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單詞
文/地瓜女王
我沉浸在記憶的搖籃裏,追憶舊時光的你,看你嬉戲,我留戀你的身影,隻是時間卻硬要將你我隔離,我閉上眼,靜靜聽你念:abc……
1, 離奇死亡
傳達室的陳大伯讓塑炫上他那兒一趟,塑炫匆匆忙忙感到傳達室時,一個不留神,與正要從裏麵出來的一個戴眼鏡女生那個相撞,女生手中的幾本書掉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塑炫慌忙俯下身幫忙撿書,吐了吐舌頭,將撿起的幾本書重新遞到女生的手中。
“沒事……。”那名女生倒也隻是雲淡風輕地應了一句,笑著離開了。
陳大伯將要發的材料整理好交給塑炫,囑咐了一句:“明天的這個時候再把材料收上來交到傳達室。”
“對了,”塑炫似乎想起了什麽,出於好奇,她問,“剛才和我撞到的那名女生是誰啊?來這兒做什麽?”
陳大伯滿臉的皺紋仿似一下子全都舒展開了,他笑道:“怎麽,你連她都不認識啊?也難怪,她是初中部的,叫陳絲萊。”
“陳絲萊?”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她恍然大悟,吃驚的交到,“陳絲萊!她就是陳絲萊!初三5班班長兼團支部書記,全校鼎鼎有名的英文天才少女,英語獲六級證書,全國中學生英語能力競賽一等獎,據說她已經被學校保送到m市的外國語學校,和她一同獲得保送資格的還有m學校初三3班英語課代表徐琳。
“嗬嗬,想起來了吧?”陳大伯見她一副呆凝的模樣,又說道,“聽說你的英語能力也不錯,當初你怎麽沒報考外國語學校啊?”
“我倒是想報考,可是不夠格啊!錄取分數簡直高得嚇人。”塑炫倒顯得幾分的自嘲,一年前她進了m學校讀高中,雖然m學校不是省重點,但競爭力也不是那麽大,她滿足了,至少在這個學校她還能混個班長當當。
午間,她到食堂用完中餐,正要迴宿舍午睡,卻見許多學生慌慌張張往西麵的蘑菇亭跑。
直覺告訴她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趕忙找了一個學生詢問,果然,蘑菇亭那邊出命案了。
這蘑菇亭位於m學校的最西麵,較為偏僻,平日裏稀見學生來往,偶爾有高中部的即對情侶相邀到石椅上親親熱熱,但大多數還是空無一人的,亭下有幾張桌凳,石桌上還擺放著茶幾和茶壺。
塑炫趕到時,周圍圍滿了人,一個女生麵無血色地躺在地上,頭發散亂,雙眼緊閉,死前的痛苦的掙紮還呈現在麵上,她不覺往後退了好幾步,那張麵容,是那樣的熟悉真切,熟悉到令她膽顫心驚。
“死者陳絲萊,初三5班班長,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因腦部遭受劇烈的撞擊是學過多而死亡……。“
地上一灘殷紅的黑血觸目驚心,塑炫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江滾湧,是誰這麽殘忍要將其殺害?製造這麽血腥的場麵,距離屍體不到一米處的地反,有一個破碎的茶壺。”
“這件案子初步斷定為抹殺,”張警官如有所思地說道,眼卻一定不懂盯著那個破碎的茶壺,“一個普通的茶壺是不足以將一個人致死的,從死者腦部積滿了淤血看,雄起應該是一把類似於錘頭的重物。”
突然,他的目光像是定格住了一般,俯下身,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茶壺嘴處塞著的一張小紙條。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紙條上赫然寫著“slice。”
什麽意思?
“slice是薄片的英文,“塑炫說道,”大概就是在兩個消失之前,我在傳達室見過她。”
張警官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位麵容俊俏的小姑娘,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和死者很熟麽?”
“林塑炫,高一六班班長,我和她平日裏並沒有多大接觸,不過她在初中部的名聲挺響的。”她淡淡地說道。
發現死者的是初中部一位教英語的老師,因為蘑菇亭離教室公廁很近,但平日裏教室學生們愛到離學校比較近的公廁上,今天上廁所的人比較多,所以這位老師才到這裏上的,不想卻發現了這樣的事,年輕的老師花容失色,趕忙報了警,她抽抽泣泣地反複道:“太殘忍了!絲萊是我們班的英語天才,人很好,學習也優異,本來是可以保送到外國語學校的,不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她平日裏人緣不錯,從來沒有跟誰結過仇啊!”
所有人都搖頭歎息。
唯有塑炫卻一動不動盯著張警官手中的紙條,陷入沉思:“slice?什麽意思?是暗示還是別的?”
