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雪凝聽到原來如此,便也放下心來,幽幽道:“小女子名為末雪凝,實是涇洲人,家父便是涇洲助教末文清,我從小便與爹爹長大。涇洲都督,州府魚肉百姓,年年加租,勞役不斷,洲中達官貴人更是橫行鄉裏,百姓不堪重負,無奈之下便在三個月前找到爹爹,爹爹為人正直,本來也是極看不慣州府的做法,然而畢竟人微言輕,但他也帶著眾人去與那州府、都督理論,卻不料竟被他們草草推脫,根本不聽百姓的宿怨,父親沒有辦法,便向他在京中的好友寫了信件和奏折,請他轉呈與皇上,然而就在信件送出去的第二天,父親便被以瀆職之罪陷害入獄,在入獄之後的第三天便因聽到了他的噩耗。”

    聽到此處,景王、安南之、南宮煜皆是一驚。此時,末雪凝也已淚流滿麵,卻聽末雪凝又恨恨道:“他們告訴我們說是因為父親畏罪自殺。然而我曾暗中查看過爹爹的屍首,他身體發黑,嘴唇呈紫黑之色,那是中毒之象,在爹爹死後,他們還將我軟禁在府中,這就更讓我認定了爹爹必是被奸人所害。爹爹隻有我一個女兒,我必定要為爹爹聲冤,便化妝成仆人混出府來,在路上結識了姐妹茜雪,兩人正好同路,便一起來到了京城。”

    “就你們兩個一路走來京城?”安南之卻疑問道。

    沒有想到竟會遇到懷疑,末雪凝小心擦去臉上淚水,迴答道:“天大地大,又追兵在後,有何處是我們的容身之所?我們隻想著為爹爹聲冤,便一路躲躲藏藏,走來京城。其實早在六天之前,我們便到了京城,然而我們兩個弱女子,又如何聲冤?官場兇險,又怎麽能知道誰是該相信的呢?這時,我們卻聽到景王殿下迴京的消息,景王殿下素有清正之名,我們這才冒險攔下殿下車架,還請殿下恕。”

    “姑娘不必擔心,本王必會為找到兇手,為令尊討迴公道的。”景王嚴肅淩然道。

    安南之也點點頭:“原來如此,此事景王必會查清,姑娘先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吧。”

    安南之便向景王做了一個眼色,景王心領神會,便對柔聲末雪凝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過來。”

    末雪凝點點頭。三人便一起出來。

    “先生認為此事當是如何?”禦景佑知道安南之必是有話要說,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但從那姑娘的話來,那些人應是涇州派來的人,但又怎麽會有大內腰牌?”

    “我知道了。”卻聽南宮煜突然興奮的道

    哪知安南之和禦景佑竟是頗覺有趣,禦景佑卻對南宮煜道:“你又知道什麽了?”

    “我知道了,涇州不是辰王的封地嗎?肯定是辰王覺得那姑娘太漂亮了,見他跑來找我們家王爺,心裏妒忌,便要將她殺了…”南宮煜話還沒說完,禦景佑早已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粒,南宮煜吃痛,連連吐舌,向旁邊跳了一步道:“好疼好疼,殿下饒命啊”嘴裏雖吃著饒命的話,語氣卻全然是調皮搗蛋。

    “南宮煜!”聽到安南之在叫自己,南宮煜向其忘去,卻見其正滿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剛與那眼神接上,南宮煜卻忙低下頭,又規規矩矩的站到禦景佑身後,不再說話。看到南宮煜立刻老實的站好,禦景佑臉上微微蕩開笑容。又道:“南宮煜說的有一點也是提醒了我,此事發生在涇州,正是三弟的封地,此事到不如去問問他,他對那裏的情況應該會比較熟悉。”

    沒有得到安南之的迴答,禦景佑看向自己的老師,安南之卻頓了會兒才道:“殿下認為若涇州果然像那姑娘所說,殿下這麽去問,辰王會說實話嗎?”

    景王不知道安南之想說什麽,但心中卻卻也知道,這些兄弟之間從小在宮中長大,權謀之術早已潛移默化,深深紮根。自己去問,確實不一定能問出什麽,便搖了搖頭。卻聽安南之又道:“不但可能不會告知殿下,辰王在涇州十年,難道就與這些人沒有絲毫往來?那大內腰牌更是讓人猜疑。”

    “先生是說?”此時一個想法跳入了禦景佑的腦中,讓他的心不禁一驚,深深的震撼。

    “是的。”安南之點點頭:“如今辰王深受皇上喜愛,又精通兵法,雖然他是庶出,殿下有皇後娘娘在宮中,太子首選之人應該是你,但現在辰王的可能性卻大大增長,是你強勁的對手,如果能趁此機會,那一個月之後,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禦景佑一時竟無話,心中卻不斷起伏,是的,這是要對著自己的弟弟開火,雖然並沒有多少兄弟的感情,卻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弟弟。卻聽安南之繼續道:“殿下暫時先不要行動,此事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還不太清楚,疑點太多,需得先暗中查清事情真象。”

    “疑點?”禦景佑反問道。

    “不錯,首先就是那名女子的身份需得先要確認。”

    “先生認為她在說慌?”禦景佑道。

    “這道沒有,隻是在官場久了,凡事總有點不放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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