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製作精美的花燈,仔細研究了上麵的文字,分別是三副對聯和兩個燈謎,第一盞上寫著:

    下環不見上環見,

    人間有時見雙環。

    有色橫空空有色,

    疑是雲龍飲水來。(打一現象)

    這個簡單,我提筆寫上:虹

    第二盞花燈上是一條上聯:禾花何如荷花美。我看著影眉頭緊鎖微微一笑,揮筆寫上:莓子每比梅子酸。看到他一臉讚歎,臉又紅了一些。接下來的三盞上麵的題目也沒有什麽難度,稍一思考就能寫出答案來,不到一刻鍾,我已經完成了。

    看到身邊的人都在苦思冥想,唉,搞不懂,這些都不難啊。(春水不得不感歎,義務教育是個好東西啊,十幾年的書也不是白念滴~~~~)看著台上的香隻燃了一半不到,我決定遲點再交上去。看見陸陸續續有人交燈上去,評判看過答案,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到了內堂,有的則被請下擂台。恩,差不多了,我提著五盞漂亮的花燈,一一交給評判看過,自然是被請進了內堂,不錯,一百兩已經在向我招手啦。

    我在內堂等了一小會,和我一起的還有兩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年輕書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儒雅文人,以及一個昏昏欲睡衣裳破舊酒糟鼻子的小老頭。不一會,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嬌俏少女也走了進來。很快那個風度翩翩的主持人大叔又出場了,他朗聲說到:“今年入圍的有五位才子以及一位佳人,現在請他們走上前台進行最後的比試。”

    聽到指令,我們走上擂台,擂台之上顯然已經重新布置過,正麵放著一張大台,後麵是三個正襟危坐的評判,兩側放著六張紅木雕花的椅子,想來是為我們這些入闈的選手準備的了。被一些小廝模樣的人領到座位上,主持人就開始宣布比賽規則,比賽規則十分簡單,分兩輪,第一輪是即興賦詩一首,有三人入闈,然後由蘭公子出題,再作詩一首,由評判選出今晚乞巧節的優勝者。而我本來就對這個蘭公子的畫一點興趣都沒有,看來隻要作首詩進入三強就行了吧。

    “就由老夫先來一首吧,”那個小老頭說完,張口吟道:“枕簟溪堂冷欲秋,斷雲依水晚來收。紅蓮相倚渾如醉,白鳥無言定自愁。書咄咄,且休休,一丘一壑也風流。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覺新來懶上樓。”一語驚四座,想不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竟然如此有才。

    “汪夫子別來無恙啊。”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裁判席傳來,接著我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俊逸男子,完美無瑕的五官配上讓人如沐春風的笑顏,這個人,很完美,完美的無懈可擊但卻讓我心裏發寒,因為他的眼睛,比冰還冷,那種掩藏在溫和笑容之下的深深寒意。

    “好一個蘭公子,你才是罪魁禍首,今天我就是來和大家解釋的。”那老頭的語氣裏滿是憤怒,他還在試圖講些什麽,但台下已然一片嘩然,

    “他就是那個害人不淺的汪夫子。。。。。。”

    “就是他敗壞德行帶來瘟疫,打死他,打死他。。。。。。”

    “把他轟下去,打死他。。。。。。”看見台下眾人象瘋了一樣攻擊著老頭,很快,他的臉上身上就滿是傷口,暗紅的血從他的嘴裏,鼻子裏,耳朵裏冒出來,眼看著已經隻有一口氣了,但發狂的眾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不停的攻擊著這個落魄的老人。不能這樣,我要阻止,“不要去,沒有用了。”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股巨大的力量扣住了我的手腕,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頭流很多很多血,他的眼睛慢慢變很模糊的死灰色,他輕輕的一陣陣顫抖著,咽下最後一口氣。瘋了,大家都瘋了,原本和氣好客的民眾他們的眼睛充滿了野獸一樣的猩紅血色,直到老頭軟癱了下去,屍體被毆打得變了型,叫好聲才漸漸停止。

    他們很快拖走了屍體,清理幹淨了血跡,看起來剛剛發生的事就象是一場血腥的表演,但擦不去的是空氣裏那抹濃鬱的死亡之氣,再也沒有了湊熱鬧的心情,我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繼續比賽吧。”那個蘭公子品了一口香茶,若無其事地說道,那種淡然讓我幾欲做嘔。這個人,根本不是人。我剛想罵他幾句,影已經運用內力將我扯下擂台,緊緊護在懷裏。

    “我們走。”影的聲音裏竟有一絲顫抖,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影,下意識地看向那蘭公子,發現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那眼神就象一個獵人盯住了垂死掙紮的獵物。

    靜靜躺客棧的床上,心裏百轉千迴,想起剛剛血腥的一幕,以及那個有著清高外表卻邪惡的象惡魔的男人,心,微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美女太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水竹地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水竹地板並收藏美女太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