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屆米國總統,意味著到哪裏都會有特勤處的保鏢如影隨形,即便是卸任的總統,在其下野的生活中,也會有保鏢終生相伴。

    希拉立想要知道前任總統在何處,是釣魚養花在莊園孤獨終老,或是出書作秀不甘寂寞,會不會私下裏風流快活?她隻要詢問一下特勤處,便能夠知道。

    她首先要質問的是自己的丈夫,而在那之前,她將錄音交給信任可靠的人去分析,結果表明,錄音沒有偽造痕跡,無論從每個當事人的話音波段或是背景音,以及聲音迴蕩的頻率等等,難以找到這是偽造錄音的證據。

    當她一個接一個把還在世的米國總統詢問一遍後,事關國家安全,總統與總統之間的對話,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無須隱瞞,而希拉立得到了一個令她措手不及的結果。

    錄音是真的,對話的確曾經發生過。

    但是,這些談話發生的地點場合,不應該會被人錄音!

    唐信是怎麽拿到這些錄音的?

    無從得知。

    希拉立隻知道,唐信手握的籌碼,令她必須妥協,處境被動,但曆史已經無法抹殺,隻能按照唐信的要求,不再去打擾他,否則,錄音外泄,將會成為全世界反米浪潮的致命武器。

    ......

    澳洲春暖花開,唐信站在自己的小島岸邊,午後晴朗,海風陣陣,銀鈴般的海潮在耳邊響起,令人心情舒爽。

    海岸線的盡頭,出現了幾艘快艇的輪廓,唐信嘴角上翹,心中隱隱浮現出期待激動之情。

    走過漫長孤寂的歲月,令他能夠一鼓作氣達成所願,憑的,大概就是能夠再看到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

    能夠再次看到家人朋友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千年萬年的煉獄折磨,值。

    為首的快艇靠岸,何嫣滿目激動喜悅的淚水,視線朦朧說不出話,在她身旁的賀敏卻已經一個跨步跳下快艇,落地腳下一滑,差點兒栽倒在地,唐信嚇了一跳,雙開雙臂彎腰想要扶住她,結果賀敏平衡感超棒,歪歪扭扭地晃了一下便站穩了身體,隨後衝到唐信麵前跳起,兩條優美曲線的大長腿纏住了他的腰身,雙手抱住他的頭便激動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唐信脖子疼,賀敏兩條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感覺脖子快折斷了!

    臉頰上有濕潤的感覺,唐信看到賀敏睜大雙眼一下不眨地凝視著他,似乎害怕他下一秒會消失,而她吻著唐信時,潸然淚下。

    良久之後賀敏才從唐信身上落下地,握住他的手始終一言不發。

    這應該是她在外麵頭一次主動牽起唐信的手,而且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唐信微笑著朝走到身邊的何嫣說道:“讓你們操心,對不起。”

    何嫣低頭抹抹眼淚,微微搖頭。

    唐信伸手輕柔地撫摸她的秀發,目光一轉,望向那些她們帶來的人,是張鵬雲帶隊,方哲業還留在天海,重點負責夏清盈的安危。

    “唐先生,見到你安然無恙,太好了,賀總差點兒想要讓我們去米國搞恐怖襲擊呢,嗬嗬。”

    張鵬雲的話令唐信情不自禁扭頭瞥了眼此刻表情平靜下來的賀敏,她倒是麵不改色。

    唐信與張鵬雲握握手,然後他又將何嫣的手握在手中,一左一右拉著兩女朝島上住宅區走去。

    張鵬雲帶人跟在後麵,這一路走來,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那茂盛夾道樹林,並且目光探究似的總會多時間停留在樹梢位置。

    特種兵出身的他明顯察覺到了這裏的怪異之處,樹林很正常,但每棵樹好像都一樣,尤其在樹冠位置,總有視線盲點,那裏,大概就掩藏著殺機。

    “張哥,你過來。”

    唐信迴頭朝張鵬雲溫和地叫喚道。

    張鵬雲快步走上去,與三人並肩前行。

    馬上就要到住宅區了,唐信微笑介紹了島上的情況。

    “本來這裏的安保工作我是交給澳洲的安保公司來負責,不過剛才我已經給島上所有工作人員放了假,現在島上除了我們,就剩下房子裏的人了。”

    “房子裏有什麽人?”

    何嫣好奇地問道。

    這裏是唐信的小島,如果沒有工作人員,房子裏卻還有人,那些會是什麽人?

    唐信牽著何嫣纖細柔嫩的手捏了捏,不要讓她想歪了,以為他在這小島上金屋藏嬌。

    “裏麵有大概一千人,他們處在昏迷狀態,是我給他們注射了麻醉藥物,這些人來自世界各地,是我在他們危難之時救了他們,但是他們的記憶中隻記得自己身處危難那一刻,接下來要做的比較麻煩。”

    賀敏何嫣加上張鵬雲麵露古怪。

    唐信救了差不多一千人?

    這些人還不記得是誰救了他們?

