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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拂柳絮滿天,萬紫千紅盡開顏。春天的古樹村可以說是遍地野花,滿山綠樹,一副春光明媚景象。


    在這一片生機盎然的大山裏,古樹顯得格外精神,向人們心情展示著它的千年神韻。在大樹下,一捆剛割完的常青藤在堆著,秦風羽和蘇欣兒正在用它們編製長長的草繩。


    “風羽哥,我們什麽時間才能把這個繩子給編好啊。”蘇欣兒一手拿著常青藤,一手給拉著半成品繩子的另一頭,專注的看著秦風羽編繩子。


    “不知道,等這些新割來的藤條用完了,我們試試看有多長,不夠用我們再去割一些過來。”秦風羽邊迴答邊認真的編製。


    “這也太慢了,我要等多久才能上到古樹上去啊,要不然我們去把慶福家的拴牛繩全部拿來吧,連接起來也夠到上麵了。”蘇欣兒有點等不及了,想盡快達成自己到古樹上去的趣事。


    原來蘇欣兒在秦風羽家居住的時間裏,由於雷近忠受傷在床,不能陪他玩了,愛瘋愛鬧的她怎麽受得了這樣無聊的日子。雖然她小的時候雷近忠就經常陪她玩,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照顧。每當她不開心的時候,這個憨厚老實的叔叔常常扮鬼臉逗她,因此蘇欣也喜歡和雷近忠在一起。起初為了照顧雷近忠,她一個人也經常呆在雷近忠身邊,時間久了也覺得有點無聊。看到秦風羽天天牽著牛出去,有時一整天也不迴來一趟,感覺好奇就要跟著他一起出去,漸漸她一連幾天都要跟著他出去。


    而秦風羽呢,以前因為太過呆板和老實,在和別的小朋友的時候,經常被他們捉弄,時間長了,秦風羽不願跟他們玩,經常一個人去放牛,自己和小鳥等小動物成為好夥伴,從它們身上尋找到快樂。現在有了一個古靈精怪,對自己很好的玩伴,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玩。所以蘇欣兒要到哪裏玩他都會陪著,想要什麽他都會想盡辦法給他弄到。這一段時間裏,古樹周圍好玩的地方秦風羽陪著蘇欣兒都遊過了,這棵古樹也是她第一次要看的地方,隻是看了之後,當時她就有個想法,就是要爬到樹上去,看看上麵到底是什麽。但由於秦風羽聽村裏人說,古樹是棵神樹,對樹不敬就會受到神的懲罰。所以秦風羽當時就沒有讓她上去,也沒有幫她想辦法。


    蘇欣兒就騙她說自己做了個夢,夢見古樹上的神靈說自己是天神轉世下凡,她到樹上去是不會懲罰自己的。秦風羽這個純真的傻小子,竟然相信了她的話在,真把她當作前世神仙了。這不正在給他編製藤繩,要把蘇欣兒給拉到樹上去。


    “風羽哥,快點啊,好了沒有啊。”蘇欣兒看到秦風羽編製比較慢,心裏開始急躁起來。


    “快了,馬上就好了。”秦風羽也著急,但是就是手上動作比較慢,他從小雖然粗活幹的比較多,但有些稍帶點技術性的他就不會做了,學了很長時間還一點也做不好,所以跟他在一起玩的小夥伴經常嘲笑他笨。


    “啊,藤條沒有了,我再去割點過來。”秦風羽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拿起地上的柴刀就要站了起來。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蘇欣兒也放下手中的藤繩,跟他一起向河邊的灌木叢走去。


    “好!”