“讓開!你們快讓開!”人群中擠出一個麵色難看的女生,瓜子臉,個子不高,穿著整潔的學生裝。
“絲萊,你怎麽可以死呢?我們明明說好要一起上外國語學校的,我們還要在英語科目上一絕高低呢!你說話不算數!“
聽旁邊的同學議論,她就是陳絲萊的密友徐琳,他們倆是要被保送進m市的外國語學校的。
陳絲萊的男友黃新也聞訊趕來,不同於徐琳,他連撒謊那個的表情異常複雜,似悲哀又似懊惱。
2.連環案
塑炫很積極地配合張警官查案,但心情卻一直無法歸於平靜,究竟是誰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去殺害一個年僅15歲的少女呢?
m學校的治安管理一向很好,在讀的大都是寄宿生,屬於封閉式教育,基本上可以排除外來人員謀害的可能,那究竟會是誰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久久地無法散去。
她坐在石椅上,任憑柔軟的風拂過臉頰,一本《劍橋英語》,再過幾天就要會考了,可她卻還是靜不下心來背單詞。案子一日不破,她的心就一直懸著,無法放下,盡管這件案子與她無關。
忽的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迴過頭,建一個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的女生正笑吟吟地卡在那和自己,塑炫還沒發話,人家先說開了——
“嗬嗬,看英語書呢!你是高一年5班的班長塑炫吧?“
塑炫幾分驚訝:“你是?”
“我叫董咪咪,初三3班英語課代表,我聽說你英語學得不錯,所以呀,我就想跟你認識認識。”
她不由笑了,這個小姑娘可真是率真,早聽說初中部有“英語三姐妹花。”分別是初三5班陳絲萊,初三2班徐琳和初三3班董咪咪,陳絲萊一死,保送生的名額就多出一個,董咪咪是最有可能代替的,這樣一來,殺害陳絲萊的動機也有了。但她仔仔細細將眼前這個春光浪漫、滿麵笑容的女生審視了一遍,可能麽?
董咪咪見她遲遲不語,為了打破沉寂的氣氛,又主動講了個笑話:“有一個學生學英語單詞總習慣在單詞後麵記上中文,以一次,老師拿起他的英語書,發現以下幾個單詞分別是這樣記的——bus(爸死),math(媽死),yes(爺死),nice(奶死),最後一個school(死光),狂暈啊!”
塑炫聽了,不由笑出了聲,也笑出了眼淚。
但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次竟然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董咪咪。
星期四的下午第二節課,全校舉行抗震緊急疏散演練,警報聲一向,同學們大都衝向樓下,極少部分躲在了課桌底下,警報聲解除後,大家都迴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一名同學見董咪咪還一動不動地躲在課桌底下,覺得挺好笑的,就順手推了她一下,笑道:“警報聲都解除了,還不快出來啊?”
但緊接著,那名同學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死人了!死人了!”
董咪咪死了,是被人劃破喉嚨失血過多而死的,現場的情形塑炫並沒有親眼看到,是後來聽幾個同學說的,但還是使她不寒而栗,兇手究竟是誰?
當時的情景非常混亂,據幾個同學的口供,他們都隻顧著自跑下樓,但董咪咪卻怎麽也不肯下樓,而是選擇了躲在桌子底下,還笑嘻嘻地對他們說自己的腳以跑步就會抽筋,還是乖乖的躲在角落裏好。
“真沒相當她就這麽死了,本來我們三個說好一起進外國語學校的,現在她們都死了,也許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徐琳說完,表情呆凝得如個木頭人,走了。背影清冷得像是9月秋風吹落的楓葉。
張警官叫她過去一下,神色難看,半開玩笑的對她說:“女同學,你知道這個miss是什麽意思麽?”
他從密封的袋子中取出一張寫著miss的紙條,|這是在現場發現的,他們班的同學都說隻見董咪咪一人躲在桌子底下,其他班的同學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仔細觀察過,初中部初三年6個班隻見的間隙大概五米的距離,2班靠近喧鬧的樓梯,西鄰3班,但因太過於混亂,所以3班的同學也沒有聽到太大的動靜。上次殺害陳絲萊的現場也都留下了英文單詞,slice,miss是什麽意思呢?”
塑炫迴答不上來,但心中卻驀地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但又說不出。
2, 英文密碼
自發生兩起命案以來,m學校的師生們一直處於極端的恐懼之中,兇手沒有抓到,很可能還潛藏在校園內,準備攻擊下一個目標,一時間,初中部一些英語學得好的同學也一直提心吊膽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三五成群,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命喪黃泉了。
塑炫一個晚上沒有睡好,整天無精打采的,憑她的直覺,在兇案現場留下的兩個英語單詞一定隱藏著眸中層次的意思。但一時間她的腦子亂極了,反複交錯的呈現。
slice,miss,薄片和想念,毫無交集的兩個單詞同時出現在命案現場,是兇手故意留下想轉移眾人視線的還是死者在臨死前竭盡最後一絲氣力想要留下的證據?兇手可以再不到一個星期內連續殺害兩名初三的少女,動機又是什麽?兩名死者同為m雪小愛哦的高材生,又都是英語高手,呐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很有可能是和陳絲萊同為保送生的徐琳了。
不過關於這一點,警方也有考慮到,已派人暗中保護徐琳的安全了,所以不用擔心兇手會對其發動突然攻擊。
塑炫若有所思地進了宿舍,宿舍內有3個女生在,她見3床的吳玥玥正躺在床前若無其事地翻著一本英語書,便微笑著說了一句:“嗬嗬,玥玥真是認真啊!真不愧是咱們班的學習委員。”
誰知道吳玥玥一聽,臉色都變了,慌慌張張收起了英語書,“沒呀!我就是見英語書上的漫畫挺好看的,就順手翻著看而已!”
