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又來找我了。”靠在單飛揚身上喘氣休息的時候,阮宇突然說。“嗯?”“她大概以為我們和好了。”阮宇悶悶地說。“我們和好了嗎?”單飛揚貼著他的耳朵問。阮宇一下攥緊了拳頭。現在床單也滾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不能繼續做縮頭烏龜了。“我們還是不要和好算了。”單飛揚突然放開他。空氣裏安靜了好幾秒,阮宇被酒精熏地遲鈍的大腦一下就清明了。“什麽?”單飛揚直接將人轉了個圈,麵對麵看著他:“我們結婚吧。”“別開玩笑了。”“我認真的。”單飛揚看著他的眼睛,“我們從相識到現在,如果不發生中間的事情的話,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一提起孩子,阮宇立刻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頭有些堵。“別說這個了。”阮宇主動貼過去摟住單飛揚的脖子,“我想再體驗一迴。”之前的兩次讓阮宇徹底明白,大不是重點,重點是技術,還有對彼此身體的了解。相擁的那一秒,中間欠缺的那麽多年仿似一秒蒸發,那種全身心徹底爽到的感覺太難得了。單飛揚根本經不住誘。惑,兩人很快又纏到了一塊。隻是,某人也沒忘記他的訴求。“小宇,我愛你,你也忘不了我,嫁給我吧。”“……閉嘴。”“小宇,答應我吧!”阮宇被懟的唿吸都快不順暢了,還要應付單飛揚。“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了!”“不要,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說。”阮宇翻身騎坐上去,雙手直接捂了單飛揚的嘴巴,全身顫抖著:“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人果然不能衝動。這是阮宇對昨天整個晚上所有事情的總結。其實經過和單飛揚母親的又一次談話之後,他心裏的很多芥蒂都已經放下了。其實有沒有這場談話,阮宇都明白,自己最終還是會和單飛揚在一起的。不因為對方的糾纏,而是自己根本放不下單飛揚。那種身心都被填滿的感覺,誰都給不了他。說他賤也好,說他沒用也行,反正他已經認清自己的本質了。阮宇是真的不喜歡單母,但是多少也明白,如果他真的和單飛揚結婚,就代表著一定要生孩子。女人都有高齡產婦的說法,更別提相比起女性懷孕生子更危險一些的男性了。阮宇明白自己的年紀,如果他這兩年不生的話,後麵基本上就沒辦法再考慮這件事情了。阮宇心裏徹底沒底了。和路星辰聊了一會之後,駱寒起身送他。“答應結婚,這樣算徹底和好了?”門口,駱寒問道。阮宇有氣無力:“我不知道。”駱寒看了他一眼。“對了,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當初單飛揚逃婚的那場婚禮,他是被強製綁過去的,後來清醒之後,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走人,他也是那個時候徹底和單家決裂的。我可以作證,你們分開之後他身邊沒有過誰。”阮宇有些驚愕地看著駱寒。“我並不想為他說話,感情是你們兩個人自己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畢竟他是不會主動告訴你的。”阮宇顫著雙唇,卻怎麽也說不出任何話來。駱寒做了個“請”的手勢,再不言其他。阮宇慢慢從駱寒家裏出來。這裏離他家不算遠,他放棄了打的或者坐公交車,而是決定慢慢地走迴去。他走得很慢,到家的時候已近中午。“你在啊。”推開門,單飛揚正將盤子放到桌上,一邊布筷子一邊說:“先吃東西。”不得不說,單飛揚的手藝……非常不錯。這個人在這些年似乎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酒量,比如阮宇想著想著,目光停頓到了單飛揚的手指上。這麽一雙手,做什麽都很讓人滿意。尤其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阮宇飛快低下頭吃了口東西,勉力壓下臉上的薄紅。靠,他怎麽動不動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阮宇這才想起一件事來:“你是怎麽進來的?”他記得很清楚,並未告訴單飛揚自家的密碼,按理說對方是不可能進的來的。“我拿了你的鑰匙,複製了一把。”“你”阮宇嘖了一聲,“你問我密碼的話,我也會告訴你的。”言下之意,何必這麽麻煩。“老婆。”單飛揚突然叫他。阮宇咬了咬唇:“我昨晚答應你的事情”“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你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阮宇:“……”單飛揚笑了笑,聲音淡淡的,但怎麽聽怎麽委屈:“你很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但是呢”“我沒不想和你結婚,”阮宇紅著臉,幹巴巴地說,“我隻是不想生孩子。”“隻要你不想生,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單飛揚平靜道,說完還給阮宇夾了一塊菜,仿佛他剛才說的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阮宇瞬間瞪圓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單飛揚看著他,阮宇又忍不住說:“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要不生孩子,你們單家怎麽辦?你現在可以倔著不要家裏的所有東西了,但是將來你還是得迴去啊。”“你這麽為我著想我很感動,”單飛揚放下筷子,走到阮宇這一邊,“其實我剛才已經去見過我母親了,也告訴她,讓她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和我說,別來找你了。”他抬起阮宇的下巴,輕柔的摸了一下:“答應我,以後我們之間的事情,讓我們自己來做決定好不好?”阮宇眼尾微微發澀,他低下頭,避開單飛揚的目光。好半晌,才道:“好。”吃完東西,單飛揚洗碗的時候,阮宇突然拿著《飄》走了過來。“還給我?”阮宇點了點頭。既然兩個人徹底說開了,那麽他不想留著這個了。這書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很多心理陰影。準確的說,兩人最後一麵時,單飛揚給他的這本書,才是插在他心頭最深的一把刀。現在既然都說開了,刀子就得拔掉了。“為什麽?”單飛揚擦了擦手,轉過身後麵對著阮宇。阮宇有些不情不願地說:“我討厭這本書。”單飛揚笑著道:“你都看了這麽多遍了,討厭的話難道不應該把它丟掉麽?”“因為我送的,所以不舍得,對不對?”單飛揚的笑容特別賤,阮宇特別想要咬他一口。“你為什麽當初分手的時候要給我這麽一本書?”單飛揚收了笑容:“因為裏麵有我想說的話。”“白瑞德那句?”“不,是斯嘉麗最後那一句。”單飛揚打斷他。“最後一句?”阮宇呐呐道,“你送我這本書,難道不是為了告訴我破碎的東西根本沒辦法複原麽?”“如果為了告訴你這個的話,我為什麽要向你求婚,為什麽會在這裏給你做飯?”“你那個根本不算求婚!”阮宇漲紅著臉,“而且誰會在那種時候求婚的?”男人直接單膝跪了下去,拉住他的一隻手。然後像是變魔術一般,從後麵的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一雙眼睛深情款款地看著他。“tomorrow is another day,so wil you marry me”“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又一個周末,阮宇休息在家整理東西,接到了傑森久違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