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涵父母走的早,雖說是養在叔叔家,但其實從小到大照顧她的隻有奶奶而已!

    老人家年紀大了這姚涵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明知道會有那麽一天,但是卻沒想到連奶奶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甚至還在半年多以後再別人口中得知這個噩耗,這樣的心情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楚凡進家門的時候姚涵正蹲在後院捂著頭痛哭,那種傷心不言而喻。

    “涵涵姐,逝者已矣,節哀順變,迴頭放你一個大假讓你迴老家替老人家盡些孝心。”楚凡走至跟前柔聲說道。

    姚涵身子僵硬幾分,哭的更加洶湧。

    迴老家?

    這讓她怎麽開口?

    今天來的老鄉對她說了,當初奶奶去世那會兒,叔叔嬸嬸對外宣稱她忙著在外頭過好日子不肯迴去,現在全村的人都以為她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更是攛掇著族長直接將她劃出了姚家的族譜,她現在別說去奶奶墳頭燒柱香了,就是進了村子,沒準也會被別人趕出來!

    這還不止,她今天去逛街的時候順便將這個月的薪水打了迴去,得知噩耗之後更是立即打電話像叔叔求證,可是結果……

    姚涵心中油生出一股怨恨,她的叔叔一聽說這次隻打了一千五百塊,對著她大唿小叫,一聽她戳破奶奶的事,更以為是她因此故意減少生活費,如今竟然拿奶奶的墳墓威脅她,若是她以後每個月少於四千塊,那以後便不去打理墳墓,讓它成為荒墳!

    她原本以為叔叔再不是東西,但畢竟是奶奶的親生兒子,總該為奶奶著想,但是沒想到他卻這麽不近人情!

    四千塊錢,她哪來的四千塊?

    遇見楚凡之前,她每個月隻有一千多的工資,楚凡給她的價與她做付出的相比多了太多!

    之前因為香姨走丟的事情,楚凡看上去扣了她一多半的工資隻發生活費,但實際上卻是為了她著想,難不成現在要讓她開口讓楚凡以後還是按照以前那樣發工資不成?這樣的事她沒臉做!

    姚涵越想越覺得灰心,她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同樣是十幾歲便開始掙錢的她比起楚凡真的是自愧不如,更不像楚凡這樣能保護得了自己的家人!

    “小涵,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呀?可別嚇你香姨呀,你奶奶那麽心疼你,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也不會安心的……”唐香心疼的說道。

    她身邊除了楚凡也就姚涵最為知心,但沒想到命也不好,遇到這種事

    情。

    最為可惡的就是那個沒良心的叔叔,連自己的侄女和親媽都算計,這種人就該剁碎了喂狗!

    唐香此刻也沒注意到,她的想法與六年多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要是以往,無論怎麽討厭一個人,都決計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但是現在卻更加隨性了一點,被自己的女兒一點點的改變了。

    “香姨……我迴不了家看不了奶奶了,他們將我從族譜上除名了……”姚涵撲進唐香的懷裏哭了起來。

    楚凡眉頭一皺,怪不得她傷心成這樣,原來還有這麽一層原因在。

    楚凡心思一動,卻見通靈天心玉上頭竟然散發著淡淡的流光,玉色竟然有些清明。

    這是怎麽迴事?

    鐲子雖然早就與她的靈氣想通認她為主,但是一直以來看上去與普通鐲子無異,唯獨上次靠近死亡之穴的時候發生了變化,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吧?

    而且就算鐲子有變化,按照眼下的情況,也該是流光轉暗,玉色渾濁才對,而不是現在這種氣運大盛的情況。

    姚涵也算是她的親友,鐲子感受到周圍氣氛發生變化這不奇怪,但是就好像是在喪禮上聽到喜樂一樣,不合時宜……

    難道?

    楚凡心中一震,剛剛姚涵提到族譜的時候,她心裏大概出現了姚涵老家的模樣,該不會就是因為天心玉與她心靈相通,是要告訴她那裏有什麽好東西吧?!

    果然,當楚凡心思再次往那個地方想的時候,玉鐲變化更為明顯了一點。

    想當初買這通靈天心玉也隻是一時興趣,可她怎麽都沒想到竟然會帶來如此意外的效果!

    而且,這天心玉很有靈性,似乎能感應到她心中所想,或者說甚至還有些小脾氣,她的氣運向來很好,但是這家夥平時卻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偏偏在現在冒了泡,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有好東西她自然歡喜,隻不過眼下這種情況……

    暗暗搖了搖頭,楚凡歎了一口氣,這才對姚涵說道:“涵涵姐,要不這樣吧,等我將手頭的工作了結一點,就隨你一起迴老家一趟,對了,你迴頭再給你叔叔打個電話,記得錄音,沒準迴了老家還有些作用。”

    用自己親媽的墳墓威脅侄女,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那位叔叔也未必能在村子裏呆的下去!