她說完便下了床,拿了毛巾走出了301宿舍。
“塑炫,你看到了吧?”2床的柳若笑用帶點戲謔的口氣說:“她就是這樣一個虛偽、自私的女生。”
塑炫笑道:“你這丫頭,吳玥玥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嗎這麽說人家啊?”
“唉,你是不知道,下午放學的早,她連晚飯都沒吃就在背單詞,剛才居然對你說她什麽都沒看,為什麽呀?還不是怕你會因此而努力,會超過她呀!你都不知道,我和她同桌最清楚的了,她的書包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參考書,還都分別給包上了書皮,怕人家也跟著買,跟著進步。”
塑炫隻是搖頭歎息,柳若笑所說的也未嚐沒有道理,現在的學生為了能考到一個好分數,將來在社會上有一個立足之地,想方設法拚命競爭,什麽招都用上了,變得自私自閉,隻為能考上一所高校。
她故意將話題挑開:“對了,若笑,你應該知道初中部發生的兩起命案了吧?”
柳若笑不由江神子縮進被窩裏一點:“怎麽會不知道呢?現在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了,那兩個學妹可真是可憐,學習那麽拔尖,還有一個是外國語學校的保送生,如今兇手還沒有抓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我看塑炫你也最好小心點,聽說命案現場留下的兩張紙條都寫著英語單詞,你的英語學得不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
塑炫哆嗦了一下,渾身是汗。
還是4床的王蕾蕾最貼心兒,笑道:“若笑啊!你就別說了吧!你還不知道塑炫膽小麽?還故意嚇她,小心她明天在老板麵前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若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趕緊求饒:“塑炫大班長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小人一馬吧!”
二人不禁笑出了聲。
柳若笑的眼珠子調皮地轉了轉:“這樣吧,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讓大家今晚都能夠睡得安心一點,我就給你們講個笑話吧!有個小孩學英語總習慣在單詞的後麵注上中文,一天呢!老師拿他的英語書看……。”
這話還沒說完,就讓塑炫打斷了:“汗,早聽說過這則笑話了,bus(爸死),math(媽死)……她驀然一驚,這則笑話,董咪咪在出事前一天就給她講過,怪不得這麽熟悉呢!
等一下,她似乎聯想到了什麽,麵色凝重,後恍然大悟,對了!對了!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原來她和張警官一直在琢磨著slice和miss這兩個毫無關聯的單詞是什麽意思?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將其的發音與中文聯係在一起,初中部的學生學英語大都有記英文的習慣,slice就是絲萊死,miss就是咪死,咪代表董咪咪,就是要董咪咪死,由此而見,這兩起案件的兇手一定是在某個人的挑唆下或是指示下殺人的。
塑炫非常興奮,心想明天就將自己的這個推測告訴張警官,所以那一晚她睡得極為香甜。
4。黃新自殺
第二天一大早,塑炫就急急的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待張警官趕到時,她將自己昨晚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張警官聽後大加讚賞。
但即使破解了那兩個英文密碼,兇手是誰還尚未可知,塑炫覺得這兩起命案可能跟初三年保送外國語學校的事件有關,就來到傳達室找陳大伯問個清楚。
“唉,真是可惜,那麽好的兩個姑娘怎麽說死就死了啊?原本中考後還要上重點高中呢,就這麽一走,家庭失去了希望,社會失去了棟梁!”
“大伯您就別感傷了!事情都過去了,人也死了,想也沒用,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的!”
“什麽事?”
“您上次跟我提過的關於初三年要保送兩名學生到外國語學校去的。”陳大伯似乎想起了什麽,雙目黯淡了些許:“嗯,其實學校要保送的隻有一名學生,這也是我剛剛才知道不久的,本來定好的兩個名額陳絲萊和徐琳,但外國語學校那邊傳來了消息,說保送生隻能是一個,m學校也很為難,因為兩名同學都很優秀,實在很難挑選,但現在陳絲萊死了,徐琳自然而然就獲得了那個保送名額。”
塑炫陷入沉思,這樣一來,徐琳殺人的嫌疑最大,可是她見過徐琳,身高不過一米五五,纖弱,怎麽有力氣連連殺死兩個比她強裝的女生,況且她們三個的關係一直很好。
想不通想不通!她從傳達室出來時就聽到了一個令她怎麽都想到不到的消息——陳絲萊的男友黃新幾個小時之前在自己的宿舍內割腕自殺!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
塑炫有些恍惚,忽的,很機械一般闖入了男生宿舍樓,很快,此起彼伏的男高音響徹整個宿舍樓——“色女啊……。”
男生們爭先恐後抓起衣服就穿,塑炫倒也不覺得羞怯,大叫道:“你們給我說說黃新的自殺到底是怎麽迴事?”
