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終於意識到了什麽,不住後退道:“難……難道我們……”


    她隻覺得股間一股尿意襲來,全身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她問向王昃:“我們……之前看到的是什麽?難道是……”


    王昃搖了搖頭,從兜裏把那條嶄新的項鏈拿了出來。


    “你看,它還在。”


    飛刀又後退兩步,盡量遠離那個‘不幹淨的東西’。


    王昃苦笑一聲,伸手拍在身邊的巨樹之上,說道:“像這種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樹,絕對夠資格列為保護文物或者填進旅遊手冊……”


    他圍著樹幹轉了一圈,仔細的觀察每一個細節。


    突然皺眉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奇怪?”


    “這樹上……沒有一隻鳥!”


    飛刀猛然抬頭,真的發現這樹上別說鳥,就算鳥窩都沒有一個,幹淨的好像……就隻是棵樹。


    她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王昃攤手道:“我怎麽知道。”


    不過同時,他把這個疑問也給了女神大人。


    後者皺了皺眉頭,卻搖了搖頭。


    “我也看不明白,這不是陣法,又沒有靈氣流動,不過……我總覺得這棵樹有點奇怪……”


    王昃白了女神大人一眼,發現‘媳婦’越來越沒用了……


    不過這也給王昃帶來一個信息,就是事情真的很嚴重。


    在那麽一瞬間,王昃有種想要逃離的欲望。


    可也正在這時,女神大人突然道:“有人來了!”


    “又來?!”


    王昃有些無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壞了,隻要自己稍微發現點什麽,就總有人‘出來搶食’。


    王昃拉著飛刀趕忙跑向一方,在巨樹很遠的密林中蹲了下來。


    飛刀沒有多問,而是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蓋在兩人的腦袋上。


    此時他們身體離得很近,在陰雨寒冷中,更能體會到對方身體的溫度。


    王昃偷瞄了一眼女神大人,發現她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巨樹的方向。


    嘴角掛起一絲賊笑,王昃的手再次向飛刀的大腿摸去。


    話說……反正對方也感覺不到,而且自己仍然沒有摸出什麽‘感受’,作為一名有責任心的男人,怎可輕易放棄?


    ‘咦?’王昃心中一愣。


    ‘這手感……不太一樣啊……’使勁斜了斜眼睛,他發現自己的手並沒有順利的按到對方的大腿。


    因為兩人都是蹲在灌木之中,本來上身跟腿就緊密著貼著,這樣一抓錯……竟然直接抓到了飛刀的胸部!


    手,一隻賊手,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眼皮底下,這下飛刀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裝作看不見。


    而且……那裏是那麽的脆弱敏感,如今被王昃這樣不知輕重的一抓……飛刀直接亂了心神。


    雙眉倒立,飛刀剛要大發雷霆,突然警覺左前方的灌木中有動靜。


    這注意力……就轉移了。


    這可把王昃給樂壞了,兩個女人現在都不‘關注’自己了,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手’可算能過過癮了!


    先不說王昃在這裏偷偷耍流氓。


    單說一個女人一個女神所關注的地方。


    灌木一陣晃動,在昏暗的暴雨中很難發現,隨即又停止,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但飛刀注意到,在某個角度上,她確實看到了一絲反光。


    而且是那種狙擊步槍瞄準鏡的反光!


    ‘有敵人?!’她心中警覺,心情十分複雜,當然,王昃那隻作怪的手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幾分鍾的安靜後,突然從巨樹的另一側,隱隱約約走來幾個人影。


    離的太遠,有些看不清,但他們的目的地肯定是巨樹這裏。


    巨樹所籠罩的‘無樹地帶’起碼有直徑一千米以上,這麽遠的距離一個晃動的人影就好比一隻飛在手邊的蒼蠅。


    飛刀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趁手的裝備帶在身上,但總算現在是‘敵在明我在暗’,她倒也不十分焦急。


    那行人大約有七八個,沒一會就走到了巨樹旁邊,隨後便不再走動,而是為了一個圈在那裏‘鬼鬼祟祟’。


    大雨傾盆。


    雨滴在地麵上跳起了舞,炸起一層水霧,讓一行人的身影顯得那般不真實,虛虛無無仿佛眨下眼睛他們就會消失一般。


    如此又是五六分鍾過去了,那群人突然又站起身來,顯然要就此離去。


    飛刀也鬆了一口氣,這整件事情太詭異了,她並不想再有什麽波瀾。


    可正在這時,一道白光如烏雲散去的太陽,橫著噴射過來,將那一行人照的清清楚楚。


    ‘探照燈?!’飛刀心中又是一緊。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暴雨之中偏僻之地,竟能見到幾位異國的朋友,難得,難得啊!”


