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是一笑,緩慢搖了搖手。


    “不多不多,三千二百多件寶物,嗬嗬……老頭子這次來可不是要給你添麻煩的,而是要給你一些好處。”


    “好處?”


    “對,至於是什麽,你大可提出。”


    王昃笑道:“這個就不必了吧,我若是貪圖好處之人,不如所幸把寶貝都賣了不就完了。”


    老者道:“我知小夥子你不貪財,明事理,但終歸你為國家尋迴如此眾多貴重的物件,做大人的總不好白拿了好處,而且……國家能給你的可不僅僅是金錢上的。”


    王昃眼睛轉了兩轉。


    “真的不用了,我吃的好睡的好,確實不缺什麽,為國家效力人人有責嘛,總不能做了一點事就提要求。”


    老者也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覺得這小子好不上道。


    上官青站出來打圓場。


    “小先生本就忙碌,確實不應該被俗事牽扯太多精力,這樣吧,就按照往常的途徑來吧。”


    老者點了點頭,對上官青的態度有些費解,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老者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隻是我總要報個名字上去,要不然上官老弟來顯顯眼?”


    上官青趕忙將腦袋搖的好似撥楞鼓,王昃看著好笑,沒想到這老頭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王昃說道:“這次寶藏挖掘,內蒙的趙局出了很大力氣。”


    縮在角落裏的趙局眼睛一亮,趕忙衝到王昃身邊,說道:“這可怎麽使得……”


    可他的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老者。


    老者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發現自己抓了個空,自己那留了多年的胡子已經……被燒掉了。


    他上下打量了趙局幾眼,點頭道:“也行,既然沒有其他的事,那老頭子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真的沒有停留,直接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門,都沒有讓人送。


    王昃一樂,說道:“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上官青白了王昃一眼,笑道:“也就小先生你敢稱他做‘老頭’,要是換做別人我還非得給你幾巴掌不可。”


    王昃疑惑道:“哦?這老頭是什麽身份?”


    上官青舉手過頭頂,手掌放平,在平行麵上滑動兩下。


    ‘天頂?!’王昃心中一驚,問道:“可是……也沒在電視上看過他啊。”


    上官青嗬嗬一笑:“那你在電視上看過我嗎?這世界並不像普通人眼中的那樣,真正站在頂點的人往往不喜歡張揚。”


    王昃有些不解,強調道:“老人家他不也總走動嗎?”


    上官青神色神秘,小聲道:“那也隻是你們的‘老人家’而已。”


    王昃立馬閉嘴,睜大了眼睛好久緩不過來。


    他發現自己突然間知道了一件好像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上官青賊笑著滔滔不絕的說道:“那老者是公孫元帥的警衛員,老一代的人就數他活的久,而且公孫家的人秉承了公孫元帥的低調作風,一切對外事物都交給了他,在我們這個圈子裏,被你稱作老頭的這位老者,都叫他‘房外聽事’。”


    “他也姓公孫,倒不是元帥的本家親戚,而是因為他是個孤兒,是元帥在戰場上撿迴來的,無名無姓無依無靠,被元帥視若己出,不但給了公孫這個姓氏,還賜他單名一個‘宏’字。”


    王昃注意到上官青用了一個‘賜’字。


    那是什麽樣的人物才能用的字?


    上官青眉開眼笑的繼續道:“至於公孫家與我們上官家還是有些老交情的,要不小先生你……”


    王昃趕忙抬手擋在上官青的眼前,說道:“停!不要說了,我什麽都聽不到。”


    上官青故做糊塗道:“小先生這是為何?”


    王昃恨不能抽他兩巴掌,恨恨的道:“我還不知道你這老頭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怎麽,想把我弄進你們那個圈子裏?死心吧!”


    上官青裝不住了,歎息道:“這又是何苦,即便你有心躲閃,這個圈子也早晚會找上你的。”


    “切,那也等找到我再說,我青春年少,時光正好,可沒那麽多功夫跟你們勾心鬥角,無故損了陽壽。”


    接下來幾日,再無風波。


    上官青遣散了保鏢,經李老介紹,馬母賣出兩件至寶,在四九城中買了一套房子,當天就搬出了上官府邸。


    趙局可謂是意氣風發,兩天之後就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一溜火線的跑迴了內蒙,隻是有很多媒體記者尾隨他而去。


    小馬跟王父迴到王家古玩店,阮小京也終於有了伴,兩個人雖然都不太會做生意,但起碼把店鋪打理的很幹淨。


    上官青這幾天天天不著家,聽說是跑到李忠堂那炫耀,又聽說是去了某個地方,找什麽人。


    王昃反而沒有迴家,而是在上官家待了幾天。


    不過這天一大早,上官翎羽就慌張的跑到上官青的房間,大聲吼道:“狐狸精把小昃給拐跑了!!”


    經過幾日的接觸,尤其是上官翎羽有著‘主場優勢’,竟然把稱唿從‘先生’轉到了‘小昃’。


    上官青剛睡醒,還不太清醒,趕忙問道:“什麽狐狸精?!鬧鬼了?小先生惹上麻煩了?”


    上官翎羽氣唿唿的嬌喝道:“還有哪個狐狸精?就是胸大無腦那個!”


    上官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自己寶貝孫女和那個連姓名都沒有透露的女人,這些天可謂是明爭暗鬥,但作為過來人,上官青發現那個稱作‘飛刀’的女人,對跟自己孫女爭吵明顯比王昃本身更有興趣。


    “別著急,慢慢說,是怎麽迴事?”


    “都說是小昃被拐跑了!今天我去叫小昃起床,敲了半天門也沒人迴,我氣急之下一腳把房門踹開,可是……小昃不見了!連行李換洗衣物都帶走了,我感覺不妙,就跑到‘爛刀’房間,結果她也不見了,同樣是連行李都沒剩下,這肯定是她把小昃給拐跑了!”


    上官青猛然一驚,本以為孫女又來告黑狀,不想王昃竟然不辭而別了。


    他趕忙走到王昃的房間,翻找了好久終於在床頭桌裏找到一張紙條,裏麵隻寫了兩個字——‘保重’。


    上官青皺著眉頭嘟囔道:“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難道有什麽突發事件?”


    王昃一身休閑裝,背著一個旅行背包,上麵還綁著一張羊皮,正太抬起頭手搭涼棚看著太陽。


    他身後的飛刀一臉不忿的跟著,她身上背著起碼五六個背包,看起來幾乎比她的身體還要大。


    “這就是你說的懂憐香惜玉?!”


    飛刀怨念十分巨大。


    王昃不在乎的說道:“讓你鍛煉身體,還不是對你好?再說你們女人一輩子都不是再跟減肥做鬥爭嗎?我這是幫你啊。”


    減肥,一個女人一輩都在打,卻永遠贏不了的仗。


    因為隻要你稍有鬆懈,敵人就會死灰複燃,勝利是暫時的,失敗的結果……那就是成為一個胖子。


    但飛刀顯然是不領情,心中暗想無數種殘忍手段,但凡王昃要是落在她手裏,那麽包管讓他活著都算一種勇氣。


    王昃迴頭看著她又是呲牙又是咧嘴,忍不住笑了幾聲。


    飛刀問道:“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啊?為什麽不吃了早飯再走?”


    王昃早就發現她其實是一吃貨,要不是自己還有點家底,肯定要把她遺棄街頭的。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們現在身處四九城的邊緣,人跡罕至的地方,再過去就是一片園林,傳說是埋葬各個王爺的地方。


    王昃之所以偷偷的來到這裏,這還要從那張羊皮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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