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原本也隻知曉內力跟不上的話使用劍氣會損傷身體,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層含義,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同時心中也對魯妙子見識之廣,學識之博一陣讚歎。


    許久,魯妙子又問道:“我思索良久,無論是昔日仇家還是朋友,應當都沒有這種本事弄出如此奇妙絕倫的功夫來,老夫確實看不透小兄來曆,不過以小兄的武功,斷然不是來跟老夫學東西的,而老夫與小兄無冤無仇,莫非是……”


    接著隻見這天下第一巧匠正傲立窗前,似在緬懷舊事,臉上露出傷感的神色,歎了一口氣道:“江湖中人雖推崇我為天下第一巧匠,以為我無所不曉,無所不能,這隻是一個誤會。”


    羅凡由衷道:“前輩雖非無所不曉,無所不能,但卻是天下間最見多識廣之人。”


    魯妙子打斷他道:“可恨這正就是我的缺點,凡事都有興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假若我能專誌武道,雖未必能勝過那妖婦,至少當年可全身而退,多活上十年八載。”


    旋又露出一絲笑意道:“話又得說迴來,若非我博通醫學和食療養生之道,三十年前早該死了,今天亦難和小兄夜話。”


    羅凡笑著接話道:“幸而前輩又活了三十年,因此又可再活個十年八載。”


    “你說什麽?”魯妙子再次出現了一瞬間的不平靜,但很快便恢複先前的神色道:“小兄不是說笑吧?”


    ……


    二人一番交談,誰也不知曉談了些什麽,當夜,羅凡留下一顆丹藥離去。


    打開玉盒,魯妙子細細端詳著羅凡留下的丹藥,隨即便聞得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麵而來。僅僅聞到一口氣息,便隱隱能感到三十年前的舊傷隱隱有被壓製的跡象!


    丹藥的真假他已經肯定了七八成,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他並沒有吃下去。雖然對方說得好聽,無論是坐鎮竟陵同時庇佑飛馬牧場。還是對付祝玉妍,他都不得不說他自己有些心動。


    若是三十年前,或許他早早便答應了,三十年的寄情於山水,讓他性情淡薄了許多,再加上他根本不知曉羅凡的為人,也不知曉幫他是對是錯。因此才需慎重考慮。


    聰明人往往都考慮得多,這是天性,此事也急不得。


    第二日,羅凡率眾迴竟陵。此時為魯妙子療傷的丹藥已經花了出去,羅凡也沒有必要太為氣運能量精打細算了,因此羅凡打算將剩餘的氣運能量花費在召喚之上。


    隻是對於先召喚誰,羅凡卻是猶豫了,他心中最想召喚的肯定是小龍女。已經有一年多未見了,他對小龍女自是極為想念。


    但現在最適合的卻是召喚趙敏。


    無論是帶兵打仗,還是出謀劃策,趙敏皆是不二人選,羅凡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帶著一陣鬱鬱的神情。羅凡跨上坐騎,此次相送卻是商秀珣親至。


    兩人策馬並肩而行,後方是兩列送行的車隊與隨羅凡前來飛馬牧場的神劍山莊弟子。飛馬牧場統一身著精致的綠色袍甲,胸口繡著飛馬牧場獨有的標誌,威風凜凜,相比之下,神劍山莊眾人倒是有些參差不齊了,這皆因為這一個月來事務實在太過繁雜,羅凡還未處理過來的緣故。


    車隊緩緩循著山穀離開馬場,一名膚色白皙得像個娘兒的英俊青年冷哼道:“也不知這窮小子有什麽本事,場主竟對他如此青眼有加。”話語間隱隱透著些妒火。


    他旁邊一名高大的中年壯漢,一對山羊似的不討人喜歡的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圈,見到周圍的人已經離去,繼而沉聲道:“那小子長得普普通通,卻偏偏一對眼睛似能奪人魂魄一般,隻怕是練了什麽邪功,而那慕容妖道亦會妖法,或是魔門妖人也說之不定。”


    那英俊青年驚道:“若真如三執事所言,場主豈不危險?不行,待我去半路截殺他!”說完轉頭便走。


    這被稱為三執事的中年漢子一把拉住他,笑道:“何須四執事動手?隻消將那小子已經離開飛馬牧場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四執事一雙桃花眼從三執事臉上掃過:“你是說……”


    二人相視大笑,而那四執事沒有察覺到的是,眼前這中年漢子的笑容似乎帶著點陰謀的意味。


    ……


    與此同時,一身勁裝,英氣懍然的商秀洵策騎一匹通體雪白,不見一絲雜毛,神駿之極的戰馬,看著羅凡座下毛色參著不少雜色的馬匹,輕啟檀口道:“莊主身為一莊之主,何以竟騎著這樣的駑馬。”若不是羅凡昨日贈送的禮物確實豐厚,商秀珣都有些似外界一般認為羅凡是個窮光蛋了。


    羅凡淡淡一笑,頗為自傲地道:“在下總認為再好的駿馬也不如自己一雙腿,說出來或許場主不信,當年在下為了鍛煉輕功,徒步將整個中原甚至外域轉過幾遍。隻不過現如今要照顧別人的速度,所以不得不騎馬。”說出這番話後,羅凡忽然感到這些日子自己四處籠絡人才,卻隱隱有些看淡自身修持之意了,頓時心中一緊。


    要知道人才再好再多,自己也沒有那麽多氣運能量帶出世界,充其量也隻能幫助自己在這個世界稱雄而已,因此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商秀珣秀眉揚起,拍了拍座下打著響鼻似乎對羅凡此話頗為不屑的戰馬,不置可否地嬌哼道:“莊主既然如此自信,我們比比腳力如何?”


