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墜和香吻都給了,趙望舒就想迴去了,雲灝拉著她,“吃過晚飯,我送你迴去。”


    見趙望舒猶豫,他趕緊道:“廚子做的鍋包肉、溜肉段、醬骨架,都是你愛吃的,你確定不留下來嚐一嚐?”


    “雲大人,你越來越會討我喜歡了。”趙望舒伸出手指,挑著他的下巴,壞笑道。


    “誰讓趙姑娘是我心尖尖上的人。”雲灝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拉著她去用飯。


    這一頓飯,兩人都吃得很開心。雲灝親手布菜,殷勤周到,趙望舒也不扭捏,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飯後,雲灝送趙望舒迴去。


    “吃得太飽,我們先散步消食,一會再坐馬車好不好?”趙望舒拉著他的手撒嬌。


    “聽你的。”雲灝拉著她的手,緩緩而行。


    夜晚的風,輕輕吹起,帶著絲絲涼意。


    趙望舒俏皮地道:“我們踏月而歸。”


    “我可舍不得踏月,我更感覺將月捧在手心。”他一語雙關,伸出右手,月光落在他的掌心。


    趙望舒笑得越發的甜蜜。


    走了一段路,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從街道穿過,車輪滾過石板的聲音清脆悅耳。


    把趙望舒送到家門口,雲灝體貼地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伯父伯母了。”


    “那我進去了,晚安。”


    “晚安。”雲灝目送她進了門,才翻身上馬,往迴走。


    這一晚,趙望舒睡得很香甜。


    這一晚,徐丹漾睡得很不安,她又收到了襄正郡王妃的請柬。


    雖然她舅母郝夫人說,“丹漾,你若不想去,便不用去。”


    可是,她舅舅雖是實權武將,但如今朝廷局勢不明朗,怎可貿然得罪皇子。


    徐丹漾心亂如麻,思來想去,一夜未睡好,次日,她去給郝夫人請安。


    郝夫人一眼就看出她抹了厚厚的脂粉,“昨晚沒睡好?”


    徐丹漾點點頭,“嗯,有點失眠。”


    郝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下,“丹漾,我知道你心裏在憂慮什麽,你不想去襄正郡王妃的宴會,就不去,沒什麽可擔憂的。”


    “舅母,我沒有不想去,就是我素來不擅詩詞,也不會飲酒,有點擔心會丟臉。”徐丹漾低著頭,雙手捏著帕子,聲音越來越小。


    郝夫人心疼她,柔聲道:“傻孩子,你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咱們家又不求上進,無需在乎那些權貴人士的想法。再說,你若真的出了醜,有我和你舅舅在,誰敢笑話你?”


    徐丹漾聽了,心裏稍微好受一點,“舅母,你說得對,是我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其實,我不該因為這點小事而煩惱。”


    郝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對了,你舅舅說,他可以派幾個侍衛保護你,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在宴會上出事了。”


    徐丹漾聽了,心裏暖暖的,“舅舅和舅母真是太好了。”


    郝夫人笑著拍拍她的手,“我們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徐丹漾恭敬地行了一禮,“是,舅母。”


    郝夫人的安撫,緩解了徐丹漾的煩躁,但她還是擔心她做不好詩,陪郝夫人用過早膳後,她就跑去找趙望舒。


    趙望舒在畫畫,畫的是昨兒她和雲灝踏月而歸的一幕。


    畫中的月亮嬌羞可人,仿佛真的被捧在掌心裏,而月光下的兩人更是溫情脈脈,無比的和諧。


    徐丹漾來時,她正癡癡笑著,在賞畫。


    “月兒,你得幫我。”


    “你說,要我幫什麽忙?”趙望舒了解徐丹漾,知道她不會提無理的要求,爽快的問道。


    “我又收到襄正郡王妃的請柬了,這迴她”


    “又開賞花宴?”趙望舒嫌惡蹙眉,“八月賞菊,九月賞什麽花?”


    “這迴不是賞花宴,是詩酒宴,要寫詩要喝酒。”徐丹漾愁眉苦臉地道。


    “你是想讓我幫你寫幾首詩應付?”趙望舒問道。


    徐丹漾點頭,滿眼期待。


    “讓我想想啊,現在是秋天,這個詩酒會,估計是以秋為題。”趙望舒分析道。


    徐丹漾繼續點頭,“肯定是。”


    趙望舒沉吟片刻,提筆寫詩,她寫一句,徐丹漾就念一句,“秋日高懸照九州,金風送爽果滿倉。”


    “黃葉飄零落無聲,菊花傲立香滿園。”


    “雁南飛過留聲影,桂花盛開醉人心。”


    “秋色斑斕如畫卷,美酒佳肴待君品。”


    趙望舒挑眉,“這道詩如何?”


    “極好。”徐丹漾讚道。


    趙望舒又寫了兩首,“等我大哥迴來,我再讓他幫你寫幾首,你可別背岔了。”


    “你就放心吧,這點腦子我還是有的。”徐丹漾拿著三首詩,高高興興的迴去了。


    趙望舒送走她之後,就去了沈大夫那兒。


    詩酒會,詩酒會,有詩,有酒。


    徐丹漾的酒量,比她還差,她得去做點解酒丸。


    解酒丸不難做,所需藥材也隻有幾樣。


    趙望舒將藥材一一準備好,研磨成粉,再搓成小丸子。


    做過許多次藥丸,她動作那是相當熟練。


    不一會兒,就做了一小瓶解酒丸。


    做了三瓶解酒丸,又做了迷藥、冷清丸,去襄正郡王府,真是讓人如臨大敵。


    重陽節那天,襄正郡王一點小事,當大恩的作法,令人害怕。


    傍晚,趙胤從翰林院迴來,趙望舒拉他進書房,“大哥,發揮你的才學,寫幾首有關秋的詩。”


    “你有詩會要參加?”趙胤問道。


    趙望舒搖頭,“不是我,是丹漾。”


    “好,要寫幾首?”


    “多多益善。”趙望舒幫他硯墨。


    趙胤寫了七首,交給她。


    次日,趙望舒拿著解酒丸去郝府,找徐丹漾。


    徐丹漾正在家裏背詩,趙望舒來了,她眼睛一亮,“你來了。”


    趙望舒將解酒丸遞給她,“這是解酒丸,你拿去,萬一喝醉了,吃兩顆就好了。”


    徐丹漾有些不好意思,“還麻煩你特地給我送過來。”


    “沒事,我反正也要出門的。”趙望舒擺擺手,“你收著吧,以防萬一。”


    徐丹漾接過解酒丸,小心翼翼的放進荷包裏,“好,我會收好的。”


    趙望舒又跟她聊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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