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如同狗一樣蹲坐,對著我們吠叫的人,我說不清什麽感覺。


    悲哀,憤怒,恐懼,迷惘,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同誌,能說話嗎?”


    民警試著溝通,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汪汪汪!”


    又是狗叫聲。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一股難言的情緒蔓延開來,帶隊的民警神色一凝,厲聲道:“搜!”


    北山精神病院主樓一共五層,呈工字型分布,出入有三道門,一樓大廳的正門,左右兩側拐角處的側門。


    三道門如今全部封著,鬧出幾次失蹤事件後,一樓的窗戶釘上了木板,也封著,除了我進來時破拆的窗戶,樓內沒有任何向外的通道。


    按理說,如果樓內還有人,不可能躲過搜查。


    可結果是,在采用了拉網式的搜查後,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和上一次那三名主播失蹤後一樣。


    一年前,那三名主播失蹤後,警方對精神病院進行地毯式搜查,結果和現在一樣。


    迴到市裏時,是下午兩點,然後又是一番折騰,做筆錄,接受批評教育,等一切弄完,吃上一口熱飯,已經是晚上七點。


    “那人叫滕紅軍,是一年前失蹤的三位主播之一!”


    飯桌上,文辛月說著剛剛打探來的消息。


    “確認了?”我問道。


    “確認了!”文辛月點點頭,說道:“當時都以為這位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還不如死了呢!”孫老九撇撇嘴說道。


    這個倒是真的,滕紅軍這一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麽,從他目前的狀態就可以看出一二。


    一年的時間,他被人生生從人調教成了狗,甚至連句人話都不會說,什麽時候能恢複,誰也不知道。


    “對方應該是故意把滕紅軍放出來的!”我想了想說道。


    精神病院大樓內有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從我們打電話報警,到警員趕到,中間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有這個時間,他們完全有能力把滕紅軍轉移,可他們沒有,而是放任滕紅軍被救出去。


    目的是什麽,暫時不得而知。


    而想要從滕紅軍嘴裏知道是誰把他調教成這幅樣子,短時間內不可能,滕紅軍的精神狀態極差,能恢複成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


    這可能也是對方敢放出滕紅軍的底氣。


    “哥,我覺得精神病院肯定有暗道!”孫老九說道。


    這一點不用他說,我們都知道,否則的話,大樓裏麵的人不可能在門窗完好的情況下憑空消失。


    至於說不是人,而是鬼。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鬼會給人喂水做飯?


    別開玩笑了,鬼會玩人不錯,但隻會把人玩死,而不會把人調教成一條狗。


    “暗道一定存在!”文辛月讚同孫老九的推測。


    “吳玉鳳沒撒謊,陳輝他們三個應該還活著!”我說道。


    能把正常人調教成一條狗,正常人,或者說心裏正常的人幹不出來這種事,很可能就是陳輝他們三個幹的。


    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正常人,如果他們仨進入社會,絕對會鬧出極大的動靜,不可能悄無聲息。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仨就藏在精神病院內,搞不好這些年發生在精神病院的失蹤案,都是他們仨幹的。


    “也許吧!”


    文辛月想了想說道;“精神病院暫時不能去了,現在各方的視線都在那裏,想要去,起碼要一個月以後,事情平靜下去之後再說。”


    這一點倒是沒錯,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陳輝他們仨是怎麽在那裏生存下去的。


    不提別的,胡七七和我說,她在精神病院大樓內至少感覺到了兩股怨氣。


    也就是說,大樓內至少有兩個怨鬼。


    精神病院大樓內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重度精神病患者,怨鬼,還有什麽,不得而知。


    越想越頭疼,我搖搖頭,索性不想了。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我看了一眼,是董建國。


    “喂,董老板!”


    “陳師傅,我這有個活,您看看接不接?”


    “你先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有個哥們,是做小額貸款的,他最近遇到個事!”


    我沒打斷董建國,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他們的貸款業務,網上就可以辦,按照流程,需要驗證身份證,然後是人臉識別!”


    “人臉識別是需要眨眼才能識別的,最近有個人在他們那貸款,最後一步人臉識別時,對方不會眨眼!”


    董建國說到這一頓,聲音有些顫。


    “你的意思是說,辦貸款的,是一個死人?”我馬上明白董建國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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