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六年過去了,夢欣也變成了程欣怡。如今她已出落得停停玉立,。她依舊那樣可愛!紮著修長的馬尾辨,垂在兩邊。臉蛋還像當初般水嫩,這裏雖然窮鄉僻壤,她卻生活得挺快樂,家裏有爸爸,媽媽,堂姐,伯伯,伯母,堂哥,爺爺,奶奶,雖然分了家,但他們還同居在這幢破爛的土屋裏。這是一種民間盛行的土屋,屋頂蓋的是四方的略成半弧的灰褐色瓦片,輕巧易碎。客廳分為上下兩廳,中間由一個長方形天井交接開。上下兩廳左右分別有一個臥室。廚房則另砌一幢斜靠於這幢臥房的一麵。廚房和客廳門外是一塊長方形的空地,地麵很平坦,在秋天常常是曬稻子的好去處。這種房子冬暖夏涼。

    一天,放眼望去碧空如洗。欣怡興致勃勃地來到離家不遠的好朋友謝秀芳家玩。她和欣怡一樣都長得很嬌小,美麗,她今年8歲,但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棄她而去了。欣怡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與秀芳相識相交。這一切她都不記得了,她隻知道她們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瞧,才一見麵她們便嬉戲起來。這天她們興高采烈地登上後山的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仰望漫無邊際的藍天,隨著遊雲慢慢陷入沉思……

    “你說天上有神仙嗎?”秀芳迴過神來對著欣怡說。

    “不知道。”欣怡一本正經地迴答,“不過奶奶說過隻要心裏相信有那就一定有!”

    “真的嗎?我相信!那——天有多高呀?神仙又住哪?”

    “你不是說過地有多厚天就有多高嗎”

    “是呀!”

    “那天有多大呢?”欣怡不解地問。

    “恩,你看我們無論走到哪天都不會消失,我想地有多寬,天就有多厚。”

    ……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思,隻有樹上的飛蟲在嗡嗡做聲。

    “恩,我們是哪來的?”欣怡打破了沉寂。

    “媽媽生的呀!”

    “不是,我是說人是怎麽來的。”

    “我爸爸說人是猿猴變的,猿猴是石頭變的。”

    “那石頭呢?”

    “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每次問,他都不告訴我,他說等我們長大了就自然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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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就這樣一直談論著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問題,聽起來可笑,幼稚,卻又那麽實在,這或許就叫童真吧。

    夕陽西下,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寧靜的夏夜很快便迎來了清晨的霞光。

    第二天依然陽光明媚,秀芳老早就來找欣怡玩,說:”我們去摘李子吧!“

    “好呀!太棒了!去哪摘呀!”

    “去小溪邊。”

    說幹就幹,她們一路飛奔,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了。這條小溪橫跨鄉村中部。溪水清爽明澈,溪流時寬時窄,時緩時急。她們遠遠聽著溪流歡快的歌聲心撲通撲通半起奏來。那興奮勁兒難已言表,一路嘻哈而去。現在,緩緩神,咋一看,李子藏在綠葉中,不肯露出笑嘻嘻的紅臉蛋,一個個還拇指般大小,鐵青著臉,她倆立刻從高興的頂峰一下子跌入了失落的深淵。方才的笑聲也淹沒在溪流地歡唱中。她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那眼神那樣深情與期盼,還有深深的失落。不過小孩哪有那麽容易放棄。她們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與僥幸的心理走到李子樹下,仔細打量著它們。

    “你看它們在陽光下亮閃閃的,真漂亮呀!”

    “是呀,好耀眼啊!”

    確實,翡翠明珠般的李子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明亮,高貴。而李子葉則像塗了一層蠟似的。看到這麽美的景象她們的興奮勁兒又來了。

    “秀芳,我好想下河玩玩。”

