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起:「有次奕佳去外地演出去了,我就一個人出門去找工作,在一家餐廳裏找到了彈鋼琴的工作,不過我沒告訴她,隻是說還在尋找,後來我又找到另外一家酒吧兼職彈鋼琴…」


    徐峰:「也就是說你在國外一直都是處於這種狀態,根本就沒有進過樂團?」


    張雲起:「是的。嗬嗬,讓你們見笑了吧。琪琪,你是不是特別失望?」


    郭琪琪:「是有一點。我一直以為你們像王子和公主一樣過著幸福的生活,早就在金色大廳裏聯袂演奏了。」


    郭琪琪聽得唏噓不已,曾經的校園風雲人物,竟然在餐廳裏打工,這反差也太大了。


    張雲起:「王子和公主隻生活在童話裏,而我們確實生活在現實中,麵對現實,不得不低頭。」


    郭琪琪:「這就是我佩服師兄的地方,拿得起也放得下。」


    張雲起:「你不笑話我就好了。曾經自詡從事高雅藝術的人盡然淪落如斯。」


    郭琪琪:「怎麽會笑話?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誰又比誰高尚?你看我還不是從事這世俗的人間煙火,跟吃吃喝喝打交道。」


    「謝謝琪琪你的理解,我覺得我這次迴來是對的,在國外,我已經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了。」


    郭琪琪心想:那可真是有點悲哀。


    想想這些年自己有朱朱徐峰陪伴,走了不少地方,經曆了從未經曆過的事情,那生活真是豐富多彩。


    不過她不想刺激張雲起,隻得轉移話題道:「後來呢?」


    張雲起:「後來…後來奕佳覺得在費城待下去不會再有大的發展,決定去維也納…由此我們產生了分歧。


    宋奕佳認為再待在這個二流樂團裏是在浪費時間,而且我還沒有機會進去,不如去維也納闖一闖,搏一搏,那裏畢竟是音樂的殿堂,就算不能進一流的樂團,隻要能挨著邊兒,也是好的。用她的話說,就連那裏的空氣都是音樂的味道。我覺得現在去不是時候,因為我現在每天為四家餐廳彈鋼琴,每個地方兩小時,收入也還客觀,剛剛穩定下來,我不想急於在換地方,再加上家裏也催著我們結婚……可能是家裏知道了我的情況,希望我們會國內來發展,不管是接手家裏的生意,還是我們繼續從事藝術,他們都支持。說心裏話,我是動搖了,與其這樣遙遙無期等待不知道什麽時候恁有點機會,還不如迴國。


    但是奕佳不願意。


    「我們好不容易來了,眼看著就要觸及到音樂的最高殿堂了,怎麽能夠放棄呢。」


    那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激烈爭吵,奕佳發脾氣,說我忘了我們的追求,甘於平庸,她是不會放棄的,不會因為結婚或者其他原因放棄自己的夢想,如果我不願意去,她自己去。然後她就收拾東西走了。」


    郭琪琪:「這就走了?你沒拉著著她哄一哄。」


    張雲起:「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沒有攔她,但是我過後就後悔了,我給她打電話,又去樂團找她,但是被告知她已經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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