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坐在那沒躲沒避,哪怕眉頭都沒皺一下,即使那襯衫男的手已經朝著她伸過來了。


    果不其然,那人的手都沒等碰到她呢,手腕就被箍住了。沒等襯衫男反應過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股力量給甩出去了。


    引起周圍一片騷動。


    陣陣驚叫聲。


    包括沙發座這邊的那兩位同伴。


    唐詩詩沒喊,但也是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震驚了。


    虞念則是完全波瀾不驚,坐在那慢悠悠地抿著酒,抬眼看了看已經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這就是阿宴。


    隻要有他在身邊,她根本不用擔心危險。


    就像他曾經跟她說,我就在你身後,不論你能不能看到我,我都能看到你,護你周全。


    江年宴站她旁邊,見她整個人狀態悠閑,一顆心放下了。


    沒受到驚嚇就好。


    唐詩詩瞧著這幕,心裏那個羨慕嫉妒啊,同樣是保鏢,看看人家阿宴,再看看她帶來的那頭蒜。


    襯衫男人眾目睽睽之下吃了虧,引來周圍人不少關注的目光,一下就惱羞成怒,爬起來不管不顧就往前衝要來揍江年宴。


    江年宴也沒躲,就佇立在那。


    襯衫男來勢洶洶的,可剛靠近江年宴還沒等看清狀況呢,就被江年宴一把薅住脖領子,猛地一拳揮過去,緊跟著抬腿又是一腳!


    江年宴出手極其速度和幹脆利落,可以這麽說,襯衫男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衝都不到半分鍾就又被踹飛了,時間短到可能都沒看清揍他的人長得是圓是方。


    這一次踹得狠。


    虞念伸手一拉他的衣袖,輕聲說了句,“差不多就行了。”


    唐詩詩如果所言非虛的話,那這種麻煩少一點是一點。


    江年宴站在虞念的外側,再加上周圍燈光晃耀,這一幕並沒讓唐詩詩看見。而江年宴順勢攥過虞念的手,也是匿在暗處的。


    他低頭看她,“他有沒有碰到你?”


    虞念搖頭。


    他動作那麽快,別人也沒機會占她便宜的。


    二樓下來好好幾個人,都是襯衫男的同伴。


    本來是怕自己的朋友惹事,不想見到自己人被ko,頓時就不幹了。


    幾人擼袖子就衝過來了。


    恰好唐詩詩帶來的兩名保鏢察覺出不對勁趕緊過來了,唐詩詩命令保鏢,“趕緊上前幫忙!”


    兩名保鏢上前正打算大打出手呢,就見其中帶頭的那人猛地止住了腳步。


    當時的距離就是哪怕他們再往衝一點點,就能達成近身戰的條件了。


    然後,對方停住了。


    雙臂展開還當著同伴繼續往前衝,盯著江年宴,眼裏是愕然,還有些不確定。


    襯衫男罵罵咧咧起身了。


    許是平時都是被人捧著的,哪吃過這種虧?


    起身踉蹌著往前衝,邊衝還邊嚷嚷,但嚷嚷的並不是中文。


    哪怕語言不通,虞念他們也能猜出幾分意思來,許是質問他們為什麽停下來?上前就還要報一腳之仇呢。


    那個帶頭的一把將襯衫男給揪迴來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就見襯衫男渾身一顫。


    再抬眼去看江年宴就有了幾分謹慎,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兩步。


    唐詩詩的兩名保鏢見狀立馬就要上前,被江年宴一個抬手阻止,兩人見狀就停了動作。


    這個舉動雖說看著不算什麽,可讓唐詩詩震驚不已。


    那兩名保鏢是她的啊,竟還聽阿宴的話。


    不過在她眼裏也是,阿宴的氣場太強大了,叫人不寒而栗的,就不知不覺選擇聽他的了。


    就見襯衫男已經走到江年宴身邊,如此距離,恰好強光一閃,江年宴那張臉就清晰可見了。


    這一下就看清楚了!


    襯衫男竟雙腿一軟,一下沒控住就撲通一聲跪地。


    他不是想跪,真就是沒控製住。


    然後他看著江年宴說了句話,很短,明顯是在稱唿他。


    仍舊說的不是中文。


    而這句話恰好被虞念聽進了耳朵裏。


    江年宴麵色清冷,冷言,“你叫我什麽?”


    虞念一聽他這麽說,就明白剛剛自己的猜測沒錯。


    襯衫男聞言後一激靈,連連道,“宴、宴少!”


    見江年宴沒有惱怒的意思,他接著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請您消消氣,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一幕轉折得令人咋舌。


    像是襯衫男其他那幾位朋友,也像是唐詩詩和那兩位同伴。


    尤其是唐詩詩。


    驚愕地嘴都合不攏。


    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還有,對方怎麽還下跪了?


    阿宴在保鏢圈裏這麽有名嗎?


    可瞧著他們的反應又不像是這麽簡單。


    江年宴語氣淡淡的,“趁我現在還不大想揍人趕緊滾。”


    “是是是。”襯衫男也知道自己的臉是丟盡了,這個時候還巴不得趕緊走呢。


    同伴攙扶著他起來,他都沒半點猶豫的,轉身要走。


    “等等。”江年宴冷不丁開口。


    嚇得襯衫男肉眼可見地一哆嗦,轉身看向江年宴,恭恭敬敬的,“宴少,您、您有事請吩咐。”


    “酒吧的損失包賠了。”江年宴命令。


    剛剛打鬥的時候襯衫男正好撞上裝滿酒的推車,酒瓶子砸了一地。


    “是是是,我賠、我賠。”


    一夥人連扯帶拽的離開了,慌不擇路般,甚至都顧不上包廂裏的美女了。


    這麽一對比,唐詩詩更看不上自家保鏢了,都是一個職業,怎麽專業能力差這麽大呢。


    想想如果不是有阿宴在場,那她和虞念還不定怎麽被欺負呢,等她的保鏢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隻是……


    唐詩詩拉住虞念,看著江年宴問,“剛剛那個人叫他……什麽?”


    她聽了個隱約。


    虞念大大方方,微笑,“他們叫他宴少,不過你都習慣了,叫他阿宴也行。”


    又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就到這吧,我也累了,你們早點迴去休息吧。”


    本來這種地方虞念也沒什麽興致,所以趁著這個借口就提出離開。


    唐詩詩見她興致不高,許是受了這件事的影響,一時間也覺得不好意思,跟她說要時常聯係。


    等虞念跟著江年宴離開,唐詩詩皺眉尋思著,“宴少……宴少?怎麽聽著有點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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