    “小凡你……你不是很忙嗎?”姚涵愣了一下,掛著眼淚問道。

    雖說楚凡年紀小,但是聽了她的話竟莫名有些安心,甚至總覺得如果楚凡與她一起迴家,沒準結果會不一樣。

    這也是這半年多以來楚凡給姚涵的印象,獨立堅強,無論有什麽大事,從不見她有一絲慌亂。

    “所以要等等,我盡量快些處理完手中的麻煩。”楚凡指的自然就是楚建昌。

    一旦她和姚涵一起迴老家,那母親就一個人呆在山莊,雖說有胥飛虎在身邊保護,但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尤其是那個貪心不足的楚建昌,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機會接近母親。

    第二天一早,銀市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皆備一件大事占據。

    雖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是這事情卻牽連甚廣,而故事的主角自然是伍鴻雲了。

    昨天楚凡離開之後,伍鴻雲並沒著急吃解毒丹,而是像往常一樣呆在家裏,晚上的時候同樣讓妻子煮了一杯安神茶,原本以為王蕾還能再多加忍耐幾天,卻沒想到當天她就已經坐不住了,竟然直接動手,加大了藥量。

    當時他的確是快要死了,好在喝茶之後就一直防備著,及時不聲不響的吞下了丹藥,更是趁機裝死才撞破了驚天大秘密。

    他這“死因”,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因為炎症,所以王蕾做事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更是親耳聽見她事後與他的副手打電話交代情況,甚至還在他的“屍體”旁打情罵俏……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多年前與王蕾結婚就是一場陰謀。

    當初他的副手洪良與他都算是新人,更是同時認識王蕾,雖說他的確與王蕾發生了關係,但實際上孩子卻不是他的,隻因為洪良結婚的早,王蕾想找個冤大頭負責而已……

    時過多年,洪良原配早死,這王蕾便於他再次勾搭在了一起,也全靠伍鴻雲一路提拔,發展慢的洪良才有了如今地位。

    但是人在高位,便容易利欲熏心,前些日子董家藥廠查出一些藥品違規,董傳喜照樣是拿著錢到處疏通關係,尤其是伍鴻雲,沒少下功夫,但是伍鴻雲迴應的卻是厲聲斥責,更有意將這事鬧大,如此以來,董傳喜怎麽能坐得住?當即便又將目光轉到了洪良的身上。

    兩人達成協議,由洪良與王蕾穩住伍鴻雲,與他講明其中利害,再慢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讓伍鴻雲有些猶豫起來,但洪良此人野心極大,更是厭惡這種依附伍鴻雲的日子,而伍鴻雲明年便是在任最後一年,多半會升職,他心中便有些嫉妒起來,咬著牙來

    了一次狠的。

    伍鴻雲裝死的時候聽到的猜到的,慢慢連成一線,又有提前準備的錄音器攝像頭各種器材,總算將王蕾逮了個正著。

    由於這一次王蕾下藥的劑量很大,留下的罪證更是明顯,無論是安神茶還是煮茶的器具,都成了將她定罪的證據。

    不過洪良自始至終卻沒有露麵,電話裏頭的人也不確定真的是洪良無疑,所以還有待調查。

    但實際上警署那邊其實已經在做下一步動作了,如今遭了罪的是銀市一把手的伍鴻雲,誰敢怠慢?查案的速度更是驚人,而王蕾本身就沒有多少骨氣,見伍鴻雲明明已經死了卻再次站在眼前就已經驚得六魂無主,再一逼迫兩聲,很快就交代了全部事實。

    連帶著那洪良也被倒黴的定了罪。

    如此一樁大案突如其來,讓銀市千家萬戶都有種吃不消的節奏,紛紛可憐起伍鴻雲起來,帶了十幾年的綠帽子也就罷了,還替別人養了一雙兒女,甚至就連洪良的仕途都是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這種感覺,絕對要比塞了調味罐在嘴裏還要夠味……

    不過洪良與王蕾雖然落馬,但是董傳喜的商業案還得一步步的按照程序來,而行賄的罪名是跑不了了,頓時一代慈善家轉眼成了披著羊皮的狼。

    所謂牆倒眾人推,關鍵時刻楚家卻將關係撇的一幹二淨,畢竟如今的楚建昌已經是自顧不暇,還有其他家族,更是連忙劃清界限,而楚凡和董家雖然算不上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此人三番兩次對付繁星藥業,此刻更是不能手軟,直接逼著喬月暗中偷來了董家藥廠的一些生產數據……

    不少藥品,細菌超標,生產機器出現紕漏,甚至已經有受害者致死,隻不過給了掩口費遮蓋下來……

    楚凡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無意中救了伍鴻雲的舉動竟然成了扳倒董傳喜的重要因素……

    要知道前世,董傳喜的名聲從來不差,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她出手,這洪良與王蕾的陰謀是會達成的,董傳喜更會將這種違禁的藥品販賣出去,這該害死多少條人命?