    “我也是,走!”她們手牽手小心翼翼地把腳伸進水裏“哇!好冷呀!”頓時她們覺得全身上下涼滋滋的,神清氣爽,似乎冰涼的溪水在她們每一根血管裏流動。“在水裏走真好玩!”她們把手鬆開了,也不那麽謹慎了,像兩隻小水鳥一樣在水中盡情的撲打翅旁濺起一串串一片片的水花。腳剛一抬起就蕩漾開一圈圈有厚又大的漣漪,時時撫摩著親吻著另一隻腳。就像媽媽親吻著孩子那般溫柔。她們越玩越開心,越玩越放縱,她們把涼鞋扔在一邊,不住地把水往天空拋去。最後她們竟在水中追逐嬉戲,欣怡跑在前頭,秀芳在後頭緊追。她們高興得忘乎所以,完全迷戀在山河的自然裏,就連到了急流區她們都沒察覺。忽然欣怡腳下一滑,栽到了河裏,隨即溪水和她玩起了“碰碰車”,忽的一下把她一下子衝到了深水潭。秀芳猛地一驚,心一陣狂跳,那恐懼如大海的浪潮在她腦中翻滾。但她卻很機智竭力用沉著鎮壓著驚慌。她一麵上岸朝欣怡狂奔而去,一麵大聲唿喊:“救命啊!”此時,除了這三個字她再也找不出還應該說些什麽。而在水中的欣怡更嚇壞了,她不停的拍打著水麵試圖抓住什麽但她越急於上岸,水越不停地往她嘴裏·耳裏·鼻裏麵鑽。還好,在溪邊的田地裏有人在勞做,一位農夫隱約聽見有小孩在叫喚,有一種莫名的意念使他他循聲而來。他定睛一看,輕喊了一聲:“不好!”連忙下水抱起欣怡,慶幸水不深,欣怡並無大礙。:“欣怡,秀芳你們跑這來幹什麽?!還好我在這,不然看你們怎麽辦?以後再這樣就叫你們爸爸打你pp”這位叔叔是他們的鄰居,他處於好心的責罵了她倆幾句,並護送她們迴家。此刻欣怡已十分虛弱,臉色蒼白。還有秀芳雙腳鮮血斑斑。原來剛才赤腳狂奔時,踩到了很多尖而利的荊棘,卻全然不知,大概過於驚慌失措了吧。此時才發現每走一步就像行走在玻璃碎片中一樣。不由:“哎喲!”直叫。因此那位農夫隻好背一個抱一個。

    到家後,雙方家長知道了原委非常憤怒,絲毫不顧孩子的感受拿起竹鞭就抽打這兩個早已十分疲憊的孩子。並怒斥道:“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不聽話……嗯?鞋呢?”“鞋,鞋?嗯,還在河邊。”“還不快去找?”

    半小時後,她們又在河邊相遇了。她兩傻呆呆地盯著對方,很狼狽。也不知多久才找了塊石頭坐下來,傻傻地笑著……

    “還痛嗎?”欣怡看著她布滿交錯的紅血條的腳低聲而關切地詢問。

    “不痛了,你呢?還難受嗎?”欣怡搖了搖頭。

    她們誰也不怨誰,隻是低著頭靜靜地坐著坐著……“滴答”哦,聽!那麽脆耳!他兩晶瑩的淚珠幾乎同時加入了溪流的行列中。但她們還是那樣坐著,眼神中竟流露出成人才有的憂鬱,實在難以想象在幼小心靈中其實是多麽脆弱。沒有人開口哼一聲,哪怕是輕微的唿吸也沒有。她們因為怕看到對方流淚的樣子誰也沒有抬頭看誰。小溪也安靜了,靜靜地環繞著她們坐的石頭。風也停下來聆聽她們的故事。看,雲也不動了,一切都是那麽的靜謐,沒有人來打擾她們······此刻她們也許在迴憶過去也許在思索未來……別看隻是兩個小孩子,在她們的世界其實運載著無窮的東西。

    在農村看似平常的一頓打,仍然會在他倆的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烙印。揮不掉,忘不了。父母親或許還不明白小孩的想法,他們不懂孩子想要什麽又渴望什麽,他們隻知道在那個封閉的小籠裏教育孩子一昧地認為打就是愛,卻從來不會飛出籠子換一種方式來愛。

    夜,漸漸黑了,靜了······她們找迴鞋子互拉著小手哼著小曲迴家了。。。。。。

    轉眼開學了,農村的學校立刻熱鬧了起來,父母親們紛紛帶著孩子去注冊,學校一下子炸開了鍋,那場景不用我說你就很清楚了,孩子們三五成群的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假期的趣事。芳芸和欣宜也在爸媽的帶領下報了名,她們還在上一年級,在農村當時是不需要上幼兒園的。自上學的第一天起,他兩就一直手拉手上學放學,形影不離。

