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滿頭大汗,心想這小丫頭片子還真纏人啊,當天就給電話?這也太積極了點吧?以前怎麽沒人愛?呃……話說人家也就是來‘求寶’的……


    王昃解釋道:“哦,那……那是我的同學,愛開玩笑,嗬嗬……嗬嗬……”


    王父眼神曖昧道:“哦?同學啊,那哪天領迴家來,讓我們看看。”


    王昃選擇了沉默,心想這都哪跟哪啊,話說自己今天也才……哦,也到了可以交女朋友的年齡了啊,算了,那丫頭就算不找她,她早晚也會來的。


    幾天的時間很悠閑的度過了。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一直在吸靈氣,李老期間來過一次,閑聊幾句就走了,不過他也對那瓶頗有來曆的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兩個老家夥可是好一陣唇槍舌戰。


    王昃也嚐試再把另兩枚丹藥也吃了,不過女神大人製止了他,按照她的說法,這第一枚丹藥的能量雖然耗完,但其大部分還是改造了王昃氣海,按照他們現在的實力,並不足以容納另一枚丹藥。


    王昃隻得作罷,也嚐試了一會守著寶貝不能碰的尷尬。


    還好丹爐所蘊含的靈氣太充沛了,足夠他們吸收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太清閑了,以至於連王昃都以為自己其實也可以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一個不速之客就隆重登場了。


    上官翎羽這些天幾乎天天耗在劉家,眼看著劉家人各個身體恢複健康,小子日過的越來越甜美,她就越來越著急。


    今天,她終於忍不住了,無視所有人的勸說,毅然決然的出現在王家古玩的門口。


    王父今天也在,所以害怕事情暴露的王昃尷尬極了,他實在沒有辦法解釋,滿世界遊玩了四年後的自己,為毛就變成神棍了。


    幾乎第一時間,他跑到上官翎羽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警告了幾句,重點就是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奇怪,可上官翎羽畢竟有求於人,現在對王昃又是信服佩服外加感激的五體投地,就答應了。


    不過這兩個小年輕的舉動,在王父看來,那就別有深意了。


    這個老不修曖昧的一陣傻笑,還衝自家兒子比了比大拇指,把王昃搞的滿頭汗。


    王昃生怕自己的老爹說出什麽‘不可挽迴’的話來,趕忙說道:“那個……爸,我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這個……晚上我迴來吃飯。”


    不等王父做什麽反應,王昃拉著上官翎羽一流火線跑出了商城。


    路上上官翎羽費解道:“他是你爸?那你怎麽還瞞著他?”


    王昃有苦自知,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人家說‘一個謊言就需要花費更多的謊言來維係’。


    他編道:“這個……其實……事情是這樣地,精通玄術之人,一生難免‘四闋’,‘財、親、子、運’,總會缺少一個,不讓家裏人知道,就是為了一旦發生什麽悲劇的時候,自己盡可能不連累他們……唉,泄天之秘者,必受天罰,也不知道我這樣幫人是對還是不對。”


    上官翎羽聽著,覺得王昃有點可憐,不過她卻說道:“當然是對的!你這是救人,是在做好事,我看老天也未必真的會懲罰你的。”


    她說的話自己都不信,不管是電視還是小說,算命的解惑的,都沒啥好結果,但……私心呐私心。


    王昃感慨道:“但願如此。”


    女神大人看著這兩個小年輕,有些憋不住笑,摸著王昃的腦袋安慰道:“你真是太有天賦了!”


    “還是您教導有方,哼!”


    上官翎羽一愣,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王昃趕忙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想起一件事,有感而發,嗬嗬……嗬嗬……”


    自己看得到,身邊飄著一個絕世大美女,可別人又看不到,這雖然極大的滿足了王昃的小心肝,但……還是多少有些不適應。


    上官翎羽開著的是一輛寶馬mini,看著相當的可愛,跟她的個人性格……實在不配。


    王昃坐在車裏,隨手擺弄著車裏的裝飾,雖然他見多識廣,但對於車子,還真是不太了解。


    關鍵就是他很少坐車,一切靠走。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突然上官翎羽一聲驚唿,迅速轉動方向盤並猛踩煞車,車子立即在路上轉了兩個圈,迎頭向一輛大貨車撞去。


    王昃的臉已經因為慣性貼到了車窗上,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看到有一輛作死的跑車消失在前方。


    而此時他也是毫無辦法,卻見女神大人猛然變大,好像衝了氣的氣球。


    她身體伸出車子,一手將大貨車推開,一手猛抓路邊桅杆,直到將圍欄拉壞了七八段,這輛mini才坎坎從貨車身邊滑過,停在了路邊的一旁。


    上官翎羽揉著撞在方向盤上的額頭,背心冒著冷汗,好一會才從驚慌中恢複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罵。


    “他妹的!趕著投胎啊?!等姑奶奶把三叉戟開出來,不撞死你丫的姑奶奶就跟你姓!”