原來,今天早晨6:00左右,睡在下鋪的一位男生眯眯睜開眼,發現有血從上鋪滴落,趕緊起床查看是怎麽一迴事,後發現黃新死在上鋪,半閉著眼睛,好像死不瞑目的樣子,忙報了警,黃新是割腕自殺的,平躺在床上,懷抱著一封信,信上大概是這樣寫的——
“對不起,是我殺了我的女朋友陳絲萊和她的摯友董咪咪的,我將她約到蘑菇亭的附近,趁著沒人就用一根重錘將她砸死了。我和她發生了口角,我很怕她的好朋友董咪咪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索性將她也殺了。事後我整天活在不安的陰霾下,被良心譴責著,所以我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來贖罪。”
後證實那封信確實出自黃新之手,還在他的床鋪附近找到了帶血的錘頭,錘頭上的血跡根據化驗,和陳絲萊的一樣。警官打算結了案,m學校也歸於平靜,黃新本來就是個浪子,從小父母離異,他就隨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初中三年,時常結夥滋事,在學校的檔案中也記過幾次,因而名聲很不好,但陳絲萊卻硬是喜歡上了這個浪子,並不顧家長的反對和他交往。
可以因為發生口角的問題而殺害自己的女朋友,這個黃新的內心也真夠邪惡的。
兩件命案可以算是解決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可是塑炫卻隱隱感到了不安,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也許,黃新並非真正的兇手,
5.花季雨祭
黃新的爺爺奶奶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們說黃新怎麽可能會殺人呢?他uiran叛逆了一點,但心腸並不壞啊!他打小就缺乏關愛,一直渴望著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張警官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慰了老人幾句:“小趙,你將發生在兇案現場的那兩張紙條再拿來給我看一下。”
“哦,好的。”
他默默地審視著兩章紙條上寫著的slice和miss,字跡工整,應該是出自一名女生之手,也許正如塑炫所說的,兇手是在向某一個人發出信息,讓其為自己殺人。如果說兇手真的是黃新,他為什麽要殺人?還要寫下這兩張紙條?但如果兇手不是黃新,他為什麽要以死亡的方式來為自己贖罪?
還有很多關鍵的細節無法解釋的通,因而還有待進一步調查才可得出最終的結論。
他忽然想到了高中部那名叫塑炫的女生,她可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大概也隻有她才能解釋青春期孩子犯罪的心裏吧?她本來也就是個孩子。他打電話到m學校,想請塑炫到警局裏一趟,不想學校那邊傳來消息,說塑炫失蹤了。
“兇手果真不是黃新!”張警官命幾名隨警,“到m學校去!”
警察們整裝待發:“是!”
趕到了m學校,高中部的女生告訴他,已經有一整天不見塑炫了,學校領導特別著急,最後一次見到塑炫實在校外的一間小賣鋪裏。
張警官去了那間小賣鋪,店裏沒人,他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帶人衝進去?如果人沒在這裏,那可是私闖民宅啊!
正當他目光偶然觸碰到架子前拜訪的一個鋁鍋時,便不再移開,鋁鍋上刻著幾個英文單詞:what size there。
what (我) size(在) there。這裏!
張警官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丫頭才想得起用這種怪招吧!
“注意保護人質的安全。”他說。
推開小賣部的後門,昏暗的房間內徐琳手持匕首發了瘋一樣就要朝塑炫刺去,二人僵持不下。
張警官朝天放了一槍:“放下武器,我是警察!”
頓時,徐琳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時而她跪下,抱住張警官的叫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再過幾個月我就要被保送到外國語學校了,我不想失去這個被保送的機會啊!”
塑炫盡量讓自己平穩下心態:“為了獲得這個保送的機會,你居然指使黃新去殺害自己的好姐妹。你擅長英語,所以便選擇采用英文作為你的殺人密碼,你用盡各種辦法讓黃新愛上你,隻有這樣,他才會代你殺人。後黃新明白自己不過是你撒和人的武器而已,你並非真的愛他,萬念俱灰下,他選擇了自殺,好替隱瞞事情的真相。”
“那黃新怎麽會愛上徐琳呢?他不是陳絲萊的男友麽?”張警官打斷她的話。
“因為徐琳曾為黃新煮過一碗稀飯。”她見眾人還一副迷茫的表情,解釋道,“黃新從小失去母愛,徐琳的稀飯讓他感覺到了媽媽的味道,也找到了心靈的歸依,這一點我也是從他班主任那了解到的他曾寫過一篇有史以來最長的作文,名字就叫做《那個為我煮過稀飯的女孩》,我想那個女孩就是你吧?”
徐琳的手漸漸垂了下去。
“他那麽愛你,為你放棄他原來的女朋友,甚至願意為你殺人,為你放棄他的生命,可是你呢?你為了獲得保送的資格,不惜一切手段,自私自利,野心。你從來就沒有將他當做是你的朋友,他死了,他是想要保全你,保全你這樣一個殺人犯!同時,他也是想要告訴你,他——黃新——心(新)死!”
徐琳瘋狂地揮舞著雙臂,歇斯底裏地大喊:“不!我沒有錯!我是個孤兒,隻有學習才能夠改變我的命運,我隻想考上重點,我必須給自己爭口氣!你知道麽?我一直寄人籬下,爸爸媽媽在我5歲那年就相繼去世了,叔叔阿姨一直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讓黃新去鏟除絲萊和咪咪的,我也後悔啊!她們都是我的摯友,我的朋友很少、很少,可是我必須獲得保送資格,黃新是個大笨蛋!大笨蛋……。”
張警官示意將她扣上了手銬,她的表情很迷茫,也沒有反抗。那兩張紙條,確實是她寫的,經核對,筆跡一樣。
塑炫抬起頭,見她的眸中已閃現出了淚光,心中莫名的疼痛。不過就是個15歲的花季少女,為什麽會一步步走上犯罪的道路?黃新固然不是殺人兇手,徐琳也不是,那麽,誰才是呢?
