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好奇,北山教授沒有賣關子,直言說:


    “漢朝揚雄《元後誄》曾記載‘皇皇靈祖,惟若孔臧,降茲珪璧,命服有常’。


    《文選·張衡》:‘靈祖皇考,來顧來饗’。


    《宋史·樂誌十五》:‘仙宗靈祖,禦氣降中宸’。


    等等的古籍都有提到靈祖,靈祖被用來稱唿這位先祖,是一種敬稱,靈這一字就是由他而來。


    可想而知華國的先輩對於這位的崇敬,就算已經失去了他的事跡,也融入文化中,創下‘靈’這一字來記住他。”


    眾人愕然,未料華國還有這麽位先祖。


    但更讓人在意的是,靈字源自於靈祖,不禁去想華國的文字代表著一個先祖,那其他的文字呢?


    他們思考去華國文字中的一個個名詞,一個個漢字,陌生或者熟悉。


    要知道,他們日本的文字正是源自於華國,因而對於華國的文字熟悉程度要比其他外國的了解的多。


    祭字何來?


    會不會是為了祭奠一位曾華國神話或者為初界,為眾生流血流淚的先賢所創。


    帝字何來?


    會不會這個‘帝’字一開始並非是名詞,也並非是用來指皇帝、天帝。


    實際是因為,極其古老的年代,比如太初時代曾有一位無敵強大的存在,其名為‘帝’,他很強大,強大到無人能與之抗衡,高高在上,如同皇朝皇帝般,為最至高的上位者。


    這位‘帝’至高之上,無人能在他之上,最少是無上存在,如同第一聖靈那般,無敵的存在,至高上位者。


    甚至他可能就是一尊……唯一!


    為此,後世人以帝字代表著至高無上,高高在上,以帝字來詮釋最高的上位者。


    不過,帝太強大了,後世人自然不敢單單用這個帝字來代表自己地位,所以為之加上前綴,比如黃帝、天帝、玉帝。


    細細一想,細思極恐。


    眾人趕忙揮去腦子的猜想,感覺這麽想下去,萬一真給猜對了,猜到什麽太初辛密,分分鍾完犢子。


    中田教授唿出一口器,沉聲開口:


    “第一聖靈十有八九就是靈祖。”


    齋藤部長他們明顯也認同,紛紛點頭。


    “確實,從古籍上記載的內容,與第一生靈的來曆……我的老天,無上存在要幹嘛?”


    有高層嚇了一跳,看向歲月長河中。


    一浪一天地,澎湃激蕩。


    第一聖靈與無上存在們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


    在那剩半個身子的無上存在不顧一切,以身撞向第一聖靈,他想要殺死第一聖靈,哪怕殺不死也要帶給他傷痛,給他留下傷痕,給其他無上存在創造斬殺他的機會。


    很可惜。


    這尊無上存在的舍身一擊並未給第一聖靈造成任何傷害,全都被擋了下來。


    但第一聖靈亙古不變的平靜眼眸卻多了抹色彩,有著抹讚賞,就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認可。


    認可他這無畏舉動,不管你是不是敵人,但你以血以身改寫未來的行為,值得我記住你。


    能讓一位無敵的存在記住,至少這尊無上沒有白來一世。


    而或許是這尊無上存在的舍身瘋狂,激發了剩下的無上存在瘋狂血性。


    也可能是自知第一聖靈太強大,七尊無上存在一同逆流殺祂,卻被第一聖靈斬殺的斬殺,封禁的封禁,隻剩下兩尊。


    七尊都打不過,更何況就剩下兩尊,還是受了創傷的。


    一聲咆哮。


    這刻。


    他們像是瘋了,充斥著決然毀滅,什麽都無法阻止。


    “我等來此就是為了共誅祂,如今都到此步絕對不能放棄,至少看清祂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顛覆了我們的未來!!”


    燃燒!


    血液,肉身,神魂,力量,連自身的無上道都點燃,就是周身的虛無,下方的歲月長河都燃燒。


    兩尊無上存在燃燒了一切,付出了所有,獻祭了一切。


    “逆流歲月,我本就不打算活下去,縱觀歲月悠悠,看盡親朋逝去老邁,我的心早就死了,唯一的信念隻剩下找到祂,殺死祂,改寫這注定的未來,誰都不能阻止我!”


    “我恨啊!修得不朽,超脫歲月成就無上,而今逆流歲月到了這一步怎能功敗垂成!燃燒吧!我的一切!用我的身、我的魂、我的無上道來推演,算出祂到底是誰!”


    決然的決絕。


    兩尊無上存在化成了無盡的璀璨火焰,要燃盡世間一切,要把未來最大的秘密枷鎖燒斷,窺探到那秘密。


    這段歲月長河上,熊熊烈焰奔騰,如龍升騰。


    虛無、空間、歲月等等所有都燃燒,就是大道都被點燃了,沒有任何能抗衡這無上烈焰。


    景象太震撼了。


    浩瀚,恢弘不知多長的歲月長河,河流潺潺,湍急澎湃,卷起的浪是紀元,是一個又一個時代。


    而在這條歲月長河的一段長河上,多出了一條火海。


    熾烈火海,璀璨熾盛,照亮了歲月長河,仿佛照耀永恆,照盡世間諸般,在燦爛奪目的焰芒下,任何一切都逃不過躲不過焰芒的光,什麽都無從遁行。


    這條火焰漫長。


    化為一條火焰長河,從這裏奔騰,衝出函穀關,湧進了迷霧中的歲月長河下遊。


    許多人沉默了。


    兩尊無上存在是在拚盡自己所有,拚死也要在歲月過去推演出那位祂是誰,拚死也要傳遞消息迴去。


    地球、萬荒界等各個異界都安靜。


    眾生唿吸都是屏住,空氣都仿佛停滯了流動。


    萬物萬靈皆在全身心關注,矚目兩尊無上存在是否能推演出那個祂。


    哢!


    如同鏡麵破碎,又仿若塵封已久,鎖捆萬千鎖鏈的古老青銅詭門被打開,鑰匙孔轉動,青銅齒條轉動聲,沉重而渾厚。


    成功了?!


    無數人瞳孔放大,眼角瞪得裂開。


    仿佛天機泄露,道受到了窺探,天地暴動,歲月長河掀起前所未有的駭浪,整條歲月長河,不論上遊亦或是被截斷的歲月下遊。


    全都暴動。


    盡數沸騰了。


    兩尊無上存在燃燒了一切,連帶著這段歲月長河都燃起,真的推演出了天機,算出了那個祂到底是誰。


    歲月長河之上,無垠芒芒火海上空。


    無盡無窮的大道、法理、規則交織億億萬,數不清,看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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