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秉柱給金銳抱迴來一百斤裝的大酒壺,裏麵裝的都是純糧食酒,度數高達六十二度。

    金銳就坐在旁邊,手裏拿著個嘉靖年間的粉彩筆筒,勺著一筆筒高度酒。

    “嘩!”

    的下,筆筒裏的酒就這麽潑在二逼狗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哎呦————”

    “哥,痛死我啦。痛啊——”

    高度酒不停的咬噬著二逼狗的全身傷口,那種痛到骨髓的滋味讓二逼狗痛不欲生,在地上不停的翻爬滾打。

    張將幾個看得直咬牙。

    王晙芃菊花都緊了。

    “你偷東西是犯法的。不過和尚偷佛頭,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點我沒話說。但你特麽偷東西被人抓了把柄,還特麽讓人逮小區來了。”

    “這就是你被打的原因。”

    三個正式天兵不停點頭,實習天兵王晙芃眨巴眨巴眼睛,對金銳的話表示很費解。

    “為蝦米和尚偷佛頭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捏?”

    “這算哪門子歪理邪說?!”

    “聽頭的意思,好像幹壞事不被人抓住的話,那就沒事咯?”

    二蛋趴在地上,整個人身子都在抖個不停,顫聲叫道。

    “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哥,我難受啊。哥,我好難過啊——哥……”

    二逼狗忽然哭著大叫起來。

    “哥,我把你給我的十個億都買光了,就是買不到我要的佛頭啊……”

    “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我把所有能買的佛頭都買光了啊……”

    “可我還是找不到我要的佛頭啊,我師父說過,再找不到佛頭,我就得迴十萬大山,一輩子不能出來……”

    “一輩子啊哥,一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啊……”

    金銳冷哼出聲:“你特麽活該!”

    “早點滾迴你的十萬大山,免得老子看著你來氣。”

    二逼狗在地上滾來滾去嚎啕大哭。

    “哥,我舍得不你啊,我舍不得你啊哥……”

    “我走了,誰來給大老板開車啊,誰去送二老板上學呐……還有三老板,四老板,五老板,六老板她們……”

    “誰來保護她們的安全呐……”

    “哥,我急呐,我真的好急呀……”

    “就連嘉藍姐用了雷兮都給我找不到啊……”

    金銳將剩下的五十斤高度酒全都倒在二逼狗身體上,冷哼一聲。

    “你特麽最好現在就滾。滾了老子還沒那麽多麻煩。”

    轉身就走。

    二逼狗啊啊啊的慘叫起來。

    “哥,我走了你可要照顧你自己啊,我走了,就沒人給你打工看家了。“

    “我的哥啊,你一定要記得冬天時候多穿衣服,夏天時候少吹空調……”

    “哥啊,我再也不能保護你去取經了啊……”

    言語慘慘切切,配上撕心裂肺的吼叫,令人動容。

    周茂德鼻子抽噎,捂住自己的嘴。

    張將張譽瀚搖頭歎息,轉過身去。

    金銳硬生生停住腳步,白了二逼狗一眼,邁步從他身體上跨過去。

    徑直走到小院門,院子裏來了好些個人,打頭的赫然是母暴龍的小姥爺。

    沒一會,金銳憤怒的聲音就傳進天兵們的耳朵裏。

    “沒證據少特麽來我這裏抓人。”

    “這裏是金家小院,打死打殘,自己拖走。”

    “老子同樣是國際刑警,規矩我比你們懂。”

    “自己滾蛋。有了證據打個電話,我親自把人給你們送過去!”

    金銳在這邊訓斥人,那邊地上趴著、痛得打滾的二逼狗舔了身上的酒,忽然嘎嘎嘎的無聲奸笑起來。

    衝著張將、張譽瀚眨著眼睛,又朝周茂德吐吐舌頭,衝著王晙芃擠眉弄眼。

    四個天兵全都看傻了。

    張將張譽瀚對二逼狗的德行了若指掌,鄙夷的豎起中指。

    周茂德跟王晙芃還是第一次見著二逼狗演戲,那叫一個入戲太深了。

    “你牛逼大金剛。連我族長都敢套路。”

    周茂德衝著二逼狗打出手語:“族長要是知道了,不把你揍死我就不信周。”

    王晙芃木然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們這一群變態!”

