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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羽和猴子拉著周蓉蓉離開後,藏兵房隻剩下周振邊和祝國安兩人。祝國安見周振邊負手立於窗前,似有所思的樣子,上前問道:“師兄在想什麽?”


    周振邊說道:“我在想師弟所說的妖魔撞擊銅鈴關巨石的事,照此說來,妖魔真的有衝出此關。”


    祝國安臉色稍加嚴肅,說道:“我獨自在外,雲遊各地,所到之處,皆聞妖魔之事,如何殘害無辜,侵擾百姓,眾人相傳殘忍之極,就連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也深受其害,都想除之後快,隻是妖魔勢大,手段和妖法被傳得神乎其神,正派之士也是有幾忌憚,不敢輕易出手,我隻知道當年正魔大戰之後,妖魔敗退,被拒在銅鈴關之外,從未涉足中土半步,起初對妖魔橫行之事我也不太相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哪裏會知道此事隻真不假,所以特來迴山商議如何應對。”


    對妖魔之事,周振邊心中早有起伏,現在聽祝國安如此說來,似有石頭落地一般,鬆了口氣道:“看來果真如此,師弟即知妖魔之事,可有應對之策。”


    祝國安道:“我隻妖魔死灰複燃,卻不知它的勢頭如何,暫時未有良策,但是當年妖魔敗退之後,正道興旺已有數百年,料想那妖魔雖起,暫時還不會鬧出太大的禍亂來,如果我們自己居武功之利,何懼妖魔。”


    周振邊點頭道:“師弟說的是啊,神兵在手,何懼之有,我派本就肩有守護天下蒼生的重任,是斬妖除魔當之無愧的門派,隻是目前戍戎派的情況你也清楚,雖說武功上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頗有實力,但卻不是刀之頂鋒,槍之尖角,正所謂技不如人,不是我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事實卻是如此,正如師弟所說,如果我們有一樣鎮派的神兵利器,卻可增我派實力,顯我派銳氣,懲治妖魔要輕鬆許多,隻是這利器到哪裏才能找到。”周振邊見祝國安笑而不語,又說道:“剛才在蓉蓉他們搗亂之時,師弟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完。”


    祝國安道:“不錯,剛才確實有話沒有說完,隻是突然探得櫃子後麵有人,以為是有人偷聽我們談話,就沒有說下去,誰知是蓉蓉他們,師兄,你先看一樣東西。”祝國安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卷獸皮,展在周振邊麵前。


    隻見諾大的獸皮光滑如紙,上麵的內容清晰可見,彎彎曲曲的線條有粗有細,來迴環繞,有幾個形狀各異的深顏色圖塊鑲嵌其中,像極了留在獸皮上的血脈。


    周振邊看到獸皮,脫口而出,說道:“這是銅鈴關的地圖?”


    祝國安道:“正是。”


    周振邊道:“銅鈴關是妖魔進出的唯一之地,一直以來都是由我派鎮守,此地的地圖很少見,我派作為鎮守此關的守軍,也隻有僅有的幾幅,而且也都是不同時期的,可以說是相當的稀少,你是從何得來。”


    祝國安道:“京城。”


    周振邊道:“京城,那裏確實有此關地圖,應該是在皇宮保存著,怎麽會到了你的手裏,難道是有人從皇宮盜了出來。”


    祝國安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長期在外遊走,多是在大山名川,荒草野林,很少到人口密集的城中,想著既然妖人餘孽能在各派歸隱的山林中作惡,那城中也自然不會放過,所以就想著到城中一看究竟,於是就到了京城,初到兩日未見異樣,閑來無事,就在茶樓喝茶,我本喜清淨,就選在一處靠窗處的僻靜之所,那處說來確實不錯,能望遠處翠山,近觀樓下江水,是個絕紗的位置,我坐定之後,邊飲邊觀遠山,突見山中一道黑影在林在穿梭,定眼看去,卻是有人施法飛行,我想到京城兩日,第一次看到會武功之人行事,怎麽錯過大好良機,我見那黑影身法極快,怕被他逃脫,於是匆匆結了茶錢,直奔那黑影而去。”


    周振邊道:“那追上了嗎?”