文/地瓜女王
我沉浸在記憶的搖籃裏,追憶舊時光的你,看你嬉戲,我留戀你的身影,隻是時間卻硬要將你我隔離,我閉上眼,靜靜聽你念:abc……
1, 離奇死亡
傳達室的陳大伯讓塑炫上他那兒一趟,塑炫匆匆忙忙感到傳達室時,一個不留神,與正要從裏麵出來的一個戴眼鏡女生那個相撞,女生手中的幾本書掉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塑炫慌忙俯下身幫忙撿書,吐了吐舌頭,將撿起的幾本書重新遞到女生的手中。
“沒事……。”那名女生倒也隻是雲淡風輕地應了一句,笑著離開了。
陳大伯將要發的材料整理好交給塑炫,囑咐了一句:“明天的這個時候再把材料收上來交到傳達室。”
“對了,”塑炫似乎想起了什麽,出於好奇,她問,“剛才和我撞到的那名女生是誰啊?來這兒做什麽?”
陳大伯滿臉的皺紋仿似一下子全都舒展開了,他笑道:“怎麽,你連她都不認識啊?也難怪,她是初中部的,叫陳絲萊。”
“陳絲萊?”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她恍然大悟,吃驚的交到,“陳絲萊!她就是陳絲萊!初三5班班長兼團支部書記,全校鼎鼎有名的英文天才少女,英語獲六級證書,全國中學生英語能力競賽一等獎,據說她已經被學校保送到m市的外國語學校,和她一同獲得保送資格的還有m學校初三3班英語課代表徐琳。
“嗬嗬,想起來了吧?”陳大伯見她一副呆凝的模樣,又說道,“聽說你的英語能力也不錯,當初你怎麽沒報考外國語學校啊?”
“我倒是想報考,可是不夠格啊!錄取分數簡直高得嚇人。”塑炫倒顯得幾分的自嘲,一年前她進了m學校讀高中,雖然m學校不是省重點,但競爭力也不是那麽大,她滿足了,至少在這個學校她還能混個班長當當。
午間,她到食堂用完中餐,正要迴宿舍午睡,卻見許多學生慌慌張張往西麵的蘑菇亭跑。
直覺告訴她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趕忙找了一個學生詢問,果然,蘑菇亭那邊出命案了。
這蘑菇亭位於m學校的最西麵,較為偏僻,平日裏稀見學生來往,偶爾有高中部的即對情侶相邀到石椅上親親熱熱,但大多數還是空無一人的,亭下有幾張桌凳,石桌上還擺放著茶幾和茶壺。
塑炫趕到時,周圍圍滿了人,一個女生麵無血色地躺在地上,頭發散亂,雙眼緊閉,死前的痛苦的掙紮還呈現在麵上,她不覺往後退了好幾步,那張麵容,是那樣的熟悉真切,熟悉到令她膽顫心驚。
“死者陳絲萊,初三5班班長,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因腦部遭受劇烈的撞擊是學過多而死亡……。“
地上一灘殷紅的黑血觸目驚心,塑炫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江滾湧,是誰這麽殘忍要將其殺害?製造這麽血腥的場麵,距離屍體不到一米處的地反,有一個破碎的茶壺。”
“這件案子初步斷定為抹殺,”張警官如有所思地說道,眼卻一定不懂盯著那個破碎的茶壺,“一個普通的茶壺是不足以將一個人致死的,從死者腦部積滿了淤血看,雄起應該是一把類似於錘頭的重物。”
突然,他的目光像是定格住了一般,俯下身,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茶壺嘴處塞著的一張小紙條。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紙條上赫然寫著“slice。”
什麽意思?
“slice是薄片的英文,“塑炫說道,”大概就是在兩個消失之前,我在傳達室見過她。”
張警官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位麵容俊俏的小姑娘,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和死者很熟麽?”
“林塑炫,高一六班班長,我和她平日裏並沒有多大接觸,不過她在初中部的名聲挺響的。”她淡淡地說道。
發現死者的是初中部一位教英語的老師,因為蘑菇亭離教室公廁很近,但平日裏教室學生們愛到離學校比較近的公廁上,今天上廁所的人比較多,所以這位老師才到這裏上的,不想卻發現了這樣的事,年輕的老師花容失色,趕忙報了警,她抽抽泣泣地反複道:“太殘忍了!絲萊是我們班的英語天才,人很好,學習也優異,本來是可以保送到外國語學校的,不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她平日裏人緣不錯,從來沒有跟誰結過仇啊!”
所有人都搖頭歎息。
唯有塑炫卻一動不動盯著張警官手中的紙條,陷入沉思:“slice?什麽意思?是暗示還是別的?”