    王昃尷尬的擦了把臉上被噴的口水,無辜道:“你罵人就罵,犯得著非衝著我這個方向嗎?”


    迴頭他還偷偷對女神大人比了下大拇指,後者得意的揚起了頭。


    上官翎羽罵了好一陣,可能是喊累了,才終於停止那無休止不重複的惡毒語言。


    不過那隻去擰動車鑰匙的手,依然在不停的顫抖。


    不過這樣一個簡單的突發事件,也讓王昃看清楚了國內的現狀——人情冷暖。


    那輛追尾把mini差點撞翻車的跑車,一點沒有迴頭的意思,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而差點把mini變成博餅的大貨車,在驚險過後竟然也沒有停下,放出一陣‘黑屁’消失在路的盡頭。


    王昃毫不懷疑,如果真的出事了,廣大群眾除了圍觀之外還會做什麽。


    記憶中某個國度,陌生人之間爬進車中搶救遇難者的事,難道都是假的?自己被困深山,那些不吃不喝不休息,拚命找尋自己的救援隊,也是假的?


    默默的歎了口氣,他在心中告誡自己,‘既然看不過去,起碼要改變自己。’小車繼續前行,不過這次卻緩慢了許多,引來身後一陣鳴笛聲。


    行了不到十分鍾,又發現前麵出現了大塞車,靜等兩三分鍾,車流紋絲不動。


    上官翎羽使勁拍了一下方向盤,嬌喝道:“今天真他妹的倒黴!”


    突然她又迴頭望向王昃,很認真的說道:“或許……你說的那個什麽不全什麽的,有可能是真的……我這可是第一次載你,就發生這麽多倒黴事!”


    王昃無辜極了,自己當時也就是隨口胡編,反倒是讓這小丫頭片子上心了。


    把頭伸出窗外瞅了一陣,王昃突然靈光一閃。


    他說道:“走,下車,前麵應該是出事了。”


    “廢話,我還不知道出事了?這難得堵車……”


    沒等她說完,王昃就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上官翎羽翻了下白眼,無奈的也跟了出去。


    這種情況車都不用鎖,你就是偷車偷成神,遇到堵車你也沒辦法開走!


    起碼走了幾百米,王昃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歎了口氣。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正是那輛追尾了mini的跑車,跟一輛大客車迎頭撞在一起,整個車身都癟了進去,駕駛艙嚴重變形,還有鮮血正從車門處不停的往下流。


    跟上來的上官翎羽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這不能是我咒的吧?!”


    王昃不管她,而是看向了那些正用手機拍照拍視頻的圍觀群眾,除了幾個正打電話報警的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而此時,那大客車上還不停的傳來哭喊聲。


    王昃雙腿一蹬,快速的衝上前去。


    上官翎羽大聲喊道:“你要幹什麽?”


    “屁話,當然是救人!”


    有哭聲,證明傷者還有些力氣,並不是第一施救目標,反而那撞的不成樣子的跑車才是。


    人類就是喜歡做一些很不計後果的事,比如人們拚命的把車子的性能提上來,卻根本沒有一種手段可以在如此速度下保證自己的安全。


    王昃先是唿喊了兩聲,並沒有得到答複。


    他一咬牙,伸手狠狠握住那變形得不成樣子的車門,大喝一聲將整個車門拉了下來,就好似掰開一塊巧克力。


    能看到車裏的情況了,而王昃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駕駛員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種很怪異的形態,如果此時他能張嘴,那麽他就可以咬到自己的後背。


    這個肯定死透了。


    副駕駛是一個姑娘,彎著腰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長相,隻是風擋玻璃上正對她額頭的位置,有一攤血跡。


    王昃眉頭跳了跳,一個翻身就到了車子的另一邊,如法炮製的將車門打開。


    而那女子的身體已經卡在了座椅之中,王昃不得已隻好又將座椅拆開,試圖把女子抱出來。


    副駕駛的位置,在車禍中會比駕駛位危險很多,但總有一個好處,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不會被方向盤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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