    大概是開學的十多天後,清脆的上課鈴才響完,欣宜就覺得很想上廁所,這可怎麽辦呢?她想:早知道剛才就別急著做作業,現在可怎麽辦呀?她心理不禁打起了小鼓,七上八下的,告訴老師吧,又怕被老師罵,不說嘛又實在憋不住了。可不是嗎?你看她那小臉憋得通紅,嬌小的身子要不停地晃動才能稍稍舒服些。可是越憋越不自在,她真希望馬上下課,但這個夢不需要做就已經破碎了。她終於忍不住了,她剛想開口說,正巧老師一轉身就發現她走了身,對她怒目圓睜,於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迴去。可是無論如何她再也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眼睛老是盯著窗外,她緊拽著拳頭,手心沁滿了汗水。在講台認真上課的武老師早就警告過她讓她專心可她卻變本加厲這讓她更為惱怒,猛的一轉身,飛速將手心的粉筆頭朝她擲去嚇得她心頭一驚,全身都緊繃了,稍後又一鬆,尿就不由自主的嘩嘩啦啦出來了,怎麽也控製不住。頓時全般先是一陣沉沒接著尋聲細索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的投向她,這讓她十分難看。哇的一聲眼淚像擰不緊的水龍頭,誰料這讓老師大為反感,怒斥道:"別哭了!走!我帶你迴家洗澡!"欣怡怯怯地跟在老師身後,心裏委屈極了。

    到家後,奶奶急忙上前問:"啊?怎麽了?老師是不是我孫女犯什麽錯了?"

    "哦,那倒沒有,隻是上課我不知道她要上廁所,以為她不認真聽講,瞪了她幾下,結果尿褲子了。"

    "什麽?你怎麽那麽笨要上廁所你不會說的嗎?"欣怡通紅著臉一聲不吭。轉身對老師說:“老師啊,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啊!”老師客氣地答道:“沒事,都是同村嘛!”

    "來,跟奶奶去洗澡。"奶奶看她的樣子臉色很不好,就沒有多加指責,可是同學們除秀芳外人人都嘲笑她,一時間她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在鄉下小孩子基本上是要幹活的啊,這不欣怡的爸爸今天對欣怡說:“吃飽飯,去放牛,把它牽到後山上的那片窪地去。”欣怡想來膽小,聽到自己要獨自去放牛,內心其實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告訴爸爸。還記得上迴和爸爸媽媽一起到1公裏外的郊區去田間勞作。大約晌午悶雷滾滾,眼看就要下雨了,爸爸讓欣怡先迴家,欣怡不願意一個人迴家。爸爸就瞪著眼大聲喝道:“迴不迴?”欣怡隻好灰溜溜的轉身迴去。可一路上,閃電交加,小路兩旁盡是高山大樹,各種奇珍異鳥奇怪的叫著,欣怡聽著毛骨悚然,不由害怕得嚎啕大哭。欣怡就這樣一路跑一路哭個不停。可沒有想到一個不經意的迴頭竟猛然發現爸爸就尾隨其後,真是好不尷尬!所以這次欣怡不想再出洋相,吃過飯後欣怡吃力地拉著牛往山上跑,好不容易到了山地那片窪地,卻發現周圍一片寂靜,隻有蟲鳥的啾啾聲。欣怡嚇得心怦怦直跳,唿吸急促而憋悶。牛兒似乎也嫌這裏太安靜了,也許想找個伴吧?於是徑直朝裏麵的一片樹林跑去。欣怡怎麽也拉不住它,隻好緊跟著它,可是越往裏麵走,草木越茂盛有的甚至掠過了她的頭頂,欣怡此刻害怕到了極點,想返迴,可是迴頭一望茫茫的一片綠海,她找不到路迴家了,隻好一路跟著牛兒跑,這是她唯一的伴了。可是窮追不舍十多分鍾後,牛兒的影子到底是不知道哪裏去了。這時欣怡急得快哭了,迴去怎麽和爸爸交代,不被他打死也被他罵死啊!於是欣怡顧不上對陌生環境的害怕,瘋狂地唿喚著牛兒,不知不覺欣怡順著一條小路下去竟來到了自己家的菜園附近,這裏她常來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裏離自己家不是很遠,七八分鍾就能到,欣怡見找不到牛,心一急,兩眼淚汪汪的。迴家路上同村的好心叔叔阿姨問她出了什麽事,她竟然哽咽得答不上話。一到家,爸爸並沒有打罵欣怡,欣怡好不容易講清了牛丟了的事,卻忘了告訴爸爸牛是在鄰近自己菜園的山上弄丟的。隻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雙腳也一樣,這才發現自己被茂密的雜草割得不成樣了,幾處傷口鮮血直流,難怪爸爸不舍得罵呢!爸爸讓欣怡在廚房先坐著自己去找牛了。欣怡呆呆地坐在竹椅上,目不轉睛地透過房門望著天空,淚珠還停留在臉頰並不斷地哽咽。忽然昏暗的天空蕩過一個秋千,秋千上似一個仙女兩手個抱著一個嬰兒,在眼前一晃而過,欣怡想趕緊出去看,可是因為疼痛欣怡想:也許是錯覺,等出去了也許早就沒有了吧。但轉念欣怡又想:萬一還有我豈不會很後悔?於是她迅速從注意上起來直奔緊挨著廚房門的那塊草坪,可此時在茫茫的一片天空中再也沒有仙女的影子了。欣怡後悔死了,懊惱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出來。“她會是神仙嗎?”欣怡悄悄地問自己。一小時後,爸爸迴來了,他不冷不熱地對欣怡說:“迴來就知道哭,也不說一下牛是在自己的菜園丟的,等我沿路找去,牛早把大伯的稻子吃光了一個角了。欣怡一聽內疚極了。正好這時秀芳來找她玩,她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秀芳,尤其是那仙女,講得繪聲繪色!秀芳自然是相信的,畢竟都是孩子嘛。

