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首先發現,自己曾經那個腦部空間沒有了。


    這把他嚇壞了,自己的小樹,還有那討厭的黑龍,還有……那麽多好東西,可都在裏麵了。


    即便是‘小世界’這樣逆天的東西,他也不想用自己所有的東西換呐。


    趕忙飛進小世界,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裏麵現在可謂是一團糟,十幾公裏麵積,都是草坪,居中有五個奇怪的山峰,正是曾經看到過的‘五指山’。


    “咦?怎麽小了這麽多?那山明明很高很大的……”


    不怪王昃疑惑,在他進入到八角盤的時候,看到的山峰起碼有一兩千米高,而現在眼前的山峰,卻隻有三四十米高,簡直就是縮小了無數倍。


    小樹把自己的根紮在山腳下,枝葉搖搖晃晃,好像不太滿意。


    而那陰陽魚的‘大磨盤’,竟然變成了一潭泉水。


    也不見中間有什麽分割,水就成了黑白兩種顏色,一左一右,明明挨著,卻不混合。


    這池塘也不算大,跟一般高級別墅的遊泳池差不多大小,隻是上麵極靜,一點波紋都沒有,靠近小樹靜靜的呆在那裏,宛如一麵雙色的鏡子。


    最讓王昃奇怪的是,那池塘的最中間,竟然有一朵蓮花,一片巴掌大小的荷葉上孤立著一朵花骨朵,怎麽看怎麽可愛。


    “這是哪來的?”


    不等王昃費解,就看到在不遠處飄著兩條小龍。


    是的,兩條,也就三十多厘米長,身體周圍還有一些‘祥雲’一樣的東西。


    它們兩個表情都很怪異。


    那黑龍就是一臉的苦悶,而白龍卻是實打實的幸災樂禍。


    一隻龍,做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真的很……賤。


    果然,黑龍甩起尾巴就抽中了白龍的腦袋,直接把它拍了一個踉蹌。


    要說黑龍也確實鬱悶,剛當了沒幾天的‘巨龍’,竟然一下子被吸光了能量,現在它除了保持了全部的傳承知識之外,跟最開始的模樣簡直沒什麽區別。


    如果這是別人弄的它也認了,可這偏偏是‘自作孽’,是它一尾巴把八角盤抽到了混沌裏麵,結果最終卻害了自己。


    這最讓‘龍’悲苦。


    王昃訝然一笑,神魂就偷偷的飛離了小世界。


    關於這個地方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詢問女神大人。


    結果剛一睜眼,就看到飛刀和上官翎羽兩個人正在開批鬥會,對象正是女神大人。


    她有些生氣,想發怒,但聽到王昃所遭遇的一切,又有些心虛,畢竟突然出去購物把王昃給撂在那裏,有些說不過去。


    慚愧的瞅了王昃一眼,見王昃看向她,趕緊低下了頭。


    王昃一愣,隨即心中大喜。


    這占著理了,豈不是說,就可以提要求了?


    王昃馬上裝作一副很痛心疾首、欠錢不還的要死的樣子,走到女神大人身邊,撅嘴道:“我差點就掛了,你知不知道?”


    女神大人抬起頭,又馬上底下,小聲‘嗯’了一下。


    ……


    四九城,最北麵有一個溫泉度假山莊,算得上工薪消費,不管有錢沒錢的,去的人不少。


    在這裏有一個很隱秘的區域,遊客是禁止進入的。


    表麵上是一棟別墅,裏麵卻沒有人住。


    而現在這裏麵的地下室,正坐著幾個說一句話就能改變中原命運的大人物。


    上官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這件事怎麽能把翎羽丫頭牽扯進來?要不給我一個說法……哼!”


    上官無極站在上官青的背後,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很冷。


    上官青的對麵坐著劉忠堂,他苦笑搖頭,說道:“這個辦法又不是我想的,你拍桌子可不可以不要盯著我?”


    上首邊的姬老伸手示意了一下,略顯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不是已經安全了嗎?翎羽這丫頭我也是很喜歡的,誰又能知道她會跑到那裏去,反正這不在計劃的安排中。”


    上官無極一陣心虛,趕忙讓自己的父親坐好。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幾個老人竟然定了這樣一個‘翻天’的計劃,他很後悔自己‘想當然’的把消息通知給了自己的侄女。


    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就百死年難辭其咎了。


    上官青迴頭看了一眼上官無極,眉頭皺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說。


    下首也是一名老者,王昃沒有見過。


    就聽這名老者說道:“姬老說得對,我們不是神仙,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想到,出現這個事也隻能算作意外,萬幸是都安全,再說,這次計劃從提出來起,大家不就都是很信任王昃的能力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


    姬老點了點頭,說道:“就如同魏老所說,如今平安,就不要在這件事上爭論了。至於為什麽對王昃這麽看重,今天的事還不能說明嗎?他以一己之力,抗衡萬人兵卒,加上‘天罰’全員出動,也沒有把他留下,要不是最後他突然頭疾發作,想來公孫天擇那小子已經死了。”


    魏老愣道:“頭疾?”


