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坤迴來了,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族譜,遞給大長老。


    大長老翻開兩頁,在第一頁族譜開始前麵,果然畫著一個令牌模樣的圖案。


    幾個人傳閱著看了看,又拿著那塊牌子仔細的對比著。


    最後,終於得出結論,這個牌子正是楊家早年遺失的家族令牌。


    雖說現在楊家也用不上這個東西了,就算還在手上,也隻能當成對祖先的一種緬懷祭奠之物了。


    “說起令牌的用處……”大長老喝了口茶,“族譜裏說是家主的象征,見令牌如見家主,至於其他的作用,好像二長老知道一些,他父親是上屆家主,要不要把他喊來問一問?”


    二長老就是之前在抓巫師那些人的時候,死了小兒子的那個人,這幾天雖然打著精神完成了祭祀典禮,但是從結束後,就一直呆在家裏傷心難過。


    “他現在如何了?”周天問了一句,“他兒子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希望他身體還受得住!”


    “勞大祭司掛念,二長老也隻是傷心而已,身體並無大礙!”大長老趕緊說道,“如果這塊令牌是真的,他看到後,或許心情能好一些。”


    周天點點頭,楊文坤又讓人去叫人去了。


    不大功夫,二長老來了,臉上有些憔悴,精神還算好。


    “見過大祭司!”二長老進來就給周天行禮,周天趕緊過去扶住他。


    “二長老不必客氣,請坐!”周天把他讓到大長老旁邊。


    大長老把手上的那塊牌子遞給二長老,“你看看這個!”


    二長老拿在手上來迴看了看,忽然,竟然有些激動了起來,“這是,這是,這是家族令牌?”


    大長老又把族譜拿過來給他看上麵的圖案,二長老低下頭仔細的對比著,竟然比之前還要激動。


    “真的是!真的是!”二長老跟大長老和楊文坤不停的說著,眼睛裏竟然有淚光閃現。


    “二長老,把你請過來,就是想問問,這塊令牌除了是家主的象征外,還有沒有其他作用?”周天等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問道。


    “有!”二長老肯定的點點頭,“我父親臨終前交代我一些事情,其中就有關於家族令牌的!”


    大長老和楊文坤都很意外,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現在隻能靜靜的聽二長老說。


    “他曾說過,祖上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這個令牌的材料就是從那個地方得到的,並且說,如果以後家族在最危難的時候,可以拿著這個令牌帶著族人去那個地方,那裏的人自會收留我們!”二長老說道。


    周天心裏忽然生出一個怪異的感覺,感覺這塊令牌和秦嶺地下城有關係。


    二長老歇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因為此事重大,族裏隻會告知一人,如果在世之時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會在臨終的時候交代給下一個人!如果遇到了真的過不去的危難之時,這個人就會出來說明情況,帶領族人舉家遷移,可是誰都沒想到,令牌會在之前丟了!”


    誰也沒料到這裏麵還有這樣的秘辛,大長老和楊文坤都了然的點點頭,二長老繼續道:“如果今天這塊令牌沒有出現,就算是有人問起,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周天垂眸想了下,“那個地方,是哪裏?”


    二長老看著窗外,“秦嶺!”


    劉順和廖江都是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震驚。


    自從秦嶺地下城出現到現在,似乎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圍繞著那裏。


    先是李家,又是井村千,現在又出現了楊家。


    難道說,在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把這些人都聯係到了一起嗎?


    周天心裏更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自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難道說,這一切都跟自己有關係?


    每個人心裏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疑問。


    “秦嶺那麽大,沒有說具體地點嗎?”楊文坤忽然問道。


    二長老搖搖頭,“沒說,隻是說,拿著這個令牌到了秦嶺,自然會找到地方。”


    這是什麽道理?


    周天抬起頭,“我或許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


    大長老和二長老臉上都露出詫異來,楊文坤趕緊問道:“大祭司知道確切地點?”


    周天點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曾經去過的那個地方就是楊家祖上說的那個地方,可惜,現在那裏常人是進不去的,不過!”就在楊家兩位長老和楊文坤臉上要露出失望的神色的時候,周天話鋒一轉,“真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候,我一定會帶著大家去那個地方的!”


    “大祭司不是說現在那裏常人是進不去的嗎?”楊文坤問道。


    劉順笑了,“放心,常人是進不去,但是他!”他指了指周天,“可以!”


    劉順的話音一落,楊文坤和兩位長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周天把令牌拿了過來,“廖伯伯,這個令牌既然是楊家的,現在還給楊家,您看如何?”


    廖江笑著點點頭,“我拿來也是為了研究,現在答案也已經有了,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本來就是你找迴來的,你決定就好!”


    周天點點頭,看向楊文坤,楊文坤激動的站了起來,大長老和二長老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激動的看著周天。


    “楊家家主!”周天道。


    楊文坤上前一步,對著周天鞠躬,“大祭司請吩咐!”


    “現在,我就把這塊令牌還給你們,以後就由你來掌管,以後也由你交給下任家主!”


    “是!”楊文坤顫抖著雙手接過了令牌捧在手上。


    至於二長老今天說的話,我看既然都說出來了,那以後這件事情就當做家主和長老們共同遵守的秘密吧!”


