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鶯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炕下麵墊了厚厚的錦墊,三郡主就被放在她前麵的炕上。

    徐鶯拿了一個大紅彩繪描金的撥浪鼓,在三郡主的眼睛上麵“咚咚咚”的搖了幾下,笑著道:“來,昕兒看這裏,看這裏。”

    兩個半月大的嬰兒,正是對聲音和顏色都好奇的時候。

    三郡主一邊搖著自己的拳頭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手中的撥浪鼓,看了一會兒便伸著那隻沾滿口水的手上來要抓。徐鶯則在這個時候將撥浪鼓放到她的側邊,張著一雙空空的手對她道:“沒了,沒了,昕兒找找看去哪兒了,昕兒的玩具去哪兒了?”

    三郡主看了一會她的手,又轉頭去看被她放在側邊的撥浪鼓,然後側起一邊的身子,想要翻身去夠那個撥浪鼓。

    徐鶯給她鼓掌道:“昕兒,加油,昕兒,加油。”

    隻是三郡主總是翻到一半就不夠力氣,然後便又翻迴去了。徐鶯看得有趣,故意取笑她道:“昕兒好笨哦,翻身都不會。”

    三郡主翻了幾次沒成功,正覺喪氣,又被親娘打擊,於是扁著嘴巴用眼神控訴:壞媽媽,不理你了。

    控訴完就將腦袋一轉,給親娘留了一個後腦勺,態度十分的傲嬌。

    徐鶯覺得今天也練習得差不多了,免得練多了對小孩子的頸椎不好,於是抱起三郡主一邊哄她道:“喲喲喲,我們三郡主生氣了。生氣了不可愛了喲,生氣會變醜喲。”說著將撥浪鼓拿到她麵前,道:“媽媽將撥浪鼓拿給你,我們三郡主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過人家三郡主非常有骨氣,再次將腦袋一轉,無視她手上的撥浪鼓。哼,剛才不給我,現在給我還不想要了呢。

    徐鶯覺得這個女兒怎麽看怎麽可愛,不由低頭親了她一口,誇道:“我們三郡主好有個性哦,媽媽好喜歡你。”

    三郡主聽得眼睛轉了轉,終於將腦袋轉了迴來。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本郡主今天原諒你了。於是伸手去抓撥浪鼓上垂下來的小彈丸,然後拚命的扯。

    徐鶯在炕上逗了一會女兒,等三郡主玩得累了之後,徐鶯喂了她一次奶,哄睡了她,然後便將她放到自己房間裏的小床上。

    三郡主睡得十分香甜,睡著了還不忘嘖嘖兩聲,仿佛是在迴味剛剛吃到的奶水的味道。

    梨香這個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輕聲對徐鶯道:“娘娘。”

    徐鶯怕吵醒三郡主,迴過頭對她作了個噓的

    動作,用眼神示意奶娘看好三郡主之後,然後自己才領著梨香輕手輕腳的出了外室。

    徐鶯坐到小榻上,問梨香道:“什麽事,說吧。”

    梨香湊近了徐鶯,悄聲道:“太子妃今日請了大夫。”

    請大夫?太子妃的身體有什麽不對嗎?

    梨香自然看清楚了徐鶯的疑惑,開口解釋道:“聽說太子妃上個月已經沒有換洗了。”

    正院的籬笆紮得緊,太子妃的貼身衣物又是自己的貼身宮女來清洗的,所以有些東西難打聽,但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就比如說,太子妃在月事上有點小毛病,每到那幾天都會疼上一疼,所以會令大夫開一些暖宮的藥。但上個月,太子妃突然沒有讓人去外院找大夫開藥了。東宮裏誰不對子嗣敏感,特別最後進門的太子妃和趙嬪,幾乎每個人都盯著她們的肚子看,所以初打聽到太子妃上個月沒有吃藥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徐鶯已經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沒有換洗代表著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太子妃很可能是懷孕了。

    趙嫿比她先進東宮三個月,沒想到最後還是太子妃先懷上孩子,也不知道是趙嫿運氣不好呢,還是太子妃的運氣太好呢。

    徐鶯在心裏對趙嫿小小的幸災樂禍了一把,然後便對梨香吩咐道:“傳令下去,讓院子裏的人最近都低調點,別往正院湊,也少跟正院的宮女麽麽混在一起。”

    太子妃肚裏揣著的是嫡出,要是兒子那便是嫡子,她對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什麽心思,但難保別人不產生心思,然後將髒水潑到她身上,然後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這個時候,還是謹慎點、小心點以及老實點好。

    梨香拍著胸脯保證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將下麵的人拘得緊緊的,有那不聽話的,奴婢最近正好學了兩手處罰人的手段,正好排上用場。”

    徐鶯拍了拍梨香的肩膀,道:“主子我相信你,好好幹吧,加油!”