    飛刀猛的向聲音望去。


    就看一個少年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比飛刀還要漂亮一分胸部還要大一分的女人。


    女人打著傘,小心的為少年隔絕了整個風雨,而她自己卻被淋濕了半邊身子。


    正當飛刀略帶嫉妒的盯著那女子時,她心髒猛的漏跳半拍!


    因為……因為那少年的雙腳……竟然沒有著地?!


    他就是這般‘飄’出來的?!


    一塵不染,一個水珠都沒有染。


    相對於飛刀的驚恐,那一行人卻更是慌張和憤怒。


    強光燈下映照出他們的行藏。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厚重的黑色雨衣,即便燈光照著也隻能讓人看到口鼻。


    對於燈光他們並不慌亂,但是對於對方的語言,他們卻警惕。


    “八嘎!”


    其中一個雨衣人大聲罵了一句,八個人瞬間按照一定的規律站好,雨衣一陣翻騰,幾把各式各樣的槍械就出現在他們手中。


    飛刀這時終於看清了,那八個人最先拿著的是一個個的方形盒子。


    盒身透明,上方厚厚的蓋子,還有一個很粗的背帶纏繞在他們身上。


    飛刀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麽。


    ‘永駐膠囊’!


    說白了就是一種內部真空無菌的特殊塑料盒子。


    一般都用來存放重要的‘待研究’物品。


    飛刀眼神冰冷了起來,因為這‘永駐膠囊’據她所知隻有島國特工人員才會使用,再加上剛才他們喊出的那句話,飛刀直接就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別別別!怎麽才剛見麵就動刀動槍的?這樣多不好,多不和平啊,而且……我既然敢這麽出來見你們,又怎麽會讓你們輕易動武呐?”


    那少年趕忙說道。


    隨後他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被雨水淋的十分幹淨的石頭,緩慢而又用力的將它拋到空中。


    幾乎是一瞬間,石塊粉碎成無數的粉末,隨著風雨四處飄散。


    緊接著,‘嘭!~’的一聲槍響才傳來,迴音在整個密林中遊蕩,驚起了無數在暴雨中瑟瑟發抖的鳥獸。


    而且……讓人聽不出這槍聲是從哪傳出的。


    不過飛刀還是看到了,就在那個最開始晃動的灌木裏,一條火蛇剛剛沉溺下去,不過依然有絲絲白煙緩緩飄散。


    八個人立即一陣緊張,不過他們手中的槍卻徹底安靜了下來。


    那少年讓女子幫他擦了擦手,又開始輕聲笑道;“你看,在努力維持和平的,正是我們一方。”


    八個人互相小聲說了會什麽,突然一個人越眾而出,喊話道:“你是誰?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知道我們的行蹤?!”


    少年哈哈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天朝的文化你們還是應該再多研究研究。不過……你普通話說的還不錯。”


    雨衣人首領沒有再說,而是將槍口對準少年的心髒,另一隻手在空中打出一個手勢,其他七人也是緩慢的向四周開始移動。


    少年攤了攤手道:“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不過我不怪你們,我大度。你們一定以為我是來破壞你們‘好事’的,肯定跟你們是敵對關係……嗬嗬嗬,敵對關係嘛,倒是一定的。不過這次我來卻是為了救你們。”


    雨衣人首領一愣,槍口明顯偏了偏,顯然是等少年繼續說話。


    那少年也沒讓他失望。


    “你知不知道你們正在做一件何等愚蠢的事情?你們想要研究這棵古樹,研究這裏的地貌,無非是想找到你們老祖宗由來的跡象,這種認祖歸親的事情我是支持的,但你們怎麽敢到這裏來?!”


    少年的語調一直很溫婉,可最後一句卻突然咆哮而出,聲音好似有形巨錘,將在場所有人震的心神恍惚,就連飛刀都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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