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府開始籌辦婚事的事情,搞的大張旗鼓,像是迎接皇後的陣勢,然而,誰也不知道這位準王妃到底是誰,裕親王誰也沒有透露。裕國的子民在擔心戰爭憂患的同時也在好奇是哪位姑娘可以使不娶妻的裕親王這樣子。

    初八的早上,裕國最顯赫的王爺,騎著白馬,像童話中的王子一樣帶著幾馬車的聘禮,浩浩湯湯的向準王妃的家出發了。跟在王爺後麵的人也在猜到底是誰,終於經過了很多的路,王爺的白馬在暮溪郡主的府上聽了下來。

    人們的心裏有低,傳聞中,暮溪郡主是裕國最美的女人,男才女貌,人們眼中幻想出了神仙眷侶的感覺。

    王爺走進郡主府,暮溪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拿著這麽多的聘禮到自己的府上,心裏自是喜上眉梢,但是一個賢淑的女子向來是矜持有度的,剛要張口問明來意,袁澤錫開口了,“請問暮溪郡主府上的犬兒姑娘在不在啊?”暮溪怔住了,腦子所有的能思考的地方都瞬間石化,隻是癡傻的突出幾個字“你說什麽阿?”袁澤錫眼底的邪魅更深的,像個危害人間的妖精,他完全沒有顧忌暮溪的感受,還是平淡的闡述自己的來由“;暮溪郡主,你是本王的表妹,本王一直很敬重你,上個月我來拜訪你的府邸,見到一位叫犬兒的姑娘,這位姑娘美麗動人,甚是有趣可愛,本王一看便一見如故,想向表妹掏到這個姑娘,表妹能否成全?

    暮溪郡主腦袋都是糊掉了,隻是說一句“啊”,眼神呆滯看著這個昔日朝思暮想的男子,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表妹很舍不得我的王妃呢,可是我必須得娶她,能否請表妹割愛呢?”袁澤錫更加邪魅的一笑,像個天真孩子,最愛的人在眼前,怎麽能拒絕呢?

    暮溪幾乎是癡傻的說了句“恩”袁澤錫笑意更濃,看的暮溪如此如醉,直到王府的人落下聘禮,直到袁澤錫笑吟吟的走出,直到袁澤錫笑著向她道謝,暮溪一直癡傻的笑著,像在做一個隱秘的不可能的夢,訴說著一樁一樁少女時代的夢囈。

    直到下午暮溪郡主才清醒過來,取而代之那少許邪惡淒厲毒辣充滿著嫉妒與怨恨的眼神,當暮溪看到鏡中的自己變得的如此可怕的時候,她膽怯了,她拿著自己的胭脂盒砸向鏡子。

    “郡主,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麽?”下午,筱瑾和初桃到府外幫郡主買東西去了,所以下午的事一概不知,。

    暮溪向把筱瑾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拔下來,後悔之前為筱瑾所做的一切,她怨恨筱瑾,更怨恨他自己。

    當迴過頭麵對筱瑾的瞬間,她又做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對剛才的一切,不以為然。

    “喔,犬兒,你迴來了啊,今天王爺到府上來提親。她說她要娶你做他的王妃。”這句話說的不痛不癢,但是暮溪的指甲已經陷阱進手掌的指縫裏。

    “啊,這……這怎麽可能,郡主,你那……”筱瑾害怕起來,這個世界上,隻有筱瑾是最了解暮溪是多麽愛袁澤錫這個混蛋的。

    “我已經不愛他了,既然這樣的結局的話,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可是,郡主,我……”“沒有什麽可是的,澤錫是我們國家的英雄,他的請求我們必須答應,你必須跟他成婚,你是我的奴婢,你必須聽我的話。”“我……”而在王爺下聘的第二天,皇上又宣布了一條重大的消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進過這幾日,跟慕國的談判,為了慕國和裕過的百年交好,兩個邦族的友好團結,慕國和裕國決定聯姻。裕國的暮溪郡主將出使慕國,下嫁給慕國的國君作為昭儀。

    欽此暮溪公主的反應倒是波瀾不驚,筱瑾覺得很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麽,因為筱瑾知道自己的話隻會讓郡主更傷心難過。

    暮溪郡主的寢宮裏,暮溪和小薇直站著,暮溪郡主姣好的麵龐滿是淚痕,“莉香,你說我該怎麽辦?犬兒要跟澤錫結婚,而我卻要被送到慕國,全國上下誰不知道去就是當人質,莉香,我不想當政治的犧牲品,而且慕國的國君,誰不知道他是最恨女人的,他隻把女人當工具,當棋子,如果我去的話,不是死路一條麽?”暮溪幾乎是嘶吼的把這些講完的,她抱著莉香,像個要溺死的人抱著救命的浮木,“郡主,我知道你生性善良,是犬兒那丫頭不知好歹,還擅自勾引王爺。她不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麽?好,我們成全她,郡主,你放心,你才會是王爺唯一的王妃。”小薇的眼睛斜斜的閃過一絲兇光,陰險背過頭笑了笑,那是一種小人得誌笑容。

    婚禮的日子和郡主出嫁的日子被定為一天。

    昨晚。郡主神經兮兮的跑到她的房間,告訴她雖然他並不情願離開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她會接受命運的安排,雖然這樣可能無法獲得幸福,但是為了國家的命運,暮溪郡主願意犧牲一切。筱瑾很驚訝,也許真正不懂這個時代的是自己,喜歡不喜歡,愛與不愛,這些都不影響最後的結果,或者是無關緊要的事。

    筱瑾感到很內疚,也很茫然,她不知道明天該怎麽做,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嫁給那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在許多的事實像一麵一麵城牆一樣的擋在筱瑾麵前,她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她看著這個可憐的暮溪郡主,一個小女人要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放棄原本所擁有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如果不是暮溪郡主的出現,她們兩的命運該會怎樣呢?

    郡主應該會和那位裕親王結婚,但是如果沒有郡主的出現,她也許會餓死吧,無論在那個朝代,那個時空,如果沒有郡主的話,自己會死吧。

    看到暮溪並沒有哭,眼底卻暗湧這悲傷,看著郡主舉著酒,她沒有猶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的婚禮如期舉行,整個郡主張燈結彩,燈火輝煌,但是很少的人不是悲傷的,有的丫鬟忍不住哭泣,有的在口中咒罵著犬兒或者戰爭的出現打破他們郡主的幸福,兩位新娘在鞭炮的祝福聲中送進了轎子,被分為兩個方向,漸行漸遠,想同一點射出的兩條直線,向各自的人生旅途中進軍了。

    一條駛往裕親王府,一條駛往慕國的方向,像似永遠不會迴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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