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周天的一舉一動都被衛星投影在大屏幕上,領袖和幾個人正坐在會議桌前觀看著。


    任誰都不會想到,周天如此絕密的行動,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隻是華國早有準備,而j國卻後知後覺,並沒有真的把周天看做有如此破壞力的人物,總統也隻是匆匆派次島大臣過來看一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已。


    他在自己家的書房裏,來迴踱著步,眼睛不時看向桌上的電話。


    他妻子已經起來了,端著茶走進書房。


    “你這是怎麽了?”她問道,“這才幾點鍾,什麽工作非要你這樣?”


    總統有些不耐煩,但心裏更有些不安,他擺擺手沒說話,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他妻子有些氣惱,不就是一個老女人嗎?至於這樣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嗎?


    “你迴去睡吧!”總統也沒看到妻子眼裏的不滿,依舊是擺擺手,讓她出去。


    他妻子又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但是迴到臥室的她,並沒有真的再去睡覺,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父親,又是井村家,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被動嗎?”總統妻子竟然是給自己父親打電話,也不看看幾點鍾了。


    但是,對麵好像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井村家已經不成氣候了,你再忍耐忍耐,隻要搞清楚他們在背後在做什麽,以後在j國,就會隻有我們山下家,不會再有井村家了!”


    “可是父親!您還想讓我忍耐到什麽時候?”總統妻子似乎真的厭煩了現在虛情假意的生活了。


    “純子!你要知道,你要時刻做好為家族犧牲的準備,下屆總統選舉,你弟弟很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山下家最終如何,全都要看你的!”蒼老的聲音很嚴厲,“如果因為你,壞了山下家的事情,我決不輕饒你!”


    總統妻子默默的放下電話,無力的坐在床上。


    多少年了,自從家族看好丈夫到現在,想盡辦法讓她和比他大十多歲的總統相識、結婚,為了就是換取家族在j國的地位。


    但是山下家沒有想到,雖然總統娶了自己,可是家族並沒有從中得到太大的好處,反而井村家族,憑借著和總統的關係,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勢力更是遍布整個j國。


    山下家,不管如何做,都很難爭搶得過井村家。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當年年輕美麗的山下純子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處處小心謹慎的家庭婦女。


    總統很少帶工作迴家,就連書房,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也不能輕易進去。


    但是山下純子,還是從他和下屬的隻言片語裏,了解到不少情況。


    原來又是那個總統始終念念不忘的井村美子。


    那個女人年老珠黃,哪裏能和自己相比?


    可就是這樣,總統還是更多的幫助井村家,而不是自己出身的山下家,這一點,讓山下家很是惱火,而隨之帶來的,就是山下家對自己不斷提出的各種各樣的要求。


    不管自己如何做,始終得不到父親的認可,他的眼裏隻有自己的弟弟和家族。


    山下純子的心,慢慢涼了,她恨透了所有人,總統、井村美子,還有自己的家族。


    但是她一個弱女人,就算再恨,又能如何?


    淩晨五點了,總統還沒有迴來,山下純子悄悄的從臥室走了出去,在書房門口悄悄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總統不知道正在和誰通電話,氣急敗壞的正在發火。


    “你們都是廢物!怎麽會沒有看到人?不管怎麽樣,你們立刻派軍隊過去,如果明天在辦公室裏,沒有看到你把美子帶迴來,你就給我去海島上種稻子去!”


    山下純子的手攥得緊緊的,不再停留,轉身往外走去。


    總統府很大,他們的臥室是在三樓,山下純子光著腳穿著睡衣,沿著樓梯走到了二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雙男人的手伸出來,將山下純子拉了進去……


    總統還在辦公室裏來迴踱著步,等待著下一步的消息,而二樓,就在他書房的樓下,他的司機正和他的妻子在床上,聊著思想工作……


    ……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周天看著懸崖處冒出來的那個人,眉頭皺的緊緊的。


    這是什麽?


    身穿華麗的j國傳統服飾,腰上綁著一圈黃橙橙的鈴鐺,頭發梳得很漂亮,上麵插著考究的發簪,臉上塗的煞白,大紅的嘴唇,讓人大半夜冷不丁看到會以為遇到鬼了。


    這是女人?


    那她鼻子下的胡子是幾個意思?


    如果是男人的話,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竟然和女人一般無二。


    他或者她,身體妖嬈的扭動著腰肢,從懸崖底下不知道怎麽上來的,站到懸崖邊上後,竟然朝著周天捂嘴一笑,嫵媚的朝他走來。


    周天想吐!


    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形象竟然和前麵寺廟大殿裏供奉的那個坐像非常相似,幾乎一模一樣。


    “你打擾我休息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聲音很難聽,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顯得很做作,周天更想吐了。


    “你是誰?”周天問道,他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嗬嗬,原來是華國人,你連天神都不知道,就敢來這裏撒野?膽子不小!”怪物慢慢的往前走著。


    周天忽然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就往他的腳下看了一眼,但是衣服把他的腿擋住了,透過衣服,他屁股後頭是什麽?


    黑鷹站在遠處看著,大致看出是個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就跟黑雨說道:“留下幾個,其他人先撤離!”


