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這件事你不需要摻和。”


    陳揚站了起來,雖然衣服破碎,但精神頭還很好。


    所有人都看向了陳揚,這句話確實很讓人意外。


    “為什麽不摻和,你都讓他給廢掉了……”燕輕舞很愧疚的說道,不敢直視陳揚的眼睛,這件事全因為她。


    “不,那個老匹夫沒有達成目的,他確實是想要把我給廢掉,但我運氣好,沒有讓他得逞。”陳揚咧嘴笑道。


    “怎麽可能?”陸行現在心情很複雜,一來是可惜沒能廢掉陳揚,二來是慶幸沒有把陳揚廢掉。


    若是廢掉陳揚,那麽與燕輕舞之間就沒有圜轉的餘地了。


    既然陳揚沒事,那麽和燕家之間,不至於爆發出那麽大的矛盾。


    “你沒事?”


    燕輕舞再三確認以後,很開心的笑了。


    “可惡啊。”陸承平重重咬著牙齒,陳揚居然沒有變成廢人,陸承平寧願陸家陪葬,也不願意見到這個局麵。


    陸行鬆了口氣,道:“既然陳揚沒有被老夫廢掉,那麽燕小姐,這件事是不是就此結束?”


    燕輕舞剛要迴應,陳揚抬起右臂,冷笑道:“且慢,誰說這件事就此結束?”


    “陳揚!”


    “師弟……”


    陳風、秦河等人更為著急,不懂陳揚要搞什麽。


    有燕輕舞在,這件事可以完美的結束。


    “當然,對你們陸家來說,可以說是暫時結束,但對我還沒結束,要不是我運氣好,今天可能要成為廢人一個。”


    陳揚向陸行望去,眼神尖銳,“三年內,我會踏上你們陸家,親自討一個說法。”


    三年時間,從暗勁到半步宗師?


    陸行根本沒有多加考慮,要想短時間內成為半步宗師談何容易。


    一個暗勁武者說要在三年內上陸家討要個公道,除非他陸行提前死了!


    可那又如何,三年內陸家可能還會再出一個半步宗師。


    “如果超出了三年?”陸行其實很忌憚陳揚的天賦,年紀輕輕已經具備有成為宗師的潛力。


    今日來,陸行就做好得罪死陳揚的準備。


    陳揚表現出的潛力,讓陸行憂心忡忡,所以當得知到陸承平得罪了陳揚時,陸行才堅定來為陸承平報仇。


    不為什麽,僅僅是為了把陳揚給扼殺在搖籃中。


    陸行是不願意見到一個天才的崛起,若是未來陳揚成為宗師,因為曾經跟陸承平的矛盾而遷怒於陸家,要如何是好?


    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陸行找上門來,意圖一早就很明顯,把陳揚給廢掉!


    剛才陳揚說沒有被廢掉,著實讓陸行大吃一驚。


    若是陳揚沒事,今後就是陸家要遭殃!


    好在陳揚提出了這個說法,陸行覺得有一線生機。


    “如果是超過三年,今天的事當作沒發生過。”陳揚自然知道陸行的顧忌,所以也給出了個限製條件。


    一方麵是為了鞭策自己進步。


    另一方麵則是陳揚的忌憚,陸行肯定會擔憂他未來的潛力,若是不給出一個承諾,今後陸家可能會鋌而走險,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把陳揚斬殺。


    所以陳揚的這個約定,可以說是給陸家打了一針安定劑,至少讓他們在未來很長的時間內不會搞小動作。


    沒為什麽,僅僅是因為從暗勁要想成為半步宗師,絕大多數古武者的想法是不可能在三年內。


    如果是說十年,還有些可信度。


    三年太短了。


    不知多少古武者從化勁到半步宗師,窮盡畢生精力,短則七八年,多則十幾二十年。


    能成為半步宗師的武者,無不是具有強大的武道天賦。


    哪怕是陸家這種古武世家,二三十年才出一個半步宗師。


    而且即便成為半步宗師,陸家也不見得畏懼。


    “好,這件事我覺得可以,到時候老夫可是掃榻相迎,哈哈哈。”


    陸行很幹脆的答應了,在陸行看來,這件事是穩穩能贏。


    想要在未來的三年內成為半步宗師,比登天還要難,哪怕陳揚的師父也是半步宗師!


    陸家又幾人在竊竊私語,嘲笑陳揚的異想天開。


    “這家夥的確很有武道天賦,可也太狂妄了,三年半步宗師,嗬嗬。”


    “若他真能達成,世上最年輕的半步宗師,必然有他的席位。”


    “他大概是不知道玻璃牆理論吧?”


    所謂的玻璃牆理論,就是說從一個境界到下一個境界,總會有一麵玻璃牆,看不見摸不著,就是能阻礙武者的進階。


    想要境界,除非是打破玻璃牆。


    而化勁武者到半步宗師的玻璃牆更是厚實,古今中外無數的武者在這上麵撞得頭破血流。


    天賦高潛力大,不一定就能撞破玻璃牆!


    所以陸家人還是很放心,堅信陳揚三年內不能做到。


    陸行仔細思考陳揚話中是否存在漏洞,忽然說道:“還有件事,那就是你與我孫子陸承平之間的矛盾,若是三年內你無法辦到,也一筆勾銷?”


    他怕陳揚玩文字遊戲,今天的事可以揭開,要是今後以陸承平一事尋仇,該怎麽說。


    陳揚不屑的笑了笑,道:“放心,若是三年內我沒辦法以自己的實力報仇,今後跟你們陸家再無任何瓜葛。”


    “爽快,哈哈哈。”


    陸行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


    “師弟……”東方明月拉扯了下陳揚的手掌,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好。


    陳揚迴頭,看著師父以及師兄師姐,微微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風也讚許的看了陳揚一眼,小聲跟旁邊兩人說:“這件事你們師弟處理的還算妥當了,既然打消了陸家的歪心思,也可以當作是修煉上的鞭笞,這件事我支持他,哪怕他是在口出狂言,而且……”


    “……我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口出狂言。”後邊半句隻有陳風能聽到。


    在連續見證發生在陳揚身上的奇跡以後,陳風也不敢確定會不會發生。


    陸行帶上陸家一行人離開了武館,梁子也算是與陳揚給結下了。


    燕輕舞迴頭很誠懇的跟陳揚道歉了。


    陳揚揮揮手,表示不在意,這件事也不算是燕輕舞的問題。


    “如果陸家要是再找你麻煩,我會讓爺爺幫你。”燕輕舞咬咬牙,還是做出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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