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完了女兒,兩人吃過晚飯,再消一會兒食,然後就該洗漱睡覺覺聊。

    今天其實是個有意義的日子,因為徐鶯出月子了,這表示徐鶯可以同房了,因此太子今天晚上,表現得格外的生龍活虎。

    算起來,徐鶯懷胎十月,坐月子一個月,雖然中間偶會有輕口味的清湯白菜解解饞,但清湯白菜怎麽比得上重口味的大魚大肉呢。何況徐鶯懷孕的最後三個月和坐月子的一個月,是真的完完全全禁止房事的,這樣算起來,太子可是在徐鶯這裏素了整整四個月了。

    雖然這其間他也會去別的妻妾那裏,但他在她們身上得到的到底有所不足,唯有一個趙嬪在床上還算放得開,但到底還是不如他和鶯鶯這樣魚水相諧。

    而徐鶯呢,她也是經過人事懂得這種事情的滋味的,所以心裏也有些想要。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趙嬪盯著,她可是知道在她不能陪上床期間,太子去得最多的就是趙嫿的院子。

    就是為了不讓自己不被炮灰了,她也得將太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最好是食骨知髓,最好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上過她的床之後就再也不想去其他人的院子,然後她就勝利了。

    於是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兩人在床上酣戰起來就格外激烈。

    床“咯吱咯吱”的再響,夾雜著女子似暢快又似痛苦的□□聲,以及時不時傳出來的“殿下,別呀!”“好哥哥,求你了。”“別按別按,我要死了”“殿下您悠著點悠著點”的話,格外的讓人耳紅心跳。

    隻是比上太子,徐鶯到底體力不足,兩輪過後,徐鶯就有些撐不住了。整個人俯躺在床上,全身□□著,雪白如脂的皮膚泛出粉紅的顏色,在蘇青色的帳子和錦被的映襯下,越加覺得殷紅,而她的臉上是被澆灌了雨露滿足過後的酣足,如同貓咪一般惹人憐愛。

    太子還壓在她的身後,輕輕的如同羽毛一般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和雪白的背,她感覺到他身下的東西還如炙鐵一般頂在她的身上。

    她扭過頭來,聲音有些疲懶的對太子道:“殿下,我不行了,我不要了……”結果話剛說完,卻被他銜住了唇吻了起來。

    吻了好一會之後,他才放開她,然後翻身躺倒了她的旁邊,輕輕的喘著氣。

    徐鶯爬到他身上去,在他下巴上吻了幾下,聽說男人的下巴也是滿敏感的地方,然後她聽到太子唿吸的聲音越加急促起來。她這才將手從被子下麵伸進去,抓

    住了他某個地方。

    太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嫌她手上慢吞吞的動作有些惱人,於是自己將手覆在她的手上,教著她該用什麽樣的速度,用什麽樣的動作。好一會之後,他隻覺得全身一陣抽搐,眼前有星光四處炸開,接著滿足的喟歎一聲,整個緊張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

    他從床邊抽出一條白色的帕子來,將她的手擦幹淨。徐鶯整個人還仍有些呆呆的,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徐鶯心道,她真是被趙嫿給刺激到了,這麽主動蕩漾的事居然都做得出來。

    她看著手上沾染到的東西被一點一點的擦幹淨,手重新變得白白淨淨。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覺得好奇那種東西的味道,於是當著太子的麵,將那隻手伸到鼻子上聞了聞。

    直到看到太子在看她,她的臉才“騰”的一下整個都紅了,她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將自己的臉藏到枕頭底下不敢看人。

    她聽到身旁的太子“嗬”的笑了一聲,感覺心情十分的愉快。他將她攬過來,將她的臉轉過來,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問道:“味道如何?”

    徐鶯諾諾的不說話,隻是拚命的想將頭埋到他的脖子裏。

    太子笑了笑,抱著她,又用她剛才對待他的方式讓她高了一次,然後才讓外麵的宮女進來,自己用大衣裹了她,抱著她去沐浴。

    等他們沐浴完出來之後,床上的被衾已經換過了,梨香和杏香臉上含笑的帶著小宮女們又出去了,甚至還關上了門。

    重新在床上躺下之後,太子則沒在對她做什麽了,隻是攬了她到胸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聲道:“歇了吧,明天有得忙。”

    等第二日徐鶯醒來的時候,天早已是大亮了,太子已經不在屋裏了,摸被子的溫度可知他早已離去多時。

    徐鶯問杏香道:“殿下是什麽時候走的?”

    杏香一邊將帳子勾起來,一邊笑著迴答道:“卯時正的時候。”

    徐鶯道:“怎麽不叫醒我?”

