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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說道:“是的,它叫赤龍,全身泛著烈火,所到之處房屋盡毀,良田變成焦土,樹木燒成黑炭,百姓提及恨之入骨,起初有正派人士自告奮勇參與剿殺,不是喪命其爪下,就是受傷過重成為廢人,到了後來竟無人能抵,都下想為了這個怪獸而喪命,見此狀況我心痛不已,當時我自持有力,又持寶刀禦天,聯絡了太清山和天澤寺的高手共同誅殺赤龍,一次我一人追趕它到屺屹山中,竭盡全力揮砍寶刀,結果和赤龍一同墜入這無底洞穴之中,到了洞底才發現我的寶刀斷成兩截,我拿著斷刀和那怪獸相鬥三日三夜,最後皆是筋疲力盡,倒在冰冷的水中,正在這時赤龍又襲來,它尾巴一掃將洞穴上方的冰塊撞了下來,冰塊夾著冰水從頭頂上方灌了下來,混亂中僅有的斷刀也在混亂之中掉落,我因無力反抗,瞬間被封在冰塊當中,再也動彈不得。”


    秦風羽急忙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前輩困在冰中,赤龍豈不是跑了出去。”


    老者道:“沒有跑,這也正是我原神出殼的原因,我被冰封住真身,見那赤龍要跑,情急之下祭出原神去追趕赤龍,用我的原神之力和那赤龍相鬥,纏住它,它才沒有跑出這地穴,可是我的真身一直在冰中,再也不會恢複過來,我的原神也不能迴到真身中,我在這地穴之中以原神之力和它相鬥千年之久,直到今日。”


    秦風羽覺得老者以魂魄和赤龍相鬥,同時又覺得十分的不易,原先還有一把寶刀相助,現在寶刀斷為兩截,當真是敬佩不已,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接著問道:“老前輩,赤龍真的有這麽厲害,能把寶刀折為兩截。”


    老者說道:“此龍絕非一般的兇獸,它可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


    秦風羽驚奇的問道:“上古四大兇獸,那是什麽?”


    老者說道:“上古有四大兇獸,南有末泱,西有烈狼,東有角螭,北有赤龍,赤龍就是北方的兇獸,它噬血,殺人無數,善用火,兇猛無人能敵,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因它喪命,身上長滿堅硬的鱗片,我的寶刀就是砍在它的鱗片上才斷為兩截。”


    秦風羽覺得天下的妖魔都是一樣的兇惡,他有些激動的說道:“赤龍真是可惡,幸好有前輩在此製止它,不然它又要出去害人。”


    老者說道:“我之所以能看得住它,是因為它筋力疲憊困於此,又受寒冷侵襲,沒有及時的補充能量,損傷了元氣,如果它要恢複正常,憑我一人之力絕非輕易困得住它。”


    秦風羽見老者說話時臉上有擔憂之色,問道:“老前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老者歎了口氣,說道:“我在這裏困了它千年,剛開始的一兩百年,它暴躁無比,在地穴之中撞得天昏地暗,它想要殺了我逃出去,可是他從來沒有成功,慢慢地它失去了出去的熱情,它開始習慣在這裏,我心中大為寬慰,我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可是最近的兩百年間,它好像又迴到了剛到這裏的情形,異常的狂躁,總是出來和我相鬥,有幾次還差點逃得出去,我越來越覺得難以控製住它,它終究一天會跑出去,如果他要是跑了出去,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秦風羽道:“老前輩如此神威,赤龍想要出去,絕非易事,就算它能出得這地穴,老前輩也跟著出去,同樣可以製得住它。”


    老者了口氣,說道:“我的真身在此,原神就不能離開太遠,否則原神完全失去了神力。”


    秦風羽道:“前輩神功蓋世,為何不將真身移出,將魂魄返迴真身,這樣就可以出去了。”


    老者道:“看到妖魔橫行,我又何嚐不想出去這地穴,可是我真身已冰封千年,已成了假死之狀,就算我能將其移出,原神也無法迴身,所以我也沒有奢望再迴真身。”


    秦風羽道:“真是可惜了老前輩一身的本領,卻隻能在這地穴之中,眼看著外麵妖魔橫行,百姓受苦,真是令人惋惜。”


    老者道:“怎麽,妖魔在千年之前已經敗退,怎麽現在又橫行了?”


    秦風羽道:“是的。”秦風羽接著將自己如何受毒傷上天澤寺,妖人大鬧天澤寺,自己向到戍戎城求醫,又來此求藥,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老者看著秦風羽,說道:“沒有想到魔教妖人又死灰複燃,隻可惜我困在這裏,武林正派人士又不團結一心,真是讓我痛心。”老者說著搖了頭。


    秦風羽說道:“老前輩,你真的不能出去了嗎?”


    老者道:“我的真身冰封千年,想來經脈早就僵硬如石,血液早就不流通了,也許正是這冰封所致,我的真身才得以保存,如果解了這冰封,恐怕我的真身早就腐爛,化為一堆白骨了。”


    秦風羽聽完老者的話,心情鬱悶的說道:“前輩,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林青兒說道:“既然隻是冰封之故,也許真身還可以恢複,我聽先生說人在極寒的冰中封存,身體變得僵硬,經絡不通,但此時人卻未真的死去,隻要將人置於溫熱的環境之中,打通身上的經脈,還是有複醒的可能。”


    秦風羽驚喜道:“真的嗎?那何不試試?”