    是巧合,也算機緣,更是伍鴻雲幸運,這一世沒落得個慘死下場。

    雖說一雙兒女沒了、媳婦兒沒了,但總比死了強吧?而且他那老母親也著實可憐,如今也總算能過安心日子了。

    而董家的藥廠也有專門的立案組調查,董傳喜賄賂的官員更是不止洪良一人,一些又牽扯的人員更是紛紛自危,

    當然,這也是後話。

    董家藥廠市值百億,在銀市更是納稅大戶,但突然鬧出如此重大危機,對銀市也有很大影響,隻不過當董家藥廠連連跌停的時候,繁星卻麵臨上市,也總算讓作為銀市一把手的伍鴻雲多了點安慰。

    不過董家亂作一團的時候楚建昌也不好過,甚至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因為什麽?自然是楚家祖宅還有銀夜國際!

    楚建昌甚至是懷疑祖宅風水不好,祠堂突然燒了,導致一些重要文件全部毀於一旦,損失十幾個億不止,原本談好的項目也突然擱置,更是麵臨各大股東的重要責難!楚家麵臨著空前危機!

    更重要的是,祠堂還沒來得及修繕好,祖墳又塌了。

    楚建昌不瘋都不行了,這祖墳埋著都是老祖宗,原本祠堂毀了之後他已經是寢食難安,但是祖墳又來這麽一遭,更是夜夜難眠,幾乎噩夢纏身,幾天下來,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脾氣更加暴躁起來。

    當然,這還不算完,楚建昌生性多疑,正值多事之秋的時候,卻整日不見高蘭現身,也忍不住有些猜疑起來。

    而且每到晚上,他越看高蘭越覺得奇怪,與以前相比,最近一段時間這高蘭像是個喂不飽的狼,整天夜裏折騰他,一天兩天倒是還好,但是一連幾天下來,就是個精壯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已經是四十多、被事物纏身的楚建昌了。

    “老公,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自從你去見了那個女人之後,可就對我越來越冷淡了……”高蘭一把年紀卻來了一場製服誘惑,大紅的嘴唇微張,曖昧的說道。

    若是以前,楚建昌肯定是欲火焚身,但是這一刻,卻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了。

    尤其是看著這個女人每天晚上都這麽放蕩,更是覺得蹊蹺。

    他甚至想起來唐香,對比之下,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嫻靜溫和,不像這高蘭,還是幾年前那副三流戲子的模樣。

    說起來,楚凡那個逆女也說過,高蘭身家不清白,又說她會做出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來……

    再看看她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楚建昌頓時覺得腦袋開始綠了起來。

    楚建昌腦子“嗡嗡”一響,突然想起了什麽,竟“謔”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將高蘭扯在了身下,女人以為自己的誘惑起了作用,更是下意識的呻【和諧】吟一聲,等待著楚建昌下一步動作。

    但是事情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相

    像的溫柔繾綣沒有到來,反而身子一涼,身上本來就又薄又少的衣服一把被楚建昌徹底撕開,保養甚好的肌膚徹底呈現在楚建昌的眼前。

    楚建昌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從上到下甚至身前身後,一處處的看個仔細……

    但當他望到一些隱秘之處的痕跡時,瞳孔頓時縮了起來,氣的臉色都發青了起來!

    他最近累的很,就算和高蘭行房事也都比較敷衍,以那樣的程度根本不會弄出任何痕跡,但是高蘭身上卻有深淺淤青不下三處!

    不用說,肯定是哪個奸夫留下的了!

    “你這個賤人!”

    楚建昌氣的發抖,二話不說便是一個巴掌抽了上了去,力氣在這一刻更好像是大了數倍,高蘭頓時便是七葷八素的模樣。

    “說!你是不是在外頭有男人!說——”

    楚建昌大怒,更是聲嘶力竭,雙目兇狠的好似野狼一般,直接騎在高蘭的身上,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怪不得那個逆女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那麽大逆不道的話,原來是知道高蘭早就不幹淨了!

