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北美洲的,還是電視機前的,凡是聽見這聲的,都感受到一股血腥的殺伐意誌,眼前仿佛出現屍山血海,唿吸間甚至都能聞到血流成河的血腥。


    殺伐意誌,徹骨森寒,蕭瑟無情。


    北美洲變天了,花草樹木轉瞬敗落,葉落花黃,如臨秋末,天地蕭瑟,僅刹那天地劇變,蕭瑟秋色如臨冰河時代,刮起暴風雪,高樓大廈結霜,山川凍結成冰山寒川。


    僅僅一句話,其音所帶的意誌,引動天地變化。


    話音一出,言出法隨!


    然後最可怕的場景出現了。


    他那話語中帶著的殘酷殺伐意誌,仿佛和浩瀚時空產生了共鳴。


    下一刻。


    天上地下,似卷簾幕布,出現一片觸目驚醒的慘烈深紅,北美洲染上紅色,連電視機前的人眼前都染上紅色,如同他人潑了大量的血進眼睛,浸染成紅。


    那是一片無法形容的戰場,浩瀚無疆,廣袤無垠,望不到邊際,看不到邊緣。


    但重點是這片戰場,太恐怖了,螻蟻一樣成片死去的小兵都是神明!


    又或者說。


    登上這片戰場戰鬥的生靈,最弱的都是神明。


    唯有神明這等強大的存在,才有資格登上這片恢宏戰場去拚殺,否則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太過恐怖,這片戰場光餘波就震裂諸天,爆發的恐怖甚至殺崩了時空,殺穿了歲月長河,蔓延到無數世界,貫穿過去現在未來,整個時間線。


    無時不刻,戰場在爆發恐怖。


    戰場恢宏無坎,一片片恐怖至極爆發,無數諸天神明氣息蓋壓,隱藏在神芒魔輝之中的神明浴血廝殺,血戰十方,殺的歲月都要枯朽。


    每一個氣息都可怕極了,比太陽都要閃耀。


    每一種神靈神通都仿佛要覆滅世界、再造世界。


    神在咆哮,魔在嘶吼。


    每一尊神明都殺紅了眼,寧願化身絕世大魔,永墜魔道,沉淪黑暗,也要將敵手殺死。


    但縱然殺死了敵手,也沒有絲毫的停歇,毅然前行,跨過的屍骨,踩著敵人的屍首,殺向另一敵手。


    戰場慘烈。


    他們不敢停下來,因為戰場上片刻的鬆懈,意味著給予敵人機會,意味著死亡,意味著隨時勝利天平傾斜。


    這種景象,已成為常態,在這片場算不得什麽。


    弱小、膽怯,無法在這片戰場活下來,即使你強大如神明也不行,因為神明隻是登上這片戰場的通行票。


    高橋總監他們還沒緩過神來,便見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


    神明隕落,哀鳴。


    太可怕了。


    神仙魔血,染紅無邊長空,淌遍諸天,甚至形成血色的天河,倒掛在星空中。


    慘烈極盡,神靈如同螻蟻,到處都在喋血,到處是屍骸,神靈伏屍,一位位擁有至高神力的神明橫死長空,神血灑落在各個諸天,神軀死後直接化為一片片世界。


    然後不等這些世界去誕生演化生靈,神明的殺伐之氣,如洪濤濤,奔騰而至,摧枯拉朽,磨滅世界。


    戰場太遼闊了,磅礴無邊,人們隻能看到一個小角。


    不過這一角,說是一角也隻是相對這無垠遼闊的恢弘戰場而言,這一角大得讓人望洋興歎。


    即便如此,仍人驚的三魂七魄顫栗。


    而在見證到戰場一角恐怖的同時,人們也見到了。


    在戰場這一角,那裏有一條身軀萬萬丈的巨蛇,無法言語的可怖,身上羽毛蛇鱗猶如不朽的神盾,擋下無數殺伐,萬萬丈身軀甩動,一尾抽爆一方大世界,展開蛇軀背後的雙翅,扇起的狂風搖動三千世界。


    強大絕倫!


    人們認出了這條大蛇。


    “羽蛇神!”阿川打顫著牙,驚恐萬狀。


    那條萬萬丈的巨蛇是羽蛇神,除了體型比現在更加龐大外,幾乎沒有區別,當然人們不相信這是另一條羽蛇神,因為他們瞧得清楚,巨蛇身上的傷痕與羽蛇神的一模一樣。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羽蛇神有多強大,真身有多龐大。


    真要顯出那萬萬丈的真身法相,地球分分鍾崩裂,板塊破碎。


    看到這裏。


    這個戰場是什麽,不用去想,已然明白。


    “最初疆場!!!!”


    全球數億萬計的人在吼在叫,沒有一個人坐得住,沒一個人意誌、心神、身體不顫動。


    日本。


    所有關注北美洲的人,呆滯原地,已經驚得做不出任何反應。


    為什麽當初空海法師說去最初疆場,會無法對茨木童子做出迴應,為什麽最澄法師、安倍泰親做出去最初疆場的懲罰,玉藻前會沒有在追究,甚至給與了尊敬。


    他們現在都明白了。


    最初疆場,強大如神明都隕落。


    就算空海法師、最澄法師、安倍泰親他們強大得比肩神明,更甚超越大多神明,但又能如何,那就是一個的絞肉場,強者的埋屍地。


    最初疆場的恐怖,聞之都戰栗膽寒。


    “諸神就是從這片戰場迴歸的。”


    跟所有人同樣,高橋總監對於神明升起敬畏。


    以前人們對於神明的敬畏,停留在神明的強大,強大才令人敬畏,但現今不同,想到迴歸的諸神是從那樣殘酷的戰場歸來,敬畏油然而生。


    再想起羽蛇神說過的話,神明是為保護子民而征戰最初疆場,心中越發敬畏。


    戰場景象在繼續。


    這是戰場,更是最初疆場,不是兒戲,沒有所謂公平,沒有誰會給予你一對一。


    羽蛇神在戰場上廝殺,遇到過襲殺,遭遇過圍殺,幾乎數次陷入不可活的危機,有一次身軀都被劈成了兩半,更有一次腦袋都給打碎大半個,最可怕的一次,他遭到了同等層次的數位強敵圍攻。


    局麵艱難。


    都難以挺過去,可能就此隕落,但他卻爬了起來,甩動神血流淌的被劈成兩半的身軀,揚起被打碎大半個的腦袋。


    “阿茲特克的神明死光了,印加帝國神明也都死了,吾等印第安神明就剩下瑪雅神明,吾不能死!吾的子民還在等吾迴去,吾不能死!!”


    羽蛇神咆哮,帶著殺伐帶著唯一的信念,破開都挺不過去的殺局,殺滅敵手,挺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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