    老者道:“我也曾聽人如此說過,隻是從來沒有試過,隻是我的原神是不能移動我的真身半步,就算我將身上的冰塊全部的除去,真身還是在冰封之中,立刻又會結上一層厚厚的冰,根本沒有時間打通身上的經脈。”


    秦風羽接著說道:“我可以去將老前輩的真身從冰封之中接迴來。”


    老者道:“我已在此千年,早就不在想有一天能出去。”


    林青兒道:“老前輩要有這個信心,我身上還有一顆九陽丹,也許對恢複真身的幫助,前輩到可以試試。”


    不等老者開口,秦風羽又重新跑到冰塊上,說道:“前輩我要過去了,你快幫我滑過去。”秦風羽怕老者不願意,就當先跳到冰塊上,讓老者送他過去。


    老者見秦風羽和林青兒兩個小娃子,心底善良,一心想救自己出去,也不再說什麽。隻見他右手一揮,秦風羽所在的冰塊飛速向前滑去。不等秦風羽剛到達,老者原神突然騰空而起,揮手砍出兩道光芒,分別擊向自己真身周圍的冰塊,淩光一到,真身上的冰霜紛紛掉落。


    秦風羽一驚之下,隨即明白是老者在除去自己身上冰塊,冰塊一除,秦風羽站在老者身前,看著老者真身蒼白的臉色,心中先是一驚,愣了一下。雖然秦風羽和身後的老者原神已經熟悉,但是看到眼前僵硬的老者真身,自己還有些害怕。他猶豫了一下,秦風羽心想既然自己提出要將老前輩的真身移到外麵去,到了著急時刻就不能退縮。於是他又上前一步,伸手除去老者身上剩下的冰塊,雙手抓住老者的手臂試著去移動老者。可是老者腳深深被冰埋住,秦風羽迴身向老者看了過去。


    老者示意秦風羽向後退去,自己猛的擊出一道光,直向自己真身腳下擊去。


    這一擊之下,老者真身腳下冰塊鬆動。秦風羽揮手向前,自己彎身向用手去扒開老者腳下的冰。秦風羽知道老者不能移動自己的真身,自己跳上老者真身所在的冰塊上,反身將老者的真身背起來,又跳到自己來時的冰塊上。可是來時他一人,現在他背了一人,他剛跳上去,冰塊就向下沉去。秦風羽情急之下將老者留到冰上,自己跳到水中,自己在水中一步步的將冰上的老者向岸邊推去。


    到了岸邊,老者原神端詳著自己的真身,看了半天,一語不發,表情淡然,似有釋然之意。


    倒是林青兒,看到被秦風羽移上岸來的老者真身,驚恐的躲在一旁,不敢直視。


    秦風羽將老者平放在一塊大石塊上,說道:“不要怕,這是老前輩。”然後他看向老者,意思是想讓老者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老者說道:“別看我現在會些本領,可是對於我的真身,我什麽也做不了,除非真身是個經脈通暢,唿吸均勻的活人,我現在就可以迴到真身裏麵去。”


    聽到老者這麽,林青兒雖然有些害怕,還是好奇的向地上的老者真身看了過去。秦風羽看到躺在地上的老者真身,也是無計可施,他看到林青兒,臉上一絲喜悅飄過,說道:“青兒,不是還有一顆九陽丹嗎,我們可以讓老前輩吃下。”


    被秦風羽一說,林青兒這才反應過來,她拿出九陽丹,但是自己還是不敢近身,隻是放到秦風羽的手上,自己又退了迴去。


    秦風羽知道林青兒害怕,接過九陽丹,一手拖起老者的脖子,準備將九陽丹喂給老者吃。


    突然聽到林青兒在身後說道:“老前輩經脈不通,神經又阻,就算將藥丸放到口中,也不能下咽,還是沒有效果。”


    老者的原神在一旁點頭說道:“嗯,是的,女娃娃說的不錯,小子,你將藥放到我的嘴裏,吃不到肚中,還是不行的。”


    秦風羽覺得林青兒說的有道理,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說道:“現在該如何辦?”


    林青兒道:“你將老前輩背到那邊溫暖之處,先用那邊的溫熱之氣將老前輩身暖和,看看經脈是不是可以先舒展開來。”


    秦風羽聽林青兒這麽說,自己也不多想,背起老前輩就向那紅光之處走去。走近了才看到,那紅光之處其實就是火紅的岩漿,在地縫之中閃閃盈動,要噴發卻沒有噴發的樣子。秦風羽剛一走近就有一種烘烤的感覺,腳下的石麵被遠處的岩漿烤得溫熱,一股暖流從腳下一直傳遍全身。


    隻聽在身後的林青兒說道:“這個塊石麵已經被熱了,就將老前輩放到這塊大石麵上吧。”


    秦風羽也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了,如果再往前走,衣服就要被烤著一般。他將老者放到石麵上,看向林青兒,想聽林青兒接下來看怎麽辦。


    林青兒說道:“老前輩長年在冰中,身上的肌肉已經僵硬,你幫老前輩揉搓一下手臂和腳,這樣可以活通經絡,加速熱身。”


    秦風羽伏下身去,雙手抓起老者的手臂,不停的揉搓。


    老者本來對自己能否蘇醒早已不報希望,現在站一旁看著秦風羽在林青兒的指揮下不停的揉搓,倒覺得十分的新鮮,很有興致的看著。他見秦風羽樸實善良,不管他做什麽,自己也不去管,任憑秦風羽去做。他見林青兒頗懂醫理,不禁暗自的驚歎,他開始關注林青兒,想知道林青兒這個小小年經的女娃子到底從何學來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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