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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往前爬先後又經過了死、官、義、苦四個字,到最後瘋子都懶得往旁邊看了,隻顧低著頭往前爬。


    “哥,我快憋不住了。”浪子金突然停了下來,趴在地上。


    “給我憋著,你要是敢尿,我就把你扔下去。”我就在浪子金的身後,一聽他說憋不住的時候就明白了他想幹什麽。


    浪子金趴了一會又跪起來夾緊了雙腿。


    “不行了,哥,膀胱快炸了,這個姿勢正好擠著膀胱。”


    “我陪你聊天,轉移注意力。”


    沈沐涵在最後如果浪子金真憋不住肯定要跟著遭殃,趕緊打岔到。


    “聊啥啊?”浪子金顯然也在努力的堅持,和沈沐涵搭話聊起來。


    “你又沒有喜歡過的姑娘啊,就說說她們吧。”


    浪子金吸了一口氣說:“我老家是一個小漁村,街坊鄰居都是地地道道的漁民,整片整片的都是鹽堿地,晚上有月亮的時候一看就跟剛下過雪一樣,種什麽都不長,隻能靠出海打魚過日子。村子南頭有棵老槐樹,據說是清朝的,小翠家就住大槐樹地下,我家在村子最北邊緊靠著海邊。小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經常去我家吃飯,有時候海嘯我家房子被淹了就跑去小翠家借住。我小時候就一直盼著長大了和她結婚。”


    “那後來呢?”沈沐涵本來是想分散一下浪子金的注意力,聽了一會突然來了興趣。


    “後來小翠慢慢長大了,有一年她生日的時候跟她爹說想要一條圍巾,她爹就架著船出海去打魚,準備去鎮上賣掉換點錢給她買條圍巾。”


    “不會是在海上出事了吧?”我突然覺得浪子金說的這個故事的走向跟很多電視劇劇情太像了。


    “不是,是從鎮上迴來的時候。她爹賣了魚給她買了一條圍巾,迴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司機跑了,等屍體拉迴來的時候,手裏還攥著那條圍巾,都讓血給染透了。小翠就覺得是她害死了她爹,出殯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掉,第二天早上就吊死在了門口的老槐樹上,用的就是她爹買的那條圍巾。”


    沒想到滿嘴跑火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浪子金竟然還有這麽傷感的經曆,心情也有些沉重。


    “我到現在還經常想起來小時候和小翠在一起的日子,有一次她非要和我捉迷藏,為了不讓我抓到,結果一不小心掉進了廁所裏……”


    “咳咳,那個除了小翠還有其他的姑娘麽?”我一聽浪子金又繞迴到廁所上,趕緊岔開話題。


    “還有一個叫小芳,不對,是叫小燕,也不對……”


    “你特娘的到底叫啥?”


    “記不清楚了,不行,憋不住了……”


    隨著話說出口,浪子金渾身一哆嗦,一股尿臊味開始彌漫開來。這個地方就像桑拿一樣,自從進來就沒補充過水分,又出了這麽多汗,尿都是濃縮的,臊味格外的大。


    浪子金過了很久才又長舒了一口氣。衝鋒衣配套的褲子有很強的防水性,一開始隻是聞到味道,過了一會就順著褲管流了出來。我趕緊一把抓過浪子金圍在腰上的上衣鋪在麵前吸尿,要不然照著浪子金這個量我和沈沐涵肯定得全身都是。


    “特娘的我就該給你係起來。”瘋子罵了一句,聽聲音就知道堵住了鼻子。


    “我也不想啊,實在是憋不住了。”


    “讓你轉移注意力你偏偏就往廁所上繞。”沈沐涵也堵住了鼻子,說話的聲音也甕聲甕氣的。


    我看麵前的尿也被衣服吸收的差不多了,把衣服重新塞給浪子金。


    瘋子又嘟囔了幾句接著開始爬起來。


    “瘋子,到哪個字了?”我問道。


    “剛剛他尿褲子的地方過了旺沒多遠。”


    按照丁蘭尺的計量法,旺是第三個,剩下的就是害和頂兩個字了,我朝旁邊探出頭看了一眼,前麵仍然看不到任何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快到頭了。


    突然,前麵傳來“啊”的一聲驚叫,手電筒的光一下暗了很多,我從浪子金身側探出頭,瘋子整個上半身已經戳到了棧道下麵,浪子金正抓著他的褲腰,手電筒已經掉進了下麵的水裏。


    “瘋子,什麽情況?”


