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來了……”


    說話的正是顧天一,他身後還跟著這次來內蒙的一行六人。


    王父說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麽啊?再說你怎麽還不會賓館,那達慕大會我們又不喜歡看,還要等你迴來,你這小子真是……”


    顧天一嗬嗬道:“還不是您兒子剛剛破解了一個被隱藏了幾十年的大秘密。我就說你的運氣是好到天上去了,果然沒錯吧。”


    馬母自從他們進來,就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手也伸向了旁邊的蒙古刀。


    王昃尷尬道:“阿姨不用緊張,這些人並不是什麽壞人,有我的家人和朋友。”


    雖然他不能肯定顧天一三人是好是壞,但總得這番說辭。


    馬母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看來我也隻好把這守了半輩子的秘密告訴你們了。”


    隨後馬母就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真實的故事。


    原來馬母的父親曾經當過兵,因為個人實力超群又忠厚老實,就破格成為了以為國軍長官的貼身警衛。


    那長官正是上官老爺子的父親。


    乾隆慈禧墓盜出後,本來的命令是運往‘國軍總部’,但由於上方的命令,上官老爺子的父親不得不親手將自己帶出來的兵‘滅口’,這讓他心中出現一絲陰霾。


    在運輸過程中,坐在另一輛卡車上的另一名國軍軍官,突然率手下暴起發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最終隻有上官老爺子的父親和馬母的父親活了下來。


    光靠兩個人就運輸兩卡車的財寶,顯然變得不太可能,上官青的父親決定先把寶藏藏起來,先迴總部複命後再率人來取,並留下馬母的父親看管寶藏。


    但上官青的父親剛迴到那裏,就被軍統的人給抓了起來,一陣嚴刑逼供下就是為了得到這批寶藏確切的位置。


    他也終於知道了國軍中已經分成三個勢力團體,每一個都想單獨得到寶藏,因為他們都不指望能從新占領天下了,他們要為自己的未來‘做些打算’。


    三方角逐之下,上官青的父親一次次被抓,一次次被營救,在犧牲了自己無數嫡係手下之後,上官青的父親心灰意冷。


    但這仍然不是他反叛的理由,最關鍵最重的一擊,來自蔣氏集團退居‘台島’的時候,蔣因為怨恨上官青的父親沒有完成使命,竟然沒有帶他離開。


    好在上官家底蘊豐足,解放後花了大把的錢財換來家族的太平,但見慣了風起潮落的他,已經不會相信任何人了,而這批寶藏他再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反觀那忠心耿耿的馬母父親,在得知自己長官被抓之後第一時間把寶藏分批運走,藏於自己老家之中,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拿這批寶藏去換長官的命。


    但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去了,改朝換代,世界變得麵目全非,直到馬母的父親過世之前,他還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叫到床頭,吩咐她要藏好寶藏,等待上官家的人來取,因為他覺得這是長官用自己性命換來的。


    但馬母畢竟沒有她父親的忠心,在父親死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將寶藏再次轉移了地點,又由於饑荒年偷偷賣過其中幾件寶物,就入了走偏門那些人的法眼,從此麻煩不斷,連自己的丈夫都因此喪命。


    怪不得人類原罪之中,這個‘貪’字最是要命。


    王昃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雖然馬母並沒有說起她再次轉移過寶藏,但王昃也不會相信自己腦中的地圖仍然有效,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見了小馬,怕是自己這次內蒙之行就算是白費了。


    他也明白了為什麽可以在民間見到那個國寶級的玉鳥籠,原來都是從這批寶藏中‘漏’出去的。


    馬母一陣無力與無奈,靠著丈夫的死和自己多年裝瞎,才瞞住了那些窺視寶藏的人,沒想到今天突然被人撞破,而且自己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她害怕,害怕與自己父親口中那個神靈一般的上官長官。


    王昃歎了口氣,問道:“寶藏現在何處?”


