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文被好一頓砸,惱羞成怒,找了個差空吼了一嗓子,“虞念,你敢砸老子!你他媽瘋了?”


    又朝著管家、服務生喝,“都是死人嗎?給我按住她!”


    管家和服務生一臉為難的,看看虞念又看看江年宴,可又不敢得罪張玄文。就遲遲疑疑地上前。


    就聽虞念語氣凜然,“別碰我。”


    她脊梁骨挺直,站在那沒再繼續打張玄文。


    暫且不說有沒有江年宴在場,就虞念目前雖說落魄卻仍舊是名媛的身份,再加上跟江家有聯姻的關係,在場的人其實也不敢拿她怎麽樣。


    張玄文站直了,剛想上前卻見虞念又將手裏的麻將攥了攥,馬上頓步,指著她,“你、你……我告訴你,這麻將挺貴,弄壞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虞念冷笑,“怎麽?張家現在做起了販賣人口的買賣了?這很讓人質疑張家第一桶金幹不幹淨啊。”


    “我警告你,你別血口噴人!”


    虞念像是聽了笑話似的,但視線一轉落江年宴臉上,走上前問,“宴少,能借用你的手機嗎?”


    眾人噤若寒蟬地看著這一幕。


    張玄文以為她要報警,譏諷冷笑,“虞念,你裝什麽——”


    之後的話沒說出來。


    因為江年宴將手機給了她。


    虞念接過,道了謝。又問他,“有密碼嗎?”


    “解開了。”


    虞念點了一下屏幕,是開鎖的狀態。於是打開相機,照著投影儀錄了一段。張玄文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快步就要上前。


    卻見虞念將攝像頭一轉,直接對準張玄文。


    張玄文冷喝,“你要幹什麽?錄什麽?”


    虞念攝像頭又一移,掃了周圍一圈。


    除了江年宴,在場的一眾人都慌了,有的幹脆背過身避開攝像頭。


    張玄文已經衝上來了,伸手就要來搶手機。


    就聽虞念冷聲問了一嗓子,“宴少的手機,張公子不好搶吧?”


    張玄文聞言動作一滯。


    雖說他今晚是有心在跟江年宴挑釁,但生奪人手機確實是公然撕破臉的意思了。


    張玄文轉頭江年宴,提醒,“宴少,她剛才可是把你也錄進去了。”


    江年宴慢悠悠喝著茶,很清淡地嗯了一聲,“看見了,錄就錄吧。”


    “你——”


    “宴少。”虞念打斷張玄文要說的話,看向江年宴,“張玄文手段卑劣,又在我完全不清醒的狀態下錄了視頻,侵犯我的權益,又惡意傳播,我剛剛錄下來的就是證據,宴少不介意幫我收著證據吧?”


    張玄文的臉色死難看。


    其他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說,“虞小姐,這件事跟我們又沒關係……”


    “沒關係?你們沒看嗎?”虞念冷言。


    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宴少。”虞念的視線重新落江年宴臉上。


    江年宴朝著她一伸手,“好。”


    虞念將手機還給了江年宴。


    張玄文不悅,微微眯眼瞅著江年宴,“宴少你這什麽意思?”


    江年宴微微一笑,“在我認為,虞小姐也沒跟我提出過分的要求。”


    張玄文眼睛裏蹭蹭冒火,但努力把火氣壓下去了。告誡自己不能被虞念帶著節奏走。


    是他失策了。


    從看見虞念沒穿著浴袍下來的那刻起,事情的發展就跟他預期的不一樣,被虞念這麽一通快速強勢輸出,他的節奏被徹底打亂。


    所以他要重新拾迴掌控權。


    張玄文這麽想著,一股子惱火就平息了。


    看向虞念笑,“我知道了,小美人,你是一睜眼沒看見我在身邊生氣了吧?別啊,你都榨了我三次了,還欲求不滿呢?”


    語氣極其下作,有存心故意的意思。


    虞念卻沒氣沒惱,幹脆在麻將桌旁坐了下來。


    張玄文見狀一怔。


    他可就等著虞念氣急敗壞呢,畢竟這種事哪怕是風塵女子當著眾人麵都會臉皮掛不住,何況還是她虞家千金。


    虞念冷笑,“晚八點半我在電梯間遇襲,這裏是紅譽會館,離市區,確切說離我被綁架的地方車程大概有兩個小時。現在十一點多一點,就算我被綁來這有半小時吧,張公子半小時能辦三次事嗎?早泄得厲害啊,更何況張公子還在這跟大家夥吹噓了一番吧?”


    她盯著張玄文越來越難看的臉,“張公子,你在這聊了多長時間?十分鍾?二十分鍾?哎,那就隻剩十分鍾辦事了,三次啊?”


    這番話引得眾人暗自驚訝,也瞬間明白了什麽。


    想捂嘴偷笑又不能太明目張膽。


    張玄文的臉鐵青得很,咬牙切齒,“虞念!我看你找死!”


    “是我找死還是張公子嫌太平日子過夠了想尋找點刺激?”虞念可不怕他,眼神冰冷冷的,跟利劍似的。


    “各位。”她嗓音冷冽,“張玄文找人綁架我,命人收走了我的手機又拍了視頻並且散播視頻內容,借此來誣陷我,詆毀我聲譽,在座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就是想問問大家,張玄文這種行為構不構成犯罪?”


    眾人見狀,哪還敢有人吱聲的?


    心裏都明白張玄文這次可真是一腳踢鐵板上了。


    張玄文憤恨,“臭婊子,你裝什麽貞潔烈女?給你自己立什麽清純人設?圈裏人誰不知道你是人盡可夫的賤貨?”


    虞念就任由他來罵,坐在那傲骨凜然的,冷眼看著張玄文,嘴角似笑非笑的。


    張玄文瞧著她這般神情,罵著罵著心裏就沒底了。


    等他罵完,就聽虞念不疾不徐開口了,“我都人盡可夫了也不願意跟你,張公子,你是不是該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問題了?”


    “你——”


    “你為了一己私欲陷害倦洲,借著倦洲的事威脅我委身於你,可惜如意算盤打空了,你一計不成就心生奸計,把我綁來這裏故意惡心我,詆毀我,張玄文,這副小人嘴臉你爸媽知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今天宴少在這,你惡心我不就是想惡心江家的人嗎?然後呢?”


    張玄文氣得臉皮心直哆嗦。


    “你倒不如把江擇請過來,在他麵前演演戲,說不準江虞兩家就如你所願分崩離析了呢。”虞念眼裏的笑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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