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全以為他沒能辦好雲灝,要他辦的事,皇帝總算是調任郝白,讓他做羽林左衛副指揮使。


    郝白太年輕,做正指揮使,壓不住手下。


    再者皇帝有意讓郝白,將江琦安排在左衛裏的人挖出來,一並解決。


    郝白去羽林左衛任職的當天,高全在豐瑞銀莊的戶頭上,就存入了一大筆銀子。


    雲灝和高全聯手做成了這件事,但在宮裏,兩人遇到,連眼神都沒有交集,隻是疏遠客氣地行禮,打了聲招唿,就擦肩而過,任誰都想不到他們私交甚深。


    朝中的事,趙望舒沒有過多關注,知道郝白升官了,打發下人往郝家送了份賀禮。


    她本人被姚山梔給拖去,探望聽到寶郡王出事,而昏厥,險些流產的秦幽姿。


    趙望舒有所顧忌地問過姚山梔,“我去不合適吧?”


    “哪裏不合適?”姚山梔不解。


    “她懷個孕,三災五難的,動不動就險些流產,我卻順順利利安安穩穩的生下了我兒子,她會不會覺得我有意刺激她啊?”趙望舒問道。


    姚山梔遲疑地道:“她不會這麽小心眼吧?”


    秦幽姿嫁給寶郡王後,性情變了,姚山梔也不確定她的心思了。


    “算了,不管了,她小心眼是她的事,我若不去,對不起我們以前相交的情意。”趙望舒說道。


    姚山梔拉起她的手,“若她敢甩臉子給你看,那以後我們就不跟她來往。”


    趙望舒笑著點點頭,“好。”


    馬車進了寶郡王府,迎接她們的不是秦幽姿身邊的大丫鬟,而是府中的管事婆子。


    姚山梔的目光便冷了下去,月兒還真沒有顧忌錯。


    秦幽姿這是全然忘記她們之前的情意,連寶郡王在江陵出事那會,她們陪她去問心庵的事,都不記得了。


    果然是人心易變,姚山梔輕歎了口氣,看向趙望舒,小聲說了句,“對不住了。”


    要不是她硬拉著趙望舒來,趙望舒也不會受這份委屈。


    “沒事,一會我們去金樽樓吃飯啊。”趙望舒輕鬆地道。


    “我請你。”姚山梔微笑道。


    “多謝。”趙望舒笑道。


    兩人上了軟轎,被抬到了秦幽姿的院子外。


    這時,秦幽姿的身邊的婢女迎她們進去,“奴婢見過縣主,見過雲少夫人,縣主萬福,雲少夫人萬福。”


    “不必多禮,你家王妃怎麽樣了?”姚山梔問道。


    “王妃前兩日都不願進食,國公夫人昨兒過來勸了許久,今早才喝了碗小米粥。”婢女答道。


    在婢女引領下,她們進了房,就見秦幽姿坐在窗下的小榻上,麵色蒼白,眉眼間盡顯憔悴,似乎人都瘦了一圈。


    “幽姿。”姚山梔喚了一聲。


    秦幽姿抬頭看向兩人,眼神微微閃爍了下,露出了笑容,“你們怎麽來了?”


    “聽說你昏厥了,我們過來看看你。”姚山梔在圓墩上坐下,“府醫怎麽說?”


    “看過了,說是胎像有些不穩,需要靜養。”秦幽姿的手放在肚子上,“望舒,不好意思啊,令郎洗三,我身體不適,沒有去,還請見諒喲。”


    “小孩兒的洗三宴無關緊要,你的身體更為重要。”趙望舒在另一張圓墩上坐下。


    對於秦幽姿沒有請她們坐,兩人努力開解自己,秦幽姿身體不好、精神不濟,考慮不周全。


    婢女倒是送了茶水進來,秦幽姿笑了笑,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才又說道:“望舒啊,你怎麽不把令郎帶來讓我瞧瞧呢?”


    姚山梔眉頭微皺,直言道:“幽姿,望舒的兒子還不到兩個月,不能外出。就是望舒,若不是掛念你,她也是不能出門的。”


    “是我思慮不周了。”秦幽姿抬手扶著額頭,“望舒莫怪。”


    趙望舒笑笑道:“王妃言重了。”


    見她改稱唿,姚山梔看了她一眼,秦幽姿不知是沒覺察到,還是不在意,“還是你福氣好,懷孩子懷得輕鬆,生孩子生得順利,還一舉得男,真是讓我羨慕呀。”


    “王妃何需羨慕我,王妃腹中懷有麟子,等到十月孕滿,定能一舉得男。”趙望舒笑道。


    “承你吉言,我也盼著這孩子能平安出生。”秦幽姿說道。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母子平安的。”姚山梔有意試探。


    秦幽姿沒有糾正她的稱唿,這時一個婢女進來,站在門邊,趙望舒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對著秦幽姿使眼色。


    “你們能來看我,我真是很高興。我身子弱,本不宜見客。你們還是先迴去吧,等改日我身子好些了,再請你們到府上做客。”秦幽姿下了逐客令。


    “那我們不打擾王妃休息了。”趙望舒拉姚山梔起來,拽著她往外走。


    姚山梔一直皺著眉,上了馬車,才發脾氣,“今天真不該來,要不是她懷著身孕,我非罵她幾句不可。”


    “沒什麽好生氣的,有些人注定隻能做一段時間的朋友。”趙望舒勸解道。


    姚山梔嘟著嘴,顯然秦幽姿的做法,讓她很難消氣。


    趙望舒隻能繼續勸,“身份有別,我們本來就不能再跟她如往常那般,而且剛才有婢女進來,朝她使眼色,想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稟報於她,我們在那兒,有點礙事了。”


    “有婢女給她使眼色嗎?”姚山梔蹙眉。


    “你背對著門坐著,才沒看到。”


    “好吧,你這麽說,我心裏稍微舒服了點。”姚山梔抱住趙望舒,“月兒,我們要長長久久,做永遠的朋友。”


    “我這時是不是應該說,卿若不棄,我必不離?”趙望舒打趣地問道。


    “這句不好,我們應該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姚山梔說著,牽起了趙望舒的手。


    說說笑笑著,就到了金樽樓,在金樽樓用過午膳,姚山梔送趙望舒迴了雲府,隨後她才返迴平陽長公主府。


    與此同時,有關嬌綃的身份被查了出來,王琤一臉凝重地來向雲灝稟報,“大人,嬌綃她不是簡單的青樓女子,她是北狄派來的細作!”


    這個發現讓雲灝大為震驚,賈汲和細作有來往,那榮王是否也通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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