    羅凡看著商秀珣座下駿馬,苦笑一聲道:“能認輸麽?”似這樣全天下都找不出幾匹的千裏良駒,論爆發力羅凡是絕對比不上的。


    商秀珣一雙似水剪瞳嗔怒地橫了羅凡一眼道:“怎麽,羅莊主方才才放過大話,現在便怕了麽?”


    羅凡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在人家專門養馬的麵前說人家的馬還沒自己一雙腿跑得快,這不純粹找不自在麽?


    羅凡在心底恨不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簡直嘴賤啊!


    ……


    飛馬牧場山城,四執事吳兆汝鬼鬼祟祟地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隨後從懷中抖出一道白色事物。


    人影閃過。入目是三執事那高大的身形,隻見他抓住手中白鴿。將其腳下一卷紙條取了下來。


    四執事極為疑惑地叫道:“三執事,你幹什麽?”


    嘴角帶著淡淡的陰邪,魁梧高大的三執事笑道:“四執事,你私通四大寇,欲對場主不利,該當何罪!”


    “不是你讓我……”說到這裏,四執事臉色登時一沉。繼而陰晴不定,這時候,他如何還不知曉自己被人陰了?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三執事道:“三執事,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候三執事那魁梧的身形讓開來。從其身後走出一個青衣大漢,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間,身材不高,但膀闊腰圓,雖不算好看但卻有種粗獷的男人味道。


    “三執事已經效忠於我瓦崗寨。”他笑著向那四執事說話。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神色嚴峻,毫無表情。


    四執事那白皙的臉龐登時變得慘白道:“李天凡?”此人正是李密之子,宋玉致的未婚夫李天凡!他此來一來為了收服飛馬牧場,二來則為了找機會滅掉羅凡。破壞他瓦崗寨大計。殺死他瓦崗寨大將之人,李密怎麽可能放過?


    這時候,三執事嘿嘿擺出手中紙條道:“吳兄弟,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效忠李公子,二是我將這紙條交給場主。”羅凡的消息昨日便已經傳出去了,今天自然不需要吳兆汝再傳一次。


    ……


    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兩匹馬兒並駕齊驅,羅凡苦笑道:“方才在下與場主說笑呢,場主饒了在下成麽。”


    商秀洵夾著一陣勁風,在羅凡尚未來得及反應時便已策馬自羅凡身旁掠過,嬌唿道:“莊主越是如此越能證明古怪,且讓秀珣看看莊主的腳力如何驚人!”


    羅凡:“……”


    輕踏馬背,羅凡如一陣風一般飛了出去,接著輕飄飄的似一片落葉一般,偏偏速度又是極快地向商秀珣坐下白馬馬背上落去。


    兩邊半人高的青草不斷向兩旁分開,當後方眾人已經變成一片小點的時候,羅凡已經快要追上!


    “好輕功!”商秀珣一雙似含情脈脈的雙眸中神采飛揚地讚了一聲,接著一揚馬鞭,駿馬頓如一道白色閃電般掠出,距離再次與羅凡拉開。


    羅凡驟然停下道:“場主寶馬腳力驚人,不比啦!”


    商秀珣嗔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道:“莊主故意讓我麽?”商秀珣剛剛在興頭上的時候,羅凡便說不比了,自是掃了她的興致。


    羅凡心中想到,若真這樣比下去,非得一頭撞進敵人的埋伏圈不可——既然知曉自己單獨外出,羅凡絕不認為對方不會趁此機會截殺自己。


    但這美人兒場主現在已經被自己惹得陷入傲嬌情緒中,還得想個辦法才行。


    一番思索,羅凡急中生智叫道:“改日再比成不?”


    商秀珣不悅道:“為何要改日?”


    羅凡忽然“哎呀”一聲,捂著小腹道:“在下肚子疼不行麽?”但臉上哪有半點疼痛的跡象?


    商秀珣掩嘴“噗哧”嬌笑,半晌始放下手兒,像首次認識羅凡般,笑意盈盈的打量了他良久,才柔聲道:“你這人當真無賴卻偏偏又風趣,逗得我也要失儀無禮,隻是莊主在山莊下人麵前也是這般不顧形象麽?”


    羅凡啞然失笑道:“在下眼中從來都沒有‘下人這兩個字,隻是在外人麵前自然要保持一點威嚴;或許是因為我當場主是朋友,因此才會表現得隨性一點,否則連麵對朋友也要戴上麵具,多累?”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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