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馮師爺吧?”


    紀曉北點頭。


    “呸!他可不是個好東西,勾結山匪私藏救濟糧,草菅人命無數條,還有他兩個兒子,都被抓起來了,現在就在縣衙後邊的牢房裏, 聽說這幾天問斬!”


    “石頭,你去看看紀德才,我怎麽聽著它叫的聲音不對呀,去看看咱的驢車。”


    紀曉北對石頭說。


    石頭撓撓頭:我怎麽沒聽到紀德才叫呢?


    不過,他還是起身,急急地出去看紀德才了。


    萬一驢車被人偷了,那就完犢子了。


    石頭前腳出去,紀曉北就問:“掌櫃,咱縣裏有個青樓,在深深巷子的最裏麵,二層小樓,古香古色的,門口掛了好多的紅燈籠,那個青樓叫啥名字?”


    掌櫃一怔,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紀曉北高大的身材,壓低聲音說:“姑娘,那裏麵沒有男妓……”


    “噗……”


    紀曉北把嘴裏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我他娘的是想找男妓的人嗎?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


    紀曉北紅著臉擺擺手。


    掌櫃的站起身就要走,袖子好像被什麽東西刮住了,他一使勁兒。


    隻聽到刺啦一聲,袖子給扯掉一塊。


    “姑娘,您……這是?”


    “我隻想問一下那個妓院叫什麽名字?“


    “醉紅院,從這一直往西走,經過一片果子林,然後右拐,走一段,左拐,走過兩個小小的巷子,第三個小巷子就是了,小巷子口有塊石頭,上麵寫著“泰山石敢當!”


    掌櫃說完,扯過紀曉北手裏的半截袖子,就要跑。


    在一邊靠門框看熱鬧的小夥計,不敢笑,憋紅了臉,那地兒,掌櫃的可真熟!


    紀曉北看了一眼小夥計,心裏明白了八九分,掌櫃的對那熟門熟路。


    “掌櫃的,我這裏還有個好東西,剛才忘了拿給你看了!”


    紀曉北微微笑著說。


    掌櫃的一聽,趕緊轉過身,重新坐下了。


    紀曉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琥珀吊墜,裏麵有一隻振翅飛著的小蝴蝶。


    掌櫃剛要伸手拿。


    紀曉北一下子收了迴來。


    “此物貴重,不能碰,不能碰,嗬嗬嗬……”掌櫃的尷尬地笑著。


    “掌櫃的,我給您打聽個事,我有個本家的小妹妹,前一陣被賣到了醉紅院!”


    紀曉北胡亂說著。


    掌櫃擦擦頭上的汗,今天有些沒摟住,廢話說的有些多。


    “醉紅院裏有個老媽媽,長得很白很胖,像是白饅頭似的,那個人叫什麽?”


    紀曉北問。


    “那個,饅頭媽媽呀!”


    “饅頭媽媽還在那個醉紅樓裏嗎?


    那個尖嘴馮師爺和醉紅院什麽關係?”


    “姑娘,這個我真不知道呀,我就是個做生意的,媳婦不在這,偶爾去消遣一兩次,主要是去多了,咱也消費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師爺的事!”


    “掌櫃的,我就是給你打聽打聽,沒別的意思,咱還是生意上的夥伴嘛。”


    紀曉北把琥珀往前一推,“掌櫃的50兩銀子,您這裏收不?不收我去別處問問。”


    “收收……”掌櫃隻覺得屋裏悶熱難耐,擦了一把汗,小心地拿起了掛墜。


    小夥計送上來50兩銀子。


    紀曉北:這生意做的不錯,鄭果在並夕夕上4.9元包郵買的……


    紀曉北抬腿出門,石頭正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姐,紀德才和驢車都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啊哈,好,咱們走吧!”


    石頭:……


    紀曉北:去那個地方不能帶著石頭,怎麽處理這小子呢,要知道沒處放他,就不帶他來了。


    石頭正興奮地左顧右看,還是威縣好,比瓷水鎮好多了。


    “石頭,餓沒?”


    “餓!”石頭抬眼望了一下日頭,馬上改口說,“不餓,還不到吃午飯的時間。”


    “不到飯點,威縣也有賣吃食的,走,吃飯去!“


    紀曉北把頭一揚說。


    石頭想拒絕,但手腳很誠實的照著紀曉北指的方向去了。


    兩人在威縣美食一條街上,走了一圈。


    紀曉北吃了羊肉麵,糖麻花,毛雞蛋,油炸糕……


    石頭吃了姐姐吃不了的羊肉麵,糖麻花,毛雞蛋,油炸糕……


    紀曉北讓掌櫃的裝五斤糖炒栗子。


    石頭:五斤,瘋了吧,誰能吃那麽多。


    看到姐姐臉色不佳,他也不敢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掌櫃的手,恨不得給他掰斷了,再也裝不了栗子。


    這條街如果再長一些,石頭非得心髒病嗝屁了。


    每到一處,兩個人都重複著同樣的話術和動作。


    紀曉北興奮地兩眼冒火光:哇,好香呀!


    石頭咽下口水,不屑地說:有啥好吃的!


    紀曉北:你不吃?


    石頭:我不吃!


    紀曉北:要一大碗羊肉麵,格外加二兩羊肉……


    紀曉北:吃不了,太多了撐死了!


    石頭:就知道你吃不了,我來替你吃!


    石頭恨不得把碗給吞下去。


    ……


    所有的東西,紀曉北淺嚐輒止,石頭一律包圓。


    走到街尾,紀曉北吃了八分飽,石頭撐的扶著牆。


    “姐,你栗子買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石頭捂著肚子一臉為難。


    “不是給你吃的,我拿迴去給手工坊的人吃!”


    石頭略微放心地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姐,不會真瘋了吧,花這麽多錢買的栗子,竟然要送給外人吃。


    不過這想法兒不能讓姐知道,否則又要挨罵。


    紀曉北:挨過餓的人,對恐懼有刻骨銘心的恐懼,會把吃食當做最寶貴的東西。


    即使他生活再富裕,他都不會改變,這是印在他腦子裏的烙印。


    對石頭的摳門精神,她比較理解。


    鄭果雖然沒經曆過饑荒,但外公外婆傳遞給她的思想烙印,她身上一直存在。


    冰箱裏的東西,不要不變質就能吃,剩飯剩菜舍不得扔。


    紀曉北笑著撥開一顆栗子,遞到石頭嘴邊說:“嚐嚐,可好吃了!”


    石頭一怔,馬上意識到自己長大了,姐怎麽能在大街上喂自己呢。


    不過,他心裏熱乎乎的,紅著臉吃了姐喂投的栗子。


    “姐,你真好!“石頭眼裏有些溫熱。


    “嗯!”


    “姐,我拿著栗子吧!”石頭搶過紀曉北手上的栗子袋子,跨到了胳膊上。


    另一隻手快速地拿了一顆栗子,踮著腳一顛一顛的走路,快樂地像隻猴子!


    紀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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