    一陣狂風吹過,卷起漫天飛舞的花絮。緊接著一片烏雲從天邊湧起,翻滾著迅速襲來,片刻間已經壓到古樹村的上空,整個古樹村瞬間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秦風羽和蘇欣兒剛到河邊,看到頭頂上空風雲突變,看似要有一場暴風雨將要來臨。


    秦風羽在古樹這麽久了,大雨天氣是經常見,但是這樣濃烈的烏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突然害怕起來,拉住跑在他前麵蘇欣兒的手說:“欣兒,天這麽黑,要下雨了,我們迴去吧。”


    蘇欣兒一心想趕快把繩子編好,爬到古樹上去,根本不理會天氣的事,更沒有把秦風羽的提醒當迴事。別看她年紀比秦風羽小,膽量卻比秦風羽大的多。她被秦風羽這麽一拉,迴過頭來,發現秦風羽正害怕的看著天,就笑著說:“下雨有什麽好怕的,又不是沒見過,等過幾天我走了,以後就見不到了,快,趕快來多割些藤條。”


    秦風羽看著天上烏雲越集越多,雖然想迴去,但是聽到欣兒說自己過幾天就要走了,為了完成她的心願,就答應道:“那好吧,我們快點,趕緊多割點迴去,我來割,你來拿著就行了。”


    秦風羽握緊了柴刀,抓住一根細長的藤條,用力的砍了下去。


    “咦,血,風羽哥你流血了。”蘇欣突然叫起來。


    “哪裏,在哪裏。”秦風羽趕緊把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傷口,更沒有感到身上有任何疼痛,於是笑著說:“欣兒妹妹,你又騙我,我怎麽沒有看見呢,別鬧了,我們還是趕緊割吧,割完了趕快走。”


    “沒有騙你,你腳下麵,還有那草葉上,你看看。”蘇欣兒看到秦風羽不相信,用力的指向有血跡的地方。


    “啊,還真有。”秦風羽順著蘇欣兒手指的方向,發現了腳下的血跡,趕緊跳到蘇欣兒的身邊,認真的對蘇欣兒說:“這血不是我流的。”


    “怪了,哪裏來的血,前麵還有,走我們去看看。”蘇欣兒以為是秦風羽砍藤條時不小心砍到自己而流的血,最後發現不是,感到奇怪,順著血跡向前看去,又發現血跡越來越多,就想看個究竟。


    秦風羽從小就不殺生,看到別人殺雞鴨之類的家禽他都會上去阻攔,勸別人不要殺它們,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迎來大家一致鄙視,勸阻不管用,所以每當看到別人殺生,他都會躲到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蘇欣兒要他一起去看看血的來源,趕緊阻攔,拉著欣兒的胳膊道:“欣兒不要去,血有什麽好看的。”


    “血當然不好看,我是去找誰流的血,又不是去看血,你幫我找找,看完就走,行了吧。”蘇欣兒說著隻管向前走。


    秦風羽緊緊的跟在後麵,拽著蘇欣兒的衣服,生怕他走遠了。天上烏雲更緊,他們兩個小孩在灌木叢中穿梭著。


    “啊,風羽哥,你身後有一個人躺在地上。”蘇欣兒好像有了看到了什麽。


    “真的嗎,哪裏,哪裏。”秦風羽趕緊扭頭看向左邊,果然一個人躺在那裏。隻見那人身穿淺藍色衣服,是個光頭,背對著他們兩個,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秦風羽扭頭看到,大聲叫到:“媽呀。”一下子跳到蘇欣兒的身邊。


    “地上的血應該是他流的,他不會動了,會不會死了,我看看。”蘇欣兒說著上前,走到那人的正前方。


    秦風羽不敢看,快速去拉蘇欣兒,但是沒有拉到,說道:“欣兒,不要去。”但是他又害怕一個人站在那裏的,也緊跟著蘇欣兒走了過去。


    隻見那人麵色發青,嘴唇發紫,嘴角有少量血漬,眼睛向外突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秦風羽不敢直看,隻能從指縫中偷偷看上一兩眼。


    “這裏怎麽會有死人呢,會不是那個黑衣人又來了。”蘇欣兒感到奇怪。


    “不會吧,那我們快走,告訴雷叔叔去。”秦風羽起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先別走,我再看一下,他的身有一串珠子,風羽哥,你看看。”蘇欣兒又有了新的發現在。


