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源打來的電話。


    匯報了些工作。


    聽見虞念的嗓音含含糊糊的,方源警覺,“虞總!你不會現在還沒睡醒吧?”


    不是沒睡醒,而是,沒起床。


    得知後方源咬牙切齒的,“你被帶壞了,虞總!在南市你哪睡到這麽晚?”


    虞念看了一眼時間,詫異,都下午了。


    還真是啊。


    打從她經營虞氏以來,她還從沒睡到過這麽晚。


    跟方源交代了幾句後結束通話。


    意外的,江年宴不在房間。


    虞念仔細聽了聽,臥室外麵也沒動靜。


    下床的時候雙腿一度泛軟,虞念緩了會兒才去洗漱。


    身上紅痕慘不忍睹的。


    虞念忍不住輕罵了一句:禽獸。


    禽獸的確是不在家。


    虞念洗漱完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沒找到江年宴,許是有公事要處理。


    她又給虞倦洲打了通電話,他那邊正在張羅遷墳的事,而此時此刻,湛家的長輩正在跟他苦口婆心地“談心”。


    虞念及時掛斷了電話,給虞倦洲發了條微信,要他隨時保持聯係。


    一旦遷墳,湛家曾經有對雙胞胎私生子這件事就逃不過了。


    那麽這麽多年來為什麽湛家都不知道另一個孩子的消息?


    這就很值得茶餘飯後了。


    當然,對湛家打擊最大的並非是輿論,而是輿論之後所帶來的利益損失,這才是關鍵。


    所以想來湛家長輩肯定會想盡辦法勸說虞倦洲放棄。


    虞念想了想,又給老劉打了電話。


    “雖然知道湛家不會明目張膽的做什麽,但我還是擔心阿洲的安危。”


    老劉說,“虞小姐放心吧,保鏢都跟著呢,以他們的身手保護虞少爺的安全綽綽有餘。”


    虞念嗯了一聲,幾番才把不安給壓下去,問老劉,江年宴是去公司了嗎?


    話音剛落,就聽房門的鎖開了。


    虞念忙掛了電話,抬眼一看,果然是江年宴迴來了。


    他沒穿襯衫也沒打領帶,一身休閑,進門時手裏還拎著袋子。


    虞念一瞧,是超市的袋子。


    愕然。


    “你去超市了?”


    江年宴見她滿臉詫異的,笑了,“對啊,我不能去超市?”


    虞念上前來想要幫著拎,江年宴沒讓,“沉。”


    他將袋子拎進廚房。


    虞念跟著進了廚房,打開袋子一瞧,可真是豐盛。


    “是要做飯送去醫院嗎?”


    江年宴說,“老太太的飲食由管家負責,我們不用操心。”


    “我們做著吃?”


    江年宴將袋子裏的青菜、蛋肉、雞魚等等逐一拿出來,分門別類,“阿洲那邊的事沒那麽快結束,湛家哪能輕易同意他遷墳?這一來一迴的拉鋸戰你得陪著吧。外麵餐廳你吃得少,倒不如在家自己做了。”


    虞念笑著上前,從後麵摟住他,“你做給我吃呀?”


    江年宴笑,“我呢,廚藝一般,但可以學。你頭天晚上可以提前點菜。”


    虞念笑而不語。


    他倒也不是做菜做得太難吃。


    這五年來她的手藝倒是退步了,光在生意場上混了,吃餐廳的時候比較多,後來胃吃得的確不好,就請了營養師和保姆,可說實話,也沒怎麽把她的胃養過來。


    江年宴說,“你聽話,我做什麽你就吃什麽。不能說正經飯不吃,光挑著小吃來。家裏的藥都快備不過來了。”


    虞念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她翻出保鮮盒,幫著他一同分門別類整理。“我以為你去了公司。”


    “是去處理了些公事,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估摸著你能睡到下午。”江年宴說得自然而然,“經過超市,就進去買了些食材。”


    虞念偏頭看著他,“估摸著我能睡到下午?”


    江年宴淺笑,湊近她,“經驗之談。”


    虞念唿吸一促,推了他一把,“什麽經驗之談,我隻是這兩天趕路趕累了。”


    “嗯,好吧。”


    “江年宴,自從你到了南市之後我好像就一直沒閑著。”虞念控訴,


    “好吧,怪我。”


    “就是怪你,今天我都被方源笑話了。”


    江年宴認錯態度十分好,“是是是,怪我、怪我,我就不該貪得無厭。”他又慢悠悠補上句,“都說美味不可多食,但我總忍不住。”


    虞念聽了,臉就有點燙了。


    決定不搭理他了。


    但江年宴主動搭理她,“這個時間咱們就備晚餐的食材吧。”


    瞧著這架勢,下午連著晚上他是不打算出門了。


    “你有這麽多充足的時間?”


    江年宴看了一眼時間,“一小時後有個電話會議,在之前先把食材備好,時間還早,慢慢來。”


    虞念笑,“你說讓中勢的人瞧見他們的江總在開會之前正在圍著鍋台轉呢,他們會怎麽想?”


    江年宴笑得不以為然,給了她一個建議,“你可以拍一段發給方源。”


    “發給方源?”虞念不解,“為什麽發給他?”


    江年宴瞅了她一眼,眼裏的笑意味深長的。


    “什麽意思啊?”虞念問完冷不丁反應了過來,“你不會認為方源認識中勢的人吧?”


    “不然呢?”


    “怎麽可能啊?”虞念想都沒想。


    江年宴笑說,“你找了方源做助理,就等同於找了個保姆似的。他見你跟我走得近,就一點點打入中勢內部,現如今整個中勢的中高層誰不認識方源?”


    虞念停了動作,愕然,“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掌握了中勢的中高層,那就相當於輕鬆知道我在中勢甚至中勢之外的行蹤,你說他為什麽這麽做?他可是半點委屈都不讓你吃。”


    江年宴將牛肉用刀子切塊分好,放進保鮮盒裏,往她手裏一遞,“方源就是個男的,但凡是個女人那鐵定就是個交際花,長袖善舞無往不利啊,你能淘到這麽個寶貝也是絕了。”


    虞念將保鮮盒接了過來,大腦一片空白地將防水標簽貼上,在上麵標注了肉類名稱和裝盒時間。


    這一切做得都不過腦子,因為腦子一直沒轉過來。


    好半天她才放下保鮮盒,問江年宴,“方源有那麽厲害嗎?想當初我在中勢的時候可是花費了時間才跟中高層搞好關係的,方源這才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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