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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的秦母早急忙問道:“大師,風羽他怎麽樣了。”


    方丈道:“他還是原來的症狀的複發,我已經幫他輸入的內力,點中他的膻中穴,暫時緩解了他的疼痛。”


    秦母道:“那他還會醒過來吧。”


    方丈道:“阿彌陀佛,他休息一會就醒過來的,你放心好了。”


    豐仁道:“師傅,雖說他中了一掌,但在寺內休養多日,現在又在練習《萬物生經》,應該好轉才是,他為什麽沒有好轉的跡象。”


    方丈說道:“他所受的應該不是簡單的掌傷,如果是掌傷的話,在天澤寺這麽長時間應該會有緩解,現在看來他應該中了毒掌,體內有毒未清,才會反複發作,但具體是什麽毒暫時還不是很清楚。”


    豐仁道:“原來如此,那用內功把毒逼出來怎麽樣。”


    方丈道:“我剛才試了一下,完全找不到毒氣所在,無從下手,又不像中毒之狀。”


    豐仁道:“阿彌陀佛,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師傅,有沒有辦法救他。”


    方丈道:“我們雖由祖師傳下醫學典籍,但這麽多年來寺中弟子多習武功,荒廢了醫術,真是罪過。”


    豐仁道:“那茅神醫怎麽樣,他一定救得了風羽。”


    方丈道:“神醫一定有辦法,隻是已經多年不見他的蹤影。”


    秦母忙道:“大師,風羽他還有救嗎,你說的茅神醫是誰,他在哪,我要求他救救風羽。”


    豐仁道:“茅神醫是一位醫術高超的奇人,隻是他隱居多年,無人知道他身在何處,想要找他來醫傷治病可能比較困難。”


    秦母道:“我可憐的風羽,你命怎麽這麽苦啊。”


    豐仁道:“施主不要難過,茅神醫雖然隱居多年,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見過他,聽說最近有人在北方的戍戎山見過他,不知是真是假。”


    秦母道:“戍戎山,離這很遠嗎?”


    豐仁道:“是的,那是北方的遠山,去那裏極是不易,不過,過幾天天澤寺會有人去那裏,可以讓他隨便打聽一下茅神醫的所在,替風羽問得治病良方迴來。”


    秦母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風羽他有救了,風羽他有救了。”


    方丈道:“我佛慈悲,佛主一定會保佑這善良的孩子的,你照看好風羽,一有茅神醫的消息我會盡快給你說。”說完向外麵走去。


    簷角高翹,石柱挺立,天澤寺佛光寶殿莊重威嚴,正應和了殿內沉靜肅穆的氛圍。寬廣宏大的大殿正位坐著方丈明空,兩側分別坐有其他三位神僧和各院長老,豐仁則站立於方丈身後,個個麵色肅穆,好似有什麽重大事情要發生一般。


    大家坐著半天沒有人說話,有一位長老首先站了起來說道:“方丈,今日讓我們大家過來,是不是商量近段時間以來魔教妖人頻繁出現一事。”


    方丈道:“正是此事,魔教出現,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叫大家過來,共同商議,豐仁,你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概要的根大家說說。”


    豐仁上前一步,道:“是,師傅,我把最近幾個月出現的異常事件給大家說說,三個月前,偶有魔教妖人潛入寺,妄想盜取寺內經書,都未能得逞,但卻損失我幾名寺內弟子,近期妖人更加猖狂,更是在我天澤寺附近作惡,在周圍山村施毒,不但村民家畜多有中毒,就連村民也多有死於妖人施毒,前幾天有弟子迴來報告說,老百姓又得一種怪病,這種病使人萎靡孫振,得病之人隻能臥床不起,不吃不喝,聽不見人說話,自己更不會說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鬧的老百姓人心恐慌,多背境離鄉逃往他處。”


    明見麵有怒色,說道:“妖人,真是可惡。”


    豐仁接著說道:“就在昨天,魔教重要人物刑裏又重現天澤寺內。”


    此語一出,長老們皆有驚歎之色,麵麵相覷,緊接著又相互說些什麽。


    豐仁又說道:“種種跡象表明,魔教有複燃的可能。”


    豐仁一說完,大家又開始相互談論著什麽,有的點頭,有的搖頭,有的歎氣,有的怒目。


    正當大家相互討論之時,方丈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圈了大家,說道:“各位師兄弟,根據豐仁說的這些情況,大家有何看法。”


    一位長老站起身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像是多年前妖魔橫行的場景,這說明確實是魔教重新複燃。”


    又一位長老說道:“魔教已經在數百年前被我正派人士一舉殲滅,不會再有複活的可能,諸如此類的怪異現象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冒充魔教妖人做的。”


    明見突然站起來說道:“我想不會有假,如果是別人冒充魔教妖人殺人,那是何人冒充,他們又是何目的,昨天我是親眼所見的刑裏,他的功力可是不減當年。”


    一位長老說道:“自從魔教妖人被我們正派人士所誅滅已近千年,刑裏作為魔教餘孽也在百年前被壓於伏魔山下,而且在此之間從未有過露麵,他不可能一露麵就來天澤寺鬧事,這個刑裏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明遠道:“最後一次誅殺魔教餘孽,我和刑裏交過手,對他的招式還是有所了解的,昨日來寺內的那人如非朝夕相處,對刑裏十分了解之人,是模仿不出來那麽像的,千年前他就逃過一劫,百年前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場麵開始熱鬧起來,對這個不確定的事件,大家都不好輕易下結論。最後有人說讓方丈拿主意。