    “珠子,光頭,淺藍色大衫,哦,我怎麽沒有想起來,他應該是天澤寺的僧人。”秦風羽突然想了什麽,恍然大悟。


    “你確定嗎。”蘇欣兒瞪大眼睛看著秦風羽。


    “嗯,沒錯,我以前放牛的時候見很多僧人下山都從這裏過,他們就是這身打扮,最近一段時間見的少,但裝束我還能記得,應該沒有錯。”秦風羽肯定道。


    “那他怎麽倒在這裏,是誰殺了他。”蘇欣兒不解,稍稍想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裏是天澤寺不遠,怎麽會有人敢在天澤山腳下行兇,真是夠大膽的。”


    “是啊,以前我和我娘到過天澤寺,見到僧人在寺裏練功,很厲害呢,有人比他們還厲害嗎。”這時的秦風羽已經忘記了害怕,和蘇欣兒說起了他過去的見聞。


    “雖然天澤寺僧人很厲害,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那麽多名門大派,比他們厲害的大有人在。”蘇欣兒經常聽雷近忠說一些江湖上的事,自己也是懂非懂一些,現在說起話倒像一個久經江湖的人物。


    “不管誰厲害,我現在要到迴去了,我要迴去告訴我娘去,讓天澤寺的僧人把他抬走,天澤僧人對我們很好,他們還幫我們打死大毒蛇呢,那個毒蛇偷吃了二狗家的一隻羊。”秦風羽說著就要走。


    “那我們直接去天澤寺告訴寺裏的僧人不就行了,幹嘛要迴去告訴大嬸呢。”蘇欣兒不解的看著秦風羽。


    “你說的也對,我怎麽沒有想到呢,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秦風羽看著蘇欣兒撓著頭說。


    秦風羽和蘇欣兒剛走出河邊沒幾步,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旁邊的樹梢閃過,由於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怪物,隻能聽到唿唿的聲響。


    嚇的秦風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蘇欣兒趕緊捂住秦風羽的嘴,示意讓他蹲下來。


    “呔!”


    秦風羽和蘇欣兒在草叢中剛剛蹲穩,就聽到一個人嘶聲喊道。抬頭看去,又是一個身影從頭頂穿過,沿著前一個黑影飛了過去。


    那個身影剛飛過去,蘇欣兒馬上站了起來,眼睛追著那身影看去。隻見後麵那個身影突然變成了一個淡黃色光圈,發出一個黃色光束,快速的飛向前麵那個黑影。前麵的黑影速度也是極快,稍稍向下,一閃而過,那個黃色光圈掠過黑影,直接撞在前麵的樹上,隻聽“嘣”的一聲響,樹幹齊腰而斷。前麵那個黑影為了躲閃後麵追來的光束,隻好落在了地上。後麵的身影也飛身而下,落在那黑影的不遠處。


    蘇欣兒看的清楚,前麵那人一身黑衣,個子瘦弱,但裝束利落,看不出年齡。雖然隻露出兩隻眼睛,但是目光銳利,透著陣陣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後麵那人身披黃色寬衫,光頭,枯瘦的臉上長滿了花白的胡須;雖然瘦削,但個子卻比那個黑衣人高。一手垂立,一手在胸前,手上掛著一串珠子。和剛才地上躺的好個僧人的珠子有點相似,但是要比那人的珠子光亮許多倍,長度也比地上那人的長一截。想來他應該和地上躺的那人一樣,都是天澤寺的僧人,隻是按年齡來說,應該是個老僧人,應該有八十歲左右了。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好腳力,老衲拚盡全力才勉強跟上施主的腳步。”老僧人站定後首先說道。


    “嘿嘿,老和尚,你幹嘛一直追著我不放。”黑衣人發出壞笑,直直盯著老僧。


    “並非老衲無原無故追施主,隻是施主擅自取走本寺之物,此物與本寺關係重大,不得己前來討迴。”老僧人說話語速不緊不慢,如同在和老友聊天一般。


    “哎,哎,你不要冤枉我,我隻是不小心到了寺裏轉了一圈,可沒動寺一草一木,我可是清白的。”那黑衣人說起話來極是輕鬆,沒有一絲緊張情緒。


    “阿彌陀佛,若非老衲親眼所見,絕不會追你到這裏來,還請施主歸還,免得口舌之爭。”老僧依舊有理有據的說著事實。


    “真的嗎,你親眼所見,那你說我拿了寺中何物。”黑衣人依舊玩笑似的說著話。


    “你夜闖我天澤寺,盜走寺中《天元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本經書現在應該藏在施主的懷中。”老僧雖然年老,但是話音有力,字字清晰。