“讓開!你們快讓開!”人群中擠出一個麵色難看的女生,瓜子臉,個子不高,穿著整潔的學生裝。
“絲萊,你怎麽可以死呢?我們明明說好要一起上外國語學校的,我們還要在英語科目上一絕高低呢!你說話不算數!“
聽旁邊的同學議論,她就是陳絲萊的密友徐琳,他們倆是要被保送進m市的外國語學校的。
陳絲萊的男友黃新也聞訊趕來,不同於徐琳,他連撒謊那個的表情異常複雜,似悲哀又似懊惱。
2.連環案
塑炫很積極地配合張警官查案,但心情卻一直無法歸於平靜,究竟是誰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去殺害一個年僅15歲的少女呢?
m學校的治安管理一向很好,在讀的大都是寄宿生,屬於封閉式教育,基本上可以排除外來人員謀害的可能,那究竟會是誰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久久地無法散去。
她坐在石椅上,任憑柔軟的風拂過臉頰,一本《劍橋英語》,再過幾天就要會考了,可她卻還是靜不下心來背單詞。案子一日不破,她的心就一直懸著,無法放下,盡管這件案子與她無關。
忽的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迴過頭,建一個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的女生正笑吟吟地卡在那和自己,塑炫還沒發話,人家先說開了——
“嗬嗬,看英語書呢!你是高一年5班的班長塑炫吧?“
塑炫幾分驚訝:“你是?”
“我叫董咪咪,初三3班英語課代表,我聽說你英語學得不錯,所以呀,我就想跟你認識認識。”
她不由笑了,這個小姑娘可真是率真,早聽說初中部有“英語三姐妹花。”分別是初三5班陳絲萊,初三2班徐琳和初三3班董咪咪,陳絲萊一死,保送生的名額就多出一個,董咪咪是最有可能代替的,這樣一來,殺害陳絲萊的動機也有了。但她仔仔細細將眼前這個春光浪漫、滿麵笑容的女生審視了一遍,可能麽?
董咪咪見她遲遲不語,為了打破沉寂的氣氛,又主動講了個笑話:“有一個學生學英語單詞總習慣在單詞後麵記上中文,以一次,老師拿起他的英語書,發現以下幾個單詞分別是這樣記的——bus(爸死),math(媽死),yes(爺死),nice(奶死),最後一個school(死光),狂暈啊!”
塑炫聽了,不由笑出了聲,也笑出了眼淚。
但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次竟然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董咪咪。
星期四的下午第二節課,全校舉行抗震緊急疏散演練,警報聲一向,同學們大都衝向樓下,極少部分躲在了課桌底下,警報聲解除後,大家都迴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一名同學見董咪咪還一動不動地躲在課桌底下,覺得挺好笑的,就順手推了她一下,笑道:“警報聲都解除了,還不快出來啊?”
但緊接著,那名同學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死人了!死人了!”
董咪咪死了,是被人劃破喉嚨失血過多而死的,現場的情形塑炫並沒有親眼看到,是後來聽幾個同學說的,但還是使她不寒而栗,兇手究竟是誰?
當時的情景非常混亂,據幾個同學的口供,他們都隻顧著自跑下樓,但董咪咪卻怎麽也不肯下樓,而是選擇了躲在桌子底下,還笑嘻嘻地對他們說自己的腳以跑步就會抽筋,還是乖乖的躲在角落裏好。
“真沒相當她就這麽死了,本來我們三個說好一起進外國語學校的,現在她們都死了,也許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徐琳說完,表情呆凝得如個木頭人,走了。背影清冷得像是9月秋風吹落的楓葉。
張警官叫她過去一下,神色難看,半開玩笑的對她說:“女同學,你知道這個miss是什麽意思麽?”
他從密封的袋子中取出一張寫著miss的紙條,|這是在現場發現的,他們班的同學都說隻見董咪咪一人躲在桌子底下,其他班的同學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仔細觀察過,初中部初三年6個班隻見的間隙大概五米的距離,2班靠近喧鬧的樓梯,西鄰3班,但因太過於混亂,所以3班的同學也沒有聽到太大的動靜。上次殺害陳絲萊的現場也都留下了英文單詞,slice,miss是什麽意思呢?”
塑炫迴答不上來,但心中卻驀地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但又說不出。
2, 英文密碼
自發生兩起命案以來,m學校的師生們一直處於極端的恐懼之中,兇手沒有抓到,很可能還潛藏在校園內,準備攻擊下一個目標,一時間,初中部一些英語學得好的同學也一直提心吊膽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三五成群,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命喪黃泉了。
塑炫一個晚上沒有睡好,整天無精打采的,憑她的直覺,在兇案現場留下的兩個英語單詞一定隱藏著眸中層次的意思。但一時間她的腦子亂極了,反複交錯的呈現。
slice,miss,薄片和想念,毫無交集的兩個單詞同時出現在命案現場,是兇手故意留下想轉移眾人視線的還是死者在臨死前竭盡最後一絲氣力想要留下的證據?兇手可以再不到一個星期內連續殺害兩名初三的少女,動機又是什麽?兩名死者同為m雪小愛哦的高材生,又都是英語高手,呐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很有可能是和陳絲萊同為保送生的徐琳了。
不過關於這一點,警方也有考慮到,已派人暗中保護徐琳的安全了,所以不用擔心兇手會對其發動突然攻擊。
塑炫若有所思地進了宿舍,宿舍內有3個女生在,她見3床的吳玥玥正躺在床前若無其事地翻著一本英語書,便微笑著說了一句:“嗬嗬,玥玥真是認真啊!真不愧是咱們班的學習委員。”
誰知道吳玥玥一聽,臉色都變了,慌慌張張收起了英語書,“沒呀!我就是見英語書上的漫畫挺好看的,就順手翻著看而已!”