    梨香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挺胸的出去了。

    她最近正覺得自己在娘娘身邊一把手的位置快要被杏香擠下去了,如今正是她表現的時候,她怎麽都要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徐鶯這邊知道了太子妃很可能已經懷孕的事,那一邊趙嫿自然也知道了。

    趙嫿最近急得有些上火,身邊有個來自同鄉的徐鶯虎視眈眈,另一邊自己幾次

    想要爭得太子的喜歡卻不成,這一邊明明比自己還後來半年的太子妃都懷孕了,自己卻還無動靜。她隻覺得自己從知道徐鶯也是穿越女開始,無論做什麽都沒有順的。

    她不由在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徐才人仿佛跟她天生是克星。自己原來覺得很簡單自己必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就如徐鶯擔心因為趙嫿而讓自己變成炮灰一樣,趙嫿同樣擔心自己也擔心因為徐鶯而成不了那個人生贏家。

    本來嘛,假如這個時空隻有一個穿越女,這個穿越女自然最有可能是主角是成為人生贏家的那個人。但同時出現了兩個,一山難容二虎,趙嫿就再怎麽自詡自己不比徐鶯差,也免不了擔心自己會成為炮灰的那一個,特別是如今太子有越來越寵愛她的趨勢,而自己幾次想要插入他們之間卻不得。

    而這次太子妃有孕,越加令她的擔憂擴大起來。

    自古皇家立嫡立長,她的兒子排行越後,以後的優勢就會越小,何況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是嫡出,若是兒子,那必定便是自己以後兒子的大障礙。

    雖然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太子妃最終生下的是女兒,甚至她一生都沒能生下兒子,但是卻也由不得她不擔心中間會不會出現不同上輩子的狀況。原本應該死的徐鶯都最終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是個跟她一樣的穿越人士,上輩子的事情怕早就發生了蝴蝶效應,作不得準了。

    萬一太子妃生下兒子呢,嫡皇孫,嫡皇孫,嫡子,嫡子……

    趙嫿越想越覺得焦急上火,嘴角都幾乎要長出泡來。

    趙嫿不由想,既然徐鶯也同她一樣是穿越人士,必定也是想要做人生贏家的吧,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會如同她現在一樣焦慮。

    若是徐鶯能出手就好了,最好出手還能成功。她清楚太子的性子,絕對不會喜歡傷害他子嗣的女子,若太子因此厭了她,而太子妃的孩子也因此沒了……

    趙嫿想到這裏,連忙止住自己的想法,在心裏道,趙嫿啊趙嫿,你好歹是從現代文明社會二來的,怎能視人命為草芥,太子妃從進門自今,並無做過十分過分的事,自己怎能對她有這樣毒辣的心思。

    可是,若是想要讓自己擺脫如今的困境,這卻仿佛又是最好的情形……

    趙嫿來還未來得及繼續往下想,青盞這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趙嫿屈了屈膝道:“娘娘,恭王妃來了。”

    趙嫿不要拍了一下腦袋,她怎

    麽忘了這一茬,她昨天令人送了信給恭王妃,說自己今日想要見她一麵的。

    恭王妃便是皇長子妃,姓常,為戶部侍郎常大人之女,是個嗜錢如命的女子。

    恭王的生母何惠妃當年被查出殘害朱後而被賜死,連帶著娘家也被斬光,恭王雖然占了長,但在永安帝麵前十分不得寵,聽說幾個已經封王的兒子中,恭王這個皇長子的府邸是最小最差的,娶的王妃出身是最低的,上朝辦差是從來沒有他的份的,連內務府的奴才都敢給他臉色瞧的。

    可能恭王自己也知道自己雖然占了長,但在不得聖心又沒有外家嶽家幫襯的情況下,若能僥幸上位,那也是除非下頭的弟弟全死光了。所以恭王從來不摻和爭儲這趟渾水,人家熱衷的是和老婆一起樓銀子。上輩子的恭王夫婦趁著別人爭儲的時機發家致富,等到新帝繼位,人家早就連兒子花的銀子都掙到了。

    恭王妃雖然嗜錢如命,但在掙錢上也確實是一把好手。

    趙嫿雖然是以側室的身份進門,但也是帶著嫁妝進來的,從前她要花精力照顧二皇孫,沒有閑暇打理自己手中的產業,但自從上次在三郡主的滿月禮上被宣國公夫人訓斥之後,趙嫿越來越覺得,許多事不能依靠宣國公府,就如上一世,二皇孫登基後冷待自己這個養母,那時已經是皇帝外家的宣國公府可沒有一人為她說過半句話。

