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垂首低語:“奴才是康熙元年被派到皇上身邊的,至今,已經侍候皇上三十餘年。


    承祜滿意的點頭:“三十多年,時間真夠長的。那麽,梁公公,看在你侍候皇阿瑪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該聽的,不該聽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心裏應該都有數吧?


    梁九功立刻重重的跪下:“奴才什麽都不知道。奴才隻知道,要好好侍奉皇上和大阿哥。奴才沒念過什麽書,但是‘忠心不二’這幾個字卻也是懂的。


    “行了,梁公公,起來吧!皇阿瑪信你,我也信你。現在,你去打點熱水,順便給皇阿瑪和我準備兩套gān淨衣服。還有,明兒早晨,你一個人進來伺候就好,不要帶其他人。承祜周密的叮囑。chuáng上的血跡和汙漬,不能被人看到。所以,隻能jiāo給梁九功暗中處理。


    梁九功忙不迭的點頭:“是,奴才明白。


    承祜放心了不少:“去吧!


    梁九功的辦事效率確實不低,很快就把承祜需要的東西帶來。把東西jiāo給承祜後,他就主動退到門外,繼續守夜。


    承祜拿著溫熱的布巾,打算為康熙清洗情-事後的痕跡。不過,他撩開錦帳一看,發現康熙已經陷入沉睡。自己似乎把皇阿瑪累著了!承祜有些內疚的想。


    從某一方麵來講,他們都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就難免有考慮不周的地方。承祜已經盡力做到溫柔體貼,可是,一旦真正體會到那種絕妙的快-感,他就有些情難自禁。所以,後麵的行為就難免粗bào了一些。好在,他也不是全然沒有理智。所以,康熙並沒有因此受傷,隻是疲憊了一些。


    秉著不驚醒康熙的念頭,承祜隻是簡單的給康熙擦了擦身子。更換衣服什麽的,就隻能等明天了。望著康熙的睡顏,承祜心中最後一絲不安終於煙消雲散。從今以後,他們就真的分不開了。


    翌日,承祜睜開眼睛,反she性的望向身邊。但是,原本躺在他身邊的康熙已經不在。此刻躺在chuáng上的,隻有他一個人。


    “皇阿瑪?承祜撐起身,將頭探出錦帳四處張望。


    此時,梁九功已經進殿伺候。“大阿哥,皇上已經去上朝了。梁九功如實稟告。


    承祜驚訝的說:“那怎麽不叫醒我?現在,不僅康熙要每天上朝,他也是不能缺席早朝的。


    梁九功連忙說:“皇上見您睡得熟,就沒有叫醒您。皇上有吩咐,說今日個的早朝您可以不用去。對外就說,您身體不適,在幹清宮小憩。若是您醒了,也別急著離開,皇上讓您在宮中用膳。


    怎麽弄得像他才是下麵那個似的,承祜鬱悶的想。不過,一想到昨日的事實,他心裏立刻樂開了花。“梁公公,我的衣服呢?承祜也不想在chuáng上待下去。說實話,龍chuáng被他們折騰得一片láng藉,是該好好整理一下了。


    承祜沒讓梁九功伺候,自己熟練的穿戴好衣衫。在自己府裏的時候,很多事都是他親力親為。那些丫鬟什麽的,純屬是擺設。


    迴過頭看了chuáng榻一眼,承祜掩住自己眼底的一抹赭色,“梁公公,小心點收拾。


    “是。梁九功麵色如常的迴答。


    承祜gān坐著也沒什麽意思,於是就隨便抽了一本書翻了起來。但是,康熙的愛好和他截然不同。所以沒看幾頁,他就又有點犯困了。好在,康熙很快就下朝了,把他從無聊中解救出來。


    “手伸出來。康熙褪下朝服後,拿起一個小瓶子對承祜說。


    承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聽話的伸出了雙手,“我的手怎麽了?


    康熙抓起他昨晚咬破的那根手指:“手上有傷,也不知道處理一下。說完,就小心翼翼的將瓶中的藥粉倒出一點,灑在承祜的傷口上。


    承祜用另外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撓了撓頭:“都不流血了,沒必要還要上藥吧?他沒有自nuè的傾向,所以咬得並不深,血早就不流了。經過早上的清洗,手指頭上隻留一道有些泛白的傷痕。要不是康熙的小題大做,他可能就把這道小小的傷口遺忘得gāngān淨淨了。


    “怪不得你身子骨這麽不好,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康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承祜無奈的說:“我最近什麽病都沒有,身體已經好多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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