    “快拉我上去!”


    看到浪子金趴在棧道上不好發力,我一把抓住浪子金的褲腰一起用力好不容易把瘋子拉了迴來。


    瘋子整個人趴在棧道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我收迴我說的話,古代人也造豆腐渣工程。”


    “瘋子,你小心點,這棧道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修的,說不定哪裏就禁不住了。”沈沐涵看不見前麵發生的情況,不過從聲音也聽出來了,擔心的囑咐瘋子。


    “涵妹子,我沒事,隻是可憐了我的手電筒,好不容易淘換來的。”瘋子把頭從棧道破洞裏探下去看著水裏的手電筒,不知道發現了什麽,突然說道:“你們看,那裏是什麽東西?”


    “看不見。”棧道隻有一個人的寬度,在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瘋子下方的情況。


    “不是我這,中間,你看河道中間。”


    我從棧道上探出頭,手電筒掉到水裏之後燈光正好朝著河道中間,水裏可視度很差,隱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瘋子,能看清楚是什麽麽?”瘋子是我們幾個裏眼力最好的,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看不清楚。”瘋子又盯著看了一會最後也放棄了。


    “木頭,接下來怎麽辦?”沈沐涵問道。


    前麵的棧道已經垮塌了,沒法繼續往前爬,下麵還有80多度的水,一下陷入了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境地。


    我想了一下說:“絡腮胡子的人既然死在了泉眼裏,說明他們經過這裏的時候正好趕上噴湧或者是迴流,所以間歇泉的循環時間應該不會太長,等一會吧,也趁著功夫休息一會。”


    之前一直在趕路,已經習慣了高負荷的狀態,一聽見休息兩個字,一陣疲憊湧了上來。因為沈沐涵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沒法整個人都趴下,隻能撅著屁股趴在棧道上,過了一會意識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木頭,水退了。”


    不知道眯了多久被沈沐涵喊醒,我活動了一下脖子探出棧道看了一眼,河道裏已經隻剩很薄的一層水,手電筒竟然還亮著,沒想到竟然還是防水的。


    瘋子聽到沈沐涵的話也看了一眼:“我先下去試試,你們先等會。”說完就準備翻身往下跳。


    “我去吧。”沈沐涵攔住了瘋子,“浪子金腳傷成這個樣自己肯定下不去,我先下去試試,你們倆留在上麵,也好把他送下去,如果下麵有問題你們倆也可以把我拉上來。”


    沈沐涵考慮的確實比較全麵,現在的情況不管是進還是退,我和瘋子留在上麵都是最好的選擇。瘋子也明白所以也就不再阻攔,隻是有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


    沈沐涵穿好上衣翻身跳下棧道,撿起手電筒朝棧道上晃了晃:“下來吧,溫度不高。”


    我和瘋子把浪子金送下去以後相繼跳下棧道。腳下的水還有一些溫度,不過已經不足以燙傷。


    “木頭!那裏好像是個棺材!”我和瘋子跳下來之後,沈沐涵已經把手電筒照向了河道中間的東西。剛剛手電筒在水裏的時候光照效果不好看不清,現在能清楚的看見是一個淺白色半透明的長方形盒子,裏麵似乎躺著一個人。


    “我靠!還真有死人?”瘋子看著麵前的棺材一陣震驚。


    棺材裏躺著一具女屍,身上穿著旗裝,雙手疊放在腹部,五官非常精致,嘴角似乎帶著一絲笑容,臉上還有一絲紅潤,如果不是胸口一動不動,看起來就是睡著了。


    “這個人是死了還是睡著了?”浪子金看著眼前的女屍有些失神。


    “你想幹嘛?沒死帶迴去當媳婦啊?”瘋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摸了一下棺材,一碰到棺材猛地縮迴來,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我:“冰的?”


    我把手放在棺材上,一陣徹骨的寒冷順著胳膊傳上來,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棺材上手放過的地方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是怎麽做到的?間歇泉不知道要經曆多少次噴湧,那麽高的水溫竟然一點都沒有融化?”沈沐涵自言自語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別管怎麽做到的了,還是趕路吧,不知道下次噴湧還有多久。”


    雖然四個人都對麵前的冰棺都很好奇,但還是保命要緊,也不再耽擱。


    離開冰棺的時候,我又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後背一下冒出一層冷汗。冰棺裏的女屍竟然睜開了雙眼,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嘴角的笑容比剛才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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