    金銳破口大罵那幫人,那幫子人唯唯諾諾應承著走了,幾個天兵長籲一口氣。

    等到金銳過來,二逼狗哭成一個淚人似的,抱著金銳的腳哭著大叫。

    “哥,我的哥啊,我走以後你可得要照顧好沙僧、妖孽和茂德,還有新晉的實習生小芃芃啊……”

    邊說,二逼狗在周茂德的攙扶下起來,挨著挨著的抱著天兵痛哭流涕,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慘烈決絕。

    金銳卻是恨恨的瞥了二逼狗一眼,哐當一聲關上門。

    這當口,小院裏來了一個女人,短發齊耳,穿著一套黑色的勁裝,黑色的t恤束紮在緊身褲裏,英姿颯爽。

    “二蛋。我聽說佛頭大案是你小子做的?”

    “都被王文龍那小子給抓了個現形了?!你瞧你那點出息,還神馬大金剛轉世……”

    “明天自己去自首啊。爭取寬大處理,叫我小姨給你準備好錢,加倍賠償,進去待過幾年就出來了。”

    “我尻。二蛋你這是咋了?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啊——”

    “老公迴來了?!”

    金銳沒好氣把門開開,指著母暴龍的額頭說道:“誰特麽說二蛋偷東西了?沒證據不要亂講話啊王大隊長,不然我告你誹謗。”

    “二蛋可是國際刑警,怎麽可能幹知法犯法的事。”

    母暴龍望著金銳,眼睛都快滴出水,唿吸急促,香舌不停的在舔著。

    一把摟住金銳的熊腰,嗲嗲說道:“知道了,弟弟老公弟弟,姐姐都快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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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發膩,膩得比糖精還甜。

    金銳一陣惡寒,大手卻是緊緊摟著母暴龍往身上死命的貼。

    “親親老公弟弟,天色不早了,讓姐姐伺候你寬衣唄。”

    話剛說完,小院子門又響起來。

    “姐,我剛好像聽見二蛋在哭,是不是又被哥給打了?”

    “嗯。我也聽見了。二蛋幾個月就花掉十個億,活該被打。”

    在場的人都是高手,門外的聲音雖然小,但在眾人耳朵裏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母暴龍趕緊脫離金銳懷抱,對著二蛋指指戳戳。

    等到藍家兩姐妹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母暴龍指著二蛋正義凜然的叫道。

    “你看你,又惹你哥生氣了。被打了活該。”

    “老娘的工資卡都給借你買佛頭,你居然還去偷。”

    藍驪和藍靜怡走近了一看,二蛋渾身是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大老板藍靜怡趕緊把二蛋拖起來。

    小丫頭在邊上沒好氣說道:“二蛋,又被我哥打屁股了?!”

    “你看看自己嘛。老是惹我哥生氣,我哥中午才迴來,一晚上你都沒堅持過就被打成這樣……”

    “竟然還偷佛頭!?”

    “你這個臭壞蛋,你是和尚嗎你。”

    “你這個不守戒的小和尚,活該。”

    說著,小丫頭遞給二蛋一張紙:“喏,擦擦吧,吃飯沒……”

    金銳開門出來,接了兩位老板進屋吃過晚飯聊了會天。

    金銳以國際刑警查案為借口,把幾個女的全都忽悠了過去。

    跟著就是夜間狂歡時間,冷飲,ktv,燒烤,小吃,直到淩晨兩點才結束。

    三個女的全都喝高喝麻,尤其是大老板,跟金銳幹了一杯又一杯,幹了這杯還有三杯。喝得那叫一個嗨。

    開車迴家之後,金銳挨著挨著將三女抱迴床上。

    老規矩,小丫頭睡她的副臥。

    母暴龍跟大老板睡主臥大床。

    點著煙出門,金銳踹踹睡在大門口的二逼狗,丟了隻煙給他。

    兩兄弟坐在屋簷下,二逼狗眼淚汪汪,不停的叫著痛。

    “少他媽裝了。你是大金剛,金剛不壞,這點傷對你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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