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特大槍案連省政府都震驚了!

    夏衛國在市局一宿沒睡,如坐針氈先不提,好歹一個公安局長麵對大案子,他至少拿出了破案的氣勢和態度。

    至於影響那都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

    直到天明,市局成立專案組,其中也包括省廳特派的專員參與調查,但收集迴來的信息對於破案少得可憐。

    最讓人一頭霧水的是,這兩撥人,從前沒有任何交集。

    近期也沒有產生矛盾。

    一邊是退伍軍人加上現役軍人,一邊是與新家坡財團少爺吳伯辰一同入境的人,名義上是保鏢,實則是打手,這都心照不宣。

    案發現場的情況來看,肯定有人逃逸,因為八個人互相射擊,不可能巧合地同歸於盡。

    “不夠!還不夠!我們掌握的情報信息太少,太少了!再挖,挖得更深!吳伯辰已經潛逃,他的嫌疑非常大,把他從到天海開始的所有信息都挖出來,跟什麽人接觸過,跟什麽人打過電話,資金賬戶的變動流向等信息,都挖出來!”

    夏衛國在市局作戰會議室裏對專案組的成員神色威嚴地傳達命令。

    他已經向軍分區那名現役軍人所在的部隊詢問過。

    這不是部隊的作戰任務或秘密行動。

    那名軍人的行為是私人行為,與部隊沒有任何關係。

    秋高氣爽,陽光微暖。

    唐信早上十點去車行先取了到貨的凱迪拉克ciel,敞篷高檔轎車,亮黑車身,極具氣派。

    開著車走高速,迎著秋風一路向東。

    唐信一直開車到了省軍區大院,門外站崗的警衛攔住了他。

    登記姓名,車牌,唐信又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喂,哪位?”

    電話裏的聲音顯然在顫抖。

    唐信漠然道:“賀敏,我在軍區大院門口,方便打個招唿讓我去你家裏坐坐嗎?”

    “唐信!!!你想要幹什麽?你還想在軍區大院撒野嗎?”

    唐信還未迴話,賀敏的電話就被人搶了過去。

    “我等你。”

    一把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來自賀天賜,但唐信不認得,無所謂。

    放行之後,被指路到一棟三層小樓門前,唐信停車走出。

    樓門前出現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身高體型與唐信不相上下,臉比唐信俊俏些,此刻麵色陰冷地盯著唐信。

    “你是哪位?”

    唐信通過長相認得出這人,賀敏的哥哥。

    賀天賜壓著怒火自我介紹一番,而後開門見山詢問他的來意。

    唐信靠著車雙臂環胸,微微歪著腦袋淡漠道:“你現在,最好給你的爺爺,賀司令打個電話,我最多在這裏等半個小時,他不見我,那我就走。”

    賀天賜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唐信,你是不是太狂妄了?啊?軍區司令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唐信嗤鼻一笑,依舊淡淡道:“那就算了,既然他不想知道為什麽,隸屬省軍區的士兵會卷入一場槍案中,那算我白跑一趟。”

    “你知道什麽?”

    賀天賜表情猙獰地衝上來,想要揪住唐信的衣領,戴著格鬥手套的唐信輕描淡寫將他推開,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

    賀天賜愣住,他應該知道什麽?

    現在省軍區也在徹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名在省軍區服役的軍人,為什麽就卷入這場離奇的槍案中?

    作為司令的賀誌華也不得不關注,甚至已經在司令部大發雷霆。

    整個軍區的兵,都可以算是他的兵。

    他的兵,違背軍人紀律,不能忍。

    他的兵,在外被人射殺,更不能忍!

    賀天賜驚疑不定,看著風輕雲淡稍顯冷漠的唐信,還是掏出了電話打給爺爺。

    他至少不是一個傻子。

    事情輕重,還分得清楚。

    在外玩鬧撒野,那也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

    真碰上正事,該怎麽麵對,心裏有數。

    掛了電話後,賀天賜色厲內荏地說道:“十分鍾內,我爺爺就迴來,你最好不是信口開河,不然,哼哼。”

    唐信挑挑眉毛,高深莫測地輕笑一聲。

    “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隨著賀天賜走進賀家,一樓大廳的擺設樸素古雅,家具電器都十分老舊,除了賀天賜的奶奶和保姆在家外,就剩下賀敏,其他大人自然要上班。

    賀敏穿著素雅的連衣裙,臉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紗布摘去,貼上了創可貼。

    她倚著樓梯扶手,麵色慘白,低垂的眼簾充滿慌亂,在唐信走進家門那一刻,她顯然渾身一顫。

    賀天賜對妹妹這個表現十分詫異。

    按照她的性格,現在應該是叫囂著要把唐信五馬分屍才對,可她抱著胳膊偏過頭去,不但不敢麵對唐信,甚至在不斷發抖,猶如看到惡魔。

    四十出頭的保姆給唐信倒了杯茶,唐信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眼簾低垂默默等待。

    幾分鍾後,門外傳來刹車聲,光聽腳步聲,起碼下來四五個人,不過走進賀家的隻有賀司令一人,其他警衛員都在門外待命。

    賀誌華發絲灰白,國字臉不怒自威,英武軍裝穿在身上莊重威嚴,光從走路的架勢來看,虎虎生風,真是老當益壯。

    他一眼看到客廳裏的陌生年輕人,眼神淩厲地掃去,沉聲道:“小夥子,你對10.5槍案了解多少?”

