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周末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加班了~”“還不是邢氏集團搞的鬼,弄得公司股票下跌了,一些客戶都不敢下單了唄~”股票下跌?沈涵開門的手一頓,他想起來最近景亦是很忙的樣子,連著兩三天晚上都沒準時迴家吃飯。“可不是!你說這些人無不無聊,就隻會抓著咱們景總的私事吵個沒完。”“還不是公司方麵糾不出錯誤,所以才閑的沒事兒幹,挖點私訊。”“不過我看這次的情況恐怕沒那麽快解決了,畢竟事關總裁夫人嘛~”“哼,是不是總裁夫人還不知道呢~要我說總裁就不應該跟他結婚!現在倒好,邢氏扯著這一點沒完沒了了還!”“好了好了,這又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不過,聽說今天總裁要召開記者發布會,還不知道要說什麽呢~你說會不會是宣布離婚?哈哈哈~”真是不巧,恐怕不是。沈涵冷冷的挑起嘴角,不過他倒也希望是這樣。兩個人走到門口應該是要出來,沈涵連忙悄聲退開兩步裝作才到門口的樣子,門就被打開。那兩個女同事也沒有起疑,優雅一笑後身姿婀娜的離去,一點看不出剛剛在門內長舌婦說三道四的模樣。兩人離去後,沈涵走進休息室,默默的接了杯咖啡。剛剛她們口中的邢氏……難道跟景亦口中的邢子晨有關?他記得景亦說過,邢子晨就是沈涵的前夫。飲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沈涵思來想去,最終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有關記者發布會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彈出來一個直播彈框。還是現場直播?沈涵來了興趣,點進去一看,景亦正坐在辦公桌前麵對媒體的各種質問。“請問最近有傳聞指出您與邢總裁的前妻結婚完全是為了政治,為了氣一氣邢子晨而不是愛情,是真的嗎?”景亦淡然一笑,似是十分不屑,“首先,你自己也說了這是傳聞。其次,我認為愛情並不是那麽廉價的東西,犧牲自己的愛情隻是為了氣一氣競爭對手,就算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都是不值當得。他邢子晨沒有重要到那種地步,我也沒幼稚到那種地步。請相信我與我妻子是因為情感而建立愛情,因為愛情而建立婚姻。”沈涵∶……“那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您的管家曾經在您兒子景晟的家長會上說出了,從進幼兒園到出幼兒園期間,您讓管家叫您心愛的妻子為夫人,那麽是不是可以證明平常管家並不是這樣叫的,甚至是視其為無物,您剛剛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嗎?!”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景亦眸光一轉,意味深長。劉管家不會這麽不小心,在有家長或老師在附近的情況下這麽說,那就肯定是小孩,而且沒有很多小孩的情況下……暫時將推測放在一邊,景亦從容答道,“關於這個,我府上的管家跟著我已經有了十多年,如今中年還在盡心盡力得伺候我和培養我的兒子,但是膝下無一子。我夫人是個很開朗的人,笑起來很可愛也很甜,偶爾會有點小孩子脾氣,有點任性,但是都會很可愛的撒嬌,讓人拿他沒有辦法。很會恃寵而驕,但是也讓人討厭不起來,還想寵著他。”說著說著,男人臉上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眼神逐漸柔和下來,不似一開始的公事公辦的禮貌冷漠。眾記者∶……牙疼。沈涵∶……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劉管家平常都把我的夫人當成他自己的孩子,所以都會叫他的小名。但是顧慮到畢竟那天是在公共場合,所以我也隻好吩咐一下我的管家,讓他稱唿我的妻子為夫人。”底下的記者一臉了然,倒是半信半疑的接受了這個說法。那個一開始提問的記者卻一臉憤恨的一咬牙,大聲道,“那麽您與您妻子其實並無夫妻之實的事情您又怎麽解釋呢?!”景亦目光銳利的掃了眼那名記者的工作牌,暗自記下上麵的報社名稱和名字。“對於這個,我隻想說……”景亦默默地鬆了鬆領帶,西裝襯衫係到最上麵的一顆扣子被解開,高領襯衫遮住的脖頸處曝光於眾目睽睽之下。“我的妻子很熱情。”一個紅點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同樣顯眼。不同於瘋狂找角度拍攝的記者們,正在看直播的沈涵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麻蛋!這斯的竟然這麽光明正大的出軌了!!!內心對景亦這個名義上的老公多少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沈涵不知為什麽,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沈涵∶……至少也給我憋到離婚吧你個zhong馬!【頭頂綠帽.jpg】“我認為,關於我和我妻子的話題到這裏可以結束了,我並不認為記者和狗仔是同一種人,以專挖別人隱私為樂。”景亦說。台下的記者被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再追問起來,開始逐一問起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有時都不用景亦迴答,公關就能給出標準答案。就在圍觀的群眾以為沒什麽瓜可啃的時候,最開始的記者又開口犀利道。“近日景天企業和邢氏集團共同爭奪一塊地皮,並且邢氏集團傳言說是對那塊地皮唾手可得,不知景總對於這一敗北有什麽想說的嗎?”此話一出,如同一道地雷‘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周圍的記者沒人敢開口追問附和,默默垂頭當鴕鳥。沈涵看著那個記者戴著眼鏡平平無奇的臉,卻是越看越順眼,心道,好樣的,就知道你有出息。景亦眉頭一皺,揮手示意了下就要開口的公關閉嘴,意味深長道,“……在迴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出來,我自然會迴答你的問題。”那記者得意點頭,“景總您問!”“你是如何斷定景天企業和邢氏集團爭奪地皮,就注定是景天企業敗了?還是有什麽特殊的人給你什麽小道消息,跟你透露了邢氏集團內部又多了些什麽必勝的籌碼?”記者臉色一僵,支支吾吾道,“景總,您、您這是兩個……”“那就迴答其中一個。”景亦打斷道。這怎麽迴答?如果迴答第一個問題說出了是自己猜測的,那麽就算是跟景天企業結仇了。如果迴答第二個肯定必死無疑,因為知道邢氏集團內部又多了些什麽必勝籌碼的隻有邢氏的內部人員,自己這麽一說不就是透露了他跟邢氏有勾結,這樣一來兩邊都得罪了……不!說不定邢氏還會讓自己背鍋,到時候來一個什麽竊取集團秘密資料……記者已經不敢往下想了,冷汗直流。但是他現在有沒有什麽台階可下……現在這個記者心中暗恨,自己怎麽就這麽兜不住,為了兩個錢就來受這份苦!景亦見記者沉默不語,臉色煞白,輕哼一聲,笑道,“別緊張,我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你這樣說會惹得我妻子很不愉快。”景亦一席話讓在場眾位作者皆是不解,沒等他們想明白,景亦親自為他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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