她說完便下了床,拿了毛巾走出了301宿舍。
“塑炫,你看到了吧?”2床的柳若笑用帶點戲謔的口氣說:“她就是這樣一個虛偽、自私的女生。”
塑炫笑道:“你這丫頭,吳玥玥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嗎這麽說人家啊?”
“唉,你是不知道,下午放學的早,她連晚飯都沒吃就在背單詞,剛才居然對你說她什麽都沒看,為什麽呀?還不是怕你會因此而努力,會超過她呀!你都不知道,我和她同桌最清楚的了,她的書包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參考書,還都分別給包上了書皮,怕人家也跟著買,跟著進步。”
塑炫隻是搖頭歎息,柳若笑所說的也未嚐沒有道理,現在的學生為了能考到一個好分數,將來在社會上有一個立足之地,想方設法拚命競爭,什麽招都用上了,變得自私自閉,隻為能考上一所高校。
她故意將話題挑開:“對了,若笑,你應該知道初中部發生的兩起命案了吧?”
柳若笑不由江神子縮進被窩裏一點:“怎麽會不知道呢?現在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了,那兩個學妹可真是可憐,學習那麽拔尖,還有一個是外國語學校的保送生,如今兇手還沒有抓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我看塑炫你也最好小心點,聽說命案現場留下的兩張紙條都寫著英語單詞,你的英語學得不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
塑炫哆嗦了一下,渾身是汗。
還是4床的王蕾蕾最貼心兒,笑道:“若笑啊!你就別說了吧!你還不知道塑炫膽小麽?還故意嚇她,小心她明天在老板麵前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若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趕緊求饒:“塑炫大班長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小人一馬吧!”
二人不禁笑出了聲。
柳若笑的眼珠子調皮地轉了轉:“這樣吧,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讓大家今晚都能夠睡得安心一點,我就給你們講個笑話吧!有個小孩學英語總習慣在單詞的後麵注上中文,一天呢!老師拿他的英語書看……。”
這話還沒說完,就讓塑炫打斷了:“汗,早聽說過這則笑話了,bus(爸死),math(媽死)……她驀然一驚,這則笑話,董咪咪在出事前一天就給她講過,怪不得這麽熟悉呢!
等一下,她似乎聯想到了什麽,麵色凝重,後恍然大悟,對了!對了!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原來她和張警官一直在琢磨著slice和miss這兩個毫無關聯的單詞是什麽意思?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將其的發音與中文聯係在一起,初中部的學生學英語大都有記英文的習慣,slice就是絲萊死,miss就是咪死,咪代表董咪咪,就是要董咪咪死,由此而見,這兩起案件的兇手一定是在某個人的挑唆下或是指示下殺人的。
塑炫非常興奮,心想明天就將自己的這個推測告訴張警官,所以那一晚她睡得極為香甜。
4。黃新自殺
第二天一大早,塑炫就急急的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待張警官趕到時,她將自己昨晚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張警官聽後大加讚賞。
但即使破解了那兩個英文密碼,兇手是誰還尚未可知,塑炫覺得這兩起命案可能跟初三年保送外國語學校的事件有關,就來到傳達室找陳大伯問個清楚。
“唉,真是可惜,那麽好的兩個姑娘怎麽說死就死了啊?原本中考後還要上重點高中呢,就這麽一走,家庭失去了希望,社會失去了棟梁!”
“大伯您就別感傷了!事情都過去了,人也死了,想也沒用,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的!”
“什麽事?”
“您上次跟我提過的關於初三年要保送兩名學生到外國語學校去的。”陳大伯似乎想起了什麽,雙目黯淡了些許:“嗯,其實學校要保送的隻有一名學生,這也是我剛剛才知道不久的,本來定好的兩個名額陳絲萊和徐琳,但外國語學校那邊傳來了消息,說保送生隻能是一個,m學校也很為難,因為兩名同學都很優秀,實在很難挑選,但現在陳絲萊死了,徐琳自然而然就獲得了那個保送名額。”
塑炫陷入沉思,這樣一來,徐琳殺人的嫌疑最大,可是她見過徐琳,身高不過一米五五,纖弱,怎麽有力氣連連殺死兩個比她強裝的女生,況且她們三個的關係一直很好。
想不通想不通!她從傳達室出來時就聽到了一個令她怎麽都想到不到的消息——陳絲萊的男友黃新幾個小時之前在自己的宿舍內割腕自殺!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
塑炫有些恍惚,忽的,很機械一般闖入了男生宿舍樓,很快,此起彼伏的男高音響徹整個宿舍樓——“色女啊……。”
男生們爭先恐後抓起衣服就穿,塑炫倒也不覺得羞怯,大叫道:“你們給我說說黃新的自殺到底是怎麽迴事?”