    一切都需要靠自己,而靠自己的前提是手上有銀,這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都是通用的道理,她也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一番了。何況她一直困在東宮這個小天地裏,打理家事論不到她這個太子嬪,她根本沒有施展才能的餘地,她不能露出自己的本事來,太子便不能高看她一眼,她在太子心中自然也跟別的妾室沒什麽不同。

    而要掙銀子,恭王夫婦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所以她悄悄令人送信給恭王妃,信上寫了一個掙錢的法子,而恭王妃是喜愛黃白之物的人,果然今日就上了門。

    想到這裏,趙嫿對青盞道:“你請恭王妃到偏殿裏麵坐著,我很快就到。”

    青盞道是,很快就出去了。

    趙嫿讓人伺候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又盛裝打扮了一番之後,然後才準備去偏殿與恭王妃說話。

    結果剛剛走到門口,青心卻跑了過來,對趙嫿道:“娘娘,不好了,二皇孫又發燒了。”

    趙嫿有些不耐煩的道:“怎麽又病了。”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大好,連忙住了嘴,然

    後歎了口氣,吩咐青心道:“馬上去將外院的孫大夫請進來,再讓人馬上去宮裏請幾個太醫,去稟報太子妃一聲,再令人去二門等著,太子一迴來就將他請過來。”

    等青心聽了吩咐下去之後,趙嫿又吩咐旁邊的一個宮女道:“你去偏殿告訴恭王妃一聲,就說今日二皇孫病了不能招待她,能下次再請她來喝茶。”

    吩咐完之後,才腳步匆匆的去了二皇孫住的屋子。

    趙嫿到的時候,*和奶娘正圍在二皇孫的身邊,*抱著他,手上一塊帕子一塊帕子的換著替二皇孫擦著汗,臉上是焦急而心疼的神情。

    而二皇孫躺在她的懷中,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如同昏迷了一般,臉色蒼白無色,嘴唇幹裂。

    見到她進來,屋中的人俱都站起來對她屈膝行禮,唯有*仿若不知道她進來一般,毫無反應的繼續替二皇孫擦拭著臉。

    趙嫿知道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便走過去開口問道:“昹兒如何了?”

    奶娘見*沒有迴答,隻好開口道:“迴娘娘,小殿下的身子一直發燙,若一燒下去,隻怕要將小殿下的身體給燒壞了。”

    趙嫿蹙了蹙眉,接著眼神冷冽的瞪了奶娘一眼,怒道:“你們是如何照顧二皇孫的,枉你們說將二皇孫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結果二皇孫燒成了這樣你們才發現,這樣不盡心侍奉主子的奴才,我留你們何用?”

    奶娘皆知趙嬪是故意說給*聽的,趙嬪跟*這個先太子妃身邊的第一幹將,明裏暗裏為二皇孫交手了幾次,趙嬪有太子嬪的身份,而*有先太子妃留下的人馬,兩方相博,各有輸贏。

    而這次,趙嬪隻怕也是來數落*的罪狀的。隻是她們雖然知道是怎麽迴事,然卻不能反駁,紛紛跪下來請罪道:“娘娘恕罪。”

    *自然也知道趙嬪趁機想整治的人是自己,心裏歎了一口氣,抱著二皇孫直接跪下來請罪道:“是奴婢沒有盡好照顧二皇孫的責任,求娘娘恕罪。”

    趙嫿道:“你自己知道錯了就好。*,你是姐姐留下來的老人,我敬你幾分,但你仗著姐姐的餘勢在東宮為所欲為,有什麽事又拿姐姐來做擋箭牌,我平日姑且念你是為了昹兒才如此。但如今,你連昹兒都服侍不好,你說,你如何對得起姐姐的在天之靈。你既然照顧不了昹兒,我看你不如去給姐姐守靈吧,也算是你對姐姐的忠心了。”

    這便是指責她仗著先太子妃的勢力作威作福,卻辜負了先太子妃的信任沒

    有照顧好二皇孫了。*心中有氣,她對先太子妃忠心耿耿,又怎麽會辜負她的所托不照顧好二皇孫,這世上除了仙逝的太子妃,隻怕沒有人能比她*更擔心二皇孫的了。

    隻是這時候卻不是跟她爭辯的時候,隻要多耽擱一會,二皇孫就多危險一分。

    *道:“娘娘,您要打要罰奴婢都好,請您先請了太醫來給二皇孫診治,隻要二皇孫能好起來,娘娘說什麽奴婢都認。”