    連那個逆女都知道了,那還有誰?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有他蒙在鼓中!他到底頂著這綠帽子多久了!

    多日以來的壓力與煩躁此時此刻更是幾乎全部發泄到了高蘭的身上,雙手用力,高蘭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楚建昌掐的臉色通紅,手不停的抵擋著,纖長的指甲摳入楚建昌的肉中,卻沒有絲毫反應。

    片刻之後,高蘭兩眼一翻,連驚帶嚇竟直接昏了過去,感受不到那股反抗的力道,楚建昌這才鬆了口,坐在床上大口喘氣……

    想當初他的妻子唐香舉手投足從不缺少大家閨秀的做派,替他迎來無數人羨慕的目光!但是自從高蘭懷孕之後,一切都變了,更讓他親手將唐香趕出家門!

    想起上次見到唐香時她那目光流轉的模樣,雖然脾氣壞了些,但是氣度卻是十幾年入一日,完全是高蘭不能比的!

    楚建昌心中百轉千迴,更是厭惡透了高蘭這個女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但好在還存有一絲理智,直接讓人將她拖出去關了起來。

    楚凡有心對付楚家,沒想到一到楚家祖宅附近,直接愣在當場!

    靈氣呢?!

    斷絕的一幹二淨!楚家祖宅這這一塊,灰蒙蒙的壓抑著人心,更因為靈氣徹底消失的緣故,使得陰陽失衡,黑氣

    慢慢靠近,如果任由著它發展下去,不用十年,此處絕對會成為一處大兇之地!

    楚凡傻眼了,難不成是自己半夜夢遊將楚家的靈氣斷了?

    翻了個白眼,這怎麽可能呢,她壓根不睡覺的好吧!

    楚凡震驚片刻,頓時想明白了,唯一有那個實力動手腳的也隻有景聿暝那廝了!

    但楚凡卻更不明白,他明明告訴自己斷絕靈氣太過狠戾,怎麽轉眼間卻又自己動手?

    由於前世經曆,感受到景聿暝的手段,楚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廝不懷好意,肯定是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麽,但是仔細一想,實在找不到自己能被景聿暝利用的地方,畢竟空間的存在楚凡有很大的自信,景聿暝根本不可能知道。

    再說了,以景聿暝的實力,要是真的看上什麽好處,直接動手就好,她壓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何必費這麽大工夫,冒著增大天劫威力的危險?

    心有不解,直接找上了景聿暝問個清楚。

    景聿暝的行蹤一向詭異,往往突然出現一次之後又渺無聲息的消失,但是這一次楚凡闖進山莊的時候卻見景聿暝坐在窗前一臉幽然的喝著茶水,陽光透著窗戶映在臉上,眸光閃動,似乎有種要被這光芒灼熱的痛感。

    景聿暝這個人,更適合黑夜,眼下這種情景看上去有些蒼白寂靜。

    “楚家是你動的手?”楚凡見了人,直接開口問道。

    和上次一樣闖進家門,而景聿暝也隻當她是正常作客,甚至還難得有心備了一杯茶水,一臉幽寂的盯著她,聽著她說的話,更是隻淡淡的點了點頭。

    楚凡心中一震,果然。

    “為什麽,不是說斷絕靈氣太過狠戾麽?”楚凡又道。

    修長的身影站了起來,似乎嫌棄陽光太過耀眼,半掩了簾子,才道:“隻是不適合你,我,還好。”

    楚凡嘴角一抽,什麽叫做你還好?

    據她所知,隻要是修煉之人牽扯到這種惡孽,都會影響前途的吧?尤其是天劫的時候,沒準直接就被老天收了!

    而且相比之下若是真要動手還是她更加劃算一些,起碼有楚家前世惹得因,她扯出一個果也未嚐不可,隻是唯獨一點,楚家祖宅裏頭埋著她的老祖宗,她又與楚建昌有血脈聯係,這才有些顧忌,但她卻沒想到景聿暝會幫她徹底解決!

    怪不得楚家祠堂突然被燒,這裏頭絕對是因為靈氣被斷絕的關係!