    馬母慘笑道:“就在‘死城’的下麵埋著,其實……雖然那是藏寶地點,但就連我都沒有辦法去取的。”


    ‘死城?’王昃眉頭一皺,怪不得自己說這些寶物會讓藏寶地變成兇地險地,馬母會大驚失色,原來自己竟然真的蒙對了。


    死城,這個詞對於王昃來說並不陌生,就連他這個不太關心新聞的人都知道,在內蒙鄂爾多市有一座死城。


    幾百棟公寓樓盤,整潔的小區便利的交通,完善的設施,但就是沒有人去住,空蕩蕩儼然一座死城。


    經濟學家分析,這是因為樓價太高,四周居民買不起的原因。


    但王昃現在終於明白了,這是因為寶藏影響了整塊土地的氣運,別說是蓋樓,就算是種些莊家都未必長得了。


    顧天一嘿嘿一笑,輕輕拍了天依一下屁股後,有些怪異的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看,這財富不是自動就跑到手裏了嗎?”


    連一直方塊臉的小黑都興奮道:“少……少爺,我們終於要有錢了嗎?!”


    誰知顧天一卻迷茫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王昃,轉頭又跟小黑說道:“有錢?我說過我們會有錢嗎?”


    “那您說財富……”


    “財富又不是單指著金錢,我說的財富是……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但要說錢的話,我們這次不但賺不到錢,反而會搭進去一些……唉,又要窮一陣了……”


    馬母終於決定要帶領眾人前往藏寶處。


    讓她不可抗拒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昃的一行人中有‘上官翎羽’,真正上官家的人。


    而上官家的可怕從未改變過,不管是千年以前,還是現在。


    王父和李老根本就是長著大嘴默不作聲,從剛開始聽明白王昃和馬母在講什麽開始,他們就是這樣一副樣子,至於心裏在想什麽……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上官翎羽就好打發得多,王昃隻說一句‘這是徹底根除上官家厄運的方法!’,後者果然信了。


    但不可否認,一行人都帶著興奮,除了一位,就是顧天一的保鏢兼打雜,黑大漢小黑。


    他低著頭拉著臉,眼中含著淚。


    自從顧天一告訴他‘沒錢’開始他就這樣一幅狀態。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顧天一賺不來錢的話,顧天一和天依兩個還是能過著小康生活,而至於這次旅行的損耗……百分之百是要從他夥食上克扣的。


    一個一百八十斤全身無一絲贅肉的大漢,每頓隻能吃四分之一塊方便麵,這種生活誰不哭?


    ‘取寶藏’,這三個字說起來好似很容易,眾人最開始也是如此想的,但真的到了藏寶地,任誰也感覺不到‘輕鬆’二字。


    王昃眉頭都快皺成了洗衣板,從步入這‘死城’開始,他就能看到上空中漂浮的黑色氣霧,黑壓壓的好似冰雹前兆的黑雲壓頂。


    而到了馬母指出的藏寶地,他更是被刺激的說不出話來。


    黑色霧氣都凝結成了‘水’,從地麵緩緩的湧出,好似一口黑色的噴泉。


    至於其他人,就是感覺到一股寒氣,即便這是夏末時分,即便有著零上三十度的高溫,他們還是覺得冷,讓人流汗的那種冷,很怪,又很真實。


    “要不……我們走吧……”


    上官翎羽剛說出這句話,就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光因為這是一個迄今為止最大的寶藏,更因為這寶藏關係到上官家的氣運,而就是這樣,她都能情不自禁的說出要走的話來。


    這煞氣之重,對普通人心性影響之大可見一斑。


    最重要的,如果長期居住在這裏,難免煞氣入體,到時……就真是神仙難救了。


    怪不得有傳聞在建造‘死城’時,有很多建築工得了很多奇怪的病,原來根源就在此地。


    但其實藏寶地並沒有任何標識,雖然馬母一下就指中了它,藏寶地僅僅是‘一塊水泥方磚’。


    是的,寶藏曾經是被馬母深深的埋在一處洞穴之中,但建築隊推平了這片小樹林,又挖了幾米深用來打地基,洞穴早已不在,而寶藏的正上方,也僅僅是一條小區中的人行道而已。


    王昃不免感歎,這寶藏煞氣要重到什麽程度,竟能讓施工人員對這個小洞穴視而不見,直接給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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