    趙嫿哼了一聲道:“你放心,我可不是你,我已經著人去請太醫和孫大夫了。”說著伸手又對他道:“將昹兒給我吧,我看看他如何了。”

    *有些防備的抱緊了二皇孫,遲遲不肯動。

    趙嫿冷了冷眼神,厲聲道:“*。”

    *也知道自己一個奴婢沒有立場不將孩子交給她,隻得慢慢的站起來,將孩子交到她手上,但眼睛卻一絲一毫都不肯眨,就怕她趁著她不注意,會對二皇孫做出什麽事來。

    而趙嫿抱住二皇孫後,先是摸了摸二皇孫的臉,感受到那上麵滾燙的溫度後,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去找些酒來,越烈的酒越好。”

    *不知道趙嫿要酒幹什麽,直到宮女將酒端了上來,趙嫿讓人將酒倒進了碗中,然後用帕子沾了酒在二皇孫臉上和脖子上擦拭起來。

    *嚇了一跳,她知道生病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酒氣能熏人,在她認為,生病的人自然也不能聞到酒味,於是連忙喝住趙嫿道:“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麽?”

    趙嫿瞪了她一眼,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害了昹兒,就算是害,我也不會蠢到當著你的麵來害。”

    說著繼續拿帕子沾了酒精擦拭在二皇孫的臉上和脖子上。心裏卻在想,不知道這酒裏的酒精有沒有用。

    但*卻是不相信她的,盡管所有的人都稱讚趙嫿對二皇子盡心盡力,就是生母也不一定有她的周到了,但*卻對她越來越不放心。趙嫿表現得太好太完美了,完美得令人不放心。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子也對她的完美不能全然放心,盡管趙嬪幾次拿了她的錯處想要將她調離,但太子卻仍是留下了她。

    *卻還記得,在有一次無人時,她不小心看到趙嫿看二皇孫的眼神,充滿憐憫的,同情的眼神,但那憐憫同情的眼神卻像是給一個將死的人的。

    雖然那眼神隻停留了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卻足以令她不得不防備。趙

    嫿是有野心的人,倘若她的野心想要通過輔佐二皇孫來得到,那便沒什麽,可是若是她是想要通過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得到呢。盡管在她生下親生兒子之前,她不會對二皇孫做什麽,因為她還得靠二皇孫來站穩腳跟,但若是有萬一呢?她不敢冒這個險。

    二皇孫萬一有了事,她又怎麽對得起仙逝的太子妃。

    就在她焦急的想著,要不要動手去搶下趙嫿手上的二皇孫的時候,外麵的太監已經傳唱太子和孫大夫到了,*這才放鬆下來。

    太子是一迴府的時候就聽到東宮裏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太子妃懷孕了,壞消息是二皇孫又生病了。

    太子甚至沒有多猶豫,然後便與剛好從外院進來的孫大夫一起來了東院。

    東院的宮女麽麽紛紛對他屈膝行禮,他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吩咐趙嫿道:“將昹兒放到床上,讓大夫給他診治。”

    趙嫿應是,然後將二皇孫放到了床上。

    太子望聞問切了一番,然後問趙嫿道:“敢問娘娘,您剛才給二皇孫擦拭的是什麽?”

    趙嫿指了指桌上的碗道:“是酒,怎麽,大夫覺得這個有妨礙?”

    她是知道酒精對退燒有很好的作用的,但她就怕這大夫不識貨,萬一說出什麽令太子誤會的話來就不好了。

    但顯然孫大夫還是有些才能的,對著太子拱了一下手,道:“這酒對退燒似有些作用,我看二皇孫似好了些。”

    太子看了桌上的酒一眼,又看了看趙嫿,最後問孫大夫道:“那這酒可能繼續用。”

    孫大夫道:“自然是可以的,隻是小孩子的皮膚嬌嫩,受不住烈酒,最好將這酒兌些溫水後再用。”

    太子道:“那孫大夫等一下和太醫商量著看該兌多少的水,兌過後再給昹兒用吧。”

    孫大夫道是,然後太醫來了,等看過了二皇孫的身體,又看了趙嫿給二皇孫用的酒,然後如孫大夫一樣讚了酒的好處。

    兩個太醫並孫大夫圍在一起,商量過要給酒兌多少的水,又商量出了一個方子,交給太子親自看過之後,接著孫大夫又親自熬了藥,看著給二皇孫服下。然後便每隔一個時辰給二皇孫的身體擦拭一次兌過的酒。

    一群人在東院一直忙活到了半夜,直到二皇孫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而兩位太醫和孫大夫也在此時才被放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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