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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段小姐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再跟你講講。”徐穆嚴笑得溫和,我不忍心掃了他的興,也怕倆人坐在一起尷尬沒話說,便點點頭,漫不經心地一邊聽他講著,一邊盯著手機。


    手指不知道怎麽地不受大腦控製,就打開了通訊錄,我看著彭食其的電話號碼,在快要按上撥通鍵的時候,又縮了迴來。


    我抬頭問徐穆嚴:“徐先生,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他被我打斷了,不過還是好脾氣地說道:“請說。”


    “如果你做了一件事傷害了你的……朋友,導致他跟你絕交了,你會怎麽做?”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我和彭食其他們的事情,所以說得有些模棱兩可。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朋友對你很重要的話,我想還是應該挽迴吧。”他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握緊了咖啡杯,“他已經不想再理我了。”


    “總歸要試一試吧,找他道歉啊,態度誠懇一點,我想既然你們是朋友,你應該去道歉,如果連道歉都不去的話,那就一點希望沒有了,也許你就真的失去那個朋友了。”


    徐穆嚴說的很有道理,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下子按下了撥通鍵,當著徐穆嚴的麵就打起了彭食其的電話。


    我捂住嘴,感覺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像是要從嗓子裏跳出來,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頭的鈴聲,可是卻無人接聽,我便打了第二次,可是第二次那邊卻直接關機了。


    我大概知道了彭食其的意思,他真的是想從此以後再無瓜葛了吧。我放下手機,徐穆嚴看我這個樣子,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段小姐,是…你的朋友不肯接電話麽?”


    “別傷心,也許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過幾天再試試吧。”


    他後麵說的話我都沒聽進去,整個人就像根木頭一樣迴到了家裏,一迴去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連晚飯也沒吃。


    躺在床上,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思考那些事情,想著他們離我而去,甚至,連那些奇怪的夢都離開了我沉睡夜晚,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們的離開慢慢離去,隻有那根被我夾在日記本裏的羽毛,提醒著我那一切的真實。


    也許,我隻是還沒有適應,也許,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我強迫著自己不再想這些事情,強迫著自己學會接受這一切,慢慢地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剛吃完午飯,鄧阿姨就特地來我家問道:“怎麽樣,張阿姨家兒子你還滿意嗎?”


    我搖搖頭,想著昨天跟他的見麵:“算了吧,我跟他不合適。”


    後來我才知道張阿姨對我也不滿意,因為我是個無業遊民,而她兒子卻有份體麵的工作。


    最近在家呆著也無聊,而且看我媽已經產生了要趕我迴去的意思,想著不能老礙她眼,便打了個電話給死黨陸馨,她在市裏的一家銀行上班,上兩天休息一天,今天正好輪休,接到我的電話很是興奮:“迴來了?好啊,我今天正好有空,晚上聚聚唄。”


    跟她約了一家高中常去的小吃店吃小吃,她依舊點了一份最愛的麻辣燙,一邊滿足地吃著一邊問道:“怎麽,沒找到個如意郎君啊?”


    “沒有啊,唉。”陸馨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三年,今年年底就要結婚了,而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想到這些,我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她同情地拍拍我的手:“對了小薑,你還記得咱們高中那個叫王濤的同學嗎?”


    “記得啊,他怎麽了?”王濤高中時成績不太好,但跟我和陸馨處的還不錯,不過後來他中途輟學打工去了,那個時候都還沒有手機,因此便斷了聯係。


    “前幾天啊,他來我們銀行辦理業務,我的天呢他的卡裏有好幾百萬呢!”


    “那麽有錢?”我驚訝道。


    “是啊,跟他聊了幾句,說是在做包工頭,那樣子看上去就像個大老板,他還跟我問起你的情況呢,我把你的號碼給他了,他打給你沒有?”


    “沒有啊……”我想了一下,最近似乎是有一個號碼打來,不過地區是東北那邊的,我在那邊根本沒有認識的人,便掛斷了。


    “正好啊,他周日約我吃飯,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唄,我跟他說一聲。”快六七年沒見到他了,說實話還是蠻好奇的,我便答應了。


    周日的時候我和陸馨一起到了王濤定的那家五星級飯店,吃川菜的,裏麵非常喜慶,女服務員穿的都是紅色旗袍,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和辣椒。


    到了包廂,王濤早坐在了那裏,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啤酒肚,沒地中海,反而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挺拔硬朗,做了包工頭居然活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男人味。


    見到我們,他很是開心,連忙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小薑!這麽多年來你還是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王濤的熱情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根,不過我還是厚著臉皮說道:“怎麽能一點沒變呢,至少變漂亮了吧。”


    “哈哈哈哈,是啊,漂亮了很多!”他替我拉開椅子,“來,坐。”


    陸馨在一旁不滿道:“你啊,隻顧著對小薑熱情,敢情之前見過我了,就可以把我撂一邊了?”


    王濤連忙打哈哈:“陸姐,陸姐,我哪兒敢怠慢您啊,您也坐,哈哈哈哈。”


    他一邊給我倒著啤酒一邊說道:“上次打電話給你你都沒接,正好那個時候我工程上比較忙,後來也就沒打了。你都在忙些什麽呢?”


    “小薑現在可是做了律師哦。”陸馨替我迴答。


    “是嗎?”王濤連忙端起酒杯衝我道,“段大律師,以後我工程上如果有問題的話還請您罩著。”


    王濤這句話把我逗樂了:“哪有你這種人,還盼望著自己的工程出事呐?更何況我現在已然變成一個無業遊民了。”席間我們一直在迴憶著高中的時光,這段飯吃得很愉快,愉快到我忘記了最近那些事情。


    晚上的時候迴到家裏發現他倆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劇,我把包包放下,坐到她旁邊撒嬌道:“媽,我不想迴去了,我就在家這邊找個工作好不好啊?”


    “不好!”她連想都不想就拒絕我了,“食其呢?你得迴去跟食其在一起,你可不能把我這個好女婿放棄了啊。”


    “媽,你別說了!我跟他真的不可能了!”


    我爸也在一旁摻和道:“是啊,聽你媽說那小子好得很,丫頭啊,像你爸這樣的好男人就該抓住。”


    我媽用手肘捅了一下他:“不害臊,怎麽老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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