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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麵色相較於剛剛的蒼白紅潤了很多,看得我不由地嫉妒,明明比我大,明明還是個男的,怎麽皮膚就比我好呢。


    心裏嫉妒著,嘴上也不饒人了,“你呢,你當律師應該有自己的深思熟慮吧?”


    “我是因為......算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找個地方歇會兒喝茶吧。”


    我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也不想為難他便說道:“好。”


    待到下班之後,我跟彭食其說了吳安治也要他替他看病的事情之後,言語之間頗為不爽。彭食其看我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倒樂了,說:“你別氣了,這可是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


    “你會不會想多了啊,吳安治是多麽狡猾的一個人,還能被你鑽了空子嗎?”我有點不信擔憂道,“他肯定沒安好心,你可要小心提防著他。”


    “不管他是什麽目的,他總一個最大的弱點被我吃得死死的。”


    “什麽?”我見他有是那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是人。”彭食其薄唇微啟,吐出了三個字。


    他也是難得跟我講這樣的冷笑話,更何況他還是麵色平靜地講了出來,我想著也該捧捧他的場,便“裝模作樣”地笑了兩聲:“你這樣說他,他知道該氣死了。”


    正說著忽然聽到混沌傳音:“速來。”


    彭食其掉轉方向往白玉家開去:“想必白玉那邊出事了,我們先去看看。”


    我們趕到白玉家,發現一片安寧,並沒有什麽異常。


    此刻,混沌正巧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彭食其看見他,稍微一愣,不過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問他道:“怎麽迴事?”


    混沌歎了一口氣,表情似乎有些哀傷:“瑟錦她有些不正常了。”


    我見他這副模樣,似乎瑟錦的情況很不樂觀,便急急忙忙地問道:“發生了什麽嗎?”


    他忽然露出一種很無辜的表情:“我就是把原本你要說的話跟瑟錦說了,之後她......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彭食其皺了皺眉頭:“你怎麽這麽莽撞?”


    混沌又立馬變臉了,他翻了個白眼,冷冰冰說道:“莽撞?之前你讓良薑說的時候,就不莽撞了嗎?”


    混沌這樣說,惹得我心生反感,我十分不滿他現在這種狀態,不禁提高了聲調說道:“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說話太咄咄逼人了。”


    不過我話一說完,立刻便趁他想組織語言反駁我的時候,鉗製住了他的雙臂,他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被我束縛著卻又動彈不得,厲聲道:“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放開你?”我冷哼了一聲,“你想的美!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假冒混沌?”


    假混沌倒也爽快,從鼻孔裏唿出了一口濁氣,說道:“看出來我是假冒的了?”


    “混沌從來都不會像你那樣說話,你裝得太不像了。”


    就在此時,白玉家的院子門被推開,又一個混沌走了進來。


    這時彭食其才慢悠悠道:“正版原裝的來了。”


    混沌一進門見到我們這個場景,原本就緊鎖的眉頭鎖得跟深了:“這是在幹什麽?”


    我隻感覺手上一涼,原本死死抓住的混沌的雙臂居然變成了一條粗壯的蛇身,蛇的鱗片在手上的觸感微涼,甚至還帶著些黏黏的意味。


    居然是委蛇!


    我猛地推開它:“你居然假冒混沌!”


    混沌掃了委蛇一眼:“你不在池子裏好好呆著,出來搗什麽亂?”


    委蛇笑了兩聲之後,看著我們,緩緩開口道:“真不好玩,捉弄人太沒意思了。”


    彭食其站在一旁,聽得委蛇這麽說,啟唇道:“雖然不好玩,但你倒是知道我們很多事情。”


    混沌淡淡道:“發生在這幢房子裏麵的事情,它都知道。”


    “是啊。我可是都知道。”委蛇的男女混合雙響聲音響起,它扭著身子遊到彭食其的身邊,說道,“怎麽,你害怕了?”


    “並不。”彭食其挺直了身子,冷漠地望了委蛇一眼。


    “哈哈哈哈。”它的笑聲真是尖銳刺耳難聽至極,我捂住了耳朵,卻被它用蛇尾掃著手背,便一下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惡心地甩了甩手:“你幹嘛這樣碰我?”


    它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就是要惡心你啊,誰讓你之前把我害得那麽慘。”


    “那你也沒必要這樣惡心人啊,你大可以詛咒我,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因為比起它碰我,我更願意它詛咒我。


    “那都是開玩笑的,你當真什麽。”它繞著我遊了一圈,“不過,想惡心你是真的,我要借此來懲罰你對我的不敬。”


    委蛇在混沌麵前的這種表現我總感覺是裝出來的,因為它上次畢竟給我放了狠話,現在又想一筆勾銷,是什麽意思?


    我仔仔細細地盯著委蛇那兩個腦袋上的四隻眼睛,希望從中能讀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不過委蛇好像是怕被我看穿一樣,扭著身子又遊迴池子裏去了。


    彭食其看了看時間,然後對我說道:“恐怕今天來不及趕迴去了,我們得請一天假。”


    我心裏麵其實是有些拒絕的,便嚐試性地勸說他:“才工作沒幾天就要請假,這樣不好吧,要不然我們先迴去工作,等下了班再過來。”


    “不行。”他走到窗戶旁邊,負手而立,不知道看了一下什麽,繼而又轉身對我道,“這次聽我的。”


    “那好吧。”我掏出手機給範麗打了個電話,找了個生病的理由說明了請假的緣由,沒想到她正好順著我的話問彭食其是不是就在家照顧我了,我連忙點點頭說道:“是的,所以我想問問能不能麻煩您,跟彭食其那邊的人也說一聲,請他們也批個假。”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的“送禮”成功了,總感覺範組長對我還是挺好的,我心裏原本還有些忐忑不安,現在是完全放下了心了。


    混沌在我打完電話之後,無情地嘲笑了我:“你又不是跟人家麵對麵,打個電話點頭那麽激動幹嘛?你就算是把脖子給點折了,對方也不會看見的。”


    我聽他這麽說,就不樂意了:“你幹嘛這麽損我,從前那個溫柔善良的你呢?”


    “不見了,不,準確地說,是被你傷透了心,死了。”他這話說得輕飄飄地,像是在開玩笑,可又好似不在開玩笑,我一時間被他反駁地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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