    上次說到欣怡一時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人人見了她都會冷笑著:"嗬嗬~你可不要又尿褲子了!唉,你要上廁所都不會說啊?大白天還尿!"但這一切並不是最糟糕的,後麵發生的事會更叫她刻骨銘心!就在六一兒童節之際,欣怡奇跡般的和秀芳一同獲得了“優秀少先隊員”。頒獎儀式結束後欣怡迫不及待地飛奔迴家,巴不得立馬把這個喜訊告訴爸爸媽媽。一到家就大聲唿喊:“爸,媽!……爸,媽!……”這是爺爺出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欣怡手中的獎狀和她跑得通紅的臉蛋,也就猜到了八九分:“迴來找爸媽報喜啊!他們剛剛出去了!”這可叫欣怡好生焦急啊!到了晚上爸媽得知了這事,欣喜不已,連連誇讚欣怡。這本事好事,可誰知一場意想不到的意外隱匿在喜訊的背後,悄悄地向她移來。。。。。。

    大約過了半個月吧,正值暑假烈日炎炎是個難熬的日子,但鄉村的小溪卻給這幫放假的孩子們帶來別樣的情趣。兩位堂哥乘興,興衝衝地對欣怡說:“走,咱們去釣魚吧?”“釣魚?”欣怡又驚又喜,“真的嗎?太棒了!”一打定主意兩位哥哥立馬張羅起來,一個負責抓蚯蚓,一個則負責用縫衣服的針做魚鉤,至於欣怡,當然是坐收漁翁之利咯!欣怡一會跑到後山看哥哥拎著鋤頭挖蚯蚓,哥哥說:“我們今天去的地方,那裏的魚精得很,也許是以前吃石頭底下的小蟲上鉤,上怕了,這會啊,隻吃蚯蚓呢?”欣怡盯著一條條被哥哥用鋤頭從潮濕的泥土裏掘出的蚯蚓,像跳跳球似的,以閃電般的神速,在地上翻滾,跳躍。有的大得就像一條小蛇,皮膚滑滑的,粘粘的,放在手上好像馬上把你的手吸得緊緊的,讓你不由把它當做一條蛇,隨時準備向你進攻。一想到這欣怡立馬趕到一陣惡心和惴惴不安,於是她又迴家看看另一個哥哥製作魚鉤。隻見哥哥這工序可一點也不簡單啊!他點起一根蠟燭,用老虎鉗,夾著針去燒,燒紅了,又把它壓彎,壓彎一點又燒,循環往複好幾迴呢?欣怡可真等不及了!尤其是伯母精心為他們準備的飯菜更叫他嘴饞啊!時間滴答滴答地散著步,好不容易總算大功告成了。他們容光煥發,整裝待發。欣怡對釣魚充滿了新鮮感,滿腦子幻想著自己釣起一隻又一隻的大魚。他們沿路歡歌笑語,不一會就到了小溪下遊,他們要沿小溪往上走。小溪兩旁滿是一排排綠油油的垂柳,纖長的柳枝在半空劃出一個弧線,垂到水麵,像一位害羞的姑娘,嬌滴滴蹲在溪邊,細細地欣賞著清淩淩的溪水中映襯著的自己。奇花異鳥也被它的嫵媚吸引來了。色彩繽紛的野花圍著它轉,歌聲脆耳的鳥兒在為它演唱……在明媚的藍天白雲的映襯下,在粼粼波光的照耀下,更顯出整個環境的明朗清涼。他們踏著清爽的溪水,聆聽著它的歌聲,緩緩而上。溪流怪石嶙峋,有的很紮腳。流水時而溫順,輕柔的吻著你的腳,這感覺和當初同秀芳玩的時候一模一樣;時而又像淘氣的孩子,嘩嘩大哭,泛濫的淚水和狂躁的哭聲令欣怡非常害怕!他小心翼翼地緊跟著哥哥們,到了水流湍急的地方,哥哥們總是很小心地牽著她的手,把她從這塊石頭拉到那塊石頭上。經過半小時的跋山涉水總算到了一個小潭,潭的上方是一個五米長,一米寬的瀑布,像一條白色的牛奶絲帶,柔柔地往下瀉,還帶著魚兒興許能聽懂的擊打聲。