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步行街,我無所事是的閑逛著。

    “來電話了,來電話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這時誰會來電話呢?手機上是一組十分熟悉的號碼。

    “喂,您好,我是肖文。”這是我慣用的開場白。

    “肖文嗎?我是駱紅。”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與昨日的甜美韻律有些不和諧。

    “你怎麽啦?”我關切的問。

    “我們能見一麵嗎?”她說。

    “可以呀!我今天周六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我欣然同意了他的請求。

    “你在那?”

    “步行街。”

    “那你去春來賓館306號屋吧!我去那找你。”

    “為什麽去哪呀!”

    “去了再說好嗎?”

    我遲疑了一下。“那好吧!”

    春來賓館當街而立,占地麵積看來並不大,但裝璜卻十分考究。

    “小姐,我想去306號房。”我禮貌的向服務台小姐詢問著。

    “駱小組已經上去了。你從左側樓梯上三樓右拐就是。”服務台小姐指著左側樓梯說。

    推開房間的門,駱紅正麵對著窗口,再一次看到她那熟悉的背影,我黯然淚下,五年了,她變了,變得更具豐韻,但似乎也憔悴了許多,已經不再有五年前的青春活力,卻多了幾分成熟。

    我急步的走上前抱著她的肩。她在哭,她的淚水已然洗麵。她也抱住了我,我也哭了。

    “五年了,紅你到底去了哪裏?”我終於張開了嘴。

    “我——嗨……。”她在哽咽,我輕輕的用紙巾給她擦去麵頰上的淚水,她還是那麽漂亮。

    “你還是那麽漂亮。”我在自語。

    “真的?!”她的手抱的那麽緊。

    “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的唇輕輕的壓在她的唇上,五年了,這是一雙我久違的紅唇。我在輕輕的吮吸著、品味著。她似乎更加用心,熱乎乎的舌已經在輕輕的舔我的唇,我的舌也很快伸到了她的口裏,那是一場激情的攪動。她是我的愛人,我永遠都愛。五年了,我一直尋找她,她如今終於迴來了。我默默的許諾,這一次我一定不要她離開。

    我說:“我們結婚吧!”

    她顯驚奇。我看著她的眼睛,“結婚?”她幾乎有些失聲。

    “是,你知道嗎?五年來我一直在等你。”

    “可是……可是……”

    “難道你不願意嗎?”

    “別說啦!”她像在迴避什麽。手卻在輕輕解著衣扣,她的酥胸、乳峰盡然,流於眼中,我在用手著。

    “傻,脫呀!”她在催促。

    不知是什麽力量,也不知是什麽在軀動,我向她撲去。她掙紮,那是一種幸福的掙紮。她在狂叫,那是一種快樂的呻吟。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抓撓,那是恨與愛的交織。或伏、或鶴、或立、或臥。近乎風 ,近乎雨,沒有電閃雷鳴的交錯,汗雨如瀑的愛歡。五年的愛在發泄,五年的情有歸結,夢牽環繞的五年,竟是在這一刻全部收獲。風停了,雨住了,她軟綿綿的臥在我的懷裏。

    “文,你真的還愛我嗎?”

    “我等了五年,五年我再也沒有我看女孩一眼。”

    “可是我卻負你。”她說得十分平靜。

    “什麽?”

    “我已經有個女兒,已經四歲了。”

    “真的嗎?”

    “那年暑假我便嫁了人,她是一個流氓,是一個無賴,可是我沒辦法。”

    高二的暑假,駱紅興高采烈的踏上了迴家的路,父親雖然久病在床,母親也十分辛勞,可是自己也沒有辜負他們——今年全年級組的第一名,又自己沒數。而且還有一個不算帥氣,卻特別知冷知熱的男朋友——肖文。

    從鎮上的公共汽車站出來,她就有些犯愁了。鎮上距離家裏還有十幾裏路,雖然修了水泥路,要背著一大包行李走迴去還真是不容易。

    “妹妹我送你迴去吧!”說話間從街邊走來一個年輕小夥子,二十出頭,長長的頭發,穿著花格衣服,皮鞋卻擦得特亮。

    “不用。”駱紅心裏一緊,一定不是個好人。

    “女孩去哪呀?”

    “白家溝。”

    “那不是很遠嗎?打車還要二十幾元呢?”這她心裏明白,要不然也不會犯愁了。

    “我送你去吧!我爸爸是農電所所長。”駱紅打量了他一眼。

    “你有車?”

    “我爸爸單位有,我開來就是了。”

    “你會開嗎?”

