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如的消息,對雲灝並沒多大的用,但她不願和曹家人同流合汙,是值得稱讚的,日後她也不必跟曹家人一同獲罪。


    龍廷衛摸清莊子裏的情況,還得知賢理郡王明晚會去莊子裏,並將這一切稟報給雲灝。


    次日下午,雲灝讓人把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都禦史都給“請”進了大獄。


    幾位大臣被“請”大獄,是有點慌的,“雲大人,下官廉潔公正,不曾做過什麽錯事,雲大人為何要將我等下入大獄?”


    一時慌張,都忘記了自己的官級高於雲灝了。


    “我就是請幾位大人去喝杯茶,大人不必這麽緊張。”雲灝微微笑道。


    “喝茶?”刑部尚書等人麵麵相覷,這話誰信啊!


    “幾位大人稍安勿躁,喝杯茶,聊聊天,我不會把幾位大人怎麽樣的。”雲灝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刑部尚書等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他們如今在雲灝手上,雲灝想讓他們怎麽樣就怎麽樣,他們又能如何呢?


    幾位大臣硬著頭皮進了大獄,沒進牢房,被安排在幹淨的廂房裏,有獄卒送上了茶水點心。


    他們這才放心,刑部尚書喝了口茶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雲大人,不知您找下官們前來,所為何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一會請幾位大人做一個見證。”雲灝笑道。


    “見證?見證何事?”刑部尚書等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他們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問雲灝太多,畢竟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


    夜幕降臨,一個獄卒進來,在雲灝耳邊說了句話,雲灝站起身,對刑部尚書等人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刑部尚書等人一愣,不明所以地跟著雲灝走出了廂房,就看到幾個侍衛一人牽著一匹馬,雲灝說道:“幾位大人請上馬。”


    君子習六藝,幾位大人雖都是文官,但騎馬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為什麽騎馬出城?


    一路上,刑部尚書等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雲灝究竟要帶他們去哪裏,又要去見證什麽。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莊子的大門口外,一個侍衛向雲灝稟報,“大人,莊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保證不會讓一個人逃出去。”


    雲灝微微點頭,對刑部尚書等人說道:“諸位大人,隨我來吧。”


    說著,他率先走了進去,刑部尚書等人互相看了看,也連忙跟了上去,他們有太多問題,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問。


    進莊,看著一車一車的糧草,刑部尚書等人頓時驚愕不已,這些糧草不會就是那批被劫的糧草吧?


    他們這是進了匪賊窩了嗎?


    這就是雲灝,讓他們來見證的事?


    刑部尚書等人麵麵相覷,“雲大人,這……這是怎麽迴事?”


    雲灝轉過身來,看著眾人臉上的驚愕與疑惑,淡淡地笑道:“幾位大人,這些糧草,正是之前被劫的那一批。”


    “什麽?”刑部尚書等人驚唿出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糧草,竟然是被劫的那一批?那豈不是說,他們找到了匪賊的藏身之處?


    “匪賊現在何處?”大理寺卿急切地問道。


    “去把匪賊押來見幾位大人。”雲灝下令。


    幾位大人以為見到的會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匪賊,卻不想見到的是一臉鐵青的賢理郡王。


    “這、這雲大人.”幾位大人已然明了糧草是被賢理郡王派人劫的.


    被侍衛抓住時,賢理郡王就已知他暴露了,人贓俱獲,他連狡辯都無從狡辯,但他不甘,他不願束手就擒。


    他目光冷厲地掃著那幾位大人,心中急速轉動著計策。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那他便要利用手中的籌碼,盡可能地爭取一些利益。


    “郡王,這些糧草,可都是你派人劫走的?”刑部尚書似還心存僥幸。


    “不是。”賢理郡王否定。


    “郡王,證據確鑿,你怎能抵賴?”王琤忍不住開口道。


    賢理郡王冷笑一聲,抬起頭,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證據?不過是你們的一麵之詞,誰能證明這些糧草就是我劫的?”


    “郡王,你的手下已經招供,你就別想抵賴了。”雲灝淡然道。


    賢理郡王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哦?他們不過是一些為了活命而背叛我的小人,他們的供詞也能算數嗎?”


    “你!”刑部尚書被他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郡王,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大理寺卿不與他爭辯,直接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賢理郡王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們不過是想找一個替罪羊,來平息這場糧草失竊的風波罷了。”


    “那這些糧食,郡王作何解釋?”都察院左都禦史冷冷地問道。


    “本莊今年大豐收。”賢理郡王睜眼說瞎話。


    今年旱情嚴重,莊稼幾乎顆粒無收,賢理郡王的話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這種謊話說出來都沒人信。


    都察院左都禦史眉頭緊鎖,沉聲道:“郡王,今年的旱情有多嚴重,我們都是知道的,你就不要狡辯了。”


    賢理郡王卻不以為意,他輕笑道:“本王為何要狡辯?本王說的都是實話。你們都看到了,這些糧食就是證據。”


    “郡王,謊言總歸是謊言,它無法掩蓋真相。”大理寺卿厲聲道。


    “你覺得我若沒有證據,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帶人來抓你?”雲灝嘲諷地問道。


    賢理郡王冷著臉,不說話。


    “帶走。”雲灝下令手下抓人。


    賢理郡王沒有反抗,而是冷哼一聲,“本王自己會走。”


    雲灝留下王琤和一小隊侍衛,留在莊子裏,負責收尾,他和刑部尚書他們,押著賢理郡王,以及他的同黨迴城了。


    一行人到達城門口,城門緊閉,雲灝沒有拿金龍令牌出來,額令守城士兵打開城門,而是就地露營,等明天天亮再進城。


    賢理郡王獨坐在帳篷裏,看著守在帳篷外的侍衛,目光閃爍不定,他行事如此謹慎,怎麽還會被人發現?難道是他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會是誰呢?


    賢理郡王百思不得其解,和衣躺下,他沒想逃,在這麽多侍衛的看守下,他逃不了。


    而且若是他逃走,雲灝就有理由殺了他,他其實懷疑雲灝已經投靠了寶郡王,要不然,劫糧一案,明明不歸雲灝管,他為何如此積極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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