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世界,普通人要是在裏麵生活,怕不是跟小草一樣,被風一吹直接就給夭折了。”


    上川尊古怪著臉。


    敢肯定,生活在這種光是自然就有如此偉力的危機時代,現代人去一個死一個,恐怕在這種世界也見不到能活下來,一個不好遇到個暴風雨,或者台風天,直接就給台風給吹得身形俱滅。


    神都要蛋疼。


    太初真的太誇張了。


    然後,上川尊將視線沉入這片天地,就像是自己進入太初天地觀望。


    他看到了一座天柱,真的是仿佛通天的柱子,這可是太初的天啊,山卻高聳通天。


    一座難以形容的雄渾巨山,周圍一個個星球在沉浮,圍繞著這一個巨山緩緩的運轉,太浩瀚了,是的,一座山用浩瀚來形容。


    這時候上川尊發現,剛才那一座太初巨山隻是太初的一個小山包而已。


    忽然,天猛然下沉。


    上川尊眸光一凝。


    差點以為是天塌了,以為是太初浩劫,太初時代飽含許多年代,必然經曆過一場又一場大劫。


    虛驚一場。


    那是一頭太初兇禽,張開翅膀遮住了天,從天穹落下,抓起一頭蒼莽巨牛遠去,這是真正的垂天之翼,一垂下來就遮住了天。


    “鯤鵬?”


    看到這頭太初兇禽,上川尊想到了山海經中記載的鯤鵬。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非,其翼若垂天之雲。


    這就算不是鯤鵬,恐怕也是鯤鵬的原始種。


    太初年代是生靈誕生之初的年代,在這個年代裏誕生的生靈用小說中通俗易懂的稱唿來說,為先天。


    為太初孕育而生,天生強大,遠非後世生靈可以比擬。


    如今世間有血脈一說,血脈悠久越強大,這種說法在兇獸間最是體現,流淌有太古、上古血脈的兇獸兇禽注定強大。


    然而太古、上古血脈的兇獸兇禽,其血脈追究起來,源於太初時代這些先天。


    那才是它們的鼻祖、老祖宗。


    “第一聖靈就是在這個時代誕生的。”


    這片強大到恐怖令人發指的太初年代,上川尊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第一聖靈是在這種時代出生。


    說實話,也隻有這種恐怖時代才能誕生第一聖靈那種匪夷所思的生靈,畢竟這個恐怖時代看著都匪夷所思。


    水窪在變化,緩緩變化。


    向著小溪演變,繼而向著河流演變。


    上川尊就這麽一路看著,見證了太初時代一個又一個年代,看到了年代裏先天爭霸天地,看到了這個殘酷時代的血腥與適者生存。


    然後他看到了……人!


    是的。


    太初時代人類誕生了,人類有多麽羸弱不用說都知道,不像其他生靈有特別之處,不像兇獸兇禽那樣天生強大。


    有的隻是羸弱的身軀,以及與生俱來的靈性智慧。


    就是這樣羸弱種族,苟活在這個年代,卻憑借著堅韌毅力,與祖祖輩輩的的努力,傳遞著一代又一代。


    上川尊見到了一個人,他為人族帶來了火,傳遞了薪火,為保護自己這弱小一族的族人,在這艱難又殘酷年代,經曆了無法想象的慘烈。


    血戰兇獸,浴血先天,搏殺魔禽,拚死先天生靈,為族人帶迴生靈、血,溫養族人身軀,改善族人血脈……


    用兇獸的骨,的血點燃薪火,驅散了太初寒冬的冷,庇護人族一代代……


    這些都是他所經曆過,但不是最殘酷,還有比這更殘酷。


    “燧人氏。”上川尊呢喃,已然知曉這位太初人族先賢是誰,唯有燧人氏。


    終於明白燧人氏為何強大,就憑他為人族所經曆,用罵人的話來說就是:活該成為無上,真的是活該成為無上。


    他不成為無上,真沒誰能成就無上。


    就在上川尊聚精會神,看著太初時代演變,一個又一個年代過去時候。


    腳步聲噠噠。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得上川尊怔住。


    聲音不是從歲月小溪裏傳來……而是從前方虛無傳來。


    上川尊凜然變色。


    有人?!


    要知道,腳步聲是從虛無中傳來,不是從太初天地,虛無裏有生靈?


    就像是驚悚片,黑暗虛無中傳出腳步聲,聽那聲音,是在朝著這邊而來。


    一時間,上川尊心神戒備,做好隨時拚殺的舉動。


    雖說這裏極大可能是輪迴之門帶他來的一個幻境,這裏並不是真實,否則也看不到太初變化,也有可能這裏根本就是處於祂的記憶裏。


    這片虛無,讓他聯想到流星光芒空間,可以捕捉到記憶這樣。


    但就算是記憶,也不能說萬無一失,不用怕,畢竟隻是記憶。


    上川尊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流星光芒裏那件事,重瞳青年的父親,那位‘倉頡’從捕捉的記憶力,看著自己。


    這簡直無法簡直,算是一種唯心情況。


    現在虛無裏走出一個人物,天知道會是什麽東西,能夠在這虛無中行走,最少也是不朽存在才能辦到。


    而又是在這個世間誕生之初時候,行走在虛無。


    要知道,上川尊可是全程觀看的世間誕生,從未見到有生靈走出世間。


    換一句話來說,這走過來的‘東西’不是世間誕生的,極有可能早於世間誕生,且是虛無中誕生的生靈。


    虛無裏誕生的生靈,光想想都無法想象這是什麽恐怖。


    腳步聲很輕緩,感覺來者很輕鬆,有點肆無忌憚,完全的把虛無不放在眼裏,把虛無當成後花園。


    緊接著腳步聲臨近,上川尊見到了來者。


    那是一個無法窺探,無法直視的生靈。


    不是克蘇魯那種不可名狀,隻是這生靈太強大了,強大到自己沒法去直視。


    仿佛自己看一眼就是對生靈最大的褻瀆。


    上川尊可是不朽啊,血脈更是擺在那裏,卻沒法直視這樣一位生靈,而且……還是在他人記憶裏都沒法直視。


    唯一!


    絕對是唯一!


    而且極有可能……是那兩位之一,要麽是祂,要麽是另一位執棋之人。


    上川尊更傾向有後者。


    無他,這裏極有可能是祂的記憶。


    從種種線索與證據來看,逝去與祂所博弈的那‘另一位執棋之人’是最古老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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