    祝國安道:“我到了那山林,見那黑影全身黑衣,麵蒙黑紗,正和人打鬥,這才沒有得空逃開,我不知雙方各為何人,也不好出手,隻是在一旁觀看,那黑衣人確實是好手,一人對陣對方十人還占上風,隻見他手中一把泛著紅光的利器在空中極速飛舞,將對方的十人悉數除去,最後隻餘兩人,那兩人一看不妙,其中一人就讓另一人迴去報信,自己獨自抵擋,可那黑衣人恃強囂張,卻是不讓,法器一舞,便將欲去報信之人斬為兩截,迴身又對最後一名對手欲於斬殺,我見黑衣人出手兇狠,招式古怪,手段殘忍,不像是我正派人士,這時我已從剛那兩的對話中了解到,那十人是皇宮的衛士,那個黑衣人像是偷了皇宮中的物件,故追到此處,我了了此情,絕不會袖手旁觀,正待那黑衣人出手殺那衛士關口,我猛的拍出一掌,直取黑衣人麵門而去,逼其非躲我這一掌,不然就會有性命之憂,黑衣人見我突然殺出,也是一驚,他急忙飛身躍開,順手提起皇宮衛士向我摔過來,我本想去接住那衛士,可是黑衣人手法太過毒辣,已在衛士身上拍出一掌,等我接住那衛士,早已是口吐鮮血,口中說著‘地圖,地圖’就一命烏唿,我已知道那黑衣人應該是偷了地圖,不等黑衣人反映,就和他打成一團,黑衣人確實不弱,尤其是手中的法器,變幻無常,詭異無比,不停的在空中飛動,像是在我麵前封了一堵牆,讓我無法找出破解之法,我一看久戰不下,再鬥也是無益,想了先搶了地圖再說,於是就使出了一招‘水中撈月’,虛實之間,趁黑衣人反映空檔,從他懷中探得地圖,那人知地圖已丟,更以全力相拚,我知此人功力,不願再和他纏鬥下去,轉身就走,飛出京城百裏才將黑衣人甩開。”


    周振邊聽得入神,突然聽到祝國安停頓,他隨即說道:“之後有無再遇到此人?”


    祝國安道:“沒有,我將所得之物打一看,竟是銅鈴關地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和最近妖魔的出沒有關,於是我書信一封給應天和應師兄,我想他作為皇宮的第一護衛將軍,應當做好防範才行,事情簡單處理後,我就立刻迴來了。”


    周振邊道:“這張銅鈴關的地圖就是你從黑衣人手中奪迴來的那張?”


    祝國安道:“是,我怕其中另有蹊蹺,並沒有把地圖還給皇宮,索性帶了迴來,此節我已經給應師兄說過,師兄不必擔心。”


    周振邊道:“如此說來,你應師兄已經知道此事,那他沒有給你迴信說有何應對之策。”


    祝國安道:“沒有,我將信件發出後就立刻迴來了,沒有等應師兄的迴音,隻是我在信中一再交待要他做好防範,我想應師兄應該看到後一定好了準備,不會有疏漏。”


    周振邊道:“希望如此。”


    他們所說的皇宮第一護衛將軍應天和,原來是戍戎派的教頭之一,是周振邊的師弟,祝國安的師兄,後來被調到皇宮做了皇宮的護衛將軍,保衛著皇宮的安全,和鎮守北方的戍戎派聯係密切,共同維護天下安穩。


    周振邊看了看地圖,又說道:“師弟,依你看來,偷地圖的是什麽人?”


    祝國安道:“我和他交過手,他的招式變幻無常,手段亦正亦邪,我在江湖行走這麽多年,從未見過有如此人物,對於此人的身份我也好生迷惑,但是有點可以確定,此人不偷金銀財寶,專盜銅鈴關地圖,定是另有圖謀,也許和妖魔衝擊銅鈴關巨石有關。”


    周振邊眉目間似有所思,說道:“師弟分析的是,近來銅鈴關不是很太平,各門各派,無論正邪,都有所動作,隻是不知道這次偷地圖者是何門何派,有何意圖,對我正派有沒有危害,這需要進一步的追查清楚才行,看來銅鈴關要有事發生,我現在不收信一封給你嚴師兄,讓他加強防範,銅鈴關出不得半點差錯。”


    祝國安重重的點點頭,說道:“是啊,銅鈴關是鎮守妖魔的第一關,關係重大,此關一破那妖魔之勢將如江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嚴師兄為人謹慎,做事縝密,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


    祝國安所說的嚴師兄是戍戎派的一個教頭嚴關通,此人武功高強,因為為人謹慎,做事縝密而被派去鎮守銅鈴關,多年來從未出過差錯,保護著天下的平安,人如其名,人送外號“嚴門神”,可以看出人們對他鎮守銅鈴關的放心和認同。


    周振邊心裏清楚祝國安所說的情況並非空穴來風,心裏也很擔心,隻是一時之間想不出如何應對之策。等到祝國安將情況全部說完的時候,周振邊早已是心事叢叢。所以等到他和祝國安各自散去時,他第一時間命賈軍師給嚴關通寫了封信,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給嚴關通講了,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就算如此,周振邊還是放心不下,因為自從妖魔敗退,從未出現過妖魔衝撞巨石的事情發生,現在江湖上出現那麽多和妖魔有關的事,周振邊怎能會安心,他向派內的各教頭交待下去,讓派內的弟子特別注意戍戎山周圍的情況,如有異相,及時向各教頭報告。


    同樣不安心的還有周蓉蓉,想要寶刀而不得,感覺在眾師兄弟麵前失了麵子,悶悶不樂,和秦風羽一起迴到啟明營,就沒有出現過笑臉,無論猴子和眾師兄弟怎麽哄,如何逗就是高興不起來,剛到啟明營就要離開。迴到了自己的住處,房門緊閉,誰也不理,任誰敲門就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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