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灝即將結束巡查、要返京之際,卻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一個名為“鷹嘴崖”的百戶所,燃起了烽火台,放出了信鴿,這表示有海盜來襲。


    雲灝立刻向靖邊侯請纓,“譚叔,我請求率兵前往鷹嘴崖支援!”


    靖邊侯猶豫了一下,道:“淨遙,此次海盜來襲非同小可,鷹嘴崖地勢險要,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相處多日,性情相投,一老一少就改了對彼此的稱唿,以叔侄相稱了。


    “譚叔,我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成功擊退海盜,我願提頭來見!”雲灝堅定地說道。


    “打戰有輸有贏,用不著立軍令狀,我相信你的能力,行了,我準你率一千精兵前往鷹嘴崖支援,但務必小心行事,確保自身安全。”靖邊侯還是比較看好雲灝的,而且他也想把這份戰功送給雲灝。


    既然要結交,那就要給足誠意。


    雲灝立刻躬身一禮,道:“謝譚叔信任,我必定不負所托。”


    他在鎮海衛巡查了二十多天,跟士兵們相處的融洽,雖然靖邊侯不擔心他指揮不動這些士兵,但還是派了一名姓李的參將陪同。


    “你隻負責護衛,一切都聽雲大人指揮,不可越俎代庖。”靖邊侯嚴肅地對李參將說道。


    “卑職明白。”李參將應下,他雖然對雲灝這個年輕人有所懷疑,但既然靖邊侯都已經下了命令,他自然是要遵從的。


    雲灝帶著一千精兵,火速趕往鷹嘴崖。


    他知道,時間緊迫,若不能盡快趕到鷹嘴崖,海盜上岸突破防線,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行軍途中,雲灝就不斷思考著如何對付這些海盜。


    這些海盜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不怕死,隻知道掠奪和殺戮,對他們必須痛下殺手,斬草除根。


    鷹嘴崖,因其形狀如鷹嘴而得名,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但恰逢退潮,是奪取鷹嘴崖最好的時機,海盜們認為隻要攻下鷹嘴崖,就能長驅直入,威脅到內陸的安全。


    夜色漸深,海風帶著鹹腥的氣息吹過,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陣陣轟鳴。


    雲灝率領一千精兵,抵達“鷹嘴崖”時,海盜們冒著箭垛射出來的箭,強行在登陸。


    “弓箭手準備,放箭!”雲灝一聲令下,弓箭如雨點般射向正在登陸的海盜們。


    這些海盜並非普通海賊,他們是洗國的士兵假扮的,對於箭矢的躲避有著豐富的經驗。


    雖然箭矢如雨,但他們的動作依然靈活,隻有少數人被箭射中。


    “一伍、二伍繞行,其餘人近戰準備!”雲灝下令道。


    “是,大人。”兩位伍長低聲應道。


    夜色中,兩伍士兵如幽靈般迅速繞向海盜們的後方,準備從側翼發動攻擊。


    與此同時,其餘士兵已經拔出長劍,隻等雲灝下令衝鋒,就衝出去與洗國的士兵廝殺。


    雲灝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身先士卒,從岩石後方躍出,“殺。”


    他身後,精兵們如同猛虎下山,向著海盜們衝去。


    雙方瞬間陷入混戰,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洗國的士兵們受身高所限,在陸地上作戰本就不占優勢,以往還能靠著人數取勝,今天卻遇上帶著上千精兵的雲灝,半點優勢都沒有。


    而雲灝手中的長劍更如同遊龍出海,每一次揮出都帶走一條生命。


    他的劍法精湛,氣勢如虹,讓海盜們為之膽寒。


    突然冒出來的殺神,讓海盜頭頭意識到今天怕是搶不到東西,他到也果斷,嗚嗚哇哇的喊了一通,就要帶著殘部撤退。


    可是雲灝安排的那兩伍人馬,已包抄過來了。


    海盜頭頭見勢不妙,大驚失色,衝著雲灝一通啊嗚啊嗚的亂叫。


    雲灝聽不懂洗國話,他揮動著長劍,攻向海盜頭頭。


    能聽懂洗國話的人,表情古怪。


    李參將嗤笑,也用洗國話,嗚嗚哇哇的說了幾句話,那海盜頭頭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衝向雲灝。


    雲灝長劍一挑,就將他豎砍過來的刀,挑偏了,緊接著,長劍直刺他的喉嚨。


    海盜頭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拚命向後躲閃,但雲灝的劍法太過精妙,他根本無處可躲。


    長劍穿透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他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雲灝沒有停留,他轉身繼續追殺其他海盜。


    海盜頭頭倒下後,其他海盜是想投降的,可是雲灝聽不懂洗國話,他沒下令停手,士兵們也樂得殺海盜泄憤。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不長,最後一個海盜倒下,雲灝才收起了長劍。


    大良國的士兵們歡唿起來,他們圍住了雲灝,紛紛向他表示敬意。


    一直想帶兵上戰場的雲灝,今天算是滿足了夙願,雖然對手隻是不足三百人的海盜,“李參將,這些屍體就照舊例處置吧。”


    “是,大人。”李參將一揮手,“弟兄們,記得一一補刀,再挫骨揚灰。”


    天亮後,雲灝才帶著這一千精兵迴主營,向靖邊侯複命。


    “淨遙,辛苦了。”靖邊侯拍著他的肩膀道。


    雲灝微微笑道:“幸不辱命,多謝譚叔給我這個機會。”


    公務忙完了,雲灝帶著準備好的禮物,去靖邊侯府,拜見了侯夫人。


    靖邊侯把一份戰功白送給他,雖然他不需要,但這份好意,他接受了,便想著去拜訪一下侯夫人,以示感激。


    侯夫人剛五十出頭,卻滿頭白發,據說,小兒子戰死後,她傷心過度,一夜白頭。


    雲灝恭敬行禮,把禮物雙手奉上,“夫人,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侯夫人笑道:“有心了。”收了禮物,又笑著說道:“你喊老頭子譚叔,喚我怎麽還喚夫人呢?叫一聲嬸母吧。”


    “是,嬸母安好。”雲灝再次行禮道。


    侯夫人笑,虛扶道:“好孩子,不要這麽多禮,其實你小時候啊,我還見過你,抱過你呢。”


    雲灝自然是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但不妨礙他陪著侯夫人閑話家常,當然,主要是聽。


    在侯府用過午膳,雲灝就告辭,迴了兵營。


    次日,他就辭別靖邊侯,啟程迴京,“譚叔,保重。”


    “保重。”靖邊侯拱手道。


    雲灝翻身上了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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