周圍很靜,眼底下的潭也很靜,似一麵巨幅仙鏡,無數的小魚,在潭底無比逍遙,翻著銀白的肚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哥哥對欣怡說:“把蚯蚓擰一段下來,穿在魚鉤上就行了。”欣怡一聽,心裏猛然戰栗了,“什麽?要擰蚯蚓?那它不就死得很慘嗎?我,我不敢……”欣怡還沒有講完兩位哥哥迅速弄好,當即開始釣魚了。欣怡看著哥哥們找到自己的地盤,一動不動地或蹲或站,忽然其中一條魚繩輕輕晃動了一下,哥哥立刻把魚竿一甩,哇!好漂亮的一條梅花魚啊!魚兒使勁地甩動著尾巴,始終形成一個半圓弧。直到哥哥把它放進桶裏,欣怡才發現這魚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這時欣怡內心矛盾極了,不過最終還是釣魚的欲望占了上風,她捏起一條蚯蚓喃喃自語道:“蚯蚓啊蚯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誰讓你是魚兒的美味呢?”說完欣怡閉上眼睛,心一橫,雞皮疙瘩直冒的左手一使勁,食指立刻感到一陣粘糊糊的,睜眼一看,蚯蚓被她擰下一節一厘米左右,粘稠的褐色汁液濺了幾點在她指尖上。欣怡看到這隻蚯蚓疼得無力地甩著細長的身體,心如刀絞。但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穿上魚餌也快速占領了一塊領地。有模有樣地學著各們,把魚鉤跑向深潭,可是魚兒一直圍著她的魚鉤打轉,偶爾也用嘴咄兩下,欣怡敏銳地感到魚鉤有重力把它往下拉,高興極了,以為有魚上鉤了,心一慌,飛快拉起魚鉤,結果一條貓都嫌小的魚被她甩出水麵,又咕咚一聲蕩漾開一圈圈漣漪,又迴到了潭裏。嗨,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欣怡越釣越沒勁,半天也沒一條魚上鉤。她心焦得一會拿起魚鉤,一會兒放下,一會兒又拿起,那心裏就像有幾千隻螞蟻在給她撓癢癢呢。而哥哥們呢,他們啊可是釣得正火呢!一會上鉤一條小的,一會又一條大的,忙的不亦樂乎。欣怡看得眼都紅了。嘟起嘴,氣憤的嚷嚷:“不釣了,不釣了!魚兒都往你們那裏跑,我才不釣了呢!除非我到你們那釣。”兩位哥哥聽了,笑著勸到:“你慌什麽啊?釣魚可要平心靜氣,不要那麽沒有耐心啊!至於在哪釣都是一樣的。”聽了這話,欣怡隻好乖乖迴到自己的領地,不耐煩地等待魚上鉤,真不比薑太公釣魚容易。到了中午,總算可以開始野餐啦!不知道為什麽,蹲坐在小溪上的大石頭上吃午飯,飯菜變得特別香,怎麽也吃不膩,他們稀裏嘩啦地爭搶飯菜,才一會就吃個精光了。吃完飯,又開工了,哥哥們似乎隻要一釣起魚來就有使不完的勁。直到下午太陽西斜他們才返迴家中。可謂滿載而歸啊!不過欣怡隻有苦勞沒有功勞哦。此後他們也常常去釣魚,不過欣怡總是一無所獲,每迴都是滿懷信心而去,大失所望而歸啊!後來她靈機一動索性抓起魚來。每迴哥哥們釣得津津有味,她也抓得洋洋得意。她把魚兒追趕到淺水灘上,再慢慢把它們逼近石洞裏,這樣就如同甕中捉鱉啦!這迴她總算也有炫耀的本錢了!“兩位哥哥你們別得意,瞧,我抓的魚不但比你們釣的大,而且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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