    杏香道:“殿下吩咐,不要叫醒您,讓您睡到自然醒。”

    徐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太子的生活基本很規律,他不是斯於內宅的人,卯時起來,在外院練一會劍或箭術,在外院或迴內院用早膳,然後要麽進宮替皇帝處理政事,要麽出去辦其他的正經事(至於是什麽正經事,你猜。),這兩樣都不幹的時候,也是在外院找幕僚軍事喝喝茶聊聊天,順

    便說說現在東宮的形勢製定一下月度計劃季度計劃或年度計劃什麽的。到了傍晚迴內院,去正院或選個想去的小妾院子去,若是沒特殊情況的話,那就是準備一直待到第二天的早上的了。然後第二天的生活,同上。

    徐鶯看了看天色,如今已經過了辰時,想來太子是已經在外院用過早膳的了。

    徐鶯從床上起來,由杏香和梨香的服侍下洗漱穿戴,然後用了早膳。

    徐鶯吩咐梨香道:“去看看三郡主醒了沒有,讓奶娘將她抱來。”

    其實平日三郡主都是和她住在一個房間的,三郡主就睡在她的小床上,免得晚上三郡主餓了要喂奶。隻是因為昨天晚上太子留宿,所以才將三郡主移到了次間,讓奶娘守著。

    梨香去了,然後很快帶著抱著三郡主的奶娘出來。徐鶯從奶娘手中接過三郡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今天是自己過滿月的原因,平時這個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三郡主居然醒了,而且精神頭十分的足,明亮亮的眼睛轉個個不停,一時手在繈褓裏動來動去的想要抬起來,一時又將拳頭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或者吐著泡泡玩。

    徐鶯解了衣裳想要給三郡主喂奶,但三郡主卻將嘴巴撇開,並不喝。

    徐鶯有些奇怪,按說三郡主一夜沒喝過奶,現在應該餓了,怎麽會不想喝。徐鶯第一想到的是三郡主是不是生病了,低頭去察看她的臉色,她的臉色紅潤精神也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再仔細察看,最後發現她吐的那些泡泡好像含了有奶。這說明已經有人給她喂過奶了。

    徐鶯去看奶娘,奶娘的身子縮了一下,然後低著頭看著鞋尖。

    徐鶯什麽也沒問,對她道:“你下去吧,換賀奶娘上來伺候。”

    等她一走,她便吩咐梨香道:“讓人準備一些銀子和賞禮,將竇奶娘打發出去。”

    三郡主一向是她自己親自喂奶,太子雖說過不許她親自喂,然後後來她偷偷喂了,太子也就裝作不知道由著她,隻是別當著她的麵喂就行了。她跟奶娘說過,沒有她的允許奶娘不許喂三郡主。

    她這樣做固然有不想三郡主以後跟奶娘太親近的原因,另一方麵也是信不過她們。她懷孕時候的那一次差點被謀算,讓她變得有些風聲鶴唳,奶娘又是從內務府出來的,讓她十分怕她們有沒有被收買過,或者沒有被收買,但也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利用了,會害了三郡主,所以她不大願意讓女兒喝奶娘的奶。

    隻是明知道她下了吩咐,竇奶娘仍是自作主張喂了三郡主,這樣不受管教主意大的奶娘,她是絕對不會再讓她留在三郡主身邊的。

    梨香也已經看出了竇奶娘幹了什麽事,難怪她進去的時候,竇奶娘慌慌張張的在弄證據,原來是在毀滅證據啊,主意倒是挺大,可惜就是沒有做主的命。

    她道了一聲是,然後就下去準備讓竇奶娘“榮歸故裏”了。

    徐鶯用手指點了點女兒的小臉,道:“你啊你,真是有奶就是娘,誰的奶你都吃啊。”

    還什麽都不懂的三郡主對著抓住她的手指,咧著嘴對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徐鶯道:“還敢笑,小心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說完心情愉快的抱緊了女兒。

    徐鶯又逗了女兒一會,然後給女兒換上一身大紅是衣裳,自己又梳整了一番,然後抱著女兒出門往正院去,她們身後還跟著奶娘、宮女幾名,每人手上都拿著些東西。

    太子妃已經在正院等著她們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大袖衣,下麵是白色的六幅湘裙,頭上牡丹髻,珠釵環佩,雍容高貴,端莊大氣。看著人的時候,什麽話也不用說,仿佛用氣勢就能將人壓下去。

    在她觀察她的時候,太子妃同樣在看她。

    水綠色的寬袖衣,下麵同樣是六福湘群,頭上倭墮髻,幾根鑲寶石的釵環,顯得簡單而又不失貴氣。她抱著三郡主娓娓的福身向她行禮,身姿風流,眉目含春,眼中風采流轉,麵容清麗,卻才此時令人覺得絕豔。

    聽說昨晚太子是歇在她的院裏,哪怕她自詡正妃,不該如小妾一般的盼著太子的寵愛,而應做他信重的離不開的妻子。但這個時候,她仍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了被太子寵愛的幸福,令人看著覺得羨慕而嫉妒。

    太子妃將心中微微的酸意壓下去,叫了一聲起,然後對她道:“將三郡主抱過來讓我看看。”

    徐鶯笑著恭敬道是,然後將抱著三郡主走過去。太子妃湊過眼來看了一眼。

    她隻在三郡主剛出生的時候按規矩去看了一次,給了賞,那時候三郡主還是個紅皮的孩子,並不多好看。隻是此時她卻已經章開了,模樣有些像太子也有些像徐才人。她的麵色紅潤,精神頭很足,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很健康。

    太子妃誇了她一句道:“你將三郡主養得很好。”

    徐鶯聽得很不舒服,雖然知道太子妃隻是以嫡母的身份按規矩誇了

    她一句,並不是有心要刺她,但明明她才是三郡主的生母,養育三郡主是應該的。但聽她說了這句話,倒好像是三郡主不是她的孩子一樣,而是像三郡主的奶娘一樣,隻是這麽個伺候她的人。

    徐鶯壓下心裏的那點不舒服,對太子妃道:“謝娘娘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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