    楚凡一眼瞪了過去,見他還幽幽的喝著茶漫不經心,更是突然之間威壓一震,頓時他手中的杯子碎成兩半,景聿暝反應極快,雖說杯子在手,但是茶水卻沒有沾上衣服半點。

    “景先生,雖然替我做了一件我想做的事,但是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嗎?不要告訴我你是突然大發好心,以你的性子可不是那種會多管閑事的人。”楚凡目光冷冽,一臉抗拒。

    景聿暝看了看地上的杯子,又移開目光瞧了瞧這小東西,又炸毛了。

    “隻是看那個地方不順眼而已。”麵對楚凡的逼問,景聿暝這才簡單說了一句,甚至突然間冒出一股心思,衝著楚凡走了過去,大手一伸,竟然對著楚凡那一頭短發摸了一把……

    楚凡一臉錯愕,卻聽景聿暝又幽幽的說了一句:“別動,順毛……”

    順毛?

    楚凡嘴角一抽,這家夥竟然說順毛?!

    她是什麽,小貓小狗麽?!

    “景先生……”楚凡咬牙切齒,目光對上景聿暝深邃的眼神,更是一觸即發,頓時在瞬間氣勢全開,靈劍一出,衝著景聿暝的脖子抹了過去。

    景聿暝似乎沒想到楚凡是這個反應,身子一側,便繞在楚凡的身後,一臉啞然的看著她。

    不喜歡順毛麽?

    楚凡一擊落空,腳下力道一起,整個人躍了起來,翻轉而去,雖然沒有殺意,但是那股氣息卻洶湧可怕,屋中桌椅更是有些顫動,看上去竟好像是要地震一般!

    好在是有景聿暝壓製,要不然,這一處別墅怕是承受不了楚凡如此怒火,直接化為廢墟。

    靈劍直麵而來,景聿暝竟然不偏不躲,而是手中靈氣一出,竟然無聲無息的將楚凡的利器化了去,楚凡心中大為震驚,連忙控製平衡穩了下來。

    “怎麽迴事?”楚凡驚訝的問道。

    按理說就算是跟的同一個師傅,靈氣同宗一脈,但也該有些不同,更不可能直接被人化為無形,毫無蹤影!

    剛剛景聿暝那一個動作,就好像是她的靈器是他身體中的一樣,竟然直接聽從他的指揮,或是說靈氣接觸之後,感受到他的意念,竟然乖乖的同意霸占。

    楚凡臉色苦了下來,不是說她的是上古靈氣麽……

    不是很牛逼哄哄的麽……

    怎麽在這個時候乖得像個孫子一樣……

    這種感覺太窘迫了

    ,就好像是自己牽著一條狗與別人家的狗對戰,原本以為是戰氣洶洶的時候,兩隻狗卻突然之間握爪和好,甚至直接跟著對方一起迴家了,完全不將她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你也可以做到。”景聿暝聲音微微帶了幾分柔意,手中閃現一道靈氣。

    楚凡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但還是嚐試了起來,心中意念控製靈氣,當兩道靈氣接觸的時候用意念一收,突然之間,景聿暝的靈氣竟好像是她自己的一樣,直接一起被帶迴了體內……

    楚凡頓時想到了其中關係,不分彼此?!

    楚凡徹底傻眼,她自然明白了,他們兩個手中的靈氣不止是同出一脈那麽簡單,甚至好像是同一個人體內的一樣,而且,如果他們兩個打架,隻要有一個人不樂意,大可以隨時讓靈氣停止下來……

    以前靈氣有共鳴,卻也沒有嚐試其他,但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楚凡瞪著眼道。

    “死亡之穴昏迷的時候,當時隻是猜測。”

    “你這一身靈氣哪裏來的?”楚凡又道,她的靈氣來自上古時空,而且按理說還不是同一個時空,還有那個上神,折星說過,那變態已經隕落了。

    可除非是那個家夥,要不然別人不可能有與她契合到如此的靈氣!

    可以相互吸收,同樣的,若是雙方主人心思一致,共同禦敵的話,默契程度絕對爆表。

    景聿暝看著她的神色之中竟還帶著一絲笑意,道:“天生。”

    楚凡眼皮跳了跳,好吧,她這是後天空間給的……

    看著景聿暝這副態度,楚凡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畢竟人家的都是天生的了,就算是複製抄襲那也是自己才對,不過如此一來,也就證明景聿暝是因為靈氣的原因,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這才幫她出氣?

    楚凡暗暗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

    “對了,你打算怎麽辦?”楚凡撇了撇嘴,這家夥應該不喜歡別人擁有同一樣東西吧?

    景聿暝嘴角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那絲寂然竟突然消失無蹤,宛若冰雪即融,道:“挺好。”

    多了這個小東西,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從未享受過的,愉悅。

    對景聿暝惜字如金的態度,楚凡也算是熟悉了,歎了一口氣,瞄著這廝有些熱切的眼光,無奈的想著,就當是身邊多了個厲害的保鏢好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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