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喜歡用男人和女人來進行區分,可比起性別更重要的是人,倘若沒了人性,那是男是女也就不重要了,但你的話卻存在一個漏洞――」


    「世人所推崇的人性究竟是什麽定義呢?他們認為隻要符合人類天性,就算是人性,你覺得我變了,這很正常,因為這個世界也跟著改變了。」


    「當所有的人都隨著這個世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那麽對於人性的定義自然也會跟著改變,而無論怎麽改變,我都將是最為正確的標杆。」摩將將抬起了手,撚起自己的一根髮絲。


    嚴格來說,此刻的她充滿了邪異,這讓摩樓樓遍體生寒,因為她意識到將一直以來用以遮掩的麵具摘下後,摩將將定然不會若無其事的離去。


    「您總是考慮太多,雖然不知道龍昊昊為什麽會找到你,想利用你為媒介讓我失控,」摩將將撚起的那根髮絲瞬間焦黑斷裂,櫃子裏一個看似普通的青銅小爐瞬間炸開,「不過卻也幫助我下定了決心。」


    摩樓樓被毛絨絨的爪子給摁在了原地,這是一隻巨大的玩具熊,本來隻是她辦公室內的一個擺件,而現在這隻被孩子們送來的玩偶卻有了活性,並且毫不猶豫的控製住她。


    「媽媽,你需要我的保護。」她的食指點在了摩樓樓的眉心,無形的漣漪開始擴散。


    「無論最後會有什麽結果,都無所謂了,再猶豫下去又會發生什麽呢?我討厭失控,」將昏迷的摩樓樓抱到了沙發上,摩將將的麵上終是沒了笑意,「無論夢種會把人變成什麽樣,我們都沒有退路了。」


    她輕輕碰了一下摩樓樓的脖頸,後退一步坐在了玩具熊的懷中,任由它將她抱起。


    那麽姐姐,你又會怎樣選擇呢?


    ……


    「男人,應該勇於麵對自己的野心。」


    聽著這句話,摩溪溪莫名想笑,她很少像今天這樣愉快了。


    她最近老是想起自己還在讀書時的事,和優秀的妹妹不同,那時因為性格和家庭情況,摩溪溪就讀了一所私立高中,教學質量很一般,所以以她的成績就讀可以免除學費,以及一些雜七雜八卻讓人頭疼的費用。


    摩溪溪遇見龍昊昊實屬一個巧合,因為他的一個情人恰好是那個高中的副校長,副校長有什麽背景摩溪溪已經記不清了,但時任課代表的她不小心便撞見了他們調情的場麵。


    說實話有些尷尬,但其實不算什麽,摩溪溪並不是無知的純潔少女,因為過去的經歷,她對男人的態度發生了轉變,雖然排斥厭惡,卻不妨礙她了解。


    最愛你的人不一定了解你,但最恨你的人一定知曉你所有的缺點。


    而龍昊昊看見她之後,卻是眼前一亮,他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影子,那是一個有些感傷的故事,也是他崛起的關鍵。


    她們真像啊……懷抱著這樣想法的龍昊昊罕見的主動接近了摩溪溪,他不在乎她有沒有成年,他隻在乎能否在她身上尋找到過去的自己。


    摩溪溪沒有拒絕他,因為她很好奇,她好奇為什麽已經看清楚男人種種劣根性的自己還會被他吸引,她應該喜歡他,不受控製的注視他,可問題是她喜歡他什麽呢?


    他的歲數是她的兩倍,麵容也不算英俊,雖然確實有幾分才氣,可在她麵前實在不夠看,至於他的背景――又關她什麽事呢?


    摩溪溪一直都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和龍昊昊結婚,哪怕後來有了一些深層次的交流,可那又如何呢?他的技術很好,大大彌補了麵容上的不足,僅此而已。


    而龍昊昊逐漸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相戀八年的初戀是一個看上去很酷很高冷的姑娘,因為是單親家庭從小就很要強,其實敏感又脆弱,她隻對他露出自己的懦弱。


    他們考上了大學,即將畢業時,厄運降臨到這對情侶身上,當看見初戀挺起的肚子時龍昊昊是崩潰的,他們已經訂婚了,她是他的未婚妻,可現在卻因為圓圓國愚蠢的規矩不得不生下一個強奸犯的孩子。


    她乞求他的原諒,對她露出了脆弱的肚腹,然而那時無力抵抗世界的龍昊昊卻遷怒了她,他不願意繼續包容她,殘忍的朝她心口插進了刀片。


    「如果那天你不穿成那樣,怎麽可能會被盯上!」


    「為什麽大半夜還要出門?!」


    麵對戀人尖銳的話語,那個骨子裏依舊懦弱的姑娘安靜的接受了政府的安排,生下了孩子,接著從醫院樓頂跳下,摔的四分五裂。


    她之所以生下孩子不是因為孩子是無辜的,而是有了這個孩子哪怕她死掉母親也可以藉此從政府那裏領取救濟金和補償,往後也不至於老無所依。


    初戀想清楚了一切,唯獨沒有想通自己和龍昊昊是怎麽迴事。


    龍昊昊送走初戀後,爬上了跨海大橋,正準備往下跳,就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進了醫院。


    從那之後他就變了,因為他已經擁有了改變這個國家的力量。


    他會粉碎著扭曲的製度,保護女性們不再受到其他男人的傷害,而保護的最佳方法,便是囚禁。


    發現摩溪溪骨子裏不僅一點都不懦弱還充滿了莫名的病態時,龍昊昊及時抽身走了,因為他發現她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狂熱,隱隱帶著玉石俱焚的瘋狂。


    他並不畏懼她,而是感到了厭煩,到底是不一樣的,死掉的人永遠都不會復活,哪怕後來他歷經無數個世界成為一方強者,也做不到復活他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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