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瑾很奇怪,戴鈺近段時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再找她麻煩,反而處處笑著和她套近乎。


    她年齡小,性格豁達,見她如此,也就不再執著以前,開始和戴鈺從一句話不說,到漸漸能說上幾句。


    而且接觸中她發現戴鈺實在是個很聰明的人,懂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英文也說的出奇的好,每次都能讓沈蘭瑾聽的目眩神迷,頭暈腦脹……雖聽不懂,可沈蘭瑾真的很佩服她。


    戴鈺起初是抱著被迫的心思去刻意接近沈蘭瑾的,但越接觸她那些刻意越減少。


    沈蘭瑾跟她想的一點都不同,說話豁達有趣,思維可以說簡單,也可以說豁達。總之,和她在一起,戴鈺感受到了種從沒有過的東西。


    緣分奇妙,就如戴鈺和沈蘭瑾。


    彼此排斥的時候根本想不到去了解對方,也沒耐性,了解後也就越來越能發覺對方的好處。


    舞蹈課上,戴鈺上去跳了一段老師新教的舞蹈,沈蘭瑾十分捧場的首先用力鼓掌起來。


    她不習慣偽裝,隻覺得戴鈺跳的真的不錯。


    戴鈺衝她調皮眨了下眼睛,迴到了沈蘭瑾身邊。


    趁著老師不注意,兩人竊竊私語起來。


    戴鈺終究一直沒敢忘母親安排的事情,提議說:“蘭瑾,放學後去我家好不好。我家裏有舞蹈教室,咱們兩個一起練習!”


    沈蘭瑾猶豫:“你家在哪啊?”


    “也在學校附近,不遠的,練習好之後我讓保姆送你迴去!”


    “我要先跟奶奶打聲招唿!”


    “那說定了,你奶奶答應的話你一定要來!”


    沈蘭瑾看她殷切,點了點頭:“好!”


    ……


    晚八點鍾,沈煉打車來到了遠東酒店。


    熟悉的霓虹燈,熟悉的名字還有熟悉的記憶,沈煉卻知道這酒店的名字可能要再度更改。


    中衛入駐遠東之後,掌握了絕對的控股權,絕對不會允許遠東酒店這個招牌還是原來的名字。


    可能會改成中衛遠東酒店,可能會改成中衛酒店,誰知道呢?


    “先生,請出示請柬!”


    剛要走進去,沈煉被保安攔住了。


    他稍停了一下,旋即看到兩名保安朝他身後看了過去,一輛卡宴停了下來,一身晚禮服的殷若從車上飄然走下。


    藏青色的禮服,勾勒著她熟透了的身體,燈下,如孔雀一般耀眼高貴。


    “他是我朋友!”殷若提著裙擺下車,優雅而至。


    “抱歉殷總,我們不知道!”兩保安低下了頭,他們認識眼前的女人,近幾年江東風頭最盛,有江東精英女性之首之稱的殷若。


    殷若示意無妨,親昵挽著沈煉手臂進入酒店大廳。


    沈煉今天穿著不太出眾,隻是一套黑色的普通西裝,不張揚不內斂,很普通的打扮,跟殷若走在一起之時,卻詭異形成了一股氣場,以他為主的氣場。


    “今天場內很多人都是公司的合作方,夥伴。另外就是一些值得交往的人……”


    殷若邊走邊低聲介紹著。


    沈煉示意在聽,心裏難免疑惑。


    不知道殷若這次晚會是要幹什麽?竟是差不多將半個江東的商界名流都請了過來,其中不乏一些老牌巨無霸企業的代言人。


    這些想法在步入酒店大廳的瞬間消失殆盡,因為刺眼的閃光燈在他進入的瞬間,哢嚓哢嚓亮了起來。


    有記者在全程錄製這次晚會。


    沈煉看向殷若,稍有些凝神。


    殷若平淡解釋道:“這些記者是我找來的,有你在就有話題,對公司的好處顯而易見!你左右迴來了,還能藏一輩子嗎?”


