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尊古巴比倫神話底蘊就是阿卜蘇。


    中田教授心中如是想著。


    這時會議室裏,有高層突然問了句:“燧人氏、阿卜蘇應該就是唯一吧。”


    沒人迴答他的問題。


    作為普通人,沒有接觸過修煉,境界對於他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在他們眼中,不管是什麽層次的都覺得很強大。


    一開始層次低,隻是前幾步,他們還能根據破壞力判斷。


    但是越是往後,基本上很難去判斷,因為這些個大佬打架都是毀滅,打起來已經不能單純看破壞力了。


    那等層次,動則隨意創造世界。


    隨便動動手就是道則法理的體現,跟破壞力無關,深奧無比。


    就比如女妭。


    他們隻看到女妭輕飄飄拍出一掌,看著跟常人伸出手似的,結果呢?一個世界沒了。


    達到超脫生死,也就是成就不朽,那等境界的存在觸碰到的不是力量,而是至臻至理的法理、大道、規則。


    他們的戰鬥,隨便一個舉動在眼中那都是恐怖神通。


    而他們施展神通,不過是運用法理、大道、規則這些,可以說他們的手段是返璞歸真,也可以說不是。


    所以很難去判斷。


    哪怕有第一聖靈這尊唯一之下的無敵者,依舊無法判斷,因為看不出第一聖靈那個層次是咋樣的強,他們隻是到第一聖靈強的離譜。


    想要知曉那等層次的真正恐怖,最少也得踏入不朽才能去了解,去體會。


    就在高層詢問時。


    動蕩的天地凝固了。


    冥冥之中,即便不在宇宙,人們亦有種地球所在的宇宙寧靜了。


    不止是地球,其他世界天地亦是如此安靜,讓人不禁升起一股錯覺……


    時間停止?


    明明萬靈都能自由活動,卻直感時間、空間等都停止了運動。


    而這一切,皆在燧人氏踏入函穀關,與阿卜蘇對視的瞬息發生。


    兩者相對,一言不發,各自一拳轟出。


    燦爛的光綻放,萬千大道如同群星墜落,法則似大星焚燒,在兩者間、在周身覆蓋浩瀚不知多少裏。


    那一瞬間。


    別說是人們,就是仙魔,就是彌天大聖君他們都生出莫名的世間萬道沒了。


    對他們來說,自身無比熟悉的道,感應不到,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體內的大道、靈氣、之力等等像死了,歸於寂滅,不曾有過。


    錯覺?


    不對!這不是錯覺!


    全都驚悚至極,駭然到臉上都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


    燧人氏和阿卜蘇的對決……真是對決嗎?


    確定不是在毀滅世間億萬大道、破滅諸天法則與法理?


    然後兩者徹底戰開了。


    不可阻攔,不可匹敵,無中生有,開天辟地,爆炸乃生,無窮無盡的道則風暴隨之演化混沌太初,地風水火,一個瞬間誕生了重重天宇。


    開天地人三界,六道輪迴隨行,亙古蒼茫,又有一條歲月長河橫跨虛無而來。


    眾仙魔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多,多,多,多了一條,條……歲月長河?!”


    嘩啦啦的河流奔騰,虛幻又真實,出現在了兩者間,橫亙在函穀關。


    這是打到打出了一條歲月長河嗎!!


    無數人、仙魔心中歇斯裏底咆哮,差點沒給嚇出心髒病死去。


    “阿卜蘇,你知道今日你在做什麽嗎。”


    燧人氏在開口,一個瞬間而已,開辟出一切,一方諸天唯獨時空,成片諸天,隨其言語間出現。


    言出法隨!


    一言一行皆是一方諸天。


    “我知道。”


    阿卜蘇一拳轟出,攜帶著諸天維度的重量壓下。


    三十八重層層無上世界環繞,管你什麽無上存在,通通打成灰。


    話落。


    阿卜蘇打出拳。


    形成的歲月長河在其一拳的氣勢壓迫下爆開了,碎得都成屑,粘都粘不起來。


    這一幕,彌天大聖君他們眼皮狂跳,心虛至極。


    還好這拳不是對真歲月長河使用,且被燧人氏攔下,要不然打在歲月長河上,他們這些人估計死得不能在死了,重塑歲月長河都不好使。


    “為了跳出局,我不得不這麽做。”


    阿卜蘇說了句話。


    “值得?”


    燧人氏其聲平靜,風清雲淡,不像是在質問,如同……不,就是一尊亙古不朽,永不墜落的天,俯瞰世間億億萬,坐看歲月紅塵,超越一切。


    悠久之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沒有去過問局是什麽,也不去過問其他,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彼此亦敵亦友,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也能瞬間明白對方的行為舉動意義。


    所以他不想知道這個局是什麽,也不想去過問這個局是誰搞的,為什麽跳出局需要背叛不能有別的辦法嗎,什麽都不去過問。


    隻想問對方,值不值得。


    因為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無需多問。


    因為問了又如何,不問又如何,對方若覺得值得這麽多,問再多都是徒勞。


    “值得。”


    阿卜蘇做出了迴答,是毫不猶豫做出了迴應。


    其聲斬釘截鐵,鏗鏘餘力。


    他看向燧人氏,殺伐沒有停止,依舊全力拚殺,道道都是殺招,完全看不出像燧人氏所表現的兩者是亦敵亦友,倒像是生死大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有些事情比生命更重要,友情、親情、尊嚴、榮耀……”


    如果說第一聖靈的戰鬥過於短暫,讓人體會不到強大,隻感覺單方麵吊打。


    那麽,現在燧人氏與阿卜蘇的對決真正讓人們知曉了何為強大。


    強大的不是毀滅,是創造。


    這才是無上的偉力。


    他們的殺伐,帶著無限的殺機,可每一次的碰撞,不單一方方世界的出現,更是碰撞出的新的大道、法則、法理。


    雙方交手,道的碰撞交織,孕育出了新的道。


    光是看一眼他們的戰鬥,別說仙魔,就是高橋總監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感覺要超脫了,體質、血脈在這刻悄然發生著改變。


    如果給他們一本功法,立馬就能成就超凡,步入生靈一重。


    高向宏就是最直觀的驗證,他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不自覺竟然從生靈二重提升到了生靈三重,勢頭不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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