    上官青在一旁解釋道:“小昃先生在數年之前,得了一種很嚴重的腦癌,那時就被斷定是必死之人,雖然現在他不但沒死,還變得超然外物,但想來那頭疾絕症,並非是那麽容易痊愈的。”


    魏老點了點頭。


    劉忠堂突然又說道:“我其實對這個計劃一直有一個疑問,既然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那我倒想問問,魏老當代家主,怎麽忍心把自己的兒子往火坑裏推?而且魏忠成那孩子,確實是死了,連同魏明。”


    魏老深深唿出一口氣,表情有些痛苦,不過也就是一瞬間。


    他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之主,也知道管理一個家族是有多麽的難。不管是什麽家,都會出現臭蟲蛀蟲,表麵上很小,但很有可能成為毀掉千百年基業的元兇。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今天王昃不是身在計劃之中,那麽他遷怒的就會是我們魏家,連我的腦袋都會別在褲腰帶上……”


    劉忠堂點了點頭,說道:“做大事者,當有勇士斷腕的覺悟,劉某受教了。”


    姬老又說道:“好了好了,事到如今,計劃就已經成了一半。隻等王昃那邊傳來消息,我們就可以……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魏老道:“軍方那邊,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人員,到時候可以很輕易的進行調換,做這種事要快速,一旦拖遝後患無窮。”


    姬老點了點頭,說道:“那先就這樣吧,都散了吧,王昃這個小家夥是個天才,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而且多疑,我們繼續低調,不要讓他發現什麽異常。”


    三個老人對姬老點了下頭,紛紛起身,跟著身後唯一的保鏢走出了這裏。


    地下車庫四輛轎車,分四個方向開出度假村,整個度假村幾千遊客,竟然沒有一人注意到。


    ……


    公孫衛國最近總覺得心口發悶。


    他走出房門,站在院子裏麵看著頭頂的月亮。


    晚風拂麵,剛開始有些清爽,稍微一會,就有些涼了。


    一名女傭走了過來,站的遠遠的喊道:“老爺,風涼,加一件衣服吧。”


    手裏拿著一個駝絨的開衫。


    公孫衛國歎了口氣,轉頭道:“不用了,我這就迴屋。”


    走進自己的房間,他揮退了所有下人,這才開了燈。


    他抬起眼睛,發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微微驚訝,但沒有表現的那麽慌張,也沒有發出聲音。


    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的小抽屜,從夾層裏翻出一包香煙,一個金屬打火機,還有一個煙灰缸。


    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剛要點火,就迴頭問道:“你不介意吧?”


    坐在沙發的人正是王昃,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公孫衛國笑了笑,又抽出一根,遞向王昃。


    “你來一根?”


    王昃搖頭道:“不用了,我嚐試過,發現那不適合我。”


    公孫衛國坐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與王昃保持了很大的距離。


    他抽了口煙,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王昃啞然失笑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公孫衛國嗬嗬一笑,說道:“不是最好,嗬嗬,其實我更好奇,這裏的守衛不下千人,都是兵王中的兵王,你竟然可以進到我的房間裏……告訴我,你有什麽秘訣嗎?”


    王昃搖了搖頭,突然正色道:“我想,現在全國上下,所有的人應該都希望我現在就在這裏殺了你,你有那麽一問,就證明你已經有覺悟了。對於你的寶貝兒子幹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


    公孫衛國卻是愣住了,他不是裝,而是真的愣住了。


    他急忙問道:“天擇他怎麽了?你……你殺了他?!”


    王昃也有些發懵,說道:“你竟然不知道?”


    “我為什麽知道?”


    “我勒個去啊!公孫老頭,如果有人說地位如你,卻突然死了,怎麽死的?必然是蠢死的!事情就發生在你的軍營之中,你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好,我就受點累,讓你多明白明白……”


    王昃把自己在軍營中所經曆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他。


    公孫衛國聽完,整張臉都綠了,那是被氣的。


    他不是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而是氣,為什麽這麽大的事,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王昃擺了擺手,又問道:“那現在你說,我為什麽到這裏來?”


    公孫衛國反問:“這裏是海市,距離四九城大半個中原的距離,剛剛發生的事情,你為什麽會現在就出現在這裏?”


    王昃道:“這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手段,既然你不想猜,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被人當槍使,任何把我當作傻子的人,都需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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