    詭異。

    不過他們不問,張鵬雲更是直截了當道:“唐先生需要我做什麽,還是直接吩咐吧。”

    他雖然偶爾有探究欲望,但分寸還是拿捏得十分精準,麵對唐信,他不會去問,隻需要知道做什麽就夠了。

    住宅區已經映入眼簾,唐信輕聲道:“之前我也沒有將這些人的國籍區分開,現在要麻煩張哥和其他同事操勞一番,首先,你們先把非華夏國籍的人送出島,把他們帶到澳洲各個國家的安全地帶,我會給他們準備一筆錢,這樣,在他們醒來後,有足夠錢可以迴到他們的祖國。”

    張鵬雲微微蹙眉,說:“那就是說,這些人在運送走的過程中,還必須保持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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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不希望他們知道是誰救了他們,並且,讓他們知道這個島的存在。”

    張鵬雲點點頭表示明白。

    來到了住宅區前的廣場上,在噴泉前,唐信指著擺放在地上成堆如山的醫療箱,說:“裏麵是麻醉針,你們區分好了人便再給這些人注射麻醉,旁邊那個大箱子裏麵是三千萬美金,給每個離開的人身上準備三萬美金,足夠他們迴家了。島上住宅不需要鑰匙,大門的電子鎖密碼是六個1。”

    張鵬雲心中有了數,迴頭把帶來的一行近五十人的隊伍叫到眼前,他開始安排工作,分工明確,井井有序。

    有人折返迴岸邊,有人去拿醫療箱,也有人在周圍開始布防,謹防有人從昏迷中醒過來。

    唐信帶著兩女來到島上的馬場,這兩年,這裏每年會添購一匹寶馬良駒,日常島上的工作人員除了有馴馬師外,還有那些照顧小動物的飼養員。

    唐信騎上他早已能夠駕馭的黑色駿馬,何嫣坐在他懷中靠著他的胸膛,唐信沒有縱馬奔騰,隻是讓駿馬在散步地活動。

    賀敏沒去挑一匹馬騎乘,她坐在林蔭小道的椅子上靜靜注視著唐信。

    責任心在作祟,她是擔心張鵬雲那邊出現意外。

    貼在唐信懷中的何嫣萬分甜蜜,昂首後仰摩擦他的臉頰,出神地問道:“那島上剩下的華夏國籍的人,你打算怎麽安排?”

    唐信目光投向天際,雲卷雲舒的景象令他思緒萬千。

    “想法的烏托邦總會遭遇現實滑鐵盧,陰差陽錯我救了很多人,但或許,這對我而言,恰恰是我需要的。”

    “你需要什麽?救人安慰自己嗎?還是這一次被綁架,令你有了人生感悟?變得開始無限自責了?”

    何嫣神色略顯緊張地望著他。

    之前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現在冷靜下來,她發現唐信有些不一樣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唐信那雙眼,仿佛變得淡泊無爭,深邃如漩渦般令人捉摸不透,這讓他整個人有了一種全新的氣質,或是超逸或是高深莫測。

    但何嫣最擔心的是,唐信千萬不要被挫折所擊倒。

    是,他殺過人,他犯下過滔天罪孽。

    可這就是他,一個鬥士,而這,也是世界的生存法則。

    是他教會她的法則。

    如果世界美好,人人皆大歡喜,沒有悲劇就可以令每個人心滿意足,那何樂不為?可現實就是不會人人如意,不會一帆風順!要爭取,就要鬥爭,就要站在金戈鐵馬的戰場上。

    唐信低頭輕輕吻了她光潔的額頭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無限自責,悔恨過去,你以為我救人是贖罪,是在否定自己的過去,如果真是這樣,我會沉淪,因為我會被一係列負麵情感所束縛住,但是你想錯了,我需要的,隻是一批陌生人,來幫我,完成一個前無古人的騙局。”

    “騙局?騙誰呢?”

    何嫣早有覺悟,她在唐信麵前,別去絞盡腦汁猜測他的想法,那隻會讓自己苦惱而又失落。

    問就對了。

    唐信抬頭望天,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史前文明陰謀論我們耳熟能詳,有沒有呢?科學界是在爭論,但事實是,在三葉蟲化石上發現的6億年至2.5億年前的穿著鞋的人類腳印,非洲加蓬發現了20億年前的大型鏈式核反應堆,沉入海底的亞特蘭蒂斯,百慕大海域附近的海底金字塔,尤其在神秘的海中,人類中能夠發現城市文明的痕跡,而不斷被發現的曆史遺跡中,有許多是現今科技也無法解釋和製造的。我想要製造的騙局,是欺騙全人類,從而改寫我的命運,以及我身邊每個人,包括宏信集團的命運。”

    何嫣哭笑不得地用腦袋撞一撞他的胸膛,他說了等於沒說,反而更讓人好奇,根本猜不到他要幹嘛!

    唐信不再解釋。

    他是一個還在成長期的男人,實際上是思想的成長,不論六年前他在得到四次元口袋時有過怎樣長遠而宏偉的計劃,經過六年時間的人生閱曆,再結合現實,肯定不可能和六年前想法一樣了。

    他要一勞永逸地掌控未來,便要讓自己跳出世俗的束縛,而這,不但需要世界去接受,更要讓自己能夠坐上雲端,那麽,他需要一場騙局,一場終結時代的謝幕演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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