原來,今天早晨6:00左右,睡在下鋪的一位男生眯眯睜開眼,發現有血從上鋪滴落,趕緊起床查看是怎麽一迴事,後發現黃新死在上鋪,半閉著眼睛,好像死不瞑目的樣子,忙報了警,黃新是割腕自殺的,平躺在床上,懷抱著一封信,信上大概是這樣寫的——
“對不起,是我殺了我的女朋友陳絲萊和她的摯友董咪咪的,我將她約到蘑菇亭的附近,趁著沒人就用一根重錘將她砸死了。我和她發生了口角,我很怕她的好朋友董咪咪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索性將她也殺了。事後我整天活在不安的陰霾下,被良心譴責著,所以我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來贖罪。”
後證實那封信確實出自黃新之手,還在他的床鋪附近找到了帶血的錘頭,錘頭上的血跡根據化驗,和陳絲萊的一樣。警官打算結了案,m學校也歸於平靜,黃新本來就是個浪子,從小父母離異,他就隨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初中三年,時常結夥滋事,在學校的檔案中也記過幾次,因而名聲很不好,但陳絲萊卻硬是喜歡上了這個浪子,並不顧家長的反對和他交往。
可以因為發生口角的問題而殺害自己的女朋友,這個黃新的內心也真夠邪惡的。
兩件命案可以算是解決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可是塑炫卻隱隱感到了不安,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也許,黃新並非真正的兇手,
5.花季雨祭
黃新的爺爺奶奶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們說黃新怎麽可能會殺人呢?他uiran叛逆了一點,但心腸並不壞啊!他打小就缺乏關愛,一直渴望著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張警官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慰了老人幾句:“小趙,你將發生在兇案現場的那兩張紙條再拿來給我看一下。”
“哦,好的。”
他默默地審視著兩章紙條上寫著的slice和miss,字跡工整,應該是出自一名女生之手,也許正如塑炫所說的,兇手是在向某一個人發出信息,讓其為自己殺人。如果說兇手真的是黃新,他為什麽要殺人?還要寫下這兩張紙條?但如果兇手不是黃新,他為什麽要以死亡的方式來為自己贖罪?
還有很多關鍵的細節無法解釋的通,因而還有待進一步調查才可得出最終的結論。
他忽然想到了高中部那名叫塑炫的女生,她可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大概也隻有她才能解釋青春期孩子犯罪的心裏吧?她本來也就是個孩子。他打電話到m學校,想請塑炫到警局裏一趟,不想學校那邊傳來消息,說塑炫失蹤了。
“兇手果真不是黃新!”張警官命幾名隨警,“到m學校去!”
警察們整裝待發:“是!”
趕到了m學校,高中部的女生告訴他,已經有一整天不見塑炫了,學校領導特別著急,最後一次見到塑炫實在校外的一間小賣鋪裏。
張警官去了那間小賣鋪,店裏沒人,他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帶人衝進去?如果人沒在這裏,那可是私闖民宅啊!
正當他目光偶然觸碰到架子前拜訪的一個鋁鍋時,便不再移開,鋁鍋上刻著幾個英文單詞:what size there。
what (我) size(在) there。這裏!
張警官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丫頭才想得起用這種怪招吧!
“注意保護人質的安全。”他說。
推開小賣部的後門,昏暗的房間內徐琳手持匕首發了瘋一樣就要朝塑炫刺去,二人僵持不下。
張警官朝天放了一槍:“放下武器,我是警察!”
頓時,徐琳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時而她跪下,抱住張警官的叫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再過幾個月我就要被保送到外國語學校了,我不想失去這個被保送的機會啊!”
塑炫盡量讓自己平穩下心態:“為了獲得這個保送的機會,你居然指使黃新去殺害自己的好姐妹。你擅長英語,所以便選擇采用英文作為你的殺人密碼,你用盡各種辦法讓黃新愛上你,隻有這樣,他才會代你殺人。後黃新明白自己不過是你撒和人的武器而已,你並非真的愛他,萬念俱灰下,他選擇了自殺,好替隱瞞事情的真相。”
“那黃新怎麽會愛上徐琳呢?他不是陳絲萊的男友麽?”張警官打斷她的話。
“因為徐琳曾為黃新煮過一碗稀飯。”她見眾人還一副迷茫的表情,解釋道,“黃新從小失去母愛,徐琳的稀飯讓他感覺到了媽媽的味道,也找到了心靈的歸依,這一點我也是從他班主任那了解到的他曾寫過一篇有史以來最長的作文,名字就叫做《那個為我煮過稀飯的女孩》,我想那個女孩就是你吧?”
徐琳的手漸漸垂了下去。
“他那麽愛你,為你放棄他原來的女朋友,甚至願意為你殺人,為你放棄他的生命,可是你呢?你為了獲得保送的資格,不惜一切手段,自私自利,野心。你從來就沒有將他當做是你的朋友,他死了,他是想要保全你,保全你這樣一個殺人犯!同時,他也是想要告訴你,他——黃新——心(新)死!”
徐琳瘋狂地揮舞著雙臂,歇斯底裏地大喊:“不!我沒有錯!我是個孤兒,隻有學習才能夠改變我的命運,我隻想考上重點,我必須給自己爭口氣!你知道麽?我一直寄人籬下,爸爸媽媽在我5歲那年就相繼去世了,叔叔阿姨一直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讓黃新去鏟除絲萊和咪咪的,我也後悔啊!她們都是我的摯友,我的朋友很少、很少,可是我必須獲得保送資格,黃新是個大笨蛋!大笨蛋……。”
張警官示意將她扣上了手銬,她的表情很迷茫,也沒有反抗。那兩張紙條,確實是她寫的,經核對,筆跡一樣。
塑炫抬起頭,見她的眸中已閃現出了淚光,心中莫名的疼痛。不過就是個15歲的花季少女,為什麽會一步步走上犯罪的道路?黃新固然不是殺人兇手,徐琳也不是,那麽,誰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