    黑雨點點頭,留下了黑一和黑五,其他人立刻往山下跑去。


    不是他們怕,而是令行禁止,這麽多年了,早就習慣了。


    四個人手拿槍,一手緊握匕首,又跑了迴來,站在周天和那個怪物不遠處,緊緊的盯著。


    “還有幾個小家夥!”怪物看到黑鷹四個人過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黑五直接開罵了,“你個人妖,要幹什麽痛快點,耽誤我拉屎了!”


    “噗!”沒想到,黑五的話沒有惹惱怪物,反而把他逗樂了。


    “他說什麽呢?”周天問黑鷹,“問問他是誰,要幹什麽?”


    黑鷹用j國話問了一遍,那個怪物收起笑容,“原來是華國豬,那就給我當食物吧!”


    說完,他忽然就暴起,朝周天跳了過來。


    周天往後連連退了兩步,看他到了跟前,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沒想到,他的腳正和怪物的腳踹到了一起,周天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發麻,對方很難對付。


    沒想到,在j國竟然會遇到這麽厲害的角色,周天跺了跺腳,對黑鷹說道:“小心點,這怪物有點意思!”


    能被周天正視,說出挺厲害的評價,足見對方的確很難對付。


    黑鷹幾個人立刻槍口對準了怪物。


    怪物和周天對踹了一腳後,就在空中一個轉體,身體下麵忽然甩出來一條尾巴,猛地抽在周天身上,把周天抽的往旁邊好幾米。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黑五睜大了眼睛看著一閃而過的尾巴,應該沒有看錯。


    周天甩了甩自己的胳膊,伸手把腰上的匕首抽了出來,到這裏之後,這還是周天第一次亮出武器,可見他也感受到了對方帶來的威脅。


    “再來!”周天道,身體猛然向前衝去。


    瞬間,兩人打在了一起,周天越打越心驚,和黑鷹學的那點功夫幾乎都用過了,都被對方抵擋住了。


    而那個怪物心裏也產生了一絲疑惑,這個華國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樣的功夫,竟然和自己打成平手?


    這個怪物,是j國一個神秘的存在,人們更多的是口口相傳的傳說,誰也沒有想到會有真實的存在。


    但是,這個怪物也不是真的不死之身,隻是每到快死的時候,就用秘法找個身體附體而已。


    之前,井村家去華國尋找招魂鈴,正是為了討好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


    而這個怪物也是井村家最大的秘密,供奉多年的神道教最厲害的巫師。


    周天將本源訣運轉的飛快,速度又提高了一成,匕首在手裏不停的給對方造成威脅。


    可是,兩人打的眼花繚亂,不分勝負,黑鷹他們卻有點著急了,天就要亮了。


    萬一j國那邊發現這裏不對勁,他們有沒有及時撤退,後麵引發的連鎖反應難以估計,更別說安全的撤迴到華國了。


    打著打著,怪物忽然往後退出了戰圈,身體一抖腰上的那串鈴鐺,就看他一扭一扭的晃動著身體,腰上的鈴鐺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周天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是神道教的巫師!”他對著黑鷹喊道。


    黑鷹驚訝了一瞬,耳朵裏聽到鈴鐺聲後,眼前竟然開始模糊。


    周天感覺最直接,眼前一花,出現了白果兒的影子,大著肚子正對著他笑,然後輕輕撫摸著腹部。


    那是他即將出世的孩子。


    不對!


    周天猛然一晃頭,一咬舌尖,幻覺消失,怪物已經出現在麵前,正對他伸過手來,離他的脖子不到十厘米了。


    “唰”的一下,周天眼睛裏亮光一閃,匕首在胸前畫了一個圈,一隻手“啪”的掉在了地上。


    “你怎麽不受影響?”怪物大驚道,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斷手的手腕子,鮮血汩汩的往外冒著,但他好像並沒有感到疼痛,又對著周天晃起了身體,鈴鐺聲再次傳來,卻是刺耳的聲音。


    “蠱王!上!”周天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強忍著喊了一句。


    怪物不知道周天在說什麽,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天身上,蠱王已經從周天手腕上激射到了他身上。


    等到蠱王爬到他肩膀上,頭揚起在他麵前不到三公分的地方的時候,他才發現,頓時眼睛就和蠱王的對上了。


    怪物渾身僵硬著不動了,蠱王卻不給他絲毫機會,猛地長大了嘴巴,一口咬到了他的鼻子上。


    黑鷹幾人頓時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朝怪物跑去,也不管人死沒死,對著那人就像是街頭打架群毆一般,一頓拳打腳踢。


    “噗!”的一聲,周天噴出一口血來。


    黑鷹一迴頭看到了,“老板,你受傷了?”他趕緊跑到周天身邊。


    周天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不要緊,這個家夥渾身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勁道,和他對招就像自己打自己!”


    直到最後有些堅持不住了,周天才把蠱王叫出來幫忙。


    “他到底是什麽東西?”黑五踢了一腳已經漆黑僵硬的怪物問道,怪物身上的裙子被他踢到了一邊,露出來裏麵的另一條腿和尾巴。


    “長得不男不女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一條蛇尾巴?”黑五奇怪的問道,然後幹脆把人整個扒了幹淨。


    等他們看清楚怪物的身體後,才恍然大悟,這個怪物,分明就是一個去了根兒,後麵做手術接上了一條蛇尾巴的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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