    那黑衣人聽到老僧說完後,下意識的向自己胸口看去,抬起頭又看向老僧人道:“算你說對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不就一本經書嘛,至於你這麽玩命嗎,藏在你們寺裏也是睡大覺,豈不浪費,我借來看兩天,看完就還你們,還追這麽遠,這麽大的寺院,怎麽這麽小氣。”黑衣人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偷經書這件事。


    “《天元經》乃是我鎮寺之寶,豈容你等妖魔褻瀆,快快還來,興許老衲會饒你一命。”老僧說話時眼睛直直的盯著對方,此時方有些怒意。


    “既然是鎮寺之寶,那我就更應該看看了,別再追來了。”黑衣人說著就要走。


    “想走,留下經書再說。”老僧一看那人要走,飛身而起,抬手一掌已經打向黑衣人。


    “想留經書,有點本事才行,我倒要看看這天下第一寺的美譽是不是圖有虛名。”黑衣人看老僧提掌打來,趕緊躲閃。接著雙腿叉立,左手掌向上,右手掌向下,兩手之間懸著一團刺眼的紫光。隻見那團紫光,慢慢膨脹,越來越大,看著要爆炸一般。突然黑衣人又抬手到胸前,向前一推,紫色光團快速向老僧滾去。


    那老僧打完一掌後,看到黑衣人躲開,落在地上,正準備打出第二掌,突然黑衣人的紫色光團已壓到胸前。來不及多想,雙手舉過頭頂,作雙拳向前衝式,一道黃色的半圓形光牆擋在了紫色光團的前麵。


    紫色光團撞到黃色光牆稍稍向後反彈一下,瞬間又和黃色光牆緊貼在一起,如同一支發出的箭射向目標。但那黃色光牆雖然受到猛烈的撞擊還是完好無損,牢牢的將紫色光團擋在外麵。


    一個攻城,一個守城,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雙方就這麽一直僵持著。


    “老家夥,還真有兩子,居然能擋住了我的摧心掌。”黑衣人和那老僧僵持著,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嘴上卻不閑著。


    “阿彌陀佛,威震天下,殺人無數,一掌斃命的摧心掌固然厲害,但老衲在世上混沌的活了百餘年,也學到點微末本領,勉強能討教施主的高招。”老僧人雖然語氣平和,但是說話時中氣十足。


    “哼,看來我低估了你們這幫僧人,天澤寺,天下第一寺,果然是名不虛傳。”黑衣人說話時仍然一動不動。


    “阿彌陀佛,施主過獎了。”老僧人說這話時,眼睛稍稍閉了一下。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了,我這隻是展示一點點的功力,好戲還在後頭呢。”黑衣人說這話兩眼轉個不停。


    “隻要你不交出經書,無論有多麽高明的招術,老衲都奉陪到底。”老僧人睜開眼瞪著黑衣人說道。


    “那好,你看好了。”隻見好黑衣人一手不動,另一手慢慢放下來,翻手在腰間一拍,一個布袋子從身上被蕩在空中,一小團紅色的像霧氣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浮動,離的遠了看不出什麽出奇的地方。接下來,那黑衣用手在空中一抓,那團紅氣握在手中。同時他收起另一隻手,那紫色光團消失在空氣中。很快的他又翻轉身體,在離老僧更遠一處站穩。


    “哈哈”那黑衣人詭笑一聲,運足了勁,用力向老僧人推了一掌。在掌打出後,原來手中握著的紅色霧團迅速脫手,直直的向老僧飛去。


    老僧看到那黑物飛來,臉色大變,眼睛睜的很大,好像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蝕心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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