    “你太小瞧我了。”男孩炫耀自己。

    “我可沒錢給你。”

    “我又沒說給你要錢,給錢我還不送呢?是吧!美女。”駱紅的臉上在發燒,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誇獎自己。

    “那就謝謝了。”

    “你等我,我去開車。”男孩跑開了,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捷達車便開了過來。

    男孩殷勤的幫駱紅搬著行李,開車門。坐在車裏,駱紅有一種飄的感覺,自己還頭一次坐專車呢!這時男孩遞過一瓶可樂。

    “我不渴。”駱紅推辭著。

    “喝吧!挺好喝的。”他自己也打開一瓶獨自飲著。

    她雖是這麽推辭,卻是有些口渴了。

    “你看你的嘴唇都幹裂了,快喝吧!”男孩看了她一眼。

    “那謝謝了。”她真的渴了,她幾口便喝下了飲料。

    不一會兒,她便覺得頭昏沉沉的,直想打瞌睡,她在極力的睜著雙眼,可就是睜不開。男孩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露出的微笑。轎車拐向一條山路,在一個僻遠的樹林停下來。

    駱紅在睡夢中醒來,隻覺下身一陣劇痛,身上光光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那個男人還在那看著她。她驚了一下——自己完了。

    “你這個禽獸。”她向他撲去。他並沒有躲閃。

    “穿上衣服吧!”男孩很平靜,“我會娶你的。”

    “誰用你娶,你是什麽東西,你豬狗不如。”她急匆匆的穿著衣服,她在大罵,她在號陶,可這一切都晚了。

    “你罵吧!我反正看上你了,事我也做了。我要娶你。”男孩說。

    駱紅向大路跑去,她心力憔悴,也隻有一個念頭迴家,男孩的車一直在跟著她,她在哭,她的一生難道就這樣斷送了嗎?她和肖文就這麽結束了嗎?她坐在村頭的大柳樹下,她無法迴家,她無顏麵對自己的父母。

    “那時我想到了死。”駱紅依然偎依在我懷裏,我輕輕的撫摸著她那豐滿的胸,柔軟的腰。

    “可你為什麽不迴來找我呢?”我喃喃的說。

    “出了這種事,在村裏是抬不起頭的。我會被唾沫淹死。”她用手劃著我的胳膊。

    “你沒有告他?”我想她一定沒有。

    “我沒有,後來我嫁給了他。”

    “你嫁給了他?”我已經在大叫了。

    “這有什麽奇怪呀?那時已經沒有辦法了。”

    駱紅迴到家裏已是深夜,她的迴來母親特別的高興,她卻撲到母親的懷裏大哭起來。

    “……媽,我要報警,我要讓他償受應有的惡果。”她咬牙切齒的說。

    “孩子,先等等吧!這要傳出去,你還咋做人呢。”媽哭了。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孩子氣有什麽用?該咽還得咽,這也不是啥好事,何況咱家人單力薄。”

    “第二天那男的家便來提親了,我開始死活不同意,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可怎麽活?”駱紅似乎平靜了許多。

    “事實上你還是嫁給了他。”我把她摟在懷裏。

    “可媽說,他家有權有勢,又出了這樣的事,就認了吧!何況又是人家主動提的親。”

    “你就同意了。”

    “……”

    她沒有說話。

    “現在呢?”

    “婚後,他對我並不好,非打即罵。”

    “你是自己往火坑裏跳。”

    “我怎麽辦呢?”

    “他還是到處尋花問柳。”

    “你也讓?”

    “我根本管不了他。”

    “他現在在哪?”

    “結婚不到一年,他又強奸了一個小女孩,蹲了監獄,我們也就離了婚。”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真傻。”

    “……”她在哭泣。

    “你當初為什麽不迴來找我呢?”

    “我不敢麵對你。”

    “我現在要你迴到我身邊,你會迴來嗎?”

    “可能嗎?”

    “我……”

    人與獸的區別是獸無感情,人卻有。人有所愛,物有所吸。曾經的愛,在我的心中又燃起了無盡的火花,不那是熊熊烈火。

    唇與唇的相碰是心靈的碰撞,身體與身體的磨合是愛的永恆,激蕩的熱火,純真的心脈,在這一刻卻變成了人類最原始原音符。

    “我該去接女兒了。”駱紅起身穿衣服。

    “我還什麽能見到你?”

    “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安心工作吧!

    “可我愛你。”

    “我已是殘花一朵,敗柳一棵,我已經不值得你愛。”

    “可是我不這麽想。”

    “可你同事、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會想。他們會容許你去找一個我這樣的人嗎?”

    “我……”

    “肖文,一切都過去了。你還記得我,我就知足了。”

    “我會去找你的!”

    “再說吧。”她走了,我看到她擦眼淚,我心裏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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