    不等沈煉說話,殷若看向已經提前進入酒店大廳的眾人:“各位,介紹一下。沈煉先生,大家想必應該認識!”


    沈煉緩緩籲了口氣,臉色平複下來。


    放眼看,大廳裏人雖然未到齊,可來的人中有很多他都認識或者見過。


    柳璨,柳重鋒,趙鐵牛,鄭東來,褚金標……等等。


    沒再去管記者拍照,既來則安,他起身朝正交杯換盞的人群走了過去。


    “沈……沈煉?”


    好半天,眾人才迴過神來。


    有人當下就驚奇出聲:“是那個前幾年差點把桑博利亞翻過來的沈煉?”


    “合眾集團的法人代表,不是他還能有誰值得殷總刻意介紹,難道江東市還有兩個沈煉不成?”


    “真是他啊,那可要認識一下。哈哈哈,我就沒見過敢在m國這麽橫,且半點不吃虧的人,如果不是找歐市長確定了事情真偽,我差點以為當初是他故意造勢編的謠言!”


    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他一個人,這些精明之人隨著沈煉走來之後,紛紛迎了上去。


    誰不知道沈煉這個名字就是奇跡的代名詞,哪怕過去了這麽多年,都還時不時有人議論他,一遍遍翻著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不出合眾集團成功的要素在哪兒?殷若起到的作用固然不小,但如果沒有沈煉這個名字在,她就算再天才都沒可能在六年內將合眾集團做到如此程度。


    不過這人一下子消失了這麽久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去了?當然,眼下這個問題不太重要,因為他人既然出現在這裏,最重要的當然是結交。


    沈煉許久沒經曆過這種場合,略生疏了一些,最基本的客套著。


    人沒有到齊,可來碰酒聊天之人依舊絡繹不絕,整場焦點瞬間轉移到他的身上。


    沈煉沾唇即放,一杯紅酒始終沒變化,直至一個小時之後,他才算是有了片刻清淨。


    趙鐵牛柳重鋒等人迎了上來,都是熟悉之人,而且提前見過麵,再交談的時候彼此都較為隨意了,談的也都是一些朋友間的話題。


    柳重鋒當初從合眾集團撤資,後悔了差不多好幾年,如今見沈煉不究往事,感慨道:“兄弟,以後再有什麽發財的事兒,想著我就成!”


    沈煉笑著點頭,心裏自然不以為意。


    他同柳重鋒合作過一次,不說落井下石,柳重鋒卻也是臨陣脫逃,所以已經沒必要再有生意上的牽扯。


    趙鐵牛近些年生意上順利,看上去人變得明朗了很多,跟沈煉碰了下酒杯:“你這幾年幾乎一點沒變,反觀我,真是老了,前天突然發現了很多白發,你嫂子幫我拔了將近半個小時!”


    “鐵蛋上初中了吧?”


    “都快初三了。”


    “真快!”沈煉想到以前那個虎頭虎腦,皮膚黝黑的小孩,由衷道。


    “過去了的就迴不來了,哪能不快。講真的,挺後悔當初的一些自私想法,現在看你和野軍他們關係還和以前一樣,真的有點後悔!”


    沈煉沒接腔,確實,從趙鐵牛算計遠東的時候,沈煉已經難把他還當做真正的朋友。


    柳璨和沈煉之間算是有矛盾,一直遲疑著沒上前來招唿,抬頭間反而看到沈煉朝他走來。


    他心裏糾結片刻,還是道:“姐夫!”


    “怎麽沒叫你媳婦一起過來?”


    柳璨在沈煉離開的這些年也結婚了,對方家境並不比柳家差太多,倒也門當戶對。


    “她懷孕了,不方便走動!”柳璨迴了一句。


    “沈煉。”


    正聊著,身後一個女性聲音叫了一聲。


    沈煉看了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黑色禮服,瓜子臉,皮膚細膩,雖稱不上絕色,卻也是一個清麗佳人。年齡帶給她的隻有女性魅力,而不是老態。


    他定了定,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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