    “謹遵大祭司吩咐!”大長老和二長老趕緊躬身行禮。


    劉順看著周天,心裏滿意的直點頭,麵上卻是笑眯眯的,這個徒弟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尤其和楊家眾人接觸後,說話做事,每一件事都是不失分寸,溫和有禮,卻威嚴十足。


    再和最開始認識周天時候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說完了正事,楊文坤帶著兩位長老離開了,他們要立刻召開長老會議,傳達周天的決定。


    等他們走了,周天才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說天神的事情。


    但是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找個時間再說也不遲。


    不怪周天不記得,就連楊文坤他們也都忘了,因為之前巫師一夥人前來搗亂,後麵又出現了了令牌,一時間都沒有想起來這件事情。


    但是慶典要三天才結束,隻要在結束前,大祭司說出天神的賜福就可以了,所以,苗疆也沒人著急詢問。


    過了一會兒,劉順和廖江有些累了,黑鷹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老板!出事了!”黑鷹一臉的焦急。


    “慢慢說,怎麽了?”周天問道,劉順和廖江也順勢停下了腳步。


    “剛才我去看那個巫師,發現他人不見了!”


    “什麽?”周天大驚,“不是有人看著嗎?”


    “是有人,沒見人離開,可是我進去看的時候,屋裏卻沒有人了!”


    “走,過去看看!”周天道,“師傅,廖伯伯,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跟黑鷹過去看看!”


    不等劉順迴答,周天就快步和黑鷹離開了。


    關押巫師等人的地方,是在楊文坤家裏,幾個人都關在正屋後麵的柴房裏,巫師單獨關在旁邊的一個小倉庫裏。


    那個小倉庫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和外麵連接。


    苗家的木屋也和其他地方的吊腳樓有相似的地方,下麵是空的,有的人家在下麵養著一些雞鴨牲畜之類的。


    楊文坤家裏的柴房和小倉庫也是這樣,上麵是木屋,下麵養著幾頭豬。


    楊文坤和幾位長老在楊文坤這裏開會,所以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周天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都在了,正四處查看哪裏可以藏人或者能逃出去的地方。


    “大祭司!”見周天過來了,幾個人慌忙過來見禮。


    周天點了個頭,走進了小倉庫,裏麵一盞昏暗的燈泡亮著,也沒有什麽擺設,隻有一個矮木床和一套桌椅。


    桌子上還擺著沒吃完的飯菜。


    周天四下看了看,包括周圍的環境,也沒有發現能夠逃出去的地方,不禁有些皺眉。


    這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見了呢?


    “下麵有東西!”黑一忽然在外麵喊了一句,幾人趕緊走出小倉庫,順著聲音來到了下麵。


    小倉庫底下,幾頭豬正在睡覺,被人打擾了,發出幾聲哼哼聲。


    黑一蹲在地上,指給周天看。


    地上有一攤水樣的東西,已經幹涸了,在平整的地麵上很明顯,就像是有人倒上了一杯水後留下的幹涸痕跡。


    但是這灘水跡有點奇怪,上麵密密麻麻的很多小眼。


    “這是什麽?不會是豬尿吧?”有人探頭進來看了一眼說道。


    “我看看!”大長老走進來說道。


    黑一給他讓出地方,大長老蹲下身看了眼,然後嘴裏忽然嘀咕了一句什麽。


    “讓人把尕姑找來!”大長老說道。


    有人去叫人去了,盯著那灘水跡的周天忽然皺起眉說道:“當心別碰到!裏麵有東西!”


    黑一嚇了一跳,趕緊退後了一步。


    沒出一會兒,有人帶著一個女人來了,那個女人有五十多歲,很瘦,皮膚也有點黑,臉上嚴肅的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這人有些尖酸刻薄。


    但是她看到周天也在,立刻恭敬地對著周天行了一個大禮,“大祭司!”


    “尕姑也是寨子裏的蠱師!”大長老給周天介紹道。


    周天對她還有點印象,貌似當時在天神廟的時候,她就站在長老們的後麵。


    他點點頭,讓出了裏麵的地方,大長老跟尕姑說道:“你去看看那裏的東西!”


    尕姑答應了一聲,鑽了進去,借著燈光,她蹲下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就雙手放在嘴邊,發出幾聲怪異的聲音來。


    再拿下手,眾人就看到她的手裏多了一隻蜘蛛,全身烏黑,腿上還帶著絨毛。


    她把蜘蛛放在地上,蜘蛛在地上繞了一圈後來到了水跡邊上,它的前顎處忽然就張開來露出兩個尖利的牙齒,身上的八隻腳在水跡上麵踩來踩去的,嘴巴對著那些小眼。


    “真的有東西!”黑一驚叫道,他清楚的看到蜘蛛對著那些小眼,從裏麵咬出一條條極細的紅色蟲子。


    “有人下蠱?”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尕姑收迴蜘蛛,從裏麵走了出來,先對著周天行了一禮,“大祭司,看明白了,那不是蠱,而是降頭!有人施了降頭把人救走了!”


    “什麽降頭這麽厲害?”有人詫異的問道。


    周天也看向尕姑。


    尕姑答道:“降頭有很多種,這應該是遁身降的一種,把人化成小蟲子從上麵的房間地板縫隙漏下來逃走了!”


    “還有這樣的事?”


    “應該就是尚坤他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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