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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跋山涉水的跨越八千多公裏從國外帶迴來,路費都花了在機場走丟了多不合算,我邊想邊四下尋找。


    瘋子把車停好以後問我什麽情況,我告訴他沈沐涵找不著了,他大喊一聲可別給人販子拐走了,長那麽好看要是被賣到山溝溝裏當媳婦多可惜。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他一拍腦袋問我怎麽不給她打電話。我才想起來光忙著找,把這茬給忘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沐涵的手機號,一陣熟悉的鈴聲從不遠處響起。順著鈴聲找過去,卻不是沈沐涵,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我們站著,肩膀上掛著一個背包。


    那個包我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我給沈沐涵買的生日禮物,牌子聽起來像是身體某個部位的拚音,當初為了這個包我去餐館刷了一個月盤子,結果到手一看裏麵的標簽寫著madeinchina,沈沐涵看到後說這證明我們國家製造水平越來越高了。


    包是沈沐涵的包,人卻不是沈沐涵本人。我和瘋子悄悄的走過去,那個男人始終背對著我們站著,就像聽不見手機響一樣。


    瘋子走到男人的背後,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見者有份,是不是要分我點?”我原本以為他會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了一個激靈,卻沒想到就像拍的不是他一樣,連頭都沒迴一下。


    我走到男人的另一邊,和瘋子把他夾在中間,把他逃跑的路線給堵死,除非他直接飛走,跑的話想都別想。


    我見他不搭話,伸手想把包摘下來,卻沒想到他一把抓住,我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搶不過來,眼看包要禁不住拉扯一撕兩半,我還是決定先放手,反正人在包就跑不了,更何況也不能白白浪費我刷一個月盤子的辛苦。


    瘋子見我搶包失敗,這個男人又不搭理他,一股火氣升了起來,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大聲的質問:“這個包是不是你偷的?背這個包的女孩呢?你有沒有傷害她?包還迴來,人送迴來,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麵對瘋子連珠炮似的質問,男人終於有了反應,看了一眼瘋子,麵無表情的說:“不是,不知道,沒有。”


    本來這個男人剛剛故作高冷的不搭話就很討厭,現在說了一句還不如不說,這已經不是高冷,而是囂張,別說是脾氣有些暴躁的瘋子忍不了,連我都忍不住了。沈沐涵的包在他這裏至少說明他一定見過沈沐涵,剛剛瘋子問的時候卻說不知道,這就像是有人偷吃了你的糖葫蘆,嘴角還沾著糖,卻告訴你沒見過。


    瘋子把臉湊到男人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我再問你一遍,背這個包的姑娘在哪?”男人也不迴避,麵無表情的盯著瘋子。兩個人盯了大約有一分鍾的時間,瘋子罵了一句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鬆開雙手往後退了一步。


    瘋子指著男人說:“不說是吧,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音沒落抬腳就是一記側鞭腿。


    瘋子從小就出了名的打架厲害,聽李叔說瘋子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李叔又一直到處跑著考古,小時候瘋子一直被寄養在農村的爺爺奶奶家,兩位老人都很寵孫子,也不太管他。後來瘋子把村子裏所有的孩子都打了一遍,尤其是隔壁那個比他大兩歲的孩子,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到最後瘋子自己都覺得沒意思,白比自己高了一頭,一點難度都沒有。


    到了上學的年紀之後瘋子就更加的肆無忌憚,入學第一天把班裏男生全都打了,接著就從低到高每個年級去打。那個年代農村的孩子都比較野,瘋子也有被人揍的時候,但是瘋子天生脾氣倔,被揍了也不哭,第二天接著去。久而久之全校竟然沒有一個人不服他,有的是被瘋子打服的,有的是打瘋子打服的,總之瘋子就成了全校的“老大”。


    瘋子上學後不久,爺爺奶奶就相繼去世了,李叔想帶著瘋子搬去城市裏,可瘋子死活不同意,說好走的前一天晚上,自己揣了倆饃饃留了一封全是錯別字狗屁不通的信離家出走,李叔把他找迴來以後也不再勉強,給村子裏沾親帶故的街坊鄰居打過招唿,留了些錢,托他們照顧著點瘋子,想著瘋子自己生活幾天知道不容易的時候再迴來接他。可沒曾想,瘋子自己這一過就是到小學畢業,期間李叔短則一個星期,長則一個月就會迴來陪瘋子一兩天,有時候遇上大的考古活動幾個月迴來一次也是正常。所以,不管瘋子在學校裏怎麽折騰,老師連家長都找不著。


    我唯一一次親眼見瘋子打架是在國外的時候,那會中國人在外國人眼裏地位還沒有現在這麽好,很多外國人都看不起中國人。有個外國小孩天天追著我和沈沐涵叫“yellowskinpig”,瘋子高中過去陪讀的時候正好碰見,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胖揍,當時就揍得滿臉是血,眼角都開了,嘴唇也腫的老高。揍的間隙瘋子逼他承認自己是“白皮豬”,但是瘋子英文從來沒及過格,那個家夥又不懂中文,互相之間不懂說的是什麽,於是又是一頓胖揍。後來聽說鼻梁骨都給人打碎了,好在那家夥也算是個硬茬,愣是說自己不小心摔得沒有報警,要不然瘋子可能早就蹲了洋局子了。


    瘋子身體很壯,又有多年的打架經驗,李叔總是擔心哪一天他跑出去惹是生非,最後沒辦法隻能把他上交國家,讓他在鋼鐵洪流中好好接受一下社會主義鐵拳的教育。經過幾年的教育,脾氣有了不小改觀,同時身手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瘋子這一記鞭腿勢大力沉,速度極快,就在我以為這個男人馬上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瘋子的腿竟然在他麵前劃過一條弧線踢空了。瘋子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招沒能得手,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而我是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剛剛往後退了一步。瘋子出腿的速度自然不用多說,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躲開,一點都不慌亂,沈沐涵的包還在背後背著連位置都沒有變,讓我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瘋子也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不一般,不過動作卻沒有停,直拳勾拳橫踢側踹彈踢,幾乎把軍體拳十六式全都用了一遍,可每次都是差一點碰到。男人躲開瘋子的一記肘擊,後退一步:“你打不過我!”


    連續的失手已經讓瘋子像是一個塞滿炸藥的木桶,男人這一句話正好點燃了導火索。瘋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哪那麽多廢話,打完就知道了。”


    瘋子已經完全被激怒了,也不管什麽招式,撲過去把小時候打架用的招數全都拿了出來,踢襠手撓嘴咬各種不入流的手段,也就是這裏地上沒有,要不然連板磚也用上了。


    男人顯然是不習慣這些絲毫沒有套路的進攻手段,一時間有些被動。瘋子瞅準機會,朝著要害一記膝撞,男人一個側身勉強躲過。卻不想瘋子這一下是個虛招,趁著男人側身的時機,抓住男人的胳膊,轉體彎腰,臀部上頂,一個背摔把男人摔在麵前,一邊說著小樣,還打不過你,一邊單膝著地舉起拳頭準備補上兩下。<!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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