    方丈緩緩起身,說道:“不管魔教是否死灰複燃,最近發生一係列事件已經傷及到我寺和周邊的老百姓,我們不能不管,所以一是大家要做好防備,加強周圍各山區的巡查,二是要將這裏的信息報告給戍戎城的守軍,讓他們也做好防備,我決定讓豐仁去,大家有何意見。”


    這次大家都沒有說話,大部分點頭表示讚同。


    方丈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先這樣定,明遠你負責組織寺內的巡查之事,遲早安排下去。”


    明遠道:“是,師兄。”


    眾人散去,方丈和豐仁最後走出大殿,正準備向方丈居室走去,遠遠看到秦母和秦風羽走了過來。在方丈走了之後,秦風羽在方丈內力的強護下很快醒了過來。


    豐仁迎了上去,說道:“施主可有事要說。”


    秦母道:“大師說寺內有人要去邊關,聽說那裏有神醫,我想讓風羽跟著一起去,不知道是哪位高僧要去。”


    豐仁向方丈看去,又轉頭對秦母說道:“正是貧僧。”


    秦母麵有喜色道:“這太好了,不知道讓我家風羽和大師一起去是否可以。”


    豐仁道:“那茅神醫在戍戎山一帶的消息,也是隻是聽說,再說那茅已隱居多年,偶然去一次不一定能碰到他。”


    秦母道:“風羽所受毒傷,十分難治,要此等候遲早要……,去妙方神醫還有一絲希望。”


    豐仁道:“這個,此番前去戍戎城路途遙遠,風羽他年紀還小,恐怕路的苦累他受不了。”


    秦母道:“大師不用擔心,風羽雖然年紀小,但是他從小不怕累不苦,幹起活來十分的賣力,他跟隨大師,應該不會拖累大師,風羽,是不是?”


    風羽看了看母親道:“嗯,是的,大師,我不怕苦不怕累,你就帶我去吧。”


    豐仁轉身向方丈看去,說道:“師傅,你看,這。”


    方丈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風羽身上的毒傷既然在天澤寺難以治好,留在寺中隻能誤了他的性命,這也不是我佛門中人所願看到的,豐仁,你帶著他去吧,這樣路也有個伴。”


    秦母喜道:“真的嗎,多謝方丈,多謝方丈,風羽,快謝謝方丈大師。“


    風羽忙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迷茫的看著豐仁,表情複雜,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迴到住處,秦風羽麵有不悅的坐在床前,似有心思。秦母走到風羽身邊說道:“風羽,要去戍戎山了,怎麽不高興,你不想去嗎。”


    秦風羽抬頭看著母親,又點點頭道:“嗯,我不想去,我想和娘在一起,我想一直陪著娘。”


    秦母道:“傻孩子,你是去治病,又不是不迴來了,治好了病你還迴來呢,男子漢大丈夫要行遍天涯,四海為家,整天呆在家裏怎麽行。”


    秦風羽道:“可是娘,我走了家裏就一個人,誰來照顧你。”


    秦母笑道:“風羽真是娘的孝順兒子,有你這句話啊,娘就很滿足了,可是你是要想想,你身上有毒傷,要是治不好,娘會很傷心的,你放心的去吧,不用擔心娘,娘有這麽多好鄰居照顧,不會有事的,等你治好了傷迴來,娘心裏才會踏實。”


    秦風羽一臉迷茫,說道:“娘,我真的要去嗎,我的傷能治好嗎。”


    秦母道:“你還不相信娘嗎,一定能治好的,那時你迴來,娘一定很高興,你不是一直想找欣兒嗎,出去就可能會見到她了。”


    秦風羽聽到母親說欣兒,心中猛的一驚,隨機又是一陣難過,是啊,不知道欣兒是不是被壞人帶走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怎麽不迴來看我呢,是等著我去找她嗎。想到這裏,秦風羽心中一熱,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想立刻衝出去找蘇欣兒。


    “風羽,你想什麽呢。”秦母看著發呆的秦風羽問道。


    秦風羽迴過神來,急忙說道:“娘,我真的要去嗎?”


    秦母說道:“是的,一定要去。”


    秦風羽看著臉色煞白的母親,心想:“我將要去打的茅神醫,醫術高明,既然能治得了我身上的毒傷,肯定也能醫治母親身上的毒傷,這次去尋神醫,正好可以把母親的中毒之狀給神醫說說,讓神醫幫母親開一付藥方,豈不更好,看來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就算我身上沒有傷,我也要專門去找茅神醫,更何況現在母親也支持讓我去。”秦風羽想到這裏豁然開朗,心情一陣大好,想到母親身上連天澤寺都醫不好的毒傷很快就被茅神醫治好,開心的笑出聲來。


    秦母看到秦風羽發呆傻笑,臉上也露出慈祥的微笑。


    其實豐仁對方丈讓他帶風羽一起去戍戎山有些不解,後來才知道方丈的用心。此番去戍戎山不僅僅是給戍戎城的周王爺報告這裏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一路上探聽魔教的動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方丈早已經看出來,風羽受傷的症狀和明真的十分相似,也是極難治愈,明真又不能親自去找神醫,隻能讓豐仁帶著風羽去,神醫可以根據秦風羽身上的症狀準確的開出良方,迴來給明真醫治甚好。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豐仁帶著秦風羽就出了天澤寺,秦風羽不斷的迴頭看母親,直到身影模糊,隻剩下黑夜一片。告別了秦母,清冷的山道上隻剩下秦風羽和豐仁的黑色身影,漸行漸遠,就是樣秦風羽離開了天澤寺,踏上了去戍戎山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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