夏盡秋至,秋去冬來,轉瞬過了數月。


    周軒整日都在與馬鈺等人交流全真武學,順便有空也去全真教藏經閣閱讀道經。


    他之前學習的全真教武功也隻算是囫圇吞棗,算是學了個大概。掌握了其中七八成精要,但卻也沒有完全吃透。在與馬鈺等人交流後,他才慢慢發覺全真教武功的博大精深之處。


    相比起其他門派武功,當真是不愧是天下武學正宗。


    這些日子周軒不光武功略有精進,甚至連道法方麵收獲也不少。


    到了他這個境界,每一分進步都是偌大的成功。這次能有這些收獲,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但其實,周軒也隻用了兩月時間就達到了如今的成就。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收攏人心。


    轉眼到了臘月,全真派中自王重陽傳下來的門規,每年除夕前三日,門下弟子大較武功,考查這一年來各人的進境。眾弟子見較武之期漸近,日夜勤練不息。


    這一天臘月望日,全真七子的門人分頭較藝,稱為小較。


    各弟子分成七處,馬鈺的徒子徒孫成一處,丘處機、王處一等的徒子徒孫又各成一處。譚處端雖然已死,他的徒子徒孫仍是極盛。


    馬鈺、丘處機等憐念他早死,對他的門人加意指點,是以每年大較,譚氏門人倒也不輸於其餘六子的弟子。


    這一年重陽宮遇災,全真派險遭顛覆之禍,全派上下都想到全真教雖然號稱天下武學正宗,實則武林中各門各派好手輩出,這名號發岌可危,因此人人勤練苦修,比往日更著意了幾分。


    這日午後,玉陽子門下趙誌敬、崔誌方等人齊集東南角曠地之上,較武論藝。


    王處一不在山上,通常都會由大弟子趙誌敬主持小較。第四代弟子或演拳腳,或使刀槍,或發暗器,或顯內功,然後由趙誌敬等講評一番,以定甲乙。


    不過這次小較,統統都由周軒來講評、評定。


    周軒位居首座,趙誌敬等三代弟子站在兩旁。四代弟子分站兩旁,不敢抬頭直視。


    因為他們早就聽說,周軒在其他全真七子支脈小較上將一些弟子罵的狗血淋頭。不管是三代弟子還是四代弟子,統統都需要在他麵前展示武藝。


    結果全都被他罵的,甚至有人還被罵哭了。但他每一句的點評卻都算一針見血,全真七子等人聽到這些點評也都沒什麽話好說的。


    某些天賦不錯、性格忠厚的優質弟子,則會被周軒區別對待。但那些性格惡劣懶散、武功又低微的弟子,那就真的是倒大黴了。隔三差五都會被周軒訓,直到有些長進才會放過。


    哪怕如此,那些差勁的弟子也會對周軒充滿感激,不敢有所記恨。有點像是現世嚴格教書的班主任,隻有長大後才覺得老師是為了學生好。


    當然,若是有特別不服氣的人,周軒就會當眾狠狠教訓那人一頓。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他可不光輩分是師叔祖級別,連帶武功也是的。


    周軒微微一笑,對著下麵一個胖道士說道。


    “鹿清篤,你先來,將全真劍法演示一遍。”


    胖道士聽周軒喊道自己的名字,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於是立刻站了出來,低頭對周軒抱拳應道。


    “是,太師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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