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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收拾完香料,快速的向城裏走去,生怕路上再出什麽岔子。秦風羽則是一直跟著朱大勇,幫忙把香料完整送到萬香園店鋪裏。他得到了這個冰花香囊,心裏十分的高興,在向老板表示感謝後,快速向客棧迴去。


    迴到客棧,一進門就看到豐仁和淩山河正在客棧一樓的飯桌子旁邊坐著,像似在談論著什麽,桌上剩下的殘羹剩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應該是剛吃完沒有多久。秦風羽向豐仁和淩山河走了過去。


    豐仁看到秦風羽迴來,先是一驚,隨即說道:“風羽,你去哪裏了,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你,我們都為你著急呢。”其實豐仁一上午沒有見到風羽,剛開始還有點擔心,但是他知道風羽是個老實的孩子,不會無顧亂跑,更不會惹事生非,他料到秦風羽中午肯定能迴來,所以他也就放寬了心,沒有到處去尋找。


    秦風羽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聲說道:“我去幫萬香園老板運點花,所以去了一上午,讓大師和淩叔叔擔心了。”


    淩山河道:“哎,沒事,小孩子就是喜歡出去玩玩,這很正常,大師不必太在意。”


    豐仁道:“淩施主有所不知,風羽這孩子天生質樸,又涉世未深,我是怕他遇到事情應付不來。”其實豐仁嘴上這樣說,心中卻無半點責備的意思,他隻是這樣說給秦風羽聽,讓他一個人在外麵多注意一些。


    淩山河道:“大師所說極是,不過我看風羽這孩子天性溫和,他不會惹出事來,大師過慮了,對了,風羽,你剛才說是替萬香園的老板運香料是怎麽迴事,說來聽聽。”


    秦風羽一聽淩山河問起此事,他就把如何要香囊,如何幫老板去送信運香料,簡要的說了一遍。


    淩山河道:“原來如此,你是為了香囊啊,你也喜歡香囊嗎?”


    秦風羽說道:“其實我是給清月妹妹要的香囊,昨天見她在香囊店門前看,我走一近才知道是個香囊,我想她應該很喜歡,所以我就去找老板要了過來,清月呢,怎麽沒有見她。”


    淩山河道:“原來是這樣啊。”淩山河歎了口氣道:“她,她在房間裏,你去看看吧。”


    秦風羽道:“嗯,淩叔叔,大師那我上去了。”說完秦風羽快步朝樓上走去。


    來到淩清月所住的房間門前,輕輕在門上拍了幾下。過一陣裏麵傳出來淩清月的聲音:“誰?”


    秦風羽道:“是我,風羽。”


    淩清月道:“你有什麽事情?”


    秦風羽道:“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淩清月道:“我這會想要休息,你晚點再來吧。”


    秦風羽道:“可是,這個是你想要的啊,你開一下門吧。”


    淩清月道:“我說過了我要休息,你別再敲門了。”


    秦風羽道:“哦,那好吧,我,走了。”秦風羽有些失落的走下了樓,步伐艱難的向豐和淩山河走了過去。


    淩山河看到秦風羽垂頭喪氣的走過來,似乎早已經知道秦風羽會如此結果,隨手將旁邊的椅子拉開,示意讓秦風羽坐下。看著秦風羽說道:“怎麽,沒有開門。”


    秦風羽點了點頭。


    淩山河歎了口氣說道:“唉,自從她母親離家出走之後,她變得不愛和人接觸,也不愛說話了,很久沒有見她笑過了,作為父親,我覺得對不住她。”


    豐仁道:“阿彌陀佛,萬事皆有因果,這事是有其他緣由造成的,你不要太過自責,還是看開些比較好,風羽,你還沒有吃飯吧,坐下來吃點飯。”


    忙活了一個上午,也不覺得餓,被豐仁這麽一說,秦風羽的肚子也咕嚕的響了幾下,看來自己是真的餓了。他應聲道:“是,大師。”坐下之後又向小二要了些飯菜,一個人慢慢的吃,邊吃還邊想,思緒萬千,今天做這麽多事,都是為了香囊,竟然沒有送出的機會,越想越覺得鬱悶,但是轉念又一想,淩清月像似有心事,聽淩叔叔說她是因為母親的離開而變成這樣,她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自己的母親身中奇毒,無法醫治,也是和自己分開。想到這裏秦風羽對淩清月又多了一層親切感,他想一會再去試試,將香囊送於淩清月。


    想到這裏,秦風羽快速的將飯吃完,正要站起。突然一個人從身後猛衝過來,撞在秦風羽身上,如果不是豐仁手快,隨手一抬將秦風羽托起,秦風羽已經倒地。淩山河也伸手一抓,將那人牢牢的抓住,怒視著來人。


    隻見來人身材消瘦,眉目下拉,下巴上的羊角胡又細又尖,看起來甚是滑稽。看到淩山河瞪著自己,本來哭喪的臉,立馬變了笑容,說道:“壯士請鬆手,有人要殺我,我要逃命。”


    淩山河看他穿一身類似道袍的衣服,應該是個相士或者是個遊離道士,但卻鬆散淩亂,快要掉下來,神情如此慌張,像是奔逃的狀態。於是鬆開手,將他推在一邊。那人又對淩山河笑了笑,一溜煙向客棧裏麵跑去。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黑影從客棧門口疾馳而過,轉眼前沒了蹤影。


    秦風羽正好看到,盯著外麵說道:“原來是她。”


    豐仁和淩山河同時向秦風羽看了過來,不解秦風羽說的是誰。


    豐仁說道:“風羽,你看到什麽,你說的她又是誰。”


    秦風羽看到豐仁和淩山河都在看著自己,說道:“哦,今天上午我去城西幫老板動香料的時候,碰到四個劫匪,把朱大哥身上的錢都劫走,多虧了剛才從門前過的那個黑衣女俠相救,我們才順利脫身。”


    淩山河道:“黑衣女俠!”


    豐仁道:“原來你還有這麽的經曆,怎麽沒有給我們說啊。”


    秦風羽道:“還沒有來得及給大師說呢,不過剛開始我們以為這個黑衣人也是劫匪呢,當時我們也是非常的害怕,後來才知道她不是,原來她是也要找冰花香囊,當時我身上就一個,還要給清月妹妹,就沒有讓黑衣女俠知道我身上有冰花香囊。”


    淩山河突然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麽,她也要找冰花香囊,她長什麽樣,快給我說說。”


    秦風羽看到淩山河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有些怯意的說道:“她穿一身黑衣服,臉也用黑紗蒙住,我沒有看清她的臉。”


    淩山河道:“你說的她穿一身黑,用黑紗蒙臉,還要找冰花香囊,是她,是她,秋萍,秋萍,一定是她。”淩山河越說越快,一腳將椅子踢在一旁,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瞬間消失在大街上。


    豐仁剛想阻攔,但卻已晚,秦風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呆在原地傻傻的盯著門口看。過了好一陣,也沒有見淩山河迴來。


    這時剛才衝進客棧躲難的遊離道士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見到沒有什麽異樣,就整整衣衫,挺直身板,幹咳兩聲,大模大樣的向門外走去。


    這時一個身影竄出,一把抓住遊離道士,拉在一邊。遊離道士嚇的臉色發白,急忙說道:“好漢放手,好漢放手,我們無怨無仇,有話好好說。”


    淩山河怒視著道士,眼珠快要蹦出來一般,說道:“剛才那個黑衣女子是不是在追你,她為什麽追你,快說。”


    道士說道:“我說,我說,你放先了手。”


    淩山河將手鬆開,但依舊怒視而對。


    估計是淩山河抓的太緊,道士大口的喘著氣,隨便整了一下衣衫,說道:“剛才那個黑衣女孩確實在追我,她追我是要搶我身上的錢。”


    淩山河道:“一派胡言,再敢胡說,我將你的命給搶過來,快快給我說來。”說著做要打道士的動作。


    道士看到淩山河不相信,意欲對自己動武,就說道:“別打,別打,我說,我說實話,她認錯人了,把我當成她的仇人了。”


    淩山河一聽更是氣憤,說道:“還敢胡說。”一把抓住道士將他提了起來,狠狠的摔向旁邊的桌子上,隻聽哢嚓一聲,桌子四分而裂,桌子上的飯菜、盤子散落一地,正在吃飯的人嚇的急忙退開。


    道士慘叫聲連連,在地上打著滾,掙紮著,半天也沒有站起來。


    淩山河道上前一步,抬腳踩在道士的胸口,說道:“你說,還是不說。”


    道士疼痛萬分,用力的擠出幾個字,說道:“說,我說,別打了。”


    淩山河說道:“詳細說來,如有半點虛假,我要了你的命。”


    道士說道:“是,是,是,是這樣的,前幾日在城裏見到一個黑衣女子,就是追我的這位,見她經常在大街上來迴的走動,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我對此感覺到好奇,還沒有等我上去詢問,她已經向我打聽哪裏有賣一種叫冰花的香囊,我見她身上配飾珍奇,應該挺值錢,我就起了歪心,我就稱自己知道,而且一定能找到香囊,隻是需要一些指路錢,她信以為真,我哪裏知道有什麽冰花香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想著騙了她的錢一走了之,但真倒黴,今天又碰見了她,幸虧我逃的快,不然我這老命就沒了。”


    淩山河越聽越氣,怒道:“你這無賴,此話可真。”


    道士說道:“句句是真,沒有半點謊言,請大俠饒了我吧。”


    淩山河將腳移開,麵有悔恨之色,嘴裏小聲喊道:“秋萍,秋萍……。”淩山河喊著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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