    唐信放下茶杯,站起身拍拍褲腿,整齊瀟灑地來到賀誌華麵前,身高而言,二人相仿,唐信平視而去,恰好與賀誌華的眼神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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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

    “我現在可以逮捕你進行審訊。”

    “請便,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賀家,會被毀掉。”

    賀誌華目光犀利,他和賀天賜都沒有注意到,賀敏的身體已經開始劇烈顫抖,眼神空洞。

    “你威脅我?”

    “我是在說事實,賀司令,在你想做什麽之前,應該先了解事情的始末,再去行動,隻有不經世事的小孩才是行動在前,大腦在後。”

    “跟我來。”

    賀誌華領著唐信上樓,來到他的書房後。

    二人相對而坐。

    唐信瞧得出來,賀誌華是一名嚴於律己的軍人,就算是坐下,他也四平八穩,威嚴如山。

    書房內寂靜無聲,賀誌華在等唐信開口。

    唐信也不擺譜,輕聲道:“10.5槍案現場,八人死亡。四名華夏籍男子的身份,賀司令應該清楚,一名現役軍人隸屬省軍區,其他三名退伍軍人,從前也是在這裏服役,甚至有一個王叔,是司令您從前的警衛員,跟賀家關係匪淺。另外四名新家坡籍男子,是受雇於新家坡財團,一同入境。”

    “這些,我都知道。”

    賀誌華話音平穩,並不惱怒,以他戎馬一生經曆大風大浪,城府極深,修養極好。

    唐信平靜地注視著他,淡淡道:“現在,我就說一些您不知道的事,一些除非有人主動說出來,否則公安也查不到的事情。”

    市局專案組緊鑼密鼓地進行案情調查。

    會查到唐信身上嗎?

    會!

    但唐信不怕,因為從任何角度來看,他都是受害者!

    唐信隻要向公安局和盤托出,剩下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兩撥殺手,全都要殺唐信。

    隻不過他們碰了麵糊塗地開了槍。

    唐信把他與吳伯辰的矛盾講述出來。

    也包括了他自己的猜測。

    邱道盛在天海有三處房產,自己家,另外一處在郊區,還有一處是他發跡前住的小公寓,留著偶爾去那裏緬懷過去或憶苦思甜。

    吳伯辰要做的就是殺掉唐信,將他的屍體搬去那間小公寓裏偽造殺人現場,然後打個電話給邱道盛,等邱道盛來到小公寓後,公安同時到達,邱道盛被抓個現行。

    唐信和吳伯辰沒有恩怨,隻是被拿來當棋子罷了。

    賀誌華聽完後,心中陰霾沒有散去,這起離奇的槍案仍舊迷霧重重。

    他現在隻明白了為什麽新家坡籍男子會帶槍要殺人。

    可王叔四人呢?

    唐信突然表情一變,鄭重嚴肅地說道:“賀司令,我本人,非常崇拜尊敬軍人,因為我父親從前就是一名軍人,我敬愛的長輩們,很多都是。保家衛國聽起來是簡單的四個字,但背後,寄托在他們身上的是國家主權與尊嚴!是我們整個民族的尊嚴!”

    他突然說出這樣一段話,賀誌華有些莫名其妙。

    天下百姓可以罵貪官,可以罵汙吏,但永遠,永遠不能罵自己國家的軍人!

    沒有他們,國將不國。

    也因軍政體係是獨立分開,百姓生活更多打交道的是國家行政體係部門,因此貪腐之類的新聞不絕於耳,有的人草木皆兵,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是個當官的就肯定是貪官,充斥著各種黑幕與權財交易。

    別人的世界觀價值觀是怎樣,唐信不管。

    他個人,不會用批判與敵對的眼光看待祖國。

    唐信沉默半分鍾,然後神色又一變,冷漠地說出一段話。

    賀誌華聽完唐信的話,頓時麵露怒色!

    他再好的修養與城府。

    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孫女賀敏,導致了這一場悲劇的發生。

    “王叔和新家坡殺手,他們互不認識,又互相認為是敵人,所以,他們相遇後便開火,10.5槍案,起因,經過,結果,賀司令,您已經全部了解。現在,您認為,我有罪嗎?兩邊都要殺我,我既沒有打人,也沒有動用槍支,他們互相殘殺,與我何幹?除非您將我秘密處決,否則,我的律師團會為我辯護,兩撥人的罪行是故意殺人罪,而我,法律可以指控我什麽罪行?”

    唐信昂首挺胸,目光有神地望著賀誌華。

    他來,可不是全無準備。

    衣服裏有閃避披風,手上有格鬥手套,下車前還喝下了風馳電掣飲料。

    賀誌華